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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是组织完成任务的基本方式和主要途径,组织的形成和运行、生存和发展都离不开惯例的作用,惯例影响着组织的方方面面。组织惯例的本质特征根植于多个惯例参与者个体间的互动过程,这是组织惯例概念辨析和深入研究的起点,也是论文始终围绕的研究核心。在文献梳理的基础之上,论文将组织惯例的概念界定为“多个参与者个体之间重复发生的互动模式”。
对于组织惯例的认识和研究必须坚持行为和认知双重层面的研究视角。组织惯例的行为面和认知面之间相互依赖,彼此影响。认知会指导行为的选择,而行为通过结果反馈会对认知加以修改。为了褐示认知面和行为面之间的互为因果递归循环的联系,就必须认可个体的“有限理性”以及适应性的学习能力,应当将参与者的主体智能作用纳入分析之中。
组织惯例可以被归入“制度”的广义范畴。而且,组织惯例的研究必须坚持个体主义的方法论。所以,组织惯例的研究需要建立微观→宏观、个体→群体的解释机制。因为论文的研究核心为“多个个体间的互动”,所以就必须通过参与者个体间的互动模型来建构组织惯例的微观基础,用以解释组织惯例的自生成、自实施、自维系和自演变的特征。组织惯例参与者的“有限理性”必须得以承认,个体的适应性学习能力也要体现在互动模型之中,而演化博弈理论可以很好地实现这些目标。所以,论文主要使用演化博弈理论(包括博弈学习理论)的分析工具来建构惯例参与者间的互动博弈模型,并在此基础上解释组织惯例形成和演变的微观动态机制。
因为组织惯例参与者间的互动以个体两两之间的交互作用作为基础,所以论文从基本的两人博弈,尤其是2×2的协调博弈出发来设定组织惯例参与者间的互动博弈模型。演化博弈视角下组织惯例的初步分析需要使用到演化博弈理论的两大经典分析工具——演化稳定策略与复制者动态,之后考虑到个体的适应性学习能力,组织惯例的适应性学习博弈模型更为贴合现实研究的需要,所以论文用了一定的篇幅对于博弈学习理论中的随机稳定均衡进行了必要的描述。
论文以组织权力分配模式作为具体组织惯例的代表,分别使用演化稳定策略、复制者动态和随机稳定均衡来分析和解释组织权力分配模式的形成与演变,并得出了一定的现实启示。通过组织权力分配模式的研究可以发现,这三种演化博弈分析工具各具特色,其中随机稳定均衡理论的解释力更强。
组织惯例参与者的适应性学习能力使得博弈中的风险占优均衡成为在随机扰动持续冲击之下的稳定状态。也就是说,在微观层面上成员个人出于对自身收益的考虑而选择相应的策略,许多个体间互动的长期积累效应将导致组织层面涌现出群体最有可能采用的行为模式,并且在往后个体层次的交往中成为稳定的预期,从而使得这一行为模式被所有成员共同遵守,并能抵制住随时随地的扰动因素的冲击而持续下去。
在具有随机稳定性的策略成为组织惯例之后,只有当博弈模型中的收益格局发生了变化,才有可能经过参与者适应性学习的动态调整过程而自发形成新的共同遵守的行为方式,即实现组织惯例的演变。作为随机稳定均衡而自发生成的组织惯例对于参与者而言具有风险占优的特点,但是却不能保证该惯例对于组织总体来说就是帕累托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