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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产品流通问题是近年来社会关注的热点，也是今年中央一号文件的重点。近日，笔者对佛山市农产品流通情况进行了深入调研，听取了市发改、经信、交通、农业、国税、地税、工商等部门的汇报，实地考察了部分农产品流通市场，并采取了与区人大上下联动的调研方式，全面了解各区对农产品流通的基本情，提出解决农产品流通的几点对策。
佛山市农产品流通的现状
近年来，佛山市各级政府认真贯彻执行国家和省有关促进农产品流通的政策，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加强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提升农产品流通市场内强聚集、外增辐射的作用，取得了明显成效。
（一）农产品流通规模不断增大。据统计，佛山市10家农产品重点批发市场和物流企业，2012年交易额达388亿多元，比2010年增长28.6%。其中，超100亿元的有2家，超10亿元的有5家。年交易粮食200多万吨，生猪250多万头，羊100多万只，家禽1.35亿只，塘鱼106.4万吨，蔬菜350多万吨，均有较大幅度的增长。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和勇记鱼场平均每天北运淡水鱼60万斤，占全省北运鱼的90%，辐射带动全市农民年增收超15亿元；国通物流城每日供港鲜活淡水鱼50吨，占香港市场份额一半以上；盐步三眼桥粮食货场的粮食年交易量200万吨，占珠三角地区市场份额的60%。
（二）农产品流通业态呈现多元化。当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业呈多元化趋势，逐步形成了以农业龙头企业为组织形式的加工贸易型、以农民专业合作组织为依托的合作型、以农产品批发市场为载体的带动型、以社区农贸市场或连锁超市为基础的采购型、以农村经纪人为补充的贩运型等多元化的农产品流通业态，涵盖生产、贮藏、运输、销售各个环节，起到“内联生产，外联市场”的桥梁作用。如中南农产品交易中心等多家大型批发市场均实现了电子交易，农户无需携带大量现金即可实现即时交易，大大提高了农产品流通效率；网上农产品购物网站交易量逐步提高，如国通物流城智慧菜篮子工程会员体验中心交易额两年内提升至5000万元；产销对接逐步成熟，全市面积200亩以上规模化蔬菜基地中超过50%在城区建有直销店。
（三）农产品流通政策环境持续向好。近年来，国家和省高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鼓励支持农产品流通业发展。佛山市政府也先后制定了《关于加快流通业发展的实施意见》和《关于加强我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建立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工作联席会议制度，增强对工作的指导性和协调性，营造良好的农产品流通发展环境。积极落实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政策，至2012年全市累计绿色通道免费放行运输车约234万辆，减免费用约4270万元；落实农产品税收优惠政策，2012年国税部门减免企业所得税1356万元。
（四）农产品流通管理逐步规范。一方面，缩减农产品流通过程中的交易环节。推进产销对接机制，加快完善生产基地与市场的“场厂挂钩”、“场地挂钩”等农产品供应模式，推动农业专业合作社与流通市场建立合作平台，扶持建设“平价超市”，逐步实现产销无缝对接。如我市规模化蔬菜种植基地60%与企事业、学校等单位建立稳定的产销关系；“智慧菜篮子”项目采取“网上下订单、安全加工、冷链配送、智能提取柜提货”的方式，大大缩减了中间交易环节。另一方面，加强农产品流通环节的质量安全监管。为全面推进“食品安全示范市”建设，佛山市还大力推行农产品标识管理和溯源管理，严把农产品“市场准入关和准出关”。
影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成因
虽然佛山市农产品流通发展成效明显，但农产品流通“买贵卖难”，以及农产品流通行业发展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仍然不容忽视。
