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点便是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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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小说,就是讲故事,语文高考用来命题的考场小说讲的是小故事。
  这小故事可不简单:一要有内涵,二要耐看。有内涵,要求故事有深度,有社会意义,能让读者读有所得;要耐看,要求故事有起伏,扣人心弦,耐人寻味。
  扣人心弦、耐人寻味的故事才是好故事。小说家写故事,先会有一个故事的总体框架,然后精心设计故事中的一个或几个“拐点”。情节的“拐点”是小说最为生动传神的地方,它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一个是突发性,这种突发性颇有“出人意外、入人意中”的吸引力,迫使读者带着追剧的心态去追小说;一个是指向性,这个指向性体现出小说家刻画人物、表现主题的良苦用心。
  既然是拐点,就要巧妙地拐过去。好比一条小溪,顺着山涧往下流,突然改了道,抑或是突然转入地下,但小溪最终还是要流出来的。我们欣赏小说,就是要把“改了道”的点找出来,把“转入地下”的点找出来,然后品味,直到品出味道来。
  现在,让我们一起读薛媛媛的小说《湘绣旗袍》,感受这个拐点的含义。
  薛师傅的案板上云集一堆红红绿绿的布料,都是些真丝布料。这些真丝布料经过他的手,变成一件件女人旗袍。
  再过几天就是薛师傅的六十大寿,过完大寿他就准备不碰针了。女儿薛蓝今天穿了件吊带旗袍,圆润的肩部以及半个胸部端出来,腰部间夹了大块薄如蝉翼的雪纺,隐约看到肚脐和整个腰部。薛师傅鼓起眼睛看,火就要从眼睛里冒出来。而年轻女人爱模仿薛蓝的派头,薛蓝穿什么,她们做什么,这样一来,找薛蓝做旗袍的人越来越多。
  我想请您做件湘绣旗袍,做那种低领连袖圆摆。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块翠绿色缎面真丝布料。
  你还喜欢那种旗袍?薛师傅疑惑地看着女人。薛师傅有好几年没碰到做这种旗袍的女人了。薛师傅又看了女人一眼,这女人身材颀长,气韵好。
  我父亲眼睛不好,我给你做吧!薛蓝抢着说。
  薛师傅说,不是我不做,我的眼睛不好,怕把你的旗袍做坏。
  女人说,我相信你会做好,我也是访问了许多人才找到你的。薛师傅站起来,要女人站到当亮的地方,自己眯一只眼,把女人从头到脚看了一眼说,把布料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七天后来取。薛师傅的眼睛就是皮尺。
  薛师傅把自己关在房里,他开始裁剪旗袍,旗袍的领口不能歪也不大,旗袍的腰部要收好,收到增一分肥减一分瘦的地步,下摆的两侧不能露出大腿,要看得见整个小腿,既能走出风采,又不失典雅。
  旗袍的剪裁和针脚是要靠眼力的。特别那些针路,是靠手工一针一线缝出来。如果眼不好,手不匀,面子上就会浮出线头或“蜈蚣虫脚”。是湘绣的大忌。
  几天后,薛师傅打开了房门,旗袍上画了一只金凤凰的图案,凤凰的头从旗袍的胸部开始,到旗袍下摆是凤尾,深红和黄黑颜色搭配,他把老婆拉进房,又关上门。老婆在案前摆好布绷子,绷上绣件,开始飞针走线,粗的细的各种颜色的丝线在她的手中飞舞着,两朵艳丽的蝴蝶结,翩跹在领口上。
  旗袍做好后,薛师傅将旗袍穿在迎门的一个模特儿身上,薛蓝很用心地给模特儿头上戴上一顶荷叶造型的绸缎阳帽,翠绿色的旗袍,就像出水的荷叶。一阵轻风吹过,闪烁而流动,泛出幽幽的色彩。
  薛蓝今天穿了件红印花超短旗袍,下摆比阿婆的短裤长不了多少。薛蓝几分得意地说,你不要这样看我,这是改良。传统的印花织布,标准的中国红中加入金色花纹,体现了浓浓的中国情结。黑色琵琶扣点缀,内配金色小吊带,现代的尖角翻领与露背元素,中西合璧,性感嫵媚。纵使薛蓝讲得天花乱坠,薛师傅也只能是越看越生气。他只好不去看她,搬了条板凳坐在店门口,等女人来拿旗袍。
  每天一早,薛师傅就去挂旗袍。他将叠好的旗袍轻轻打开,往模特儿身上一穿,他喜欢看这种水样滑落的感觉。
  燥热的夏天就在薛师傅的等待中过去了,女人还没有来。薛蓝怕父亲急出什么病来,不满地说,其实旗袍这种衣,说看重就看重,说不看重,不过是女人衣橱里多件衣罢了。再过段时间还不知有没有人穿这种旗袍,既繁琐又不适用。
  薛师傅身体里猛然扎了一下。他知道薛蓝从心底里没有真正地喜欢过旗袍。她能做,是靠了她一股子灵性。女儿要的只是旗袍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旗袍的内涵。
  又过了一段时间,女人仍然没有来。
  这时,坡子街要扩建,所有的旧房要拆。这下薛师傅寝食不安了。他想女人来了怎么找旗袍店?他很不愿意搬。薛蓝说,我们在原地方钉块牌子,告诉我们的新地址。薛师傅搬到新门面后,他又不放心了。我还是到那里去等吧!
