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哥拉过几天“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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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个国家足球队在安哥拉遭枪击让人们关注到这个非洲国家,虽然一提起它,浮现在人们脑海里的大多是战争、饥饿和疫病,但是对去过安哥拉的外国人来说,记忆最深刻的却是那里超乎想象的“昂贵生活”。
  
  世界上最“贵”的城市是哪里?是纽约、东京、伦敦还是莫斯科?其实都不是,全世界最“贵”的城市就是安哥拉的首都罗安达。究竟能有多“贵”?只要住上几天,你就会深刻体会到了,超市里一棵圆白菜竟然标价20美元!而一个普通的10寸生日蛋糕,打过折后居然还要200美元。
  
  物价奇高的“非洲小巴黎”
  
  近年来因为大量出口石油和钻石,安哥拉成为非洲大陆财富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然而自1975年,葡萄牙殖民政府宣布“将权力移交给安哥拉人民”之后,这个独立的国家就开始不断地内战。直至2002年4月,在1994年签订的《卢萨卡协议》才得到尊重。
  在安哥拉独立前,罗安达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气候条件、城市景观和经济发展水平曾被誉为“非洲小巴黎”,据说葡萄牙王室甚至曾经考虑将葡萄牙首都迁至罗安达。但二十多年的内战使该市经济发展困难,基础设施年久失修,物资较匮乏,当地几乎没有轻工业,从服装到食品再到日用百货,几乎样样都靠进口。钱多货少,物价自然也就涨翻了天。刚到罗安达那天,虽然已经很晚了,道路还是很拥堵,从机场到市中心原本只要十几分钟的路,却开了半个多小时。当地人说,堵车严重,是由于城里的富人争相购车比富,造成机动车增加几十万辆,几乎成了非洲排名第一。在去旅馆的路上,我们会时常见到价格不菲的世界名车奔跑在罗安达街头。
  不过,在罗安达也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贵,比如加油就很便宜。一升汽油不到50美分,而一升柴油只要30多美分。朋友指着路边几乎静止的车队说:“这里可不是停车场,而是都在等着加油的。安哥拉什么都贵,就是油便宜,但加油站很少,加次油排一个多小时的队很正常。”据悉,很多人夜里12点以后去加油,但还是要排半小时左右。尽管街上黑、人兄弟姐妹人头攒动,但几近废墟的城市面貌,给人一种萧条和压抑。我们在一种压抑的期望中到达预定的旅馆,在朋友帮助下顺利住下,普通旅馆的超五星级价格让人好一阵心痛,我们开始感受到美元在罗安达失去购买力的感觉。
  在市区,餐馆数量极其稀少。在一条长长的街上,找到紧挨的两家餐馆是很困难的,我们可能会为吃一顿饭而走上几公里的路来选择一个合适的餐厅。西餐种类也屈指可数,仅有牛排,鱼和鸡肉。罗安达人特别喜欢凉爽的饮食,为了凉爽,他们煞费苦心。在餐馆,喝的水一定是冰冻的,不仅如此,盛水的杯子也在冰箱里冻得冰凉。甚至在街头,可口可乐的小贩一定会在冰冻好的可乐下边和上边垫上冰块来保持可乐凉度,这一点在他们看来是最平常的了,这也许是由于他们一年四季生活在20多度的气温下形成的习惯。
  安哥拉物资匮乏的现状在市内小得可怜的超市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很难想象,作为国家的首都,罗安达市内较大的超级市场竟然还不如我们国内一个镇上的超市宽阔,商品种类更是稀缺,超市一楼看不到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精美首饰。物品缺乏导致物价离谱得昂贵,超市里,蒜头大小的苹果售价折合5元人民币一个,在街头的小贩那里,四节虎牌7号电池也会卖卖到5元人民币。
  
