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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词典按照一定的标准收录词语，因为内容的庞杂，总是会出现一些不总之处，并且词典的编纂和修订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文章通过分析四音节词语在《禅宗大词典》的收录和释义，对《禅宗大词典》的修订提出了一点不成熟的建议。
关键词：禅宗大词典；四音节；收录；释义
《禅宗词典》在1995年荣获首届中国辞书奖，《禅宗大词典》[1]就是在其基础上，经过较大幅度地增补修改撰写而成。《禅宗大词典》主要收释中国禅宗文献里的重要或常见词语，包括术语、行业语、公案语、典故语、成语、俗谚语及口语词等；兼收重要的中国禅宗人物、寺、塔、山与典籍等。共有词目八千余条。词和语看似是两个截然可以区分开的概念，但是在具体的操作上是有很大难度的，各家说法不一。四音节字的组合在区分上更是存在很大的争议，再加上禅宗语言的特殊性，对于是词还是语似乎更难说清楚，这里暂不对词典中的四音节词语进行区分，文章仅以四音节词语的收录释义情况进行分析。
一、与禅宗人物、寺、塔、典籍等有关的四音节词语
据统计，《禅宗大词典》四音节词语共收录1790条，关于禅宗人物、寺、塔、地方与典籍的四音节词语将近500条，在收录的所有四音节词语中所占比重还是相当大的。
关于禅宗人物有各种大师、禅师、头陀、和尚等，如：本净大师、宝应禅师、八指头陀、白马和尚、白龙祖师、芭蕉庵主；还有禅宗人物的名字和别称，如：摩诃迦叶、丹霞天然，菩提达摩又称为壁观胡僧、碧眼胡儿、碧眼胡僧，唐代禅僧良价世称洞山良价，法雨老人便是明代禅僧佛石的法号。关于寺有阿育王寺、宝峰禅寺等，关于塔有柏林寺塔、宝觉寺塔等，地方有西瞿耶尼摩竭提国等，关于典籍有华峰山志、从容庵录、百丈清规等。
关于这类词语是否应该收录在内，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收不收录这要看词典所针对的读者，对于专门研究禅宗语言方面的学者来说，这一部分词语是没有必要收录的；若针对一些初学者或是对禅宗文献不了解的读者来说，则是有收录的必要的。当然，可以面向所有人，正如《禅宗大词典》力求想要做到的“为了给广大读者研究禅宗和阅读禅宗文献提供一本切实有用、更加完整的工具书”，这样对于不同的读者群体来说就会有冗余和不足。
对于这一类词语不再进行讨论，并不是因为它们不重要，俞理明老师在汉语史讲稿中提到：“从文献记载来看，汉语词汇中专名的复音化应该远远走在一般词语复音化的前面。”
二、四音节词语的释义问题
不管是古人所作注疏，还是现代的字典词典的同义词释义，最先出现需要解释的一般会做详细地解释，如果前面有提及或是已经做了注释，那么后面可以略去，加上“同某某”即可。《禅宗大词典》在有些释义上却没有做到这样，不知是否有其他用意。例：
【密意密语】同“密语密意”。《祖堂集》卷一八，仰山：“慧明答：‘不为衣钵来，只为法来。不知行者离五祖时，有何密意密语，愿为我说。’”
【密语密意】指超越语言知解的禅机施设及禅宗道法。……亦作“密意密语”。（《禅宗大词典》289页）
先出现的应该先释义，后出现的后释义，而《禅宗大词典》却恰恰相反，“密意密语”“密语密意”两个词语之间相隔有四个词条，若是相隔比较远，那么便需要重新检索“密语密意”才能知道“密意密语”的释义，这样便会给读者在查阅上造成麻烦。
当然，不只是四音节词语的释义存在这样的问题，一些其他的词语也存在这种情况，例：
【把定】同“把断”。《明觉语录》卷一：“如来正眼法藏，委在今日。放行则瓦砾生光，把定则真金失色。权柄在手，杀活临时。其有作者，相共证据。”……
【把断】谓截断言句教说、知识情解。系禅家本分施设，与“放行”（禅家方便施设）相对。……亦作“把定”、“把住”。
【把住】①抓住。……②同“把断”。……
“把定”、“把断”、“把住”同义，而《禅宗大词典》却详细解释了中间出现的“把断”，首先出现了同前面一个例子一样的问题；并且如此释义，是以“把断”为中心，连接了“把定”和“把住”，似乎“把定”和“把住”没有什么联系，这样释义是欠妥当的。
三、四音节词语的收录问题
一部词典的编纂和修订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要有一个很长过程，需要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禅宗大词典》在四音节词语的收录上也存在一些需要商榷的问题，文章提出了一点不同的意见，恳请各方专家指教。