  薛师傅端了盒子里的旗袍,蹲在薛蓝钉的牌子旁,跟上下班的人一样准时。薛师傅蹲在那里,眼睛空洞地一直望到巷子的尽头,目光游离而迷惘。这天,他终于倒在了那块牌子前。
  薛师傅被诊断为胃癌晚期。病床上,薛师傅还在问,女人来了没有?
  薛蓝没作声,第二天,她在晚报上登了一则领取旗袍的消息。一个星期过去了,仍然没有人领旗袍。这一天,她又找出那张报纸细看,突然看见,在她的那条消息旁边,还有一条讣告:全国著名民族学学者,省政协委员夏玉珍女士因患白血病,医治无效,于昨日去世,享年48岁。
  这天中午,薛师傅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说她就是那个订做旗袍的女人的女儿,并解释说,当时因为妈妈急于出国考察,把这事搁一边了。
  送走那件旗袍后,薛师傅兴奋了大半个晚上才迷迷糊糊睡着。这一睡,薛师傅就永远睡过去了。
  薛蓝伤心至极,我这个主意馊啊!原来,是薛蓝突发奇想,找来自己的女友,扮成那个取旗袍女人的女儿。
  火化父亲和父亲的遗物时,薛蓝拿着那件旗袍,泪汪汪地盯了半天。母亲说,这是你父亲一生做得最用心的一件旗袍。他走了,让你爸带走吧!薛蓝急忙抱过来,对母亲说,我要留着它。
  这个故事情节很简单:父亲给人做了一件湘绣旗袍,旗袍的主人始终没来领回去。后来知道,旗袍的主人因病去世了,父亲也因病去世了,女儿薛蓝伤心至极,留下了这件旗袍……如果这个故事没有拐点,写出来就没有趣味,也没有意味。   《湘绣旗袍》有两个拐点:一是旗袍店拆迁,二是薛蓝留住了父亲“一生做得最用心”的湘绣旗袍。
  你要我做旗袍,我不做;因为你的诚意,我做了旗袍。旗袍做好后,你却没有来拿;没有来拿,我就等,把那个燥热的夏天都等过去了。故事讲到这里,就突转了:坡子街要扩建,所有的旧房要拆,拆迁后,旗袍的主人肯定找不到新的地方,也领不回旗袍。故事写拆迁,就是为了更好地写父亲:“薛师傅端了盒子里的旗袍,蹲在薛蓝钉的牌子旁,跟上下班的人一样准时。薛师傅蹲在那里,眼睛空洞地一直望到巷子的尽头,目光游离而迷惘。这天,他终于倒在了那块牌子前。”父亲对“一生做得最用心”的旗袍是珍爱的,对这位旗袍的主人是珍重的。也就是在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中,通过典型的细节,作者完成了对薛师傅的形象塑造:对人真诚,讲究诚信;对事业专注、执着,将旗袍做到极致;技艺高超,艺德高尚。
  薛蓝是一个活泼、聪慧的有“一股儿灵性”的女青年。她对待湘绣旗袍的传承与发展的理念有自己的认知;她穿吊带旗袍,讲求时尚;穿红印花超短旗袍,说是“改良”。她很自信,也很自我,她是作者精心设计的一个陪衬人物,特别有意思的是,在女儿与父亲的前后对比中,引发出读者对传统与现代关系的思考和对民间艺术继承与创新的关注。后来,湘绣旗袍的主人因病去世,父亲也因病去世,母亲建议将“一生做得最用心”的湘绣旗袍让她父亲带走,薛蓝却毫不犹豫地留住了这件旗袍。这一“留”,是因为薛蓝的内心有了触动,对湘绣旗袍有了新的认知,也让读者有了新的思考:她重新审视湘绣旗袍所蕴含的内涵,重新考量老一辈艺人的艺德;她的行为留给读者一种想象和期待的空间——年轻的传人将选择回归湘绣旗袍的内涵与意韵,湘绣旗袍的技艺或将后继有人。
  对传统艺人的敬仰,对传统艺术的继承和发展,就是《湘绣旗袍》所要表达的深层意义。
  再看2017年高考全国卷的小说文本《天嚣》,作者是赵长天。
  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钢架房冲撞。钢架房,便发疟疾般地一阵阵战栗、摇晃,像是随时都要散架。
  渴!难忍难挨的渴,使人的思想退化得十分简单、十分原始。欲望,分解成最简单的元素:水!只要有一杯水,哪怕半杯,不,一口也好哇!