  世界“最昂贵”的夜景
  
  据了解,安哥拉已查明的石油储量为大约114亿桶,每天向国外输出石油100万桶。埃克森等石油巨头已经在这里投入了数十亿美元,以开发这里的近海石油资源。安哥拉人可以自信地、优哉游哉地把自己的资源让别人开采,自己在家里数钱。
  正因如此,安哥拉人对自己的国家和未来总是充满希望,一次和安哥拉朋友谈到谁是非洲最富的国家,两位朋友都不假思索地认定是自己的国家,这一回答让我们有些吃惊。世界各大能源公司纷纷“抢滩”罗安达也给这里带来了一派新的景象,他们在城市中心盖起了一幢幢气派的办公楼。罗安达是非洲少有的不缺电的城市。2009年12月为了迎接非洲杯并庆祝圣诞节,市政府在罗安达各主要街道都安装了景观灯。到了晚上景观灯和路灯一并亮起,真有点不夜城的景象。当地人对此十分自豪,还没下飞机,一位安航的空姐就骄傲地对我说:“到罗安达一定要去看夜景,我们的夜景可一点儿也不输纽约曼哈顿。”
  伊利亚半岛是从罗安达海湾延伸出去的一个6公里长的狭长半岛,宛如一条腰带,也是欣赏夜景的最佳选择。一位很有商业头脑的中国商人很早就看中了这块宝地,在靠近“内海”一侧开了一家上海餐厅。我们去时已将近晚上10点,但这里依然宾朋满座,很多人就是冲着这里的夜景来的。一排探出海面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透亮。对岸一幢幢现代化高楼灯火通明;浅海中水革摇曳、鱼群徜徉。在这样的环境里用餐绝对是一种享受,但这种享受也很昂贵,在这里吃顿饭,平均每人起码也要150美元。说罗安达有全世界最昂贵的夜景,此话应不为过。
  虽然,安哥拉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居住所,而对于一个商业嗅觉敏感的商人,这里绝对是片商机无限的投资热土。在过去的几年里,像徐州重工,上海华东建筑机械等众多公司都开展了对安哥拉的出口业务,一时间安哥拉成为中国工程机械出口的“明星地”。两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更加生动地说明了安哥拉无限的商机。一件事是我随身携带的一部翻盖三星手机被一个餐馆的服务生以100美元的价钱买走了,这是一部用了3年的手机,如果在国内卖200元人民币都没人要。另一件事发生在回国的飞机上,与身边的一位朋友聊天,得知他是北京一家广告公司老总,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是操作在罗安达成立一家新的合资公司,他这次回国就是准备把所有的办公装备都装箱发过来,解散国内的业务来抢滩安哥拉。
  
  穷人也住“海景房”
  
  内战结束时,安哥拉已经成为战争的废墟,面临着战后重建、武器泛滥和大量难民等一系列问题。安哥拉被联合国确定为全球最不发达国家之一。虽然石油和矿产资源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人民生活却贫富差距悬殊,城市供水供电非常有限。现在安哥拉有1300万人口,绝大部分人还都处于贫困线以下,每家每天支出不足两美元。
  和其他许多非洲国家一样,罗安达也有不少殖民时期留下的小洋楼,不过做建筑师的朋友却悄悄地告诉我们:“别看这些小楼模样还行,其实就是拿土堆起来的,只比咱们西北的窑洞多层漆。”尽管楼不是最好的,但罗安达的地却是全世界最贵的。据说在规划罗安达市时,预计的居住人口只有几十万,而现在却有超过500万人在这座城市里定居。房地产价格报告显示,罗安达是全世界地产最贵的城市,当地房屋均价每平方米1.2万美元。
  贫富差距大,地少人口多,使得罗安达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富人区和贫民窟相依而建。同一个山头,这边是高墙阔院的豪宅。旁边可能就是用铁皮焊起来的穷人住家。富人宅院里绿草茵茵,而从穷人家门前一直到山脚则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白色塑料袋铺天盖地散落在每一个角落,成群的苍蝇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狂轰滥炸。海湾的一角是气派的别墅洋房,但开车不到两分钟,满眼望去就都是连块像样的门板都没有的连排破房子。当地人会打趣说:“其实这样也公平,起码大家看到的是同一片海,享受的是同样的海景房待遇。”
  罗安达人虽然过着物资困乏,缺衣少食的生活,但朴实的他们却生活得无忧无虑,乐观自信。走在马路上,时不时会遇见黑人朋友主动向我们伸出大拇指表达友好问候。在拥挤的十字路口,在我们看来汽车完全可以通过的情况下,汽车司机会主动让路人先行。时常看到无忧无虑的安哥拉青年骑着特意摘掉消音器的两轮摩托车,在街头来回炫耀式地穿梭,并时不时地抬起前轮,显示自己的车技,他们的性格里充满了粗犷和豪迈。
  还有一次在街头,竞有两个黑人兄弟对着我们呼叫姚明和Jet li.(李连杰)的名字,这在我们之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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