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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亚里士多德时期学者们就热衷于隐喻的研究。传统的隐喻通常被视为一种修辞,其唯一作用是为了修饰某事物或是其他词语,正因为如此,对隐喻的研究常常会局限到语言的表层和修辞方式上。然而,随着隐喻的研究的深入及认知语言学的发展,隐喻的研究进入了全新阶段。尤其在20世纪80年代,随着Lakoff&Johnson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的出版,更是将隐喻的研究领入了全新的认知阶段。正如书中所述,作为一种语言现象,隐喻在人类日常生活中每个角落,不仅如此同时它也存在于人的行为和思想概念中,是人们进一步认知和表达世界的一种手段。概念隐喻认为从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过程是隐喻产生的机制。人们可以通过对源域的理解而熟悉目标域。隐喻的本质意义在于获取及经历从一个事物到另一个事物的认知过程。人们对周围事物的认知都是经历从熟悉到陌生,由具体到抽象,由普通到特殊,由远及近的过程。以Saussure的语言符号系统和Bakhtin的对话理论为基础,法国符号学家Julia Kristeva于1969年定义了互文性这一概念。她认为任何文本都是来源于对另一个文本的吸收与转化。通过指称、引用、暗示等互文手法加以对文本的改编或是引用。因此在历时层面上会有前人作品的痕迹出现在后人作品当中。早起的互文性研究仅局限于文学批评,然而近年来,它在语言学层面上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尤其为篇章语言学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本文运用旨在概念隐喻理论及互文理论探究海明威作品《战地春梦》及莫言《蛙》的互文关系。由于两位作家均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殊荣,其作品中可能存在潜在的相通之处。从隐喻视角通过对比研究探究两部作品的互文关系并找出互文关系是如何体现的。通过对比找出其中互文关系明晰中西方认知差异,在实践中有利于人们了解中西文化及思维差异,对各个时代的发展产生浓厚兴趣,对同一文本的翻译有着指导作用,有益于对文本的深刻理解。本文采用了对比分析、内省及语料库分析的方法,根据概念隐喻中的方向隐喻,本体隐喻及转喻挖掘找到两部作品中的具体互文关系及体裁互文关系。经过一系列的数据收集,不难看到酒对于两部作品的重要意义,在《战地春梦》中涉及到了近25种酒。无论作品中人物高兴抑或悲伤,酒时时刻刻出现在其周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由此看来,酒的作用如同一面镜子,真实的反应了饮酒人的内心情感。此外,对于环境的描写尤其是雨的作用也是研究的对象,雨是不幸,雨水的描写实则暗示了主人公的悲惨结局。在结构互文关系上,形容词动化的现象也常见于两部作品中。另外,两部作品的互文关系还体现在对传统文化的表达上。《战地春梦》引用了《圣经》中的意象及隐喻概念,而《蛙》的人物命名又与《黄帝内经》的五官五脏的作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有通过了解各自的文化意义,才能够清晰透彻的理解作品所表达的真实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