（一）多部门监管弊端明显。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鲜活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意见》中，涉及督查和指导的部委14个；广东省政府《关于加强我省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重点工作部门分工的通知》中，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重点工作涉及的部门多达24个；我市农产品流通监管同样涉及发改、农业、经信、工商等部门，流通市场发展同样牵涉交通、规划、建设等多个机构，可谓“九龙治水”。由于监管部门多，职责分散，支持力度显碎片化，其结果是谁也管不好，甚至出现多头监管反而造成没有监管的状况，同时也导致农产品流通企业无序发展，同质化竞争问题突出。调研中农产品流通企业普遍反映：发展过程中遇到问题或困难，不知该找哪个部门。对于部门，资源配置大多倾向职能工作的重心，农产品流通往往被忽视，容易造成只要市场不出现大波动或大问题，就不会认真对待的被动现象，这对农产品流通行业健康发展不利。
（二）政策难以落实到位。调研中发现，佛山市在落实国务院和省政府促进农产品流通政策方面仍有差距。一是政策适用性不明确。有流通企业反映，农产品流通政策在企业性质认定和申请税费减免方面存在不确定性，导致从事流转经营农产品的企业无法享受相关优惠政策。如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个体经营户性质），拟变更为有限公司进行注册登记，因企业性质不属批发市场而不能享受政策优惠，税负高、利润薄，风险大，进退两难。二是规划用地指标落实难。目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企业用地以租赁为主，农产品流通发展受制于用地规划滞后或者规划不落实，企业发展用地难的状况突出。以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为例，申报中央专项财政扶持，项目得到很高评价，就是因用地限制（土地系租用而非征用）而无法获得资金，影响企业扩大发展。三是税费优惠政策执行难。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企业需缴纳税费项目多达十几种，市场开办方和进场经营户均要缴交，环节多、税项杂，普遍感到负担太重。国务院和省政府规定农产品市场水电实行与工业同价，但目前大部分还是执行高出工业价格近40%的商业价格。农产品税收减免由于有票据要求，在实际操作中难以兑现，农户自产自销农产品，一般不开具凭证，因此无法享受税费减免。四是农产品流通企业融资难。农产品流通企业短期流通资金需求大，但由于无法提供有效抵押物而不能从银行获得贷款，影响了流通企业的发展壮大。 （三）软硬件配套有待完善。一是农产品流通市场规划布局不合理。由于没有牵头主管部门，佛山市未制定农产品流通的总体规划，农产品流通市场以自发为主，布局不够科学，布点不尽合理，交通区位条件较差。二是农产品流通基础设施不健全。农产品批发市场出入口道路、市政基础设施落后，车水马龙导致交通混乱现象越来越严重。农贸市场大多内部配套不足，现代化管理水平不高，市场升级改造以自筹资金为主，经营方的积极性不高，难以推进。同时，由于投入不足等因素，农产品产地冷链建设相对滞后，规模化种植基地仅有70%建有冷库，散户种植者基本没用到冷库。三是农产品物流运输受限。限货政策的实施造成了许多农产品运输货车无法进入人口密集、市场需求大的区域，提高了农产品的运输成本，降低了流通效率。南海大沥镇由于物流业发达，也集中了4个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大量的车流物流造成道路交通不堪重负，部分区域出现了不禁限行交通混乱，实行禁限货车不利于流通市场生存发展的两难选择。
（四）农产品市场功能定位不明晰。农产品市场是保障民生的载体，经历了政府主导、工商主办，政府引导、社会兴办，以及专管专办、管办分离的发展过程后，基本推向市场，以民营为主，也导致市场权属混乱，经营管理不规范。企业以赢利为目的，与保障民生的要求不相符。其弊端在于：市场通过收取进场费、摊位费、管理费等来维持经营，为尽快收回投资获利，设法推高租金，这些费用到最后都要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成为价格波动上涨的主要推手，国务院要求减免租金、管理费等政策也无法落实。
解决佛山市农产品流通对策
农产品流通业事关市场供给和价格稳定，事关社会的和谐稳定，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举足轻重。笔者根据调研中发现的困难和问题，提出解决当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的几点对策：
