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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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花降落时
  四季早已过半
  秋日留给我们的
  只剩下狭路相逢
  一片水域,一根钓竿
  越来越低浅的河床边
  安然的垂钓者目光苍凉
  那么多鱼儿终未上钩,只留下
  撒欢的涟漪。在蜿蜒的长河里
  它们一直是匆匆的过客
  河水似一面镜子
  你就是镜中的渔夫
  当大雪纷飞时,独钓的你还在
  而秋天,已远赴他乡
  八月
  我们住进八月的山中
  等秋天的风。它
  一半缭绕在远处的薄雾
  一半沉入暮色里的月亮河
  躺在山石間望天上云
  溪流从脚背上缓缓滑过
  想给它们分别取上熟悉的名字
  应是从前和未来遇见的人
  离开后,山谷里响起他们的回音
  时有时无
  汪宅的院墙内落叶孤独
  不知名的野花散落在墙头
  它让我想起什么又忘了什么
  初秋微茫,它更像是个倦客
  一心只想入梦,不懂如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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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  孤城,原名赵业胜,安徽无为人。中国作家協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现居北京,任《诗刊》社中国诗歌网编辑部主任。出版诗集《孤城诗选》。作品散见《诗刊》《人民文学》《星星》《诗选刊》《诗歌月刊》《扬子江诗刊》等期刊。入选《中国诗歌精选》《中国年度优秀诗歌》《中国诗歌排行榜》《中国新诗年鉴》等选本,并获奖。  用减法写诗歌  面对茫茫白雪,零度左右的空寂  我喜欢往诗歌里不断地添加些什么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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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语  本期推出俄罗斯诗人赫列勃尼科夫的诗作。赫列勃尼科夫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未来派诗人,他强调诗人需要创造新的语言,跳出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经典规范,宣扬“自给自足的文字”才是新的审美核心。第一次世界大战和1917年的俄国十月革命点燃了赫列勃尼科夫的热情,并对他的写作内容产生了影响。本期还同时推出日本女诗人星野真辉的诗作,她既是诗人、徘人,又是翻译家,还致力于插画设计。她的诗一向以英
拍去雨水,白鸟飞出丛林  栖在昨天栖过的枝桠上——  梳理羽毛,重新辨认眼前的世界  远山依依,烟水迷离  白鸟随时都能振翅高飞  树下的那些灌木,只能待在树下的阴影中  阴影中的那些蟋蟀和蚂蚁,仍将  在草丛里爬来爬去  動车在山丘之间奔驰  白鸟随时都能振翅高飞  不远处,一头水牛被绳子拴住  一圈又一圈地打转,踢踏  仰着头,哞哞叫喊  小镇暮色  从野外归来,少年带着草木的气息  他说他春
两匹马  白云和乌云驻守着它们各自的疆界  天空明朗如镜  两只花蝴蝶轻轻越过云的界河  打碎一池寧静  喷着响鼻的白马和黑马  像一对友人 又像两个  陌生部落  它们眼神里  有一丝战神的神韵  也或是忧思  它们竖起耳朵默默站立  风把天上的云朵堆砌成山峦和宫殿  风驱赶着天空的牧群  白马倾听黑马身体里的琴声  黑马倾听,世界,夜晚,风的节奏  在这个遥远的边疆的傍晚  西山如钩夜用稠密的
“不胫而走”一词  走了一代又一代  “胫”想到腓  它的孪生弟兄  那些肌肉簇拥着  这一根长骨  使它威风八面  腓肠肌像肠一样  绕系在小腿上  一起围拢的  是一块“比目鱼肌”  还有众多兄弟  腓骨长肌腘肌  内侧副韧带外侧副韧带  近旁“围城打援”般  呼唤响应的  缝匠肌股薄肌  半腱肌半膜肌  股二头肌……  以及“边远”地区的  拇长屈肌趾长屈肌  和伸肌……一起  共建一个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