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穿过青春,总有故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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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意味着什么?在青春的诗集里,它是出逃与浪漫,是离别与遇见,也是梦想与远方。甚至可以说,它以自己庞大的身躯,载上了所有年少的迷茫与热望。它不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又或者是我们常常不自觉地忘记了它的本意。火车、站台、铁轨,这些与青春气息暗自契合的意象,在澎湃的少年心间,从来都如电影画面般美好、深刻。
  火车带给很多人的,并非简单的“行走”。那个叫周云蓬的盲人歌手,背着吉他从东北出发,搭乘绿皮火车,一路摸黑前行,唱游大半个中国。火车带他抵达了远方,也触摸到了梦想。火车成了他的眼睛与歌声,他把这些经历装订成册,就有了散文集《绿皮火车》。歌者陈绮贞也在歌里轻轻吟:“火车好像被夹在矮房子的中间冲动地逃脱/火车的椅子是绿色的/窗台的铁柱被阳光照得发亮……”一瞬间,那种不带任何杂质的清新就已把你我感染。
  翻开记事本里青春与火车一起走过的痕迹,我们所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从起点到终点的旅途,而是一个从曾经到未来的故事。搭乘火车,年轻的心与脚步得以在现实和梦想之间找到出口。停留在车厢的狭小空间里,我们也终于与安稳擦肩而过,与漂泊惺惺相惜。而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多像那些刻在心之深处的歌声,从不会停留,也从不肯停止。
  火车上的无梦时光
  文|楚朝年
  火车摇摇晃晃,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插着耳机,悄悄将这方天地隔离开来。
  车窗外是一成不变的风景,没有挺拔的大树或精致的高楼,而是清一色的枯树以及废楼。不同于以往出车旅游的路线,这条铁轨镶在那荒废的路段,生生拉出了一幅荒凉的图画。沿路看过去,什么都是老旧的,连这车厢都刻上了昏黄的年轮,剥落的铁锈在阳光下,像是一片片鱼鳞,轻轻扬扬,洒下时光的金粉。
  火车驶进隧道。像是大礼堂的总开关“啪”的一声被关掉,整个世界的光线在那一刻被收拢。悠长的风声在车窗旁呼啸而过,火车与铁轨的碰撞声在长长的隧道里来回滚动。我们像是困在玻璃瓶里的甲壳虫,默数阳光射进来的那一秒。
  黑暗来临的那一刻,我总习惯向窗口看上那么一眼,好像没看见黝黑的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便不肯罢休。就像小时候去刮奖,刮到一个“谢”字还不肯收手,非要将“谢谢惠顾”四个字摆在眼前才会相信。生活中有那么多事,明明能预料到结果,却愣要到真相摆在眼前才肯死心。这大概就是人生所谓的执着吧。
  出隧道口的时候,那种由远及近四散开来的光芒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写镜头,就像儿时坐在草地上看阳光慢慢从云层的缝隙中溢出来,待到万丈光芒洒下时,便如那福泽天下的天神踏云而来,神圣而端庄,宛若仙境。我不知道照片里那些曼妙、绮丽的景色是如何拍摄而出。每场日出的间隔不过一天,可有些景物的出现都是随缘。碰上了是惊艳,错过了也毫无办法。就像这人生。很多刻骨铭心的东西都是不经意间就扎了根。同一片风景,再去观赏也和以往不同。世界在变,心态也在变。这岁月长河里,总有新的东西被淘了出来,可也有很多东西随着浪花卷了去。
  看着窗外变换的地点,转眼便进入了站台。新的人潮涌来。带走一部分旅客。座位上的余温还未消散便被新的体温占领。火车继续前行。开往下一个站台。这遥远的距离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故事。而这小小的座位只是一个落点,容这疲惫的路程一个歇脚的地方。
  我轻轻闭上眼,把那些故事往旁边一靠,许自己一段干净的休憩。等双眼睁开时,那终点站怕也是不远了。就让这剩下的路程陪我下半段无梦的时光吧。
  安枕火车入眠的人
  文|张丁
  童年时,我住在一个相对独立、封闭的县城,一切都以缓慢与晦涩为基调。在这缓慢之下,我内心的暗火没日没夜地燃烧。县城的临时火车站就在我家附近,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都会听到火车经过的轰隆声,深夜里也能听见远方传来的悠扬汽笛。
  白天,我和小伙伴经常在铁路旁玩耍,每当听见一声汽笛长鸣时,都要大声欢呼:“火车要来了!”汽笛的轰鸣是一种力量,“哐当哐当”撞击铁轨的声音是一种力量,巨大的火车头和轮子更是一种力量。
