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然后随遇而安

来源 :小溪流(成长校园)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ony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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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回来之后,朋友就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全是她抱怨的话语和幽怨的叹息。她说她多么多么羡慕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实现自己心中的少年梦。而她却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养尊处优,少了那份义无反顾去追逐的魄力。
  从十五岁开始,我便向身边的所有朋友一一表达了自己对上海这座城市的极大向往。一直到十九岁暑假,这个听似微小对我而言却厚重无比的梦想,终于在那个夏天被点燃、绽放。
  一个人,没有计划,旅途上的所有偶然都将是注定——由此产生的紧张、顾虑、惧怕……任何一种情绪都能像突如其来的野兽般,强势地撕碎这个梦想。
  我也从小便怀揣着那些不太靠谱且幼稚十足的梦想:当一个在镜头下闪耀的明星,当一个众所周知的人……因此,这场旅途或多或少被自己刻意撒下了一些渴望离奇际遇的种子,比如,我暗自期待着能遇见一些特别的人。
  「身外事,众生缘」
  其实出发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电影《前度》里周妈说的那句话:其实一个人也能够出去旅行,不需要人带的。
  当真正行走在路上,我没有任何挂念,没有任何憧憬,本该热烈的心情仿佛被我冷藏。火车上的环境并没有出乎我意料之外:做小生意的商贩、建筑公司的老板、趁暑假去看望父亲的十三岁孩童、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赴沿海打工的年轻人、谈笑风生的大学生、手中永远拿着奇特物品的推销员……形形色色的人与我共度了这二十七个小时的时光。这与作家甘在《云和山的彼端》里对于火车上情景的描述是多么吻合,只是缺少了心无旁骛背诗书、甘心在山里教一辈子书的辛劳(书中人名)和那个爱严厉呵斥孩子的军官父亲。
  旅行首站是计划之外的城市——南京。我甚喜欢称之为“苏宁”——很诗情画意的名字,却让众人常常想到某个电器大鳄。
  这趟旅程可以用自己滥用在文章里的“洒脱”二字形容——刚好上海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城市、刚好碰上高中毕业的暑假、刚好银行卡里有足够预算的费用……这么多“刚好”刚好让我立刻出发。其他我没想太多,只想趁着这个看似糟糕的夏天还没彻底过去之前出去游荡一圈。
  若顾虑太多,梦想就会丧失价值,会退化成廉价的计划。年轻时心中繁盛地生长着的斑斓美梦,其中又有多少是被自己的反复思量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呢?
  当我敲定目的地后,第二天便去车站买票,买到票后马上回家收拾行李。
  火车上,倦意如粘稠的空气,肆意地填满车厢。我开始回忆那本被我在高中时代反复细读的小说——《云和山的彼端》。我想到了甘,想到了那位令他伤心的前女友落落,想到了那个出生豪门、特立独行的女子微蓝,以及那段甘项链上的《牡丹亭·游园惊梦》的唱词: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微蓝——那个穿亚麻裤子,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名牌的女子——背包里也没有任何食物,却用最昂贵的单反相机,特立独行得让人想要进一步窥探她的人生。甘,那个对梦想无比偏执的人,他的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坚持常常令人瞠目结舌。