  空气失去了气体的性质,像液体,厚重而凝滞。粉尘,被风化成的极细小的砂粒,从昏天黑地的旷野钻入小屋,在人的五脏六腑间自由巡游。它无情地和人体争夺着仅有的一点水分。
  他躺着,喉头有梗阻感,他怀疑粉尘已经在食道结成硬块,会不会引起别的疾病,比如矽肺?但他懒得想下去。疾病的威胁,似乎已退得十分遥远。
  他闭上眼,调整头部姿势,让左耳朵不受任何阻碍,他左耳听力比右耳强。
  风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他仍然充满希望地倾听。
  基地首长一定牵挂着这支小试验队,但无能为力,这隔一百公里,运水车不能出动,直升机无法起飞,在狂虐的大自然面前,人暂时还只能居于屈辱的地位。
  他不想再费劲去听了。目前最明智的,也许就是进入半昏迷状态,减少消耗,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于是,这间屋子,便沉入无生命状态……
  忽然,处于混沌状态的他,像被雷电击中,浑身一震。一种声音!他转过头,他相信左耳的听觉,没错,滤去风声、沙声、钢架呻吟声、铁皮震颤声,还有一种虽然微弱,却执着,并带节奏的敲击声。“有人敲门!”他喊起来。
  遭雷击了,都遭雷击了,一个个全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竟全扑到门口。
  真真切切,有人敲门。谁?当然不可能是运水车,运水车会揿喇叭。微弱的敲门声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不是来救他们的天神,而是需要他们援救的弱者。
  人的生命力,也许是最尖端的科研项目,远比上天的导弹玄秘。如果破门而入的是一队救援大军,屋里这几个人准兴奋得瘫倒在地。而此刻,个个都像喝足了人参汤。
  “桌子上有资料没有?当心被风卷出去!”
  “门别开得太大!”
  “找根棍子撑住!”
  每个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摆好了下死力的姿势。
  他朝后看看。“开啦!”撤掉顶门柱,他慢慢移动门闩。
  门吱吱叫着,痛苦地撤离自己的岗位。当门终于脱离了眼,那门,便呼地弹开来,紧接着,从门外滚进灰扑扑一团什么东西和打得脸生疼的砂砾石块,屋里霎时一片混乱,像回到神话中的史前状态。
  “快,关门!”他喊,却喊不出声,但不用喊,谁都调动了每个细胞的力量。
  门终于关上了,一伙人,都顺门板滑到地上,瘫成一堆稀泥。
  谁也不作声,谁也不想动,直到桌上亮起一盏暗淡的马灯,大家才记起滚进来的那团灰扑扑的东西。
  是个人,马灯就是这人点亮的,穿着战袍,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蒙语,他知道别人听不懂,所以不多说,便动手解皮口袋。
  西瓜!从皮口袋里滚出来,竟是大西瓜!绿生生,油津津,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有一只还带着一片叶儿呢!
  戈壁滩有好西瓜,西瓜能一直吃到冬天,还不稀罕,稀罕的是现在,当一口水都成了奢侈品的时候,谁还敢想西瓜!
  蒙古族同胞利索地剖开西瓜,红红的枝叶,顺着刀把滴滴答答淌,馋人极了!
  应该是平生吃过的最甜最美的西瓜,但谁也说不出味来,谁都不知道,那几块西瓜是怎么落进肚子里去的。
  至于送瓜人是怎么冲破风沙,奇迹般地来到这里,最终也没弄清,因为谁也听不懂蒙语,只好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谜,永久地留在记忆里。
  这个小说只有一个拐点,一个出人意料的大拐点。
  小说的开头有一个场景的渲染:“风,像浪一样,梗着头向钢架房冲撞。钢架房,便发疟疾般地一阵阵战栗、摇晃,像是随时都要散架。”风沙狂暴,钢架房战栗,更何况人呢。而且,运水车不能出动,直升机无法起飞,一支小实验队被困,实验队员严重缺水……他们处于“半昏迷状态”,或许已“沉入无生命状态”。在这种残酷的背景中,作者的叙述是沉重的,读者亦随之呼吸紧促,心跳加速……突然,有人敲门。
  有人敲门,死寂的环境就有了生机,危在旦夕的实验队员也有了生机。至此,情节被激活了,读者呼吸放缓,心跳放慢。作者在敲门前后的文字叙述中,对实验队员不畏艰难的求生欲望、保护资料的责任意识、援救弱者的善良本性都给予了充分的体现,蒙古族青年崇尚科学、不怕困难、勇于牺牲、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也得到了完美的展示。
  “有人敲门”是个大拐点,也是小说的亮点。首先,情节翻转,出人意料,增强了小说的戏剧张力。其次,这个穿着战袍的蒙古族青年突然出现,突破了读者的心理预期,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他与实验队员是什么关系,他的西瓜从哪里来,他是怎么过来的——这种小说技法叫“留白”。结果很简单,西瓜有了,实验队员死里逃生。小说写到这里,读者会陷入沉思,作者所要表达的似乎不在風沙和西瓜,更不是一个关于生命的话题,而是要告诉人们一个简单的道理:你在帮助别人,也是在帮助自己。
  我们在欣赏小说的时候,不要局限于一段一句,或者某种场景,而要把握情节的总体框架,系统地掌握情节的发展、走向。在整体阅读的前提下,牢牢抓住情节中的拐点,明晰拐点中人物之间的关系,进而达到分析人物形象、明确小说主题的目的。
  考场小说的拐点是看点,也是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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