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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两个伤口中不可阻挡地流出来,我试图从中嗅出羊粪、露水、夜晚和山岚的味道,像被割草机割过的草坪里散发的,黏腥而浓郁的气味,但你也知道,这一做法是徒劳的,它只能是延长了包扎伤口的时候,使血更多地从我的食指和中指流出来。浅表皮的血是鲜红的,好像大红的颜料,滴到纸上,洇染一大片,触目惊心。好像表皮的伤口再大,人水之前都是不疼的,我怔忪时,大可将受伤的手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