  我比较青睐这些与众不同并且坚持自己独特属性的人。我也有过不甘,也有过对生活的万般无奈和抱怨;也曾不断地否定自己,拍桌子说不要追求那些飘渺的梦想,可是最后自己还是默默地咬咬牙,挺过来了。
  书中,甘坐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从上海到云南,再坐汽车走滇藏线去西藏。这是一条大多数人敬而远之的线路,因为生命随时可能被头顶上的泥石流悄然带走。在去路上,途中风景逐渐荒芜;再折回时,又走上一条逐渐繁华的路,就像生命里失去的东西又复得。那个当初上路时对甘说“若我是她,便奋不顾身嫁你”的微蓝在旅行结束之后,嫁给了一个只见过一次的摇滚歌手,留下当初和甘见面时看到的镯子上刻着的一句话:是身外事,是众生缘。
  看着那些生命中美好的雏形在时光不断地修饰里走了样,我有时也会怅然若失,仿佛能预感到接踵而来的蹊跷时光将被渐渐抽丝剥茧,还原真相。我有时会觉得度过一段时光如同亲手剥开一个洋葱,最后总要默然流泪。
  从成都前往长三角,自己潜意识里能勾勒出的只有两条经线,其他都是关于上海这座城市的遐想。我愿去上海重拾我遗落了多年的梦境,无论是灯光明灭的十里洋场,还是收留了张爱玲的苍凉都市,都想带走。因胸中的渴望强烈,上海的所有在我看来都是美好的:上海人、上海话、上海的建筑、上海的海风、上海的天空、上海的阳光……
  在火车上,来自天南地北的人用各自带着浓厚方音的普通话勉强交流着。我在心里模仿着,试图学习他们的方言。我想像甘一样,以后对一些陌生人说并非自己家乡的方言,让他们猜我的来历。学习任何一种语言都让我兴趣浓厚,我也道不明原因。
  深夜行驶的火车被漆黑包裹,仿佛穿梭在山谷深处,没有尽头。我整夜都听着铁轨的摩擦声和风声,因为坐硬座是无论怎样都无法睡得安稳的。到达南京时,已到了傍晚七点。世界上每个地方的火车站仿佛永远都在忙碌,充满行色匆匆的过客。
  心情一直太过平静。只有刚刚抵达南京时,因看见了南京大桥和奔腾的长江,我长舒了一口气,有着喜悦的心情。我在夫子庙附近找到了住所,然后冲了个澡,便一个人跑了出来,捕捉南京夫子庙的夜景。此刻我离自己的家乡相隔几千公里的距离。没有失落,没有胆怯,我手握“年轻”这一筹码,正开始自己的“漂泊”。
  欣赏着不同的夜景,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用各种相机疯狂拍照,我给小D 发了条短信:我到南京了。晚一些的时候,我回到住所,整理好行囊,准备再次洗澡,然后安心睡觉。
  但愿梦见一片明媚的阳光。
  凌晨,我被雨水击打在空调机上的声响惊醒,下意识摸了摸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显示此时是凌晨两点。在浓稠的黑暗里,我突然想到那段青春岁月和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小许。北京现在的天气是不是一片大好呢?我这边却不停地下雨,像极了高考之后我们打最后一通电话时的天气。我又打开小D 回复的短信:祝你玩得开心,旅途结束后你会有种失落感的,有种莫名其妙仿佛被刀片划过皮肤一样的细微痛感。
  在南京的第一个夜晚,梦境断断续续,睡眠亦是如此。
  南京用接连两天的暴雨表示了它对我的不友好。路面积水无法排泄,最终雨水为我送别。我有些狼狈地对南京说了再见。起初约定的朋友因临时变故无法与我在南京碰头,我只能自己继续一个人上路。不过,想着那座自己魂牵梦绕的城市——上海,所有糟糕的心情都被抹去了。   我想起小D 以前说的,他会把那本甘的《云和山的彼端》送给别人,然后叮嘱他(她)看完后再转送给其他人。我在想,现在那本书在哪里呢?
  而小D 说的那种失落感,我在离开上海的前一夜异常强烈地感受到了。有一瞬间,我甚至希望自己迷失在那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
  「献给上海」
  几乎上海的任何东西我都带不走,唯一能带走的,仅仅是几张地铁单程票。
  我在上海的陆家嘴,仰望着高楼大厦,就像在仰望梦想——它们都庄严得令人不敢触碰。我这才意识到,这些高楼与那些同样高不可及的梦想,才是一个人在陆家嘴行走时,隐隐作疼的伤口。
  我记得那天在上海的旅舍,一个高大的外国小伙子跟我一见面就友好地伸出手,问:“You also like Shanghai(你也喜欢上海)?”我很开心地回答他:“Oh,yes(是的).”