  尽管父母整天告诫不要去铁路上,但放学后我依然爱沿着铁轨不停地往前走,望着静静的铁轨无限延伸,特别希望自己能搭上一趟火车,任它带我去向不知名的远方。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坐过火车,不知道车里是什么样子,更不懂那长长的列车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我憧憬着,要像一列火车那样奔出小城,去更远的地方,如电影《站台》里的年轻人一样。
  电影里那几个生活在深山农村的年轻人,憧憬外面的世界,渴望能真正走出去,但小城没有火车站,他们也没有机会乘火车去远方。在所谓的文艺演出中,他们拙劣地模仿着火车鸣叫,自我陶醉地演唱《站台》。有一天,当他们在千涸的河床上看见火车从山洞里冲出来时,集体癫狂地冲上山追逐。火车一溜烟从坚硬的枕木、铁轨上消失,钻进另一个隧道。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铁轨上,对着火车屁股叫着跳着,任性而自由。之后,一个长达十余秒的远景镜头停留在远处无穷无尽大山上。几个年轻人目送火车离开,怅然若失地继续生活。
  而我,终于在某天被火车带向了远方。
  小学毕业的夏天,妈妈带我去了上海。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抑制不住地兴奋了好几天,以为一路上能看到不同的景色、遇见不同的人。但事与愿违,进站时,手里拿着大包小包跑天桥,天桥里人山人海,楼梯很陡,大家争先恐后地跑着,拼了命似的,谁也不甘心落后,完全是一场百米冲刺的战斗。上车基本是被挤上去的,双脚几乎离地。这么多年,那种拥挤和嘈杂的场景深深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莫名其妙地被挤上火车后,我已经没了期待。天渐渐黑了,我慢慢地睡着了。夜里被妈妈喊醒:“快起来看长江大桥。”我张开迷糊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张望,看见了横亘在江上的大桥,看见了车窗上印出的稚嫩的脸。外面的夜已经很黑了,远处有零零散散的灯火,火车“哐当哐当”地走着,空旷、静谧而孤独。尽管那时我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离开的念头却已经萌生。   再次坐火车,是去上大学。爸爸送我,那时他的表情很紧张,不断地叮嘱着各种注意事项。在熙熙攘攘的进站口,我看着爸爸那张起了褶皱的、经不住岁月折腾的脸,心中的惆怅不请自来。我挥了挥手,义无反顾地走向远方。
  起初,我强烈地眷恋故土、家人,放纵自己沉溺在回忆里,丧失了所有前行的动力。很多次,我都想回去。在那座拥挤嘈杂的城市朝九晚五。但我的心里住着两个死对头,一个脆弱多愁善感,一个冷漠理智现实。坐过多次火车、到过几个城市、认识了一些人后,我渐渐适应了这种动荡漂移的生活。偶尔在某个地方停驻,看一段风景后离去,便会觉得自己可能是注定要背弃家乡走在路上的人。
  父母已经习惯了我的离开,没有人再送我。看着车窗前种种告别的神情,我感到自己与四周格格不入,孤单由心脏开始蔓延,如冷空气般骤然跃上脸庞,再顺延到全身。
  我仍然会不定时地把自己扔在陌生的城市。听风声雨声,看日出日落。那些东来西往的列车载着我一次次地逃离,买票、进站、上车,在火车上看着日落月升,然后下车、出站,远走。我不断地重复着这些动作,一次一次独自启程,换来一个又一个不动声色的领悟。
  在与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后,我发现人的孤独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再不祈求火车能带来什么,只是上瘾一般不再回头,只是需要到更多的地方丢弃更多的过往。
  偶尔会有经过故乡的时候。我居然想让列车员马上停车。想从车上跳下来,想把阻隔的车窗和世界撕裂。我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得快哭了。而事实是,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安静地经过,漠然地离去。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一面歇斯底里、肝肠寸断地眷恋着,一面又被心底那股莫名的力量牵扯着,越走越远。
  我曾向往的列车。终于把我带向远方。
  “很久以来/我就是那个安枕火车入眠的人/在文字中行走,把梦想带出很远……我的内心有飞驰的火车/汽笛长鸣,载我到达永生之地/我的火车不曾停歇/它提速奔跑,让我一刻不得安宁。”温建生。这个有着强烈火车情结的诗人如此说。
  我也是那个安枕火车入眠的人。那些交错纵横的铁轨。仿佛我的人生轨迹。虽不知何时停下脚步,但我知道未来会在我的脚下。不断延伸。
  火车遥迢载梦归
  文|花七魅
  最初的记忆,是在麦田地里,手拿一把小铲子掘着脚下的土地,忽然手心传来微微的震感,随即轰鸣声入耳。我会在这个时候条件性反射地转头,视线在瞬间定位。火车要来了!我全神贯注,开始进行一场神圣的工作。“一、二、三……十八。”我开始数车厢。紧张的几分钟过后,世界又安静下来。身体仍继续沸腾,似有不安分的细胞想要随它而去。