（一）高度重视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佛山市农产品自给率逐年降低，结构性、季节性短缺矛盾日益突出，同时由于鲜活农产品储存难、损耗大的特点，严重影响我市农产品供给和价格稳定。抓好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保障市民“米袋子”、“菜篮子”安全有效供给，是一项得民心的重要举措。目前，国家和省已先后出台多项政策促进流通业发展，并制定针对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专项实施意见，体现了推进的决心，明确了发展的方向。我市各级政府必须清醒认识，增强责任意识，把农产品流通作为事关发展全局和社会稳定的大事，摆上重要工作日程抓好抓实。一是规划好农产品流通市场布局。佛山市流通市场主要分布在禅城、南海和顺德区，高明和三水区相对滞后。要科学规划，合理布局，在不断优化现有市场布局的基础上，加大重点市场均衡建设的步伐，力争每区至少一个辐射服务本地以及周边区域的大中型农产品流通市场。二是完善好农产品流通监管机制。建议明确农业部门作为农产品流通的主管单位，其他职能部门协同配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形成合力，提高流通监管效率。建议市政府就近期出台《关于加强我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中提出的目标和重点任务，结合当前存在的突出问题，按照轻重缓急的原则，细化工作任务，明确工作期限，强化工作执行力。
（二）着力解决制约农产品流通的突出问题。一是落实农产品流通的各项政策措施。有关部门要做好服务，加强与农产品流通企业的信息交流和政策宣传。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落实农产品流通行业的用地保障，落实用水用电与工业同价的政策，提高执行税费减免政策的可操作性，真正把各级惠民措施落实到位。二是加强农产品流通配套设施建设。结合“三旧”改造等，推进农贸市场升级改造；理顺农产品流通市场周边的交通管理，将运输鲜活农产品的车辆纳入可申请《货车通行证》范围，谨慎实施禁限货措施，促进农产品流通市场流转有序。三是探索新型流通业态的政策适用性。要认真研究农产品流通新型业态的企业性质定位，以解决当前优惠政策适用依据不明确的问题，力争在用地、费税等方面同享农产品流通企业的扶持政策，为高效衔接产销的新型流通主体开拓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三）大力提升农产品流通现代化水平。一是加强农产品流通信息化服务。结合我市信息化建设，把信息技术引入农产品流通领域，积极支持农产品流通市场创建网上交易平台，推动农产品电子商务加快发展。要加大对农业信息系统建设的投入力度，推动建立数据可靠、分析准确、发布权威的农产品信息网络，正确引导生产、流通、价格。二是大力发展现代物流。积极培育专业化物流配送企业，要支持现有农产品流通企业转型升级，鼓励农产品物流技术创新，建立以冷藏和低温仓储、运输为主的农产品冷链系统，形成高效的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提高流通效率和流通现代化水平。三是扶持发展一批农产品流通龙头企业。龙头企业带动性强，对于提高组织化程度、加快转变发展方式、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和农民就业增收具有重要的作用。要把农产品流通企业纳入各项扶持政策的范畴，进行扶优扶强，重点培育壮大一批龙头企业，以龙头企业引领行业加快发展。四是加大力度做好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以产业化经营理念发展农产品流通，要结合构建现代农业体系的要求，打造农产品产供销一体的产业链条，形成特色品牌，推动逐步建立从田头到餐桌全程的有效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最大限度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
（四）积极促使农产品流通市场回归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与人民群众生活息息相关，回归非营利性是一项改善民生的惠民工程。国外许多发达经济体都将其作为经济社会发展中，基础性和公益性的建设加以统筹安排。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就有关于农产品批发、零售市场非营利性的提法。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有推进标准化建设农产品市场的新要求。国内有部分省市已实现农贸市场由政府全资投入，或由国有资本控制产权，以确保体现其公益属性。结合实际，市政府要围绕农产品流通市场非营利性的功能属性，研究出台农贸市场升级改造的扶持措施，加大财政补贴力度或者金融扶持力度，降低市场改造风险和阻力。研究出台相应的限价规定，通过降低租金等中间费用，降低经营成本，还利于民。探索政府投资农贸市场的可行性，将其纳入市政范围，在立项、规划、用地、建设等方面按照市政项目进行运作。对于民营市场，可由国有资本进行回购或者参股等方式，逐步国有化，探索推动农贸市场非营利性的回归。