  我也记得临睡前自己不自觉地对那个外国小伙说了句:“You look like tired(你看上去累了). ”接着,我们都笑出了声。
  刚到上海火车站时,我的心情激动又忐忑。我不断地给朋友打电话,高呼:“我到上海啦!”我想和他们分享那种真正触摸到上海的喜悦。我酝酿过很多次第一眼看见上海的心情,但设想中的矜持在抵达上海火车站的那一刻不攻自破。我原形毕露。
  在离开的前一夜,我一个人住在酒店,真的很不是滋味,心里除了失落就是不舍。我努力回忆自己刚到上海的情景,以及这几天独自欣赏过的风景。这些都变得模糊、遥远起来,像是一场梦。这一夜梦醒了,我的身份证上还是印着二十年前就确定了的地址,户口还是在四川的某个小镇。我还是只会说四川话,唯一学会的一点儿吴侬软语是“上海”。
  我记得坐上海地铁一号线能到人民广场,还能在人民广场转地铁二号线。地铁二号线能到南京东路站,它的下一站就是陆家嘴站。地铁十号线能去世博园中国国家馆和复旦大学等地。我还记得在城隍庙的南翔小笼包前,我排了四十分钟队,才买到一笼小笼包;在外滩吹着黄浦江上迎面而来的风;在可颂坊品尝了可口的糕点;每天出门和回酒店时都要在德兴馆吃鲜美的小馄饨……可是,这些也终究只是记忆。如我所说,我带不走上海的任何东西,除了那几张地铁单程票。时间久了,所有当初清楚的记忆都会变得虚幻如梦。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上海久负盛名的外滩,而是陆家嘴。外滩尚存几分嘈杂的世俗气息,人山人海的游客总在不停地拍照。可当到了陆家嘴时,高楼大厦群令我眼花缭乱。这里同样有成群结队的游客,但是这里的建筑让人不可靠近,俨然一副奢靡又冰凉的模样。我能想象得到所有的白领和高层在陆家嘴穿梭忙碌的画面,冷酷和华丽的结合更对比出了我自己的平庸和孤单。
  我突然觉得,令人惶恐的不是一个人步履蹒跚地游荡在无边的沙漠里,而是置身于满目光辉的盛大繁华里。
  上海的外滩同样有着我最喜欢的建筑风格,总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浮想联翩。我想起周璇唱《夜上海》的种种姿态与风情,夜晚的外滩也以一种近似魅惑的姿态存在着。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外滩的那栋教堂,每隔半个小时,教堂便会响起钟声。
  上海的地铁让我觉得整个上海的地下都是镂空的——十条地铁线让人瞠目结舌。当成都还在辛辛苦苦修建地铁二号线的时候,当南京仅有两条地铁线的时候,上海早已建好了十条地铁线。同样让我瞠目结舌的还有语言。我在上海感受到整个城市对英语的接纳度很高,仿佛从上海学生中随便拎出一个,都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都能和老外对答如流。
  上海复旦大学邯郸校区没有想象中那么小资,连大门也不太气派,但从细微之处去感知,就能体会到复旦的小资情调。这儿唯一让我赞叹的建筑便是光华楼,高大的建筑仿佛在为自己正名。我曾努力地想把璀璨的梦想播种在这里,却最终在那个阳光汹涌的夏天成为遗憾。但其实如今回首时,也获得了另一种新生。
  上海新天地同样是一个让我中意的地方。这儿也是人潮涌动,欧洲建筑风格和上海建筑风格相结合,是身处上海时夜晚消遣的最佳地点。这儿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数量可谓旗鼓相当。买一杯红酒或者冰淇淋坐在路边,找几个朋友聊天,就能消磨掉整个夜晚。看着这些让人赏心悦目的建筑,间或和外国友人聊聊天,惬意非常。
  上海南京路在传闻中是上海甚至中国最好的步行街。其实它和全中国所有的步行街差不多,但比成都的春熙路宽很多。记得几年前在小许生日时,我写给她的那张纸条上有一句话是:以后我们一起牵着手去上海南京路“嚣张”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计划中要抵达的目的地逐渐减少,我开始不知道下一步究竟何去何从。尽管身在上海,我也只是一个背包客;尽管我使尽浑身解数去铭记上海的点点滴滴,上海也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拉动当地经济发展的普通游客。这从我到达时就注定了。我会抵达,同样最后也会离开。
