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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水掩藏1500年后,托勒密建造的亚历山大城在埃及亚历山大港被发现了,发掘进展多年后,陆续发现的遗迹包括铺得十分平整的道路、码头、柱子、斯芬克斯神像以及1.5平方公里的双耳细颈椭圆土罐垃圾场以及神庙。
如今世界上,很多古老的遗址已经被破坏:阿富汗巴比扬大佛被炸毁,其他很多古迹也经风吹雨蚀,失其原貌,而古亚历山大城在4世纪和8世纪的几次灾难性地震之后沉入海底,这些被包裹在沉积物中的遗迹十分完整,甚至未受海水侵蚀,以致参与了这项研究的埃及文物最高委员会的阿什拉夫•阿伯德尔•拉奥弗说:“(那些文物)和沉没时一模一样。”
■ 发现亚历山大
弗兰克•戈迪奥(Franck Goddio)是亚历山大城考古挖掘的主要负责人。他的本职工作是为各大机构和政府机关服务,工作之余他对水下考古产生了兴趣,在世界各地探寻沉船等水下文物。他对亚历山大港的第一次水下考古开始于1984年,当时他是试图寻找拿破仑的舰队的旗舰东方号(L’Orient),然而潜入深海后却发现深沉的海下拥有比拿破仑的军舰更伟大,更令人震惊的宝藏。
“那是9月一个闷热的下午,”戈迪奥回忆说,“在作为基地的‘海洋号’(oceanex)船上的实验室中,所有人都忙于用电脑核对从亚历山大港海底收集来的数据。我正潜心研究一张表格,忽然听见甲板上一阵喧闹。‘这下面有个东西,一块巨石,非常漂亮!’潜水员的这一喊声令我一惊,立即套上潜水衣纵身入水。
“我发现其他潜水员正围着一块极其普通的岩石,只不过它比海底其他东西稍亮一些。我轻轻地擦去岩石上的泥浆,露出了眼睛、鼻子——一尊大理石头像的整个面容显现出来,有着梳成长长的法老式样的头发:这是马克•安东尼的头像。我知道,我赢了,女王一定也在这里,等待被挖掘。根据其他线索即经典文献的考证,这里很可能是安提罗得岛(Antirhodos),克丽奥佩特拉女王的宫殿和安东尼的蒂莫尼姆宫所在之地。”他说。
戈迪奥希望进一步考察这座可能是历史上最大的水下之城。为此,他于1987年成立了一个由私人资助的考古机构:欧洲水下考古研究所(IEASM),并组织了一批考古专家和文物修复专家,但是直到1992年,埃及政府才最终允许戈迪奥带领考古团队在亚历山大港海域进行海底挖掘。
探险工作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考古学家先是判定水下一块区域为安东尼府邸,后来却发现只是个巨大的暗礁,考古工作陷入了停顿。经过漫长的准备和对经典文献的探察,戈迪奥认为,他们只是方向错了,考古队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1997年,他们重新开始了潜水工作。很快一名潜水员发现了线索:一个古时的双耳细颈酒罐和一个葡萄酒器,而这些器皿的附近,就是古码头。接下来,便是将近1000次的水下探寻工作。随后,石头铺就的古老路面也显现了出来,此后矗立在一个大理石板上的一长串红色花岗岩石柱的轮廓在昏暗的海底浮现出来了,这就是安提罗得岛的最初发现。
1998年,他们在海底发现了几尊巨大的雕像:古埃及主掌生育和繁殖的女神伊希斯的雕像;两座狮神人面像,其中一座是克丽奥佩特拉的父亲托勒密十二世;一个巨大的黑花岗岩头像,据推断属于古罗马皇帝奥古斯都;还有一座比真人还高的白色大理石全身像,雕的是神化了的托勒密皇帝。在曾经的庙宇坐落之处,还发现许多破碎的陶器、花瓶,年代大概在公元1世纪到2世纪,这说明当时可能有滑坡发生。
1999年9-10月,为了完成水下沉没地区的地图,戈迪奥的团队对西边的港口进行测量。因为水相对较浅(12-21英尺),所以他们可以在每一个建筑上悬垂一个铅锤来标定遗址,铅锤的线与一个由浮标操控的GPS相联,以此进行绘图。弗兰克•戈迪奥说“我们很幸运,水不仅浅而且流动不急,因此我们可以定位每一个细微的轮廓。”后来,通过在如今亚历山大东港的仔细挖掘,他绘制了一幅整个古亚历山大的地图。这成为进一步的考古工作的基础。