上面已经提到，禅宗语言具有特殊性，在词和语的划分上更是存在很大的难度，对于一些固定组合，把他们拆开来便会破坏其中的禅意，所以在收录的时候难免会把词和语都收录在内的情况，但是一些词与词的组合形式只是两个词简单的相加不能产生新的意义，甚至都不能合在一起解释，那么是否要收录这种词与词的组合形式？文章认为，没有必要收录这种词与词的组合形式，只要把组成这种形式的这两个词收录即可。例：
【本色道人】真正的、本色当行的禅僧。……
【本色衲僧】指本色当行的禅僧。……亦作“本色衲子”。
【本色衲子】同“本分衲僧”。……
【道人】①得道之人，禅悟者。……②僧人之称呼。……
【衲僧】禅僧。……
【衲子】指禅僧。亦作“衲子”。
《禅宗大词典》中有很多与“本色”相关的条目，这就涉及到对“本色”的理解。《尚书注疏》：“壤为息土，则壤是土和缓之名，古云无块曰壤，此土本色为然。”此处“本色”意思为本有的性质。《十诵律》：“起居轻利无复患苦，佛得瞻力，还复本色”此处“本色”是本来的样子的意思（出处：南北朝 弗若多羅共羅什《十誦律》十誦律卷第二十七，大正新修大藏經本）《大智度论》：“答曰，是事不然，如油中见像黑则非本色”此处“本色”的意思为本来的颜色（出处：南北朝 迦葉摩騰《大智度諭》大智度諭卷三十六，大正新修大藏經本） 《汉语大词典》对于“本色”释义的五个义项（第四卷708页），其中有“本来的颜色”和“本来的面目”。本来颜色到本来面目之间是引申关系，又在词典中收录，那么“本色”是可以不再收录进来；另一方面如果考虑到“本色”大量运用在禅宗语言中，被默认为是禅僧群体里的特殊语言，那么本色便有收录的必要，这样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既然对“本色”进行了释义，又有对“道人”、“衲僧”、“衲子”的释义，那么“本色道人”、“本色衲僧”、“本色衲子”这样的组合形式在意义上只是简单的相加，没有出现新的意思，是否还有收录的必要性呢？文章认为不应该收录。
如果说对于上面一组例子是否收录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的话，那么下面两组组例子确实是不应该收录在内的。
【把定】同“把断”。……
【把断】谓截断言句教说、知识情解。系禅家本分施设，与“放行”（禅家方便施设）相对。……亦作“把定”、“把住”。
【把住】①抓住。……②同“把断”。……
【放行】禅家接化中下根器，慈悲为怀，施以言句教说，是方便法门。与“把断”、“把住”或“把定”（禅家本色手段）相对。……
【把定放行】“把定”和“放行”是禅家不同方式和风格的机缘施设。“把定”谓截断语路，使对方无可用心，是本分手段；“放行”则慈悲为怀，施以言句教说，是方便法门。……也作“放行把住”。
【把住放行】犹“把定放行”。……
【放行把住】“放行”与“把住”相对，都是禅机交锋或接引学人时的施设，“放行”意谓让对方有路可循人（应是入）门方便；“把住”则截断理路，使无可用心。反映了禅家施设的不同方式和风格。……亦说作“把定放行”。
首先，“把定放行”、“把住放行”和“放行把定”的释义大同小异，区别不大。其次，也是关键的一点，由“把定”、“把住”、“放行”组合起来的三组形式是明显的词组而不是词，这三组词组并没有产生新意义，并且它们不是非此即彼的固定组合，王吉辉《固定语研究》一书中在谈论固定语应具备的几项基本特质是提出“它是现成的，结构上具有某种固定性。”[2]1。最后，既然对“把定”、“把住”、“放行”三组词有了释义，在对没有产生新的意思的“把定放行”、“把住放行”和“放行把定”这三组词进行释义，显得尤其冗余。若是为了突出对“把定”、“放行”的对比，完全可以在这两个词的释义中进行详细地解释。
【本分家风】指本色当行的禅门宗旨与机用风格。……
【衲僧本分家风】指本色当行的禅家宗旨与机用风格。……
这两个条目的释义相差只是在一个是“禅门”一个是“禅家”，所引用的例证不同。文章认为“衲僧本分家风”完全没有再收录进来的必要。这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禅宗大词典》在条目的收录上，描写性的更多一些，一个字、一个词、一个短语，出现了便把它收录进来，少了一些分析和理据。
一部字典或是一部词典的编纂都要有一套系统的收录和释义标准，文章只是但就四音节词语的收录情况以及释义问题做了一点比较片面地探讨，若有偏颇，肯请方家指教。
参考文献：
[1]袁宾，康健.禅宗大词典[Z].武汉：崇文书局，2010.