  最后那一晚,我在回到酒店之前,把所有硬币、零钞都塞进了地铁卡购买机,尽可能多地收集各式各样的地铁交通卡。我拼命地证明自己来过,并且带走过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在上海的那几天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唯独离开的下午,飘着一些细雨。我的心情像被践踏过的泥泞。我想我会再回来,练好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再次住进蓝山旅舍,自信地和那些老外交流,再次去走这次走过的路。只不过这是多久之后的故事,我不得而知,或许明年再来,又或许永不再返。
  我爱上海,一直都爱着它那份适可而止的奢华气息。我也一直说着豪言壮语,扬言以后要努力赚钱,让我所爱的人过得更好,让他们不再担心明日的物价如何。
  我想要我们更为纯粹地去感受这短短几十年的人生,而不是每天想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让琐碎羁绊了本该纯粹的生活。
  或许我最初的那些梦想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我愿努力擦亮那个注定会闪耀的梦想,那块亮眼的青春肩章。
  「一场梦」
  坐上回程的火车,开始四十个小时的硬座旅程,回到我温暖的故乡。我不再忧愁,开始觉得四十个小时是种享受,慢慢回忆这十天遇见的种种。我正在从沿海回到大西南,可以不再饱受蹩脚英语带来的自卑,可以不再因看见陆家嘴的建筑而心疼,可以不再一个人背着包游荡在陌生城市,可以不再担心自己会迷路……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回忆却又都正在远离。
  下午三点左右,我回到了成都,这个十天前我追梦的起点。短暂的经历真的没有带走什么。几经周折,我安全地回到了我居住的那座小镇,那个种下了无数个上海般偌大梦想的地方。
  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华美却颠簸的梦。
  「曾经的你」
  我有想过竭尽全力去靠近上海,去触摸内心屹立的这座城。我想象过在那些阳光明媚的夏天或者阴沉寒冷的冬天,一个人脚步急促地穿梭于各地铁线间,做人群里最为普通的一个小白领,嘴里时不时念叨出几句上海话,在黄浦江吹着海风,在新天地和朋友们谈笑痛饮,在陆家嘴牵着心爱的人散步……
  而这所有的曾经执着到不可救药的念头,在我离开上海的那一天全部被某种顿悟所拆解。纵使我千般万般地热爱这座城市,它亦只应该被视为我青春年岁里的一个璀璨印记。仅此而已。我来过、寻觅过、期待过、失落过……最后这些情绪与行为都会被这段追梦历程衬托得熠熠生辉起来。
  梦想的建立、实现、推翻、新生……这一路我走得不算太艰辛。很多东西失而复得,我对生活又有了另一种崭新的领悟。我想这便应该是旅行的意义。
  我的旅行还没结束。我像许巍唱的那样,“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开始的开始」
  刚走出成都火车站,我便觉得灼热的空气、慵懒的氛围正在不断扩张,快让人软化掉了。背着挎包,我疲惫不堪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耳麦里正好在放朴树的《那些花儿》,突然想到初中时的一个女生朋友最喜欢的也是朴树的这首歌,继而想到那些久未再见的人。我记得那女生对我说过,每当听见朴树唱那句“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的时候,感觉他好像哭了。当时我还说:“你傻了吧?!”如今岁月席卷过青春,我回首那些已然凋零的时光,就明白她为什么会听到哭腔了。
  那些在我生命里存在着的一直未被时间篡改的青春记忆,已被唱成淡淡的校园民谣。
  “嘿,想当明星吗?”突然一个和善可爱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摘下耳机,也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急着坐公交车回家。”
  而此时此刻的成都,日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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