■ 古亚历山大
戈迪奥曾在古书中无数次地“访问”亚历山大城。这座伟大的城市约于公元前334年建立,按其奠基人亚历山大大帝命名,主建筑师是狄诺克莱特斯。亚历山大大帝死后,埃及总督托勒密在这里建立了托勒密王朝,加冕为托勒密一世。
亚历山大从此成为埃及王国的首都,并很快就成为古希腊文化中最大的一个城市。在西方古代史中亚历山大的规模和财富仅次于罗马。但埃及的伊斯兰教统治者在奠定了开罗为埃及的新首都后,亚历山大的地位不断下降,在奥斯曼帝国末期它几乎已沦为一个小渔村。
公元前80年亚历山大港按托勒密十世的意愿正式受罗马管理。但此前一百多年中它已经受罗马影响了。归于罗马管理后,亚历山大又恢复了其过去的繁荣,它控制着罗马帝国最重要的粮仓之一。这也是屋大维将它列入皇帝直接管理的城市的原因。
该城被设计成长方形,中央有一条宽300英尺的东西向大道与一条宽度相同的南北向大道相交。两条大道将城分为四区,最靠西的一区主要由埃及人居住;东北的一区是犹太区;东南角的一区内含王宫、博物馆、图书馆、托勒密王室的陵寝、亚历山大纪念堂、军械库、主要的希腊神庙及许多大公园。城中心区有行政官署、政府仓库、法院、总体育馆,以及上千家的店铺与摊位。城外有跑马场、竞技场、圆形剧场,以及一个称为“死人城”的大坟场。一条全长606.95英尺的堤将该城与法罗斯岛接通,将一个港湾变成两个。
今天的亚历山大港建立在一条将马雷奥蒂斯湖与地中海分隔开来的地带以及一个T形半岛上。这个半岛本来是陆地与法洛斯岛相连的大堤,通过泥沙的沉积它扩展到约半英里宽。大堤的东部本来是亚历山大港的港口,今天是一个开阔的海湾。西边是另一个港口,今天被扩大为现代的海港。因为公元4世纪和8世纪的两次地震,亚历山大的东港遭舍弃,成为一个人迹罕至的开放海湾——除20世纪的两道防波堤之外,现代港口建筑均建在西港。戈迪奥说:“它变成了一个考古开放领域。”
在当地考古学会和个人捐款资助下,早在1895年就已有考古学家在亚历山大港进行发掘,德国人从1898年到1899年再次对这里进行发掘。亚历山大港的发掘工作面临两重困难:首先由于今天的城市大部分建立在古城之上,除非花费巨金,发掘的可能性非常小。其次城市的低处由于地表下沉被淹没,必须进行水下考古。这一点在考古学家的努力下正在慢慢得以解决。
■ 克丽奥佩特拉和安东尼的宫殿
2003年,牛津海洋考古中心建立,并开始与戈迪奥的小组密切合作。自从这一年开始,他们的考察主要关注一个淹没的半岛,半岛大约350米长,有4个港口,在防浪堤的尽头,是50米长的平坦空地,戈迪奥等人认为这是马克•安东尼的蒂莫尼姆宫所在之地,不过,安东尼在蒂莫尼姆宫建成之前就自杀了。此后的挖掘发现了巨大的石灰石人行道,在半岛的海底点缀着红色的花岗岩圆柱。根据古代文献,这里曾经耸立着一个寺庙:海神庙。这里的建筑风格大约属于公元后1-2世纪,这些发现应该于罗马时代对海神庙的重新改造有关。
除此之外,戈迪奥和他的潜水员们还发现了很多小文物,他们把这些小文物一一放在船的甲板上:进口陶瓷和当地的复制品、法老的小雕像、青铜礼器、仅比指甲大的护身符以及穷人扔在水中或埋在地下奉献给神灵的铅容器等等。阿布德尔•拉乌夫说:“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法老的物品都是从赫利奥波利斯,也就是现在的开罗运来的。因此,可以推断出,托勒密王朝的统治者使用前朝法老的物品兴建自己的建筑。”
弗兰克•戈迪奥带领的考古团队2010年5月25日宣布,亚历山大港东港拐弯处的水下,考古挖掘发现了克丽奥佩特拉统治时期的宫殿和庙宇等遗址。这大概是亚历山大港自挖掘以来最大的一个新闻。考古团队在水下挖掘中发现宫殿、神庙遗址以及一个石头雕像,这被认为是克丽奥佩特拉七世的雕像。另外还发现了两个狮身人面像,其中一个经分析代表了克丽奥佩特拉的父亲托勒密十二世。另一块巨大的石灰岩上雕刻着法老的脸孔。下面的文字提示,此雕刻为拉美西斯二世的父亲塞提一世。由于周围沉淀物的保护,它们免于盐水侵蚀,依然完好无损。