  这是我对火车最初的印象。它仿佛一个无所不能的生物,“大摇大摆”从他人的领土路过,不打招呼也没有告别,不知来路也不晓去向。它总有种魔力,让人不自觉想要追随,似乎跟着它就有无尽的可能性。天是不是圆的,海是不是蓝的,没有谁比它更清楚。
  后来上小学。常常有人会问“你有没有坐过火车”这个我不愿面对的问题。每次,我总是耷拉着头,听他们讲故事般说着关于火车的一切。可后来妈妈说我也是坐过火车的,在两岁那年。我于是一下子感觉风光了起来,似乎能够与它亲密接触,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
  自此。坐火车便成了我的心结。如何让这风光来得真切,如何在与别人炫耀时用词准确,而更重要的是我摆脱不了它的魔力,我想要知道,双脚到不了的远方,是个怎样的世界。
  我又在同一个地点看过无数次的火车,它们在朝阳中驶出,又曾在晚霞中消失。它们每呼啸一次,魔力便更深一分。终于,当麦田变成荒野,当荒野变成高楼,当“火车”在同学口中变成一个平常的词,我终于了却了心愿。
  那是在盛夏,刚进入花季、对这个世界爱意勃发的我,克制不住诱惑,用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换了一张去西安的火车票。十几年日思夜想的小梦想终于能够实现,我站在站台上止不住地观望。它不紧不慢驶来,停得安稳时却像个任人摆布的小怪物。车门打开,有刺鼻气味袭来。我恍惚一下,确认这必定是我的错觉。我随人流踏进曾被我指点了无数次的车厢,第一次看清火车的全貌,破旧,拥挤,喧闹。还充斥着污浊的空气……
  所有关于它的神圣与我的神往,全都灰飞烟灭。除了轰鸣依旧,其他的一切都颠覆了我的想象。在火车上,想要逃离却无法移动半步,在过道里如人偶般被挤来挤去的我,曾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发誓——此生再不坐火车!
  摇摇晃晃的路途,我没有看到天是否圆,海是否蓝,却真真切切体验到两千里的辛酸。若说第一次坐火车给予我的最大意义,那便是它最初始的用途吧。它不辞辛劳地跨越几万米的距离,把我带到一个从未到达过的远方。
  在西安待了一个月。返程时妈妈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坐火车,因为我的抱怨给她造成了恐惧。然而,我却在这个时候改变了心意。似乎是不满意第一次的相遇,心想盼了十几年怎么能得到一个这样的见证呢,于是又执意买了一张返程的火车票。
  深夜,靠窗的座位,过道里除了偶尔露出的行李,没有一个乘客。昏暗天幕下是古都灯火通明的祥和,与车厢里不忍打扰的寂静融合。窗内多少人在沉睡,窗外多少人在奔忙。我不知道当初那一大车厢人都去了哪里,火车曾走过那么辽阔的土地,哪一片才是他们的落脚点呢?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踏上征程,为生活,为理想,还是如我一样只是为一场渴望。
  从黑夜到黎明,星星换成艳阳,第二次在火车上度过的12个小时,终是没有辜负我对它的期待。我看着车厢里的人一个个醒来,睡眼惺忪向身边人询问路程。以这种方式路过人生命中的一段时光。让颠簸在悠闲中流走,也是火车对人最温柔的招待吧。
  总有人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于是我一边拼尽力气去挣零花钱,一边又拼尽力气买车票旅行。高中三年下来,抽屉里积攒的车票竟也不少。而我慢慢也爱上了坐在火车上穿行于世界的感觉。一边在告别。一边在迎接。哀伤往事慢慢成为过去,前方总有惊喜在等待。这何尝不是火车带给我的最深切的人生体悟呢?
  印象最深的,是去年冬天。奋斗一个月后攒足了再次出行的钱,我便买了去成都的火车票,在夹杂着寒风的阴沉天幕下上了车。刚到苏州,车厢便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喊着“下雪了”。乘客都挤到窗边,激动着,感慨着,似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赏美景。有人说,那是苏州第一次下雪。对于生在北国的我来说。虽体会不到他们的惊喜,却也被这画面感动。火车上的温暖,原来不止于人与人之间的问候,还有共同分享的喜悦。
  窗外大雪纷飞,窗里暖气融融。我突然想起火车第一次停在我面前时那股惹人不快的气味,想必那便是梦想最原始的味道吧,辛酸、汗水、苦痛的混合物。而经过时间的锤炼,在一次次拼搏中发酵后,也能让人沉醉。
  轰鸣声又起,它从夕阳的尽头里探出头,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儿时数过的数字,十八节车厢,装载着无尽的梦想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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