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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洛洛从茶房出来,本能地往家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刚下过雨,湿漉漉的柏油路映得路灯特别亮。洛洛忽然感到害怕,今天可以回家,但明天以后,他将拖家带口去哪儿呢?在过去的四十八小时里,他输空了全部家当,包括房子。夜是个巨大的口袋,路灯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暗示。洛洛别无选择,本能地往前走,他希望一直这么走下去,永远不停,永远不要走到黑夜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