而这次,戈迪奥还发现了一块9吨重的花岗岩石条,他们认为这是紧挨宫殿的海神庙柱廊的一部分。埃及古物最高委员会会长扎希•哈瓦斯(Zahi Hawas)说:“我们认为它是克丽奥佩特拉宫殿周围建筑的一部分。这是亚历山大港历史的重要部分,让我们对这座古城有了更多了解。”
■ 水下的博物馆
虽然亚历山大港付出巨大努力来保护其遗产,发掘的文物都安稳地保存在博物馆中,接受极好的修复。然而在考古学者严谨、缓慢的发掘之外,如此巨大的一片遗址仍然不时和当地的盗墓者、打井者、建造者偶遇,这些珍品往往会被走私进入私人收藏。
为了保护这座遗址,亚历山大准备建立一座水下博物馆。这也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因为很多年来,这座城市一直被开罗和金字塔的阴影所笼罩,政府希望水下博物馆能够成为新的焦点,吸引1.2亿的游客。
一旦埃及确定了建造水下博物馆的具体计划,世界上沉入水下的最令人震撼的奇迹就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们可以走进沉入地下的纤维管道里,观赏这些沉没的遗迹。“如果一切如计划,2010年就将进行建筑和设计,大概在两年到两年半竣工。”一位负责人如此说。
但是建筑博物馆现在仍然存在一些困难,比如修建博物馆耗资至少1.4亿美元,现在这笔钱仍无着落。政府希望公司和一些组织可以承担这笔费用,但到现在为止,大家还不知道这笔钱将从何而来。即使搞定了经费,也有许多技术问题,包括如何提高能见度,如何抵抗海底洋流的冲击等等。
历经十几年发掘出来的文物将会从2010年的6月5日至2011年的1月2日在美国费城富兰克林研究院进行展出,展出题目为“克丽奥佩特拉七世:寻找最后一位埃及女王”。也就是说,不管如何,这些沉睡了1600年的珍贵遗迹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如今世界上,很多古老的遗址已经被破坏:阿富汗巴比扬大佛被炸毁,其他很多古迹也经风吹雨蚀,失其原貌,而古亚历山大城在4世纪和8世纪的几次灾难性地震之后沉入海底,这些被包裹在沉积物中的遗迹十分完整,甚至未受海水侵蚀,以致参与了这项研究的埃及文物最高委员会的阿什拉夫•阿伯德尔•拉奥弗说:“(那些文物)和沉没时一模一样。”
■ 发现亚历山大
弗兰克•戈迪奥(Franck Goddio)是亚历山大城考古挖掘的主要负责人。他的本职工作是为各大机构和政府机关服务,工作之余他对水下考古产生了兴趣,在世界各地探寻沉船等水下文物。他对亚历山大港的第一次水下考古开始于1984年,当时他是试图寻找拿破仑的舰队的旗舰东方号(L’Orient),然而潜入深海后却发现深沉的海下拥有比拿破仑的军舰更伟大,更令人震惊的宝藏。
“那是9月一个闷热的下午,”戈迪奥回忆说,“在作为基地的‘海洋号’(oceanex)船上的实验室中,所有人都忙于用电脑核对从亚历山大港海底收集来的数据。我正潜心研究一张表格,忽然听见甲板上一阵喧闹。‘这下面有个东西,一块巨石,非常漂亮!’潜水员的这一喊声令我一惊,立即套上潜水衣纵身入水。
“我发现其他潜水员正围着一块极其普通的岩石,只不过它比海底其他东西稍亮一些。我轻轻地擦去岩石上的泥浆,露出了眼睛、鼻子——一尊大理石头像的整个面容显现出来,有着梳成长长的法老式样的头发:这是马克•安东尼的头像。我知道,我赢了,女王一定也在这里,等待被挖掘。根据其他线索即经典文献的考证,这里很可能是安提罗得岛(Antirhodos),克丽奥佩特拉女王的宫殿和安东尼的蒂莫尼姆宫所在之地。”他说。
