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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的校园外,23岁的斯瓦蒂·摩罕正沉溺于她的“自由”之中,她饮酒作乐,体验吸毒,与人发生婚前性关系。她有钱的父亲对此一无所知,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的学业成绩开始急转直下,风声渐渐传到了她的父亲、新德里一个木材商人的耳中,他立即雇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女儿。
没过多久,关于女儿行为的详细资料就到了父亲的手中,还有一些清晰的现场照片,这些照片将女儿的所作所为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父母面前。
斯瓦蒂的母亲说:“她总是和一些男孩子在一起鬼混,她的行为与我们的社会准则是格格不入的,这令我深感震惊。我们虽然是现代型的家庭,但我们仍然有我们的传统观念。我们为她的名声,还有我们的名誉深感忧虑。”
印度的传统婚俗有着悠久的历史,稍有行为上的不慎,就有可能使一桩好姻缘付之东流。因此,越来越多的父母开始雇用私家侦探来监视子女的行为。
事实上,在新一代的印度青年中,反叛传统的趋势正在上升。随着国家的对外开放,年轻人有更多的机会参加各种聚会、到酒吧去玩、上网聊天等。德里儿童发展中心的杰坦达·纳格帕尔说:“社会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变革时期,越来越多的中上层家庭的父母被他们的孩子欺瞒和蒙蔽。”
然而,对于印度的私家侦探业来说,这也许是件大好事。迄今为止,印度全国各地已有约100家私家侦探社,多数都在大城市中。这些侦探社的收入中有40%来自传统婚姻的双方当事人,他们需要这些私家侦探为他们侦察对方是否行为不检。
德里经济发展研究所的社会学家巴却西亚·乌帕罗伊说:“年轻人试图自己物色对象,直到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但这却有悖于印度传统的婚姻习惯,在印度,许多男子仍然希望能娶到纯洁的处女。”
现在,每一家侦探社每个月都要受理十几宗这类业务。接受了这类业务的侦探们,只要跟踪对象一离开家门或者宿舍,他们就会尾随其后。有的侦探假扮成酒吧中的侍者,或舞厅中的服务人员;在一些豪华的聚会场所,有的侦探还会以出双入对的情侣身份出现,伺机偷拍下跟踪对象的“证据”照片。
侦探社调查这些证据索价不菲,一般每星期要1000美元。但父母们认为值得,因为跟为孩子们的学业教育和婚姻大事所付出的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父母们的这种选择并非没有风险。许多私人侦探警告父母们,无论所获得的证据如何让他们上火,都不要泄露雇用侦探跟踪子女的秘密。然而有些子女还是会发现这一点,或者是他们的父母在大怒之下泄露了天机,或者是一些侦探的手段太不高明。
有一个19岁的穆斯林女孩,其父母强制性制订了晚上7∶30以后禁止她外出的禁令。在经历了两年多与家人的摩擦冲突而得不到解决之后,她从家中出走,与另一个年岁大些的女孩搬到一起住了。
侦探跟踪了8个月后,使她的父母相信她与那个女孩在搞同性恋。但事实并非如此,父母后来知道错怪了女儿,试图与女儿和解无效。
儿童帮助热线网的一位负责人布林达·艾迪吉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策略,是父母们表现出来的对子女的极端不信任。一旦孩子知道父母竟然出钱派侦探跟踪他们,那么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父母们的这种做法有时也会取得一些效果。拉贾·玛里什瓦里对儿子近来的表现深感震惊:他总要到凌晨4点左右才会回来,然后一觉睡到大中午。侦探查出拉贾23岁的儿子拉杰什迷上了在夜总会认识的一名离婚女子,两人经常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到该女子住的公寓里去过夜。对儿子苦口婆心的劝诫终是无效,玛里什瓦里只得请侦探调查那个女子。侦探设法在她的住所里装上了电话窃听装置和偷拍装置(当然这种做法是非法的),结果发现她另外还有两个情人。父亲将证明这个女人行为的照片和录音带给儿子看了以后,儿子立即幡然醒悟。
至于斯瓦蒂·摩罕,在她忧心忡忡的父母敦促之下,行为也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