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老百姓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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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以食为天”这句老话在百姓那里流传了千百年。有饭吃是老百姓最大的事儿。如今,人们吃喝不愁,这句老话竟变了词儿。“民以食为天”被老百姓戏说成“民以食为忧”。据2012年《中国平安小康指数》报告显示:81.8%的受访者认为,当前最让人担忧的安全问题是食品安全,位列第一。可见食品安全成为了今天老百姓的“天”。李克强同志近日说,我们用30年的时间解决了人民吃得饱的问题,现在必须解决好人民吃得好、吃得安全的问题。并着重说道,企业是食品安全的第一责任人。
  北京二商集团是北京市从事食品生产经营的龙头企业。可以说,北京市民餐桌上的安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生产经营的食品能否做到安全。为此,记者深入北京二商集团所属企业,了解食品生产状况。
  质——始于源
  不安全的原料,是不安全食品的元凶。原料出现问题,后面的生产环节即使再精耕细作也无补于事。记者走了二商集团的五家食品生产企业,发现这些企业都上了两把“锁”,一把“锁”在了工厂的进口,另一把“锁”在了出口。二商集团食品产业部部长杜占斌告诉记者,这两个“铁将军”既要挡住不安全的原料进入我们的加工流程,也要拦住我们不安全的产品流出厂门。因为,生产厂家是安全食品产业链上的一环,我们的产品就是下家的原材料。
  猪肉是百姓餐桌的常用原料。曾几何时,“瘦肉精”令人们谈肉色变。“瘦肉精”是喂猪喂出来的。北京市第五肉联厂年宰杀200多万头猪,他们的第一道关口,就是在活猪进厂时严查“瘦肉精”。
  尿检,是目前行业内通常用于检测“瘦肉精”的方法。记者在第五肉联厂南院看到了尿检的全过程。经过长途颠簸的猪在下车后,被赶进一个100平方米左右的围栏里,在这里接受进厂后的第一项检查——尿检。一个男检验员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开外的细铁棍,铁棍的顶端做成一个小铁圈,套着一个注明日期、时间、批次的一次性纸杯,专心地扫视着眼前的几十头猪,发现哪头猪的屁股开始抖动,就赶紧跑过去用纸杯接尿。接到尿后,把纸杯取出待检,马上换上一个干净纸杯继续接尿。这样的尿,厂里每天要接700杯左右。时下正值北京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滴水成冰。由于是在露天作业,检验员的脸已冻得通红。
  记者从检验员那里了解到,虽然这些猪都是通过当地的检验、检疫,带着“体检合格证”来的,但为了确保质量,第五肉联厂把每批次猪抽检3%~5%的国家要求主动提高到10%。一旦尿检发现含有“瘦肉精”,肉联厂就会对同批次的猪全部再进行一次检查。尿检查出问题的猪,肉联厂不仅不收,而且不会再让猪出自己的厂门,直接送入工厂的化制间,通过高温高压变成无毒无害的粉末。第五肉联厂品检科科长贾林林介绍到,随着国家加大对使用“瘦肉精”的打击力度,尿检出现问题的比例很小。即使如此,我们也坚决杜绝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宫颐府食品公司生产的糕点、面包是许多北京市民早餐的首选。宫颐府在原材料的选择上可谓煞费苦心。制作糕点的四大主材是面粉、鸡蛋、油、糖。宫颐府的四大主材都“系出名门”。在原料车间,记者看到,汇福的大豆油、中粮的面粉、二商的食糖整齐地码放在仓库里,但没有看到鸡蛋的踪影。主管生产的副经理齐跃明向记者介绍到,宫颐府除了对原材料的产地有要求外,还特别讲究新鲜度。百姓家里买一袋面粉有时要吃几个月,而在宫颐府,面粉的库存期不能超过3天。至于鸡蛋,采取的是零库存管理,要求当天送到的蛋液当天必须用完。据了解,宫颐府每天约使用1吨鲜蛋液。这些蛋液由北京二商健力食品科技公司每天早上7:50准时送到,8:00上生产线生产。在选择壳蛋上,宫颐府可以选择没有品牌但同样安全的鸡蛋,但在多方比较的基础上他们还是选择了比普通鸡蛋每斤贵0.2元左右的德青源鸡蛋。