戈迪奥希望进一步考察这座可能是历史上最大的水下之城。为此,他于1987年成立了一个由私人资助的考古机构:欧洲水下考古研究所(IEASM),并组织了一批考古专家和文物修复专家,但是直到1992年,埃及政府才最终允许戈迪奥带领考古团队在亚历山大港海域进行海底挖掘。
探险工作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考古学家先是判定水下一块区域为安东尼府邸,后来却发现只是个巨大的暗礁,考古工作陷入了停顿。经过漫长的准备和对经典文献的探察,戈迪奥认为,他们只是方向错了,考古队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1997年,他们重新开始了潜水工作。很快一名潜水员发现了线索:一个古时的双耳细颈酒罐和一个葡萄酒器,而这些器皿的附近,就是古码头。接下来,便是将近1000次的水下探寻工作。随后,石头铺就的古老路面也显现了出来,此后矗立在一个大理石板上的一长串红色花岗岩石柱的轮廓在昏暗的海底浮现出来了,这就是安提罗得岛的最初发现。
1998年,他们在海底发现了几尊巨大的雕像:古埃及主掌生育和繁殖的女神伊希斯的雕像;两座狮神人面像,其中一座是克丽奥佩特拉的父亲托勒密十二世;一个巨大的黑花岗岩头像,据推断属于古罗马皇帝奥古斯都;还有一座比真人还高的白色大理石全身像,雕的是神化了的托勒密皇帝。在曾经的庙宇坐落之处,还发现许多破碎的陶器、花瓶,年代大概在公元1世纪到2世纪,这说明当时可能有滑坡发生。
1999年9-10月,为了完成水下沉没地区的地图,戈迪奥的团队对西边的港口进行测量。因为水相对较浅(12-21英尺),所以他们可以在每一个建筑上悬垂一个铅锤来标定遗址,铅锤的线与一个由浮标操控的GPS相联,以此进行绘图。弗兰克•戈迪奥说“我们很幸运,水不仅浅而且流动不急,因此我们可以定位每一个细微的轮廓。”后来,通过在如今亚历山大东港的仔细挖掘,他绘制了一幅整个古亚历山大的地图。这成为进一步的考古工作的基础。
■ 古亚历山大
戈迪奥曾在古书中无数次地“访问”亚历山大城。这座伟大的城市约于公元前334年建立,按其奠基人亚历山大大帝命名,主建筑师是狄诺克莱特斯。亚历山大大帝死后,埃及总督托勒密在这里建立了托勒密王朝,加冕为托勒密一世。
亚历山大从此成为埃及王国的首都,并很快就成为古希腊文化中最大的一个城市。在西方古代史中亚历山大的规模和财富仅次于罗马。但埃及的伊斯兰教统治者在奠定了开罗为埃及的新首都后,亚历山大的地位不断下降,在奥斯曼帝国末期它几乎已沦为一个小渔村。
公元前80年亚历山大港按托勒密十世的意愿正式受罗马管理。但此前一百多年中它已经受罗马影响了。归于罗马管理后,亚历山大又恢复了其过去的繁荣,它控制着罗马帝国最重要的粮仓之一。这也是屋大维将它列入皇帝直接管理的城市的原因。
该城被设计成长方形,中央有一条宽300英尺的东西向大道与一条宽度相同的南北向大道相交。两条大道将城分为四区,最靠西的一区主要由埃及人居住;东北的一区是犹太区;东南角的一区内含王宫、博物馆、图书馆、托勒密王室的陵寝、亚历山大纪念堂、军械库、主要的希腊神庙及许多大公园。城中心区有行政官署、政府仓库、法院、总体育馆,以及上千家的店铺与摊位。城外有跑马场、竞技场、圆形剧场,以及一个称为“死人城”的大坟场。一条全长606.95英尺的堤将该城与法罗斯岛接通,将一个港湾变成两个。
今天的亚历山大港建立在一条将马雷奥蒂斯湖与地中海分隔开来的地带以及一个T形半岛上。这个半岛本来是陆地与法洛斯岛相连的大堤,通过泥沙的沉积它扩展到约半英里宽。大堤的东部本来是亚历山大港的港口,今天是一个开阔的海湾。西边是另一个港口,今天被扩大为现代的海港。因为公元4世纪和8世纪的两次地震,亚历山大的东港遭舍弃,成为一个人迹罕至的开放海湾——除20世纪的两道防波堤之外,现代港口建筑均建在西港。戈迪奥说:“它变成了一个考古开放领域。”