[2]王吉辉.固定语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4
[3]罗竹风等.汉语大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4.
关键词：禅宗大词典；四音节；收录；释义
《禅宗词典》在1995年荣获首届中国辞书奖，《禅宗大词典》[1]就是在其基础上，经过较大幅度地增补修改撰写而成。《禅宗大词典》主要收释中国禅宗文献里的重要或常见词语，包括术语、行业语、公案语、典故语、成语、俗谚语及口语词等；兼收重要的中国禅宗人物、寺、塔、山与典籍等。共有词目八千余条。词和语看似是两个截然可以区分开的概念，但是在具体的操作上是有很大难度的，各家说法不一。四音节字的组合在区分上更是存在很大的争议，再加上禅宗语言的特殊性，对于是词还是语似乎更难说清楚，这里暂不对词典中的四音节词语进行区分，文章仅以四音节词语的收录释义情况进行分析。
一、与禅宗人物、寺、塔、典籍等有关的四音节词语
据统计，《禅宗大词典》四音节词语共收录1790条，关于禅宗人物、寺、塔、地方与典籍的四音节词语将近500条，在收录的所有四音节词语中所占比重还是相当大的。
关于禅宗人物有各种大师、禅师、头陀、和尚等，如：本净大师、宝应禅师、八指头陀、白马和尚、白龙祖师、芭蕉庵主；还有禅宗人物的名字和别称，如：摩诃迦叶、丹霞天然，菩提达摩又称为壁观胡僧、碧眼胡儿、碧眼胡僧，唐代禅僧良价世称洞山良价，法雨老人便是明代禅僧佛石的法号。关于寺有阿育王寺、宝峰禅寺等，关于塔有柏林寺塔、宝觉寺塔等，地方有西瞿耶尼摩竭提国等，关于典籍有华峰山志、从容庵录、百丈清规等。
关于这类词语是否应该收录在内，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收不收录这要看词典所针对的读者，对于专门研究禅宗语言方面的学者来说，这一部分词语是没有必要收录的；若针对一些初学者或是对禅宗文献不了解的读者来说，则是有收录的必要的。当然，可以面向所有人，正如《禅宗大词典》力求想要做到的“为了给广大读者研究禅宗和阅读禅宗文献提供一本切实有用、更加完整的工具书”，这样对于不同的读者群体来说就会有冗余和不足。
对于这一类词语不再进行讨论，并不是因为它们不重要，俞理明老师在汉语史讲稿中提到：“从文献记载来看，汉语词汇中专名的复音化应该远远走在一般词语复音化的前面。”
二、四音节词语的释义问题
不管是古人所作注疏，还是现代的字典词典的同义词释义，最先出现需要解释的一般会做详细地解释，如果前面有提及或是已经做了注释，那么后面可以略去，加上“同某某”即可。《禅宗大词典》在有些释义上却没有做到这样，不知是否有其他用意。例：
【密意密语】同“密语密意”。《祖堂集》卷一八，仰山：“慧明答：‘不为衣钵来，只为法来。不知行者离五祖时，有何密意密语，愿为我说。’”
【密语密意】指超越语言知解的禅机施设及禅宗道法。……亦作“密意密语”。（《禅宗大词典》289页）
先出现的应该先释义，后出现的后释义，而《禅宗大词典》却恰恰相反，“密意密语”“密语密意”两个词语之间相隔有四个词条，若是相隔比较远，那么便需要重新检索“密语密意”才能知道“密意密语”的释义，这样便会给读者在查阅上造成麻烦。
当然，不只是四音节词语的释义存在这样的问题，一些其他的词语也存在这种情况，例：
【把定】同“把断”。《明觉语录》卷一：“如来正眼法藏，委在今日。放行则瓦砾生光，把定则真金失色。权柄在手，杀活临时。其有作者，相共证据。”……
【把断】谓截断言句教说、知识情解。系禅家本分施设，与“放行”（禅家方便施设）相对。……亦作“把定”、“把住”。
【把住】①抓住。……②同“把断”。……
“把定”、“把断”、“把住”同义，而《禅宗大词典》却详细解释了中间出现的“把断”，首先出现了同前面一个例子一样的问题；并且如此释义，是以“把断”为中心，连接了“把定”和“把住”，似乎“把定”和“把住”没有什么联系，这样释义是欠妥当的。
三、四音节词语的收录问题
一部词典的编纂和修订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要有一个很长过程，需要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禅宗大词典》在四音节词语的收录上也存在一些需要商榷的问题，文章提出了一点不同的意见，恳请各方专家指教。