  对原料源头的控制在二商集团已形成共识。生产“白玉”豆腐的北京二商希杰食品有限责任公司每天需用的26吨大豆都是使用的质量优于国家标准的精选大豆,连自来水都要经过专用设备多次过滤、进行酸碱度调节后才使用。用这样的水生产出的豆腐更加细腻均匀、色泽鲜亮。
  记者了解到,为在源头保障货源的质量,近年来二商集团加大了食品原材料基地、养殖基地的建设。5个生猪和蛋鸡养殖基地、120余家稳定的生猪货源供应基地、36个中央和地方政府两级生猪、牛羊活体储备基地、70个蔬菜供应基地和4591亩有机茶和无公害茶园以及1100余个原材料供应商成为二商食品的供应源,一条闭环的安全食品产业链正在逐步形成。
  信——铸于德
  社会责任,人民情感,始终是二商人心中的一杆秤。这也是记者在二商集团采访时感受特别强烈的地方。酱油、醋是烹饪中常用的调味品。虽然人们对自己家里的酱油、醋关照很随意,但金狮酱油厂对生产酱油的全过程却十分在意。记者看到,这里按制药行业标准建立了空气浮尘控制在10万级以下的罐装车间,酱油、醋从这里走向市场。酱油、醋是在什么样的洁净条件下装进容器的?那天由于工人已下班,记者没能看到。有幸的是,在北京二商健力食品科技有限公司遇到了同样级别的生产车间,记者提出要去看看。在经过更衣、洗手、酒精消毒等程序后,记者以为就可以了。这时,有一名工作人员上来提醒记者把露在卫生帽外面的一绺头发塞进去。记者本以为经过这么多道消毒和检查应该可以进入车间里面,没想到只是允许我们在参观通道隔着玻璃看车间里的情况。工作人员向记者解释道:“即使如此,非工作人员也是不能进入的,别说是人,连包装纸箱都是经过更严格的消毒才允许进去的。”可见,在这种相同的条件下灌装酱油、醋,那真是在意不过了。记者还了解到,生产出一瓶金狮酱油需要50天左右的时间,而利润却只有0.15元,艰辛的劳作与回报相差甚多。金狮酱油厂厂长张冠军说,越是在利薄的情况下,越要坚守厚德,用企业的社会责任浇筑出诚信品牌。
  在二商集团企业中年营业额最高的第五肉联厂也是如此。第五肉联厂每年的营业额高达60亿元人民币。这个厂平均每天要屠宰7000头猪,高峰时期在12000头左右。一头成年猪的体重在100公斤到120公斤之间,按市价20元/公斤计算,屠宰一头猪的流水为2000元至2400元。当记者问及杀一头猪能赚多少钱时,第五肉联厂党委书记赵培良说,净利润只有三五元钱。这着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赵培良介绍说,很多人把屠宰生猪的流水线比喻成“点钞机”。实际上第五肉联厂的利润很低,很多是过手钱,能留在手里的钱很少。第五肉联厂尿检数量的提高,带来的不仅是工人工作量的加大,也使成本陡增。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试剂盒就要1000多元,平均到每头猪身上约为40多元。工厂每年抽检的生猪大约20多万头,试剂盒的费用超过800多万元,这些都是厂里贴进去的。如果按照国家要求的5%这一上限进行尿检的话,仅试剂盒一项就能节省350万元,屠宰一头猪的利润就可以提高20多元,是现在利润的4倍多。
  不仅如此,活猪经长途运输会出现皮肉伤、淤血或者疾病,进厂待宰的十几小时里会产生3‰~5‰的损耗。而出厂的猪肉必须是100%的完整无损、白白净净的白条猪。在这种损失面前也需要企业摆正心理的“天平”。 第五肉联厂对生病的猪要放入化制车间进行焚烧处理。除此之外,在屠宰过程中,还要剔除淋巴结、肾上腺、甲状腺等,也就是老百姓通常所说的“花子肉”、“小腰子”和“栗子肉”。仅这一项,每天就要剔除1.5吨左右,约合10头生猪。贾林林说:“这两项加起来,每天大概要处理掉20头左右的猪,也就是一天就要扔掉4万块钱左右,一年下来就是1000多万啊!”
