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二战虐俘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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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奉天战俘营解放后,获得自由的战俘合影。图/FOTOE

  好莱坞女神安吉丽娜·朱莉所导之电影《坚不可摧》全球热映,但在日本则受到右翼分子的抨击,因其内容涉及二战时期日本虐待盟军战俘一事。在日本右翼分子看来,这是如同幻想小说一般捏造出来的。然而,在那段残酷的历史中,《坚不可摧》所反映的日本罪行其实不过是冰山一角。
  地狱之路
  1943年5月27日,美军太平洋战区陆部队一架B-24轰炸机失事,坠入大海,投弹手赞佩里尼与另外两名战友逃过一死,爬上救生筏,《坚不可摧》的主要故事从此开始。
  海上漂流47天之后,他们遇上了一艘日本战舰,成为战俘。“还不如被鲨鱼吃掉。”这大约是他们那一刻浮现的念头,因为日本在中国之种种骇人听闻的兽行早就传遍世界,一旦落到他们手中,即便不死,那也是生不如死。
  但与一年前被俘的大量盟军战俘相比,赞佩里尼等人又“幸运”了许多,因为他们不仅未被杀死,还到了战俘营。
  1942年5月6日,艰苦抵抗日军半年之后,驻守于菲律宾巴丹半岛的美菲联军最高指挥官温莱特中将最终下令投降。许多美菲联军将士得知投降令,十分兴奋。根据《日内瓦公约》,成为战俘意味着很快就会被交换回国,从此远离战火,与妻儿团聚。也有许多美菲联军将士十分恐惧,据闻,日军非常残忍,以其在中国的种种恶行判断,遑论遵守什么《日内瓦公约》,只怕根本就不会把他们当人对待。
  上万美菲联军将士违抗军令,遁入深山老林,开展游击战。但更多的人选择了服从军令,投降。结果,从此踏上一条地狱之路。
  日军负责菲律宾战役陆上战场的指挥官本间雅晴是一个无能之辈,得知美菲联军投降他竟然不知所措,因为战俘多达七万余名,如何安置是一个大问题。最后在兽性十足的大本营参谋辻政信主谋下,日军得到命令:将所有战俘押往120多公里外的战俘营。
  至于押运的方式,日军自然不会好心地派来汽车,而是要用战俘自己的双腿。需知当时这些人刚刚经历数月热带丛林中的苦战,已是精疲力尽,又不巧碰上菲律宾酷暑时节,要在近40度的高温下徒步120多公里。
  日军几乎没有给予这些战俘食物和水,却要强迫战俘走完全程,而且要越走越快。极度虚弱的战俘队伍,有那么一些人走得越来越慢,于是便有棍棒、枪托乱砸下去,接着一顿刺刀乱捅或一枪射杀。然后,坦克、汽车直接从尸体上碾过。
  饥渴难耐的战俘中,也有些人趁日军不注意,到路边偷饮泉水,不料经常出现人越聚越多的情况,以致被日军发现,招来一段刀劈枪杀。偶尔日军也会突发“善心”,允许战俘去路边饮水,只不过那所饮之水却是幽绿发臭,一旦饮下,就会因为病菌、寄生虫大量进入而很快患上腹泻、痢疾等恶疾。待到痛苦万分的战俘蜷缩在地时,始作俑者又会狞笑着拿着刺刀慢慢地靠上来,结束这场血腥的恶作剧。
  途中也有好心的菲律宾人投来食物和水,但下场却是被日军当场射杀,至于战俘,又有何人敢去捡拾这些救命之物?