在当地考古学会和个人捐款资助下,早在1895年就已有考古学家在亚历山大港进行发掘,德国人从1898年到1899年再次对这里进行发掘。亚历山大港的发掘工作面临两重困难:首先由于今天的城市大部分建立在古城之上,除非花费巨金,发掘的可能性非常小。其次城市的低处由于地表下沉被淹没,必须进行水下考古。这一点在考古学家的努力下正在慢慢得以解决。
■ 克丽奥佩特拉和安东尼的宫殿
2003年,牛津海洋考古中心建立,并开始与戈迪奥的小组密切合作。自从这一年开始,他们的考察主要关注一个淹没的半岛,半岛大约350米长,有4个港口,在防浪堤的尽头,是50米长的平坦空地,戈迪奥等人认为这是马克•安东尼的蒂莫尼姆宫所在之地,不过,安东尼在蒂莫尼姆宫建成之前就自杀了。此后的挖掘发现了巨大的石灰石人行道,在半岛的海底点缀着红色的花岗岩圆柱。根据古代文献,这里曾经耸立着一个寺庙:海神庙。这里的建筑风格大约属于公元后1-2世纪,这些发现应该于罗马时代对海神庙的重新改造有关。
除此之外,戈迪奥和他的潜水员们还发现了很多小文物,他们把这些小文物一一放在船的甲板上:进口陶瓷和当地的复制品、法老的小雕像、青铜礼器、仅比指甲大的护身符以及穷人扔在水中或埋在地下奉献给神灵的铅容器等等。阿布德尔•拉乌夫说:“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法老的物品都是从赫利奥波利斯,也就是现在的开罗运来的。因此,可以推断出,托勒密王朝的统治者使用前朝法老的物品兴建自己的建筑。”
弗兰克•戈迪奥带领的考古团队2010年5月25日宣布,亚历山大港东港拐弯处的水下,考古挖掘发现了克丽奥佩特拉统治时期的宫殿和庙宇等遗址。这大概是亚历山大港自挖掘以来最大的一个新闻。考古团队在水下挖掘中发现宫殿、神庙遗址以及一个石头雕像,这被认为是克丽奥佩特拉七世的雕像。另外还发现了两个狮身人面像,其中一个经分析代表了克丽奥佩特拉的父亲托勒密十二世。另一块巨大的石灰岩上雕刻着法老的脸孔。下面的文字提示,此雕刻为拉美西斯二世的父亲塞提一世。由于周围沉淀物的保护,它们免于盐水侵蚀,依然完好无损。
而这次,戈迪奥还发现了一块9吨重的花岗岩石条,他们认为这是紧挨宫殿的海神庙柱廊的一部分。埃及古物最高委员会会长扎希•哈瓦斯(Zahi Hawas)说:“我们认为它是克丽奥佩特拉宫殿周围建筑的一部分。这是亚历山大港历史的重要部分,让我们对这座古城有了更多了解。”
■ 水下的博物馆
虽然亚历山大港付出巨大努力来保护其遗产,发掘的文物都安稳地保存在博物馆中,接受极好的修复。然而在考古学者严谨、缓慢的发掘之外,如此巨大的一片遗址仍然不时和当地的盗墓者、打井者、建造者偶遇,这些珍品往往会被走私进入私人收藏。
为了保护这座遗址,亚历山大准备建立一座水下博物馆。这也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因为很多年来,这座城市一直被开罗和金字塔的阴影所笼罩,政府希望水下博物馆能够成为新的焦点,吸引1.2亿的游客。
一旦埃及确定了建造水下博物馆的具体计划,世界上沉入水下的最令人震撼的奇迹就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们可以走进沉入地下的纤维管道里,观赏这些沉没的遗迹。“如果一切如计划,2010年就将进行建筑和设计,大概在两年到两年半竣工。”一位负责人如此说。
但是建筑博物馆现在仍然存在一些困难,比如修建博物馆耗资至少1.4亿美元,现在这笔钱仍无着落。政府希望公司和一些组织可以承担这笔费用,但到现在为止,大家还不知道这笔钱将从何而来。即使搞定了经费,也有许多技术问题,包括如何提高能见度,如何抵抗海底洋流的冲击等等。
历经十几年发掘出来的文物将会从2010年的6月5日至2011年的1月2日在美国费城富兰克林研究院进行展出,展出题目为“克丽奥佩特拉七世:寻找最后一位埃及女王”。也就是说,不管如何,这些沉睡了1600年的珍贵遗迹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