（作者系广东省佛山市人大常委会农村农业工作委员会主任、副主任）
佛山市农产品流通的现状
近年来，佛山市各级政府认真贯彻执行国家和省有关促进农产品流通的政策，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加强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提升农产品流通市场内强聚集、外增辐射的作用，取得了明显成效。
（一）农产品流通规模不断增大。据统计，佛山市10家农产品重点批发市场和物流企业，2012年交易额达388亿多元，比2010年增长28.6%。其中，超100亿元的有2家，超10亿元的有5家。年交易粮食200多万吨，生猪250多万头，羊100多万只，家禽1.35亿只，塘鱼106.4万吨，蔬菜350多万吨，均有较大幅度的增长。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和勇记鱼场平均每天北运淡水鱼60万斤，占全省北运鱼的90%，辐射带动全市农民年增收超15亿元；国通物流城每日供港鲜活淡水鱼50吨，占香港市场份额一半以上；盐步三眼桥粮食货场的粮食年交易量200万吨，占珠三角地区市场份额的60%。
（二）农产品流通业态呈现多元化。当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业呈多元化趋势，逐步形成了以农业龙头企业为组织形式的加工贸易型、以农民专业合作组织为依托的合作型、以农产品批发市场为载体的带动型、以社区农贸市场或连锁超市为基础的采购型、以农村经纪人为补充的贩运型等多元化的农产品流通业态，涵盖生产、贮藏、运输、销售各个环节，起到“内联生产，外联市场”的桥梁作用。如中南农产品交易中心等多家大型批发市场均实现了电子交易，农户无需携带大量现金即可实现即时交易，大大提高了农产品流通效率；网上农产品购物网站交易量逐步提高，如国通物流城智慧菜篮子工程会员体验中心交易额两年内提升至5000万元；产销对接逐步成熟，全市面积200亩以上规模化蔬菜基地中超过50%在城区建有直销店。
（三）农产品流通政策环境持续向好。近年来，国家和省高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鼓励支持农产品流通业发展。佛山市政府也先后制定了《关于加快流通业发展的实施意见》和《关于加强我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建立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工作联席会议制度，增强对工作的指导性和协调性，营造良好的农产品流通发展环境。积极落实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政策，至2012年全市累计绿色通道免费放行运输车约234万辆，减免费用约4270万元；落实农产品税收优惠政策，2012年国税部门减免企业所得税1356万元。
（四）农产品流通管理逐步规范。一方面，缩减农产品流通过程中的交易环节。推进产销对接机制，加快完善生产基地与市场的“场厂挂钩”、“场地挂钩”等农产品供应模式，推动农业专业合作社与流通市场建立合作平台，扶持建设“平价超市”，逐步实现产销无缝对接。如我市规模化蔬菜种植基地60%与企事业、学校等单位建立稳定的产销关系；“智慧菜篮子”项目采取“网上下订单、安全加工、冷链配送、智能提取柜提货”的方式，大大缩减了中间交易环节。另一方面，加强农产品流通环节的质量安全监管。为全面推进“食品安全示范市”建设，佛山市还大力推行农产品标识管理和溯源管理，严把农产品“市场准入关和准出关”。
影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成因
虽然佛山市农产品流通发展成效明显，但农产品流通“买贵卖难”，以及农产品流通行业发展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仍然不容忽视。