  经历六天地狱之路,活着到达目的地的战俘,从最初的7万余人剧减到5万左右。六天,走死了近两万人。这就是让美国刻骨铭心的“巴丹死亡行军”。其中也有半路成功逃亡者,如菲律宾士兵费迪南德·马科斯,此人战后当上了菲律宾总统。
  日军海上转运战俘比起“巴丹死亡行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二战日军的词典中,根本没有国际公约这一说,他们也不会按照国际惯例,在战俘船上设置醒目标志,避免被盟军潜艇攻击。结果是许多船只在转运途中,被盟军潜艇击沉,成百上千名战俘沉入冰冷大洋之中。1944年10月24日,由菲律宾向日本本土转运战俘的“阿里山丸”被美军潜艇击沉,船上1782名战俘中仅有4人生还。
  即便没有盟军潜艇的“误击”,船上战俘也是处于痛不欲生的状态中,因为日军是像塞罐头一样将战俘塞入船舱之中,直到所有人站着紧紧挤在一起,再也塞不下去为止。漫长海上航行中,挤在狭小船舱中的战俘很快就陷入恶臭之中,然后就是各种大肆繁殖开来的寄生虫,再接下来就是发疯的人与发病的人,因为他们实际上是睡在屎尿之中,极度肮脏恶心。到甲板透气?那样做的下场是被押船日军立即用各种方式虐杀。
  万恶之中,却也有人性光芒划破黑暗而来。1942年10月1日,一艘战俘船遭到“误击”之后,眼看沉没在即,押船日军不忙着逃命,却忙着用木板将船舱钉死。同时,日军射杀那些起来反抗的战俘,但全船1800余名战俘有近400人暂时成功脱逃。
  他们被从附近赶来的中国渔民所救,“奇迹真的发生了,中国的渔船队驶了过来,开始救助……”日军很快就将这些战俘再度捕获,但这些战俘永远记住了那些勇敢而善良的中国渔民,以及那个地方——浙江舟山青滨岛。
  魔鬼之门
  被俘之后,赞佩里尼等人先是被日本兵毒打,然后转送战俘营,在那里他除了要承受繁重的体力劳动、严重的疾病侵袭外,还受到了战俘营主管渡边睦弘的“特别照顾”,经常被毒打。
  这也是日本右翼分子抨击的焦点,但真实的历史却只会更加残酷。
  那些侥幸活着踏入战俘营的人们,实际上只是走完了地狱之路后,又进入了魔鬼之门。进入这道魔鬼之门后,那些兽性十足的日本守卫会装模作样地念几通所谓的训令,也就是战俘要遵守的规则,其中自然不会有“我们可以随便虐待你们”的字眼,因为那并不是规则,而是生活。
  这种生活通常的表现形式包括随意辱骂、殴打、关禁闭、灌盐水等。而日本守卫爆发的缘由也是千奇百怪,要么是你没用带有敬畏之意的目光看着他;要么是敬礼的姿势不够标准;又或者是他心情不好,就是想打人,你刚好出现在了视线中。总之就是,想打就打。   而且,这种虐待是不分对象的,也就是说军阶高如温莱特中将,也会被一个小小的日本守卫毒打。事实上,温莱特中将遭受过不止一次的毒打。如他某次因为上厕所时走错了路而遭到日本守卫殴打,第二次没走错路,对待日本守卫也十分恭敬,却依旧被那家伙用耳光猛扇起来,然后是猛烈的殴打,直到将温莱特打倒在地。
  温莱特是堂堂中将级人物,如何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但他忍住了反抗的冲动,因为他深知在这个战场上,最艰难的取胜方式就是要努力活下去,也就是如赞佩里尼一般,以坚不可摧的意志熬下去。
美菲联军最高指挥官温莱特中将。
日本参谋辻政信。

  却总有熬不下去、忍不下去的战俘,会愤然对那些日本守卫动手。由于身高方面的差距,大多数日本守卫其实在单挑中并不是战俘的对手,虽然后者可能已经瘦弱不堪,一旦发起怒来日本守卫还是颇为畏惧。只不过日本守卫马上就会唤来许多同伙,控制住局面,之后就是惩罚。
  惩罚的方式是连坐。也就是一个人挑衅日本守卫,那么和他同住一个牢房的战俘都得受罚,甚至是整个战俘营的战俘。