  在北京二商希杰食品有限责任公司采访时,厂里的技术人员指着桌上两块外观一样的豆腐问记者,能不能看出两块豆腐有什么不同。记者认真看了看,甚至尝了尝,都没有找出不同。看到记者一脸疑惑,杜占斌道出了个中玄机:一块豆腐是用工业盐卤点的卤,一块用的是食品盐卤。工业盐卤与食品盐卤价格相差悬殊,一吨工业盐卤价格在2000元左右,而食品盐卤则高达20000元,足足差了10倍。价格相差悬殊但口感上却没有太大差别,普通消费者也很难通过外观辨别出来。但工业盐卤中含有多种对人体有害的重金属和杂质。二商希杰的董事长季凯告诉记者:“1千克干黄豆需配用盐卤约10克。二商希杰做豆腐每年大约消耗黄豆8000吨左右,需消耗盐卤80吨左右。仅使用食品盐卤一项,公司每年就要支出160万元。在消费者搞不清楚的情况下,生产商越是要自律,要讲良心。为了消费者的健康,企业增加成本是必须的。”
  不仅是做豆腐的成本高,二商希杰生产豆芽的成本也要比许多同行高。记者在二商希杰的豆芽车间看到,黄豆、绿豆密密麻麻地平铺在托盘内,每隔1个小时自动喷淋机就会对豆子和正在生长过程中的豆芽进行喷淋,以保证豆芽的正常生长。二商希杰办公室主任王玉民向我们介绍,豆芽的生长期一般在7天左右。这7天时间里,他们就是靠每小时喷淋水保证豆芽的生长。生产1吨豆芽大约需要60吨水。二商希杰每天可出厂10吨豆芽,需要600吨水,一年下来就要用掉200多万吨水。仅此一项成本就要400多万,而他们销售的价格,也只比那些“毒豆芽”高上不到一倍。
  这样的例子在二商比比皆是。北京二商健力食品科技有限公司生产一种叫“鸡子黄”的速溶蛋黄粉。生产这种产品对鸡蛋的新鲜度、安全度要求很高,记者参观了速溶蛋黄粉的检测中心,从鸡蛋变成蛋黄粉的6道37项检查都在这里完成。检测中心占地2000余平方米,设备投入6000余万,设有液相、气相等多个化验室,鸡蛋的新鲜度及农残、药残、重金属、三聚氰胺含量都可以在这里检测出来。一位曾到这里参观的食品专家称赞说,一个禽蛋企业能有这样的检测能力在整个北京都不多见。
  胜——定于人
  现代科技在食品生产领域的应用,为食品生产带来了深刻变革。近年来,二商集团积极推进技术创新,先后投资近20亿元提升生产食品现代化装备水平,淘汰落后产能,优化传统的生产方式。但记者在采访中感受到,虽然现代科技的应用给食品生产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人仍然是整个安全食品生产链条中最重要的环节。责任心的缺失对食品生产而言是灭顶之灾。已经干了近10年屠宰工作的贾林林毕业于国内著名农业大学。谈及工作,他深有感触地说:“这行里的每个工位、每个人都是责任源头。我们的每一个疏忽,都会造成这根安全产业链条断裂,就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辗转于二商各企业的几天时间里,二商人表现出的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克己利人的敬业精神,不时让记者动容。
  二商健力生产的速溶蛋黄粉需要用纯蛋黄,不能掺杂蛋白。要把蛋黄和蛋白分离,只能用3天之内下的鸡蛋。因此,所有的鸡蛋都要进入灯检程序,靠人眼鉴别有没有“红贴”“黑贴”。记者走进车间,女工谭士娥正在一个用蓝色布帘围成的一平方米见方的封闭区域对鸡蛋进行灯检。生产线上的鸡蛋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通红、剔透,只见谭士娥目不转睛地盯着生产线上的鸡蛋,并不时在某个鸡蛋上用激光棒点一下。谭士娥向记者解释道,这项工序主要是挑出抽检不到的不新鲜鸡蛋。激光棒点过的鸡蛋都是可能有问题的鸡蛋,会直接从生产线上淘汰下来。虽然生产速溶蛋黄粉的现代化程度很高,但在这一环节上却依然高度依赖工人的责任。这确实是一项需要特别认真、负责的工作。关键是不能漏过一个品质不佳的鸡蛋。每天7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这条生产线上要通过28万个鸡蛋,负责对这28万个鸡蛋进行灯检的只有8个工人。由于光线强,精神高度集中,长时间盯着眼睛会受不了,所以8个工人每半小时轮换一次。即便如此,每人每天还要检查3万多个鸡蛋,苛刻的是他们连三万分之一的差错都不允许出现。生产线负责人韩旭告诉记者,这一环节漏检的比例很小,只有几十万分之一。