（一）多部门监管弊端明显。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鲜活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意见》中，涉及督查和指导的部委14个；广东省政府《关于加强我省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重点工作部门分工的通知》中，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重点工作涉及的部门多达24个；我市农产品流通监管同样涉及发改、农业、经信、工商等部门，流通市场发展同样牵涉交通、规划、建设等多个机构，可谓“九龙治水”。由于监管部门多，职责分散，支持力度显碎片化，其结果是谁也管不好，甚至出现多头监管反而造成没有监管的状况，同时也导致农产品流通企业无序发展，同质化竞争问题突出。调研中农产品流通企业普遍反映：发展过程中遇到问题或困难，不知该找哪个部门。对于部门，资源配置大多倾向职能工作的重心，农产品流通往往被忽视，容易造成只要市场不出现大波动或大问题，就不会认真对待的被动现象，这对农产品流通行业健康发展不利。
（二）政策难以落实到位。调研中发现，佛山市在落实国务院和省政府促进农产品流通政策方面仍有差距。一是政策适用性不明确。有流通企业反映，农产品流通政策在企业性质认定和申请税费减免方面存在不确定性，导致从事流转经营农产品的企业无法享受相关优惠政策。如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个体经营户性质），拟变更为有限公司进行注册登记，因企业性质不属批发市场而不能享受政策优惠，税负高、利润薄，风险大，进退两难。二是规划用地指标落实难。目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企业用地以租赁为主，农产品流通发展受制于用地规划滞后或者规划不落实，企业发展用地难的状况突出。以南海区何氏水产服务中心为例，申报中央专项财政扶持，项目得到很高评价，就是因用地限制（土地系租用而非征用）而无法获得资金，影响企业扩大发展。三是税费优惠政策执行难。佛山市农产品流通企业需缴纳税费项目多达十几种，市场开办方和进场经营户均要缴交，环节多、税项杂，普遍感到负担太重。国务院和省政府规定农产品市场水电实行与工业同价，但目前大部分还是执行高出工业价格近40%的商业价格。农产品税收减免由于有票据要求，在实际操作中难以兑现，农户自产自销农产品，一般不开具凭证，因此无法享受税费减免。四是农产品流通企业融资难。农产品流通企业短期流通资金需求大，但由于无法提供有效抵押物而不能从银行获得贷款，影响了流通企业的发展壮大。 （三）软硬件配套有待完善。一是农产品流通市场规划布局不合理。由于没有牵头主管部门，佛山市未制定农产品流通的总体规划，农产品流通市场以自发为主，布局不够科学，布点不尽合理，交通区位条件较差。二是农产品流通基础设施不健全。农产品批发市场出入口道路、市政基础设施落后，车水马龙导致交通混乱现象越来越严重。农贸市场大多内部配套不足，现代化管理水平不高，市场升级改造以自筹资金为主，经营方的积极性不高，难以推进。同时，由于投入不足等因素，农产品产地冷链建设相对滞后，规模化种植基地仅有70%建有冷库，散户种植者基本没用到冷库。三是农产品物流运输受限。限货政策的实施造成了许多农产品运输货车无法进入人口密集、市场需求大的区域，提高了农产品的运输成本，降低了流通效率。南海大沥镇由于物流业发达，也集中了4个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大量的车流物流造成道路交通不堪重负，部分区域出现了不禁限行交通混乱，实行禁限货车不利于流通市场生存发展的两难选择。
（四）农产品市场功能定位不明晰。农产品市场是保障民生的载体，经历了政府主导、工商主办，政府引导、社会兴办，以及专管专办、管办分离的发展过程后，基本推向市场，以民营为主，也导致市场权属混乱，经营管理不规范。企业以赢利为目的，与保障民生的要求不相符。其弊端在于：市场通过收取进场费、摊位费、管理费等来维持经营，为尽快收回投资获利，设法推高租金，这些费用到最后都要转嫁到消费者身上，成为价格波动上涨的主要推手，国务院要求减免租金、管理费等政策也无法落实。
解决佛山市农产品流通对策
农产品流通业事关市场供给和价格稳定，事关社会的和谐稳定，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在经济社会发展中举足轻重。笔者根据调研中发现的困难和问题，提出解决当前佛山市农产品流通的几点对策：
