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最走心的六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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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亲情


  母亲想念成长的孩子,总是单向的;充满青春活力。
  你一定要“离开”,才能开展你自己。孩子奔向他人生的愿景,眼睛热切望着前方,母亲只能在后头张望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线有多远,有多长,怎么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父母亲,对于一个20岁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栋旧房子:你住在它里面,它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温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你不会和房子去说话,去沟通,去体贴它、讨好它。搬家具时碰破了一个墙角,你也不会去说“对不起”。父母啊,只是你完全视若无睹的住惯了的旧房子吧。
  我猜想要等足足20年以后,你才会回过头来,开始注视这座没有声音的老屋,发现它已残败衰弱,逐渐逐渐地走向人生的“无”、宇宙的“灭”;那时候,你才会回过头来深深地注视。
  在那个电光石火的一刻里我就已经知道:和你的缘分,在这一生中,将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你离开,对着你的背影默默挥手。以后,这样的镜头不断重复:你上中学,看着你冲进队伍,不再羞怯;你到美国留学,在机场看着你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插,等着你回头一瞥,你却头也不回地昂然进了關口,真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毕业,就是离开。是的,你正在离开你的朋友们,你正在离开小镇,离开你长大的房子和池塘,你同时也正在离开你的父母,而且,也是某一种永远的离开。
  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

谈尊敬


  我尊敬那些扶贫济弱的人,我尊敬那些在实验室里默默工作的科学家,我尊敬那些抵抗强权坚持记载历史的人,我尊敬那些贫病交迫仍坚定把孩子养成的人,我尊敬那些在群众鼓噪中仍旧维持独立思考的人;
  我尊敬那些愿意跟别人分享最后一根蜡烛的人,我尊敬那些在鼓励谎言的时代里仍然选择诚实过日子的人,我尊敬那些有了权力却仍旧能跪下来亲吻贫民的脚趾头的人……

谈同情


  无法表达自己的人──不论是由于贫穷,或是由于不自由,或者单单因为自己心灵的封闭,而无法表达自己的人,我最同情。
  为什么这样回答?因为我觉得,人生最核心的“目的”──如果我们敢用这种字眼的话,其实就是自我的表达。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邪恶,多到你简直就不知道谁最值得你同情:非洲饥饿的小孩吗?某些伊斯兰世界里受压迫的妇女吗?
  被邪恶的政权所囚禁的异议分子吗?而这些人共有一个特征:他们都无法追求自己的梦想,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无法过自己要过的人生。最核心的是,他们表达自我的权利被剥夺了。

谈工作


  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可能给你快乐?第一,它给你意义;第二,它给你时间。你的工作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你的工作不绑架你使你成为工作的俘虏,容许你去充分体验生活,你就比较可能是快乐的。
  当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如果我们不是在跟别人比名比利,而只是在为自己找心灵安适之所在,那么连“平庸”这个词都不太有意义了。“平庸”是跟别人比,心灵的安适是跟自己比。

谈人生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
  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挤挤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侪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