  第五肉联厂的“十三刀”检疫,如出一辙。所谓“十三刀”,是指在白条猪出厂前要对其13个部位用刀划开进行检查。由于检查前,猪已被劈成两半,实际上每头猪身上要划26刀。第五肉联厂平均每天屠宰7000头猪,每头猪身上划26刀,就要划18万刀左右。负责这项工作的全部是具有兽医资格的、大中专以上有专业证书的检验员,一共22个人,也就是每个人每天要划8000多刀并对划开部分进行认真检查。每天8000刀,劳动强度有多大,可想而知。而这道工序的质量保证,靠的就是这22个人的辛勤付出。
  食品企业从事的生产大多具有“占人、占手、费神、费力”的特点。酱油酿造过程中有一道非常重要的工序就是制曲。此道工序的成败将直接影响酱油的质量。在制曲过程中,随着菌丝的生长会产生大量黄绿色的孢子粉。孢子粉的数量越多,生产出的酱油的品质就越好。哪天产生的孢子粉数量多、哪天产生的略少,是金狮酱油厂负责制曲的8个工人最关心的事情。但孢子粉的数量与工人的身体健康却是一对矛盾。由于孢子粉很轻,工人在翻曲时会吸入大量孢子粉,孢子粉的数量越多,对人呼吸系统的刺激就越大。因此,一年四季工人都要带上防尘面罩工作。孢子粉虽轻,但培养它所从事的劳动却被定为第四级体力劳动,就是通常所说的“很重”强度的劳动。如果不是金狮酱油厂的厂长介绍,我们很难想象,酱油厂的制曲工人与煤场的煤仓装煤工的劳动强度相当,然而工人们还是以尽可能多地培育出孢子粉为荣耀。
  北京市东方友谊食品配送公司是二商旗下的专门从事冷链配送的公司。公司经理告诉记者,冷链配送的关键,不是把看上去冻着的食品送到用户手中,而是把保持标准温度不波动的食品送到家,如果出现化了冻、冻了化的情况,食品的质量就会受到很大破坏。实际上,温度在标准外的少许波动,消费者通过食品的外观是很难判断的。为了保证温度不波动,司机赵小民向记者描述了他每天都要重复很多遍的“标准动作”:冷藏车开到收货地后,熄火,打开车门,迅速进入冷藏车厢,关上车门,拉开车厢内隔热软帘,进入软帘内存放食品区域,拉上软帘,取货,从存放食品区出来后拉上软帘,打开车门,下车。几年如一日,没有半点“走板”。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将车厢与外界的温度交换降到最低点,最大可能地保持温度的恒定。东方友谊保持温度恒定实际上是坚持自己责任的不变。而这也正是二商一直追求和秉承的。
  在二商集团记者还感受到了一种不计得失的敬业精神。豆制品对新鲜程度的要求比较高,所以二商希杰每天生产出的30万件、136个品种的豆制品都保证日配。晚上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的豆制品,凌晨就要装车、发货。为此,工厂900多职工,有500多人常年住在厂里,中层以上干部全部住在厂里,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记者在二商希杰遇到了工厂的采购部经理张占国。由于采购部经理在任何工厂都是重量级人物,记者便提出要去采购部经理的宿舍看看。记者走进了一楼的一间集体宿舍,房屋的狭小和局促着实出乎记者的意料。宿舍分里外两间,10平方米左右的里间摆着三张上下床。床与床之间塞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杂物柜,房间里就再没有空余的地方了。张经理指着靠门口的那张下铺说:“这就是我一年200多天住的“窝”。与我同住的还有3个工人。”外间5平方米左右的房间只摆了一张单人床。记者很好奇,是什么身份的人可以享受单间呢?一问才知,这是司机的床。为保证司机能休息好,白天开车安全,大家主动把单间腾出来让司机住。
  在二商集团采访的几天,记者听到最多的是“责任”,看到最多的是“奉献”,最深的感受是“不易”。二商集团一万三千多名职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北京市民餐桌上的蛋奶菜肉安全忙碌着、奉献着。他们的追求,就是让北京二商食品成为安全食品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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