上面已经提到，禅宗语言具有特殊性，在词和语的划分上更是存在很大的难度，对于一些固定组合，把他们拆开来便会破坏其中的禅意，所以在收录的时候难免会把词和语都收录在内的情况，但是一些词与词的组合形式只是两个词简单的相加不能产生新的意义，甚至都不能合在一起解释，那么是否要收录这种词与词的组合形式？文章认为，没有必要收录这种词与词的组合形式，只要把组成这种形式的这两个词收录即可。例：
【本色道人】真正的、本色当行的禅僧。……
【本色衲僧】指本色当行的禅僧。……亦作“本色衲子”。
【本色衲子】同“本分衲僧”。……
【道人】①得道之人，禅悟者。……②僧人之称呼。……
【衲僧】禅僧。……
【衲子】指禅僧。亦作“衲子”。
《禅宗大词典》中有很多与“本色”相关的条目，这就涉及到对“本色”的理解。《尚书注疏》：“壤为息土，则壤是土和缓之名，古云无块曰壤，此土本色为然。”此处“本色”意思为本有的性质。《十诵律》：“起居轻利无复患苦，佛得瞻力，还复本色”此处“本色”是本来的样子的意思（出处：南北朝 弗若多羅共羅什《十誦律》十誦律卷第二十七，大正新修大藏經本）《大智度论》：“答曰，是事不然，如油中见像黑则非本色”此处“本色”的意思为本来的颜色（出处：南北朝 迦葉摩騰《大智度諭》大智度諭卷三十六，大正新修大藏經本） 《汉语大词典》对于“本色”释义的五个义项（第四卷708页），其中有“本来的颜色”和“本来的面目”。本来颜色到本来面目之间是引申关系，又在词典中收录，那么“本色”是可以不再收录进来；另一方面如果考虑到“本色”大量运用在禅宗语言中，被默认为是禅僧群体里的特殊语言，那么本色便有收录的必要，这样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既然对“本色”进行了释义，又有对“道人”、“衲僧”、“衲子”的释义，那么“本色道人”、“本色衲僧”、“本色衲子”这样的组合形式在意义上只是简单的相加，没有出现新的意思，是否还有收录的必要性呢？文章认为不应该收录。
如果说对于上面一组例子是否收录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的话，那么下面两组组例子确实是不应该收录在内的。
【把定】同“把断”。……
【把断】谓截断言句教说、知识情解。系禅家本分施设，与“放行”（禅家方便施设）相对。……亦作“把定”、“把住”。
【把住】①抓住。……②同“把断”。……
【放行】禅家接化中下根器，慈悲为怀，施以言句教说，是方便法门。与“把断”、“把住”或“把定”（禅家本色手段）相对。……
【把定放行】“把定”和“放行”是禅家不同方式和风格的机缘施设。“把定”谓截断语路，使对方无可用心，是本分手段；“放行”则慈悲为怀，施以言句教说，是方便法门。……也作“放行把住”。
【把住放行】犹“把定放行”。……
【放行把住】“放行”与“把住”相对，都是禅机交锋或接引学人时的施设，“放行”意谓让对方有路可循人（应是入）门方便；“把住”则截断理路，使无可用心。反映了禅家施设的不同方式和风格。……亦说作“把定放行”。
首先，“把定放行”、“把住放行”和“放行把定”的释义大同小异，区别不大。其次，也是关键的一点，由“把定”、“把住”、“放行”组合起来的三组形式是明显的词组而不是词，这三组词组并没有产生新意义，并且它们不是非此即彼的固定组合，王吉辉《固定语研究》一书中在谈论固定语应具备的几项基本特质是提出“它是现成的，结构上具有某种固定性。”[2]1。最后，既然对“把定”、“把住”、“放行”三组词有了释义，在对没有产生新的意思的“把定放行”、“把住放行”和“放行把定”这三组词进行释义，显得尤其冗余。若是为了突出对“把定”、“放行”的对比，完全可以在这两个词的释义中进行详细地解释。
【本分家风】指本色当行的禅门宗旨与机用风格。……
【衲僧本分家风】指本色当行的禅家宗旨与机用风格。……
这两个条目的释义相差只是在一个是“禅门”一个是“禅家”，所引用的例证不同。文章认为“衲僧本分家风”完全没有再收录进来的必要。这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禅宗大词典》在条目的收录上，描写性的更多一些，一个字、一个词、一个短语，出现了便把它收录进来，少了一些分析和理据。
一部字典或是一部词典的编纂都要有一套系统的收录和释义标准，文章只是但就四音节词语的收录情况以及释义问题做了一点比较片面地探讨，若有偏颇，肯请方家指教。
参考文献：
[1]袁宾，康健.禅宗大词典[Z].武汉：崇文书局，2010.
[2]王吉辉.固定语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4
[3]罗竹风等.汉语大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