（一）高度重视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佛山市农产品自给率逐年降低，结构性、季节性短缺矛盾日益突出，同时由于鲜活农产品储存难、损耗大的特点，严重影响我市农产品供给和价格稳定。抓好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保障市民“米袋子”、“菜篮子”安全有效供给，是一项得民心的重要举措。目前，国家和省已先后出台多项政策促进流通业发展，并制定针对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专项实施意见，体现了推进的决心，明确了发展的方向。我市各级政府必须清醒认识，增强责任意识，把农产品流通作为事关发展全局和社会稳定的大事，摆上重要工作日程抓好抓实。一是规划好农产品流通市场布局。佛山市流通市场主要分布在禅城、南海和顺德区，高明和三水区相对滞后。要科学规划，合理布局，在不断优化现有市场布局的基础上，加大重点市场均衡建设的步伐，力争每区至少一个辐射服务本地以及周边区域的大中型农产品流通市场。二是完善好农产品流通监管机制。建议明确农业部门作为农产品流通的主管单位，其他职能部门协同配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形成合力，提高流通监管效率。建议市政府就近期出台《关于加强我市农产品流通体系建设的实施意见》中提出的目标和重点任务，结合当前存在的突出问题，按照轻重缓急的原则，细化工作任务，明确工作期限，强化工作执行力。
（二）着力解决制约农产品流通的突出问题。一是落实农产品流通的各项政策措施。有关部门要做好服务，加强与农产品流通企业的信息交流和政策宣传。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落实农产品流通行业的用地保障，落实用水用电与工业同价的政策，提高执行税费减免政策的可操作性，真正把各级惠民措施落实到位。二是加强农产品流通配套设施建设。结合“三旧”改造等，推进农贸市场升级改造；理顺农产品流通市场周边的交通管理，将运输鲜活农产品的车辆纳入可申请《货车通行证》范围，谨慎实施禁限货措施，促进农产品流通市场流转有序。三是探索新型流通业态的政策适用性。要认真研究农产品流通新型业态的企业性质定位，以解决当前优惠政策适用依据不明确的问题，力争在用地、费税等方面同享农产品流通企业的扶持政策，为高效衔接产销的新型流通主体开拓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三）大力提升农产品流通现代化水平。一是加强农产品流通信息化服务。结合我市信息化建设，把信息技术引入农产品流通领域，积极支持农产品流通市场创建网上交易平台，推动农产品电子商务加快发展。要加大对农业信息系统建设的投入力度，推动建立数据可靠、分析准确、发布权威的农产品信息网络，正确引导生产、流通、价格。二是大力发展现代物流。积极培育专业化物流配送企业，要支持现有农产品流通企业转型升级，鼓励农产品物流技术创新，建立以冷藏和低温仓储、运输为主的农产品冷链系统，形成高效的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提高流通效率和流通现代化水平。三是扶持发展一批农产品流通龙头企业。龙头企业带动性强，对于提高组织化程度、加快转变发展方式、促进现代农业发展和农民就业增收具有重要的作用。要把农产品流通企业纳入各项扶持政策的范畴，进行扶优扶强，重点培育壮大一批龙头企业，以龙头企业引领行业加快发展。四是加大力度做好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以产业化经营理念发展农产品流通，要结合构建现代农业体系的要求，打造农产品产供销一体的产业链条，形成特色品牌，推动逐步建立从田头到餐桌全程的有效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最大限度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
（四）积极促使农产品流通市场回归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与人民群众生活息息相关，回归非营利性是一项改善民生的惠民工程。国外许多发达经济体都将其作为经济社会发展中，基础性和公益性的建设加以统筹安排。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就有关于农产品批发、零售市场非营利性的提法。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有推进标准化建设农产品市场的新要求。国内有部分省市已实现农贸市场由政府全资投入，或由国有资本控制产权，以确保体现其公益属性。结合实际，市政府要围绕农产品流通市场非营利性的功能属性，研究出台农贸市场升级改造的扶持措施，加大财政补贴力度或者金融扶持力度，降低市场改造风险和阻力。研究出台相应的限价规定，通过降低租金等中间费用，降低经营成本，还利于民。探索政府投资农贸市场的可行性，将其纳入市政范围，在立项、规划、用地、建设等方面按照市政项目进行运作。对于民营市场，可由国有资本进行回购或者参股等方式，逐步国有化，探索推动农贸市场非营利性的回归。
（作者系广东省佛山市人大常委会农村农业工作委员会主任、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