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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音乐里正播放着龚玥的《父亲》。父亲就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目视前方,脸色祥和。而我,坐在主驾座上,貌似安然地把持着方向盘,内心却是暗潮奔涌,镜片雾气蒙蒙。还有多少时光,给予我和父亲这样静默地相守?我不知道。我感觉到惶恐。已经快六年了,父亲毫无征兆地发病,且一病无望。六年的病痛折磨,摧毁了一个壮年男人从身体到心理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