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四季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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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梢上的春天
  冬天很冷,我没有能够亲睹柳在冬眠的阳光里谢幕。但我知道,冬的尽头就是春天。
  当枯黄的柳叶,飘落江中,揉碎一冬的落寞与惆怅,春天的鸟儿,已经把爽朗的笑声荡漾在辽阔的江岸。
  轻风吹拂,春的信息迅速在江的两岸传递,一江春水,处处都是柳的倒影。
  我承认,今年春天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江边,和流淌的江水一起,分享阳光,分享春风,分享快乐。虽然我知道,在我来之前,绝对已经有很多人沿河看柳,踏春寻绿。他们宁可省略缠绵的鸟语,拍岸的涛声,也要等着光秃秃的柳树上枝条返青。
  沐浴在三月的阳光里,感受柳梢上的春天,我算是碰上了难得的艳遇。飘在天空的每一枝摇摆,都在倾诉与江的情意。哪怕是沉寂了一冬的鱼儿,也是摆弄着各种姿势,与水中的垂柳尽情嬉戏。
  那么多的人,凝望挂在枝头上的柳叶,总是想入非非。也许,在世间的万物里,只有柳叶与枝的缠绵,才能诠释生命里的悲欢离合。
  雪花飞舞的时候,每一枚不肯落下的叶子,历经多少风口浪尖,也不忍离开一棵树。寒风吹起,深情的叶咬住它的树枝,倾情演绎着生离死别。
  飘零的温度就是江水的温度,柳树常在江边,柳叶却没有归宿,柳树永远也决定不了柳叶的方向。
  我站在缠绵的风中,凝望蓬勃的柳枝面向天涯展示芬芳的眼。脚下,是流淌的江水,心中,是凝结生命重量的文字。此刻,我触摸到的春阳是无比的温暖。
  告别江边垂柳,春风已按住满目的忧伤,夕阳簇拥在垂柳背后,我听见柳叶掉进潮水中的深情呼唤。
  我张开双臂,抱紧春天。天涯浩渺,柳絮还在挥手。江河,流水,百鸟,徜徉成一望无际的向往。
  我收攏所有的思绪,一半是摇曳的柳枝,一半是诱人的春色。
  初夏的雨
  风,从江岸出走,以鹰的姿势,触摸天空的高度。你从天而降,与岸边的柳絮,一一握手。一把花纸伞,顽强地撑起一片天空,试图阻止我与你的相约。
  今夏,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来得这么急,这么不是时候。尽管,你像花一样,绽开在五月的江面。我无法与你一起,促膝谈心。谈一条河,谈流淌的江水,谈江边那一张又一张湿漉漉的石凳。
  你的脚下,是走过春天的海。低飞的夜鸟,熟知一棵草与露珠的秘密。鸟的翅膀把风的力量,托付给天空。我在河边,随意捡起一棵石子,握在我的掌心,时刻准备着江面的波涛汹涌。
  琴声自远方而来,你的声响早已融入这摇曳的合唱。魂飞万里,归去来兮。谁也难了这岁月磨过的痕迹。
  江水,像一面镜子,照出一道道的伤口。湿漉漉的额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露水。
  叙述,还得从一条江开始。江中的水草,被洪水覆盖。江岸有绵绵的情话,也有不堪回首的生离死别。如果有来生,你是否应允,五月的桐花,次第盛开在你的唇际?
  淡淡的桂香等你来
  桂花开了,留一季淡雅芬芳。秋风吹过,浮动一地的暗香,月光投下斑驳的剪影,等你赴一场无言的约会。
  淡淡的桂花,着一袭季节的枯黄,在秋风秋雨里走过,只盼望吻过太阳的独语,在月光下留一抹清香。
  桂花开了,我不知道它为谁而开?是为秋风吹冷的寂寞长空?还是为秋雨洒落的滴滴梦露?或者为了陪它一起苍老的落叶能够采撷那一缕淡淡的桂香?
  我低头问自己,守候了四季的情缘在哪里?是望穿秋水的等待?还是心手相牵的思念?还有,在季节的拐角处,我们两双手紧握在一起,笑看岁月风云,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
  朦胧的月光下,一吹而逝的秋风里,我曾是你虔诚的侍者。天地悠悠,冷冷中秋,谁在守护你的枝叶,谁在缠绵你的芳香?
  漫漫红尘,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的风景?谁是谁的归宿?
  我把四季的轮回,寄于秋的起点,只有秋风秋雨,才能成全千年的相思,万年的牵念。
  今夜,静悄悄的。淡淡的桂香飘过,等你赴约而来。风起的时候,你会望着那轮冰冷的月亮,如期而至。沿着我疲惫的手势,弹一阕婉转的忧伤。
  天上有银河,地下也有银河。此刻,我的身体已钻进你的瞳孔,你的倩影已融化成一泓秋水,泪做的秋天,让泛滥的情感流淌成河。
  我看不清河的走向,但我知道,渐远渐近的涛声,正在以别样的方式选择逃亡。星光,闪烁你幽蓝的目光。
  抓紧一把月光,轻轻松开。桂花还在忧郁地开,那一片淡黄,堆积所有深情的眼眸。
  秋风吹过,我在朦胧的光影下,聆听那时月亮的呼吸。
  田间,裸露的冬阳
  一抹冬阳,钻进疏松的泥土,唤醒沉睡的村庄。
  泱泱田畴,甩开父老乡亲的声声吆喝,告别布谷鸟清脆的鸣叫,镶嵌在季节的深处。
  颗粒归仓之后,广袤的田野开始向所有的家禽敞开大门。和睦相处的大公鸡、大母鸡,把一双双脚印刻在深深浅浅的黝黑里,水田,便成了它们的乐园。
  在笑靥里数着土鸡蛋的主人,会在趁热打铁的舞会上当场颁奖,反季的绿叶,是对它们的最高奖赏。
  田间裸露的冬阳,充满对大自然的深情眷恋。提前退役的油菜、冬麦,还有貌似冬装的红花草籽,统统无奈地留在老农的记忆里。
  水泥护砌的沟渠,拉直了村间地头的梦。青苔布满水面,冬眠的水草潜在水中,没有势能的水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流动。
  田塍边的狗尾巴草迎风摇曳,残绿的枝茎被岁月压弯,等待冬阳作最后的宣判。
  形形色色的水泥砖融入乡土,池塘、菜园、田埂,在新型的组合里改变了结构。缝隙里长出的几株新绿,点缀着一丝不挂的冬阳。
  挖土机在田里随便一伸手,汩汩泉水就会冒成天眼。寂静里,积蓄一个冬天的能量。
  春江水暖,那时的田野,将会换上孕育希望的盛装。
  责任编辑:黄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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