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北大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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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的邻校清华大学,早就确定了校花是紫荆和白丁香,紫色和白色因而也成为了清华的校色。2010年,中关村大街上另一所著名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也确定玉兰花为校花。但北大却一直没有校花,连校训、校歌都没有,有人把这视为北大宽容自由、洒脱不羁的象征。
  可是,作为一位北大校友兼植物爱好者,我总不禁问自己:如果一定要选一种植物出来作为北大的校花,你会选什么呢?现在我已经给这个问题找到了明确答案:如果我要选北大校花的话,我会选连翘。至于选择理由,尽量罗列的话,也可以列出不少——
  比如,连翘在北大校园里栽培很广,每年四月份,在图书馆南,在电教楼东,在其他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它满树的灿烂黄花。一所学校的校花,首先应该是这所学校中的常见植物,连翘显然符合这条标准。
  四月份在北京尚属早春,这时候校园里开花的植物并不多,开得如连翘般绚烂的植物就更少。于是,早春开花的连翘,又象征了北大“敢为天下先”的精神。
  有人说,迎春花花期比连翘更早,开花时的热烈也不输连翘,迎春花岂不是更为天下先?然而,迎春花花期早则早矣,花谢之后却不见结果。连翘则不然,虽然花期略晚,而秋天是能够结出果实的,而且这果实还可以入药,包含它的药方如双黄连口服液、维C银翘片之类,至今还在中国的药店中有售。回顾历史上的各种变革,往往都有一种现象:最早出头、冲锋在前的人,常常是激情有余、理性不足的一批人,按他们的方式来变革,最终往往归于失败。这时候,必须有多谋之士继他们之后而起,缜密计划,慎重行动,变革才有成功的希望。所以,我当然希望北大人都向春华秋实的连翘学习,而不要沦为华而不实的迎春花,哪怕是拱手让出“第一人”的美誉,也应在所不惜。
  还有,连翘的名字富于古雅气息,在读音上还给人设置了一个善意的陷阱——“翘”字虽是常用字,但在这个名字中却要读破(音“桥”),而不能读如字——也就是说,不能读成口语中最常见的读音“窍”。因此,选这样一种名字的植物做为校花,还可以体现北大的人文特色。
  然而,在我支持连翘作为北大校花的各种理由中,最重要的还是它的花色——黄色。在北京早春开放的花朵中,黄色和紫色是最常见的两种颜色。既然清华已经占去了紫色,那么常常和清华并提的北大不妨选择黄色。更何况,北大的前身——1898年成立的京师大学堂——是中国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也是当时中国(清政府)的最高教育行政机关。选择一种具有“帝王之色”的花卉作为北大校花,也是合于北大的光辉历史的。
  我想肯定会有人不解:北大的特点是什么?是蔡元培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是那种不畏权威、特立独行的气节,不是甘于当走狗,不是阿谀媚主。“帝王之色”云云,莫非是兄台的反讽?
  说这种话的人,其实并不了解像北大这样全国顶尖的大学的真正价值。长期以来,西方知识界左翼有一个偏见,仿佛觉得知识分子必须保持独立性,必须时时保持批判状态,绝不能和政府“同流合污”,否则就是堕落,不配叫“知识分子”。这种偏见在国内也很有市场。这样的言行,颇迷惑了不少尚在茅庐之中的大学生。
  然而在我看来,“思想独立”指的是有自己的主见,不唯上,不唯书,更不唯众。与政府合作的人,思想未必就不独立;反之,不与政府合作的人,思想未必就独立。再说,与批判相比,建设才是更重要的工作。只破不立,是不可能给民众带来幸福的。更何况,一个国家的领导层,本来就应该先从优秀人才中选拔,而像北大这样的顶级大学的学生正在优秀人才之列,如果不说他们有建设国家的义务,说其中一些人有建设国家的权利总可以了吧?让他们都去当“公共知识分子”,那才是大材小用呢。
  我还有一个更不客气的观点:有很多标榜自己“自由独立”的人,其实不过是被另外某种思潮洗了脑而已,所以才会一面唱衰中国,一面又对大洋彼岸的某个大国投去艳羡的目光。对这样的人,多言无益,只能是付之一笑了。我希望,北大的学生能够意识到自己是国家的栋梁,能够主动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这是他们一迈入北大校门就应该负有的责任。当然,我不能决定别人的选择,但每逢春天看到怒放的黄色连翘花,我总会记起自己的责任,记得珍惜光阴,克勤克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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