  在中国东北奉天战俘营中,曾有一个美国战俘与日本守卫起了冲突,结果他那数十名“牢友”被驱赶到室外,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下,脱光衣服,站了一夜。随即而来的就是肺炎、重感冒以及死亡。
  最为恐怖、最惨无人道的当属日军的细菌武器试验。在奉天战俘营,根据战俘日记,日军曾频繁以预防接种的幌子,强行给战俘注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炭疽、鼠疫等等。由于死者多为美国人,战后美国军方专家一直怀疑这是日军当时在开发专门针对美国人的细菌武器。而在电影《坚不可摧》的原著小说中,赞佩里尼也曾三次成为日军细菌武器试验的牺牲品,只是他幸而未死。
  除了大搞人体细菌武器试验外,日军还在东南亚热带地区的战俘营中,强行给战俘注射一些热带病的疫苗,以他们的死亡来验证日军医学的成果。而正常情况下这种试验的对象应该是动物,不是人。
  除了日本军人,更有许多日本普通人,虽然没有参军,却照样有对那些踏入魔鬼之门的战俘发泄兽性的机会,而且一旦发泄起来,恐怖程度尤甚于日本军人。
  当年美军对日本本土实施战略轰炸,有轰炸机被击落,美军跳伞之后,立即被日本民众抓住,以种种残酷至极的方式被虐待至死。有一架轰炸机的8名机组乘员被俘之后,正待处死,却突然转为送往战俘营。就在他们感到幸运之时,却不料真正的目的地是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的手术台。
  这是另一道更加黑暗的魔鬼之门。以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石山福次郎教授为首的四十余人,在没有进行麻醉的情况下,对8名美国战俘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活体解剖。他们还把从战俘身上切除下来的肝脏、心脏等器官送到餐厅,给那些极度变态的医生、将军们“享用”。
  战后,一个勇敢的美军上校卡蓬特经过近半年调查,方才发现这一日本人所为的惊天恐怖事件,而被他们以如此手段杀害的美军战俘,还不止8个!
  随后在美军进行的审判中,除了几名日本主犯被判死刑,大多数参与者却只是判刑了事,其中居然还有判3年徒刑者,最不可思议的是,“享用”过美军战俘器官的几个人,都是无罪释放!
  没过几年,日本方面又自主对那些在押罪犯进行了一番审理,审理结果是统统减刑。魔鬼之门,根本就从未关闭。有一个大无畏的日本人熊井启站了出来,以此为题材拍了一部名为《海与毒药》的电影,深刻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之下那些恐怖的兽行。
  遗忘之地
  战俘营、九州帝国大学……处处都有日本虐俘之铁证,却仍有被世人,乃至被历史所遗忘之地。
  在太平洋的许多岛礁上,日军曾与盟军厮杀数年,一度占据优势,也一度俘虏了许多盟军将士。这些来不及或者根本就没有那份“幸运”送到战俘营的战俘,更加悲惨。
  作为盟国一员,荷兰当时控制的印尼地区也为日军所侵攻,许多荷兰士兵沦为战俘。但日军并未将这些战俘转送战俘营,而是采取就地“处理”的方式。至于那些方式,除了惯常的枪杀刀砍之外,还有部分极度变态者,使用刺刀对这些战俘进行类似于凌迟的折磨。
  同样的惨剧也发生在澳大利亚军人身上。日军偷袭珍珠港后不久,澳大利亚立即出兵前往太平洋地区协助盟国作战,其中有一支名为“海鸥支队”的部队调到印尼安汶岛,防守岛上机场。在日军优势兵力围攻之下,千余名澳军抵抗数日之后投降。起初与日军方面联络投降事宜,对方答应得一清二楚,不料刚刚放下武器,这些日本兽兵就迫不及待地发泄了起来,大屠杀开始了。