谈教育


  玩,可以说是天地之间学问的根本。
  你小的时候,我常带你去剧场看戏,去公园里喂鸭子,在厨房里揉面团,到野地里玩泥巴、采野花、抓蚱蜢、放风筝,在花园里养薄荷、种黄瓜,去莱茵河骑单车远行。
  现在你大了,自己去走巴塞罗纳,看建筑,看雕塑。
  安德烈,我和席慕蓉的看法是一致的:上一百堂美学的课,不如让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个钟点的建筑设计,不如让学生去触摸几个古老的城市;讲一百次文学写作的技巧,不如让写作者在市场里头弄脏自己的裤脚。
  选自《亲爱的安德烈》
其他文献
身着西装背心,嘴里叼着香烟,不停地坐在床沿修剪指甲,然后起身,披上西装,整理下衣袖,在昏暗的灯光下,数着一大叠钞票,再抽出一张餐巾纸,折成手绢模样,插入左侧上衣口袋,最后用梳子对着镜子梳理头发。看了下腕上手表的时间,拉灭床头灯,离开阁楼……这是电影《阿飞正传》尾声,梁朝伟最经典的一个镜头。梁朝伟身着西装的模样也嵌入人们记忆深处,久久无法忘怀……西装是名副其实的舶来品,其结构源于北欧南部日耳曼民族服
世态炎凉,古今所共有,中外所同然,是最稀松平常的事,用不着多伤脑筋。元曲《冻苏秦》中说:“也素把世态炎凉心中暗忖。”《隋唐演义》中说:“世态炎凉,古今如此。”不管是暗忖,还是明忖,反正你得承认这个“古今如此”的事实。但是,对世态炎凉的感受或认识的程度,却是随年龄的大小和处境的不同而很不相同的,绝非大家都一模一样。我在这里发现了一条定理:年龄大小与处境坎坷同对世态炎凉的感受成正比。年龄越大,处境越坎
都說世上没有后悔药,原本我也深信不疑。活着活着,开始怀疑。忽一天,如盲开眼:谁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当然有!其实我自己,一直都有吃后悔药,效果还很不错。  我学医毕业上班三年,改行就是我的后悔药。按照通常评估,行医绝对是三百六十行中最好的职业之一,况且我家几代行医,传承祖业也是理所当然。岂料天意难违,我酷爱方块字,打小兴趣都集中在文学上。起初我也采取过兼顾的方式,无奈行医与写作都是很耗费心血的行当,根
我在乡下散漫地呆了两年,回北京后参加一些活动,多不适应。有一个较深的印象是,遇到的一些人物多脸谱化,数年不见,苦大仇深的、悲壮莫名的、成功得意的,类型化了。人们少了自己的个性,少了一份成熟者的从容、舒展。笑嘻嘻的人们也各有自己的pose或logo,有些人像被掏空了一样,精华丧失,人拘着,抽搐了。这让我难过,这些人确实是精英啊,年轻时都是百里千里挑一的人才,现在也仍是世俗社会意义上的成功者,但精气神
陡然间有了大把的时间。不再烟熏火燎切丝调味油煎火烹,而是安闲地,一杯咖啡几片饼干,优哉游哉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我特地把高高的吧台椅搬到窗前,这样视野更广阔些。窗前的广场上闹热非常,跳广场舞的大妈,轮滑的大孩子、小孩子、半大孩子,陪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手牵手的大情侣小情侣……外面愈是热闹愈发衬出家里的静。多好啊,多难得啊。电视、网络、手机都被我屏蔽了。古有闭门即是深山一说,而在当下则是断网即是
我们这里管晚上在大街上乘凉叫“坐夜”,“夜”字还要带上一个儿化音。坐夜,顾名思义,一定是要坐着。然而,坐上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还算不上真正的坐夜,货真价实的“坐夜”要“坐”到十一二点,暑气消下去之后。坐具,大多是马扎,也有搬出来藤质或帆布躺椅的,也有玉米皮编的蒲墩儿,也有编织袋里塞了茅草舊棉絮,有的干脆脱下两只鞋,屁股底下一塞。坐夜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且男性居多。地点固定。十字街口虽宽敞,但不合适,因
有一种想法由来已久,有一种念头心存多时,有一个人物,高山仰止。每每拿起笔,想深入刻画,却无从下手,只怕笨拙的笔无法诉说这高昂的灵魂,无法解脱这世俗的悲涼,无法仰望这坚挺的大山。我无力仰望,也不敢仰望,只怕自己的酸腐玷污先生的英名。曾记得在一个深秋的季节,我依在老家大院里的古树旁,静谧的世界少了城市诸多的喧闹与繁华,心中升腾起的功名利禄的云烟被沉睡的乡风吹得了无痕迹。看着对面郁郁的山峰,遂想起先生的
春秋时期,是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的乱世。俗话道,乱世之中必有怪事。在郑国,有一位大臣叫公子宋,这公子宋可是位奇人,他有特异功能!异在哪里?每当他某天将会碰到平时难吃到的美食,他的食指就会在那天早晨莫名其妙地乱动。大家可别不信,公子宋亲口说道:一次我出使晋国,一到晋国都城食指就动了,结果我那天在国宴上吃到了石花鱼,那可是生活在黄河主要支流洮河里特有的较为名贵鱼种啊。又一次我出使楚国,在楚国一觉睡醒
旧时的关帝庙前常挂一副对联:“孔夫子,关夫子,万世两夫子;修春秋,读春秋,千古一春秋。”联中句意甚是明了,看过《三国演义》的人必然记得书中曾多次出现关羽与春秋相关的字句,尤其那句“关公秉烛立于户外,自夜达旦,毫无倦色”,虽然未曾明言关羽读的可是春秋,但读者看完之后总是情不自禁地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其实,关公秉烛夜览到底读的是什么书,后世颇有争议。有人说他读的是《春秋》,有人说他读的是《左传》,譬如
诸葛亮从公元228年到234年,一生最后的八年在汉中度过,六伐曹魏,实际为五次进攻,一次防御。末了病逝五丈原,归葬定军山。汉中留下全国最早的纪念诸葛亮的祠庙,也留下许多真切感人的故事。一座孤零零的土台,寂寞地耸立于荒野。四周没有人家,没有村落,惟有川陕公路从坡塬下经过,再穿进流出汉水的山谷。据说,这高高的土台便是当年诸葛亮驻节汉中时的读书台。高台附近有大片凹陷的土地,上年岁的老人说那曾是片池塘,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