  大屠杀以随机挑选一些受害者的方式进行,当天便有百余名战俘被刺刀捅死、军刀砍死。在随后的二十多天里,日军又如此屠杀了三次。若不是上面传来命令,要转送这批战俘到后方,只怕这千余名澳大利亚战俘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日军集体屠杀掉。
  作为对日之主力,太平洋岛屿上美军战俘的悲剧更多。如有一个名为威克的岛礁,因为美军誓死抵抗日军围攻十六日而闻名于世。在日军付出沉重代价攻上岛礁之后,大势已去的美国人选择了投降。
  战俘总计近一千五百人,包括四百多名美军和千余名来不及撤离的建筑工人。最初日军并未对他们兽性大发,虽然许多士兵企图大开杀戒,却被指挥官制止,这让许多战俘心生幻想,以为此前听闻日军的暴行可能都是传说。
  很快就有一艘名为“新田丸”的豪华远洋邮轮来到,更是让战俘们眼前一亮,以为日本人是要高标准遵守《日内瓦公约》,用如此规格的船只将他们送到条件良好的战俘营中去,等待交换回国。   却不料那是一艘痛苦至极的战俘船,他们会被塞到底舱之中,在屎尿、寄生虫、汗臭中度过漫漫十几天的地狱航程。而且如果没被随性发作的日军选中斩杀或者打死的话,才能进入战俘营。
  还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格”。经过一番挑选之后,岛上留下了三百多名通晓工程建设的战俘,以建筑工人居多。
  日军有意利用此地的美军机场将其发展成一个空军基地,他们需要战俘做苦工。后来由于战局变化,威克岛的战略价值有所降低,加上战俘消极怠工,基地建设进展缓慢,日本又将两百多名战俘运走,98名战俘残留于岛上。他们成了被盟军指挥部乃至被日军大本营遗忘的人。结果盟军时常“毫无顾忌”地对此地发动空袭,进行潜艇封锁,让恼怒的守岛日军将这98名战俘当作了发泄对象。
  最初还只是在盟军空袭之后,对战俘进行毒打以泄愤,到了后来,神经越来越紧张的日军,就有了集体屠杀的危险倾向。
  1943年10月5日,美国再次空袭威克环礁。此后两天,空袭不断。守岛日军十分担心美军可能会发动收复攻势,一旦美国人夺回这里,已经作孽多时的他们,对自己的下场有十分清醒的预判。这种恐惧压迫之下,他们的兽性终于以最高浓度爆发出来。
  10月7日,岛上日军指挥官酒井原繁松下令处死98名战俘。这些可怜的人被带到威克岛北端,蒙上双眼,遭到机枪疯狂扫射。扫射之后,日军又挨个检查,将那些尚未断气的人,或是用刺刀捅死,或是用枪托砸烂脑袋。
  但是,有一名工人在屠杀中奇迹般侥幸逃生,躲到距离屠杀发生地不远的礁石后面,在上面刻下了如下字母:“98 US PW 5-10-43”——意为1943年10月5日,美国98名战俘被屠杀于此地。
  与世隔绝许久,他弄错了日期,但他没有弄错被屠杀的人数,98人。尚未到落日时分,这位留下了关于日军屠杀历史记录的无名美国工人,便被日军捕获,酒井原繁松用军刀将其斩首。
  黑暗之源
  电影《坚不可摧》中那个日本战俘营主管渡边睦弘变态的主要原因,根据原著小说的交代,乃是因为此人出身高贵,却未能在前线作战,通过为天皇“效忠”的方式当上将军,而是被发配到战俘营来当看守官,故而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战俘身上。
1942年,菲律宾奥德内尔战俘营,盟军战俘抬着死去战友的遗体去“处理”。图/FOTOE

  如此说来,虐俘似乎主要是个人心理问题了?历史哪有如此简单。虐俘的不止渡边睦弘一个,也不限于日本军人,更非什么个人心理问题,而是当时日本民族的一种“文化特征”。
  存在于小小岛屿上的这个民族,自古便要与艰苦环境与地震火山作抗争,久而久之一种弱肉强食的观念便植根于他们灵魂深处。当这种观念与国家统治哲学结合之后,便成了盲目效忠于天皇的武士道精神——天皇的武士是强者,天皇的敌人就是弱者,强者有权蹂躏弱者,如果武士被打败,那么只有自杀了事。而这种杀与自杀的事情,在日本国内属于犯罪领域,不能轻易实践,结果日本人就长期处于一种高度压抑的状态,内心苦待一个“合法”发泄的机会,如侵略战争。
  这种民族性为军国主义分子所利用之后,便会在侵略战争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将一个个原本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压抑许久的日本人变成残忍至极的兽兵。
  虽然人类文明的发展总是以理性为主导,战争的历史却提醒我们潜在的兽性总是那样容易从黑暗之中猛窜出来。然而军国主义之下的日本人之兽性大发,又显得太容易、太猛烈了,让人不得不深思这个在明治维新后迅速强大起来的国度,是不是在精神文明的建设与健全上,存在着巨大的滞后,以至于发展成致命的缺陷而祸及世界?
  再加上二战之残酷,对人性摧残之剧烈,许多士兵的道德底线早被那炸弹、炮弹击毁,经历了战场上生与死之后,难以战胜的巨大恐惧长留于心中,在这种极度脆弱的状态下,很容易就走上暴力发泄的极端。偏偏日军内部也是盛行弱肉强食那一套,代表强者的军官对代表弱者的士兵采取高压政策,一成为天皇的武士,就要开始大肆撕裂其人性,你不虐待战俘,军官就要虐待你!
  此外,日本民族性中自卑的一面,也与虐俘有着莫大关系。长久以来,日本自卑于中华,这种自卑随着近代中国衰落,被日本大肆侵略而有所减低。但工业革命后开始主宰世界的欧美列强又给日本带来新的自卑病,即便打着“脱亚入欧”的旗号勉强成为列强之一,深入骨髓的自卑病还是无可救药。但在战场击败那些白种人,会给日本人深刻的自卑病带来一种解脱,虐待这些白种人战俘,则是更大的解脱。
  “巴丹死亡行军”的幸存者到达战俘营之后,日本守卫的训话便充斥着对白种人尤其是美国人的仇视,称自从佩里舰队强行打开日本国门以来,日本人和美国人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这种自卑病的典型表现反映在身高方面。众所周知,当时日本人身高普遍矮,奉天战俘营一个残忍的守卫官,身高就不到一米五。那些高大的盟军战俘自然让他们的眼睛十分不舒服,虐待随时都会降临。
  为了表明日本人不再自卑,有自傲自大的本钱,日军还在转运战俘过程中,特意将这些欧美战俘在朝鲜等地进行游街示众,大肆炫耀其“武力”,并进一步震慑被其侵略的亚洲人民。
  日本的这种自卑病一直遗传至今,那些右翼分子不就是自卑于历史,自卑于人性,自卑于正义么?日本右翼分子至今都不敢真正的从战争废墟中站立起来。坦然面对过去,才是真正的强者。
  《坚不可摧》中那个变态的渡边睦弘,隐姓埋名躲藏数十年后,在弥留之际收到来自赞佩里尼的一封“宽恕信”。他接受了记者采访,但并未正面承认自己的罪行,而是强调:“他们是日本的敌人!”
  黑暗之源依然存于渡边睦弘的心中,他至死都不是一个强者;而连魔鬼都能宽恕的赞佩里尼,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本文参考文献:杨竞《奉天涅槃——见证二战日军沈阳英美盟军战俘营》、段海霞《二战时期日本虐待战俘问题研究》、张恺新《奉天战俘营盟军高级战俘述论》、王铁军《日军战俘政策历史述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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