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消融的冰山、日益上升的海平面、旱涝灾害、更加猛烈的飓风，这些都是气候变化可能造成的结果。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Al Gore）在他的影片《不愿面对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中让我们经历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具灾害性的旋风式旅行。他将其描述成“穿越《启示录》（Book of Revelations）的一次自然远行”。这位落选的政治家长达两小时的屏幕式的演讲，居然吸引了全球观众的目光，而这部纪录片也成为至今票房收入最高的电影纪录片之一。
　　人类在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上面临从未有过的危机。然而，危机对于投资者来说就是机会，可持续发展领域中的技术浪潮将超过10年前的互联网。“在未来15年内，避免或缓和气候变化所带来负面影响的成本估计为全球经济产量的1%，即投资额将高达1000亿欧元。” 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尼古拉斯·斯特恩（Nicholas Stern）做出上述预测。据美国能源基金会的投资报告显示，预计2005年至2020年，中国能源市场将达到18万亿元人民币，其中可再生能源和节能、环保市场将达到7万亿元，平均每年节能环保的市场规模为3000亿至4000亿元。
　　虽然戈尔在去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致词：“气候变暖不是一个政治问题，而是道德问题。”但是毫无疑问，气候变暖是一个经济问题。戈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是一个经济问题，2007年11月戈尔加盟全球最大的风险投资机构之一KPCB（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成为其合伙人，旨在清洁技术金矿中占得先机。
　　在中国，当许多人还在为Web几点零、TMT争论不休的时候，硅谷的一些大牌风险投资家已经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个领域：清洁技术（或者叫“绿色技术”）。就连一向以投资IT产业为主的英特尔投资基金，也把清洁技术纳入了其投资范围，今年4月8日，IT业巨头英特尔公司宣布成立5亿美元的“英特尔投资·中国技术基金II”，将主要投资与IT领域和节能环保科技相关的中国公司。
　　对VC来说，选择行业和市场往往比选择公司更加重要，尤其是在一个拥有潜在巨量规模的行业即将发生结构性变化的时候。清洁技术的浪潮是否能超过互联网，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是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凡是同清洁技术相关的创新型企业一定会成为VC追逐的“热狗”。
　　但不能忽视的一点是，由于政府大笔补贴而一时兴旺的太阳能和风能，将面临系统性的风险，而节能系统将有可能促成下一波的淘金热。
　　据说中文“危机”是戈尔常常用来解释人类在全球变暖中面临的处境的词汇。戈尔说：“在中国人看来，危机同时意味着危险和机会。”戈尔相信，环境保护意味着人类去寻找新的能源、新的科技和新的生活方式。是的，寻找行动在中国已经开始了。
　　
　　4月8日，IT业巨头英特尔公司宣布成立5亿美元的“英特尔投资中国技术基金Ⅱ”，将主要投资于IT领域和节能环保科技的中国公司。一个IT巨头竟然也把清洁技术纳入了其投资范围。再回看去年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加盟KPCB（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红杉中国2500万美元投资潞宝新能源、智基创投350万美元投资建筑节能企业珠海兴业幕墙、蓝山中国资本2000万美元投资联合水务有限公司、华登国际535万美元投资环保制砖机械企业福建海源、兰馨亚洲800万美元投资机械节能企业翔博科技……清洁技术已经预热了。
　　始于2006年太阳能行业的集体上市热潮，至2007年的风能上市的喧嚣，可再生能源行业仿佛是在不断奏响的贝多芬“热情鸣奏曲”，高潮再次迭起。那么，谁将是演奏下一个“热情鸣奏曲”的主角？谁将成为清洁技术的集结号手？
　　
　　危机中的商机
　　
　　可持续发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在1987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的《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中被第一次提起，当时这一概念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意义——能够满足当代人需求，而不损害子孙后代。
　　对于“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投资商们有着自己的理解。兰馨亚洲投资总监杨瑞荣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目前在可持续发展领域，遇到了资源与环境的双重挑战。资源的挑战，不仅包括能源、水源，还包括其他矿物质资源在内的资源挑战；同时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对环境和生态造成或多或少的破坏，由此出现了对环境的挑战。在可持续发展领域，节能节水、可再生能源、清洁生产技术、生态农林牧业以及循环经济等等，都可以成为绿色投资的选择。”
　　


　　“如果没有政治灾难和生态限制，世界人口将从目前的65亿增长到2050年的90亿，人均收入增长4倍，世界经济总量增长6倍，增加到300万亿美元。而资源呢？人类已经使用了可开发土地的近50%，而可利用的水资源已经被开发近60%，我们的经济总量可以增长6倍，而可供使用的资源已经不足一倍。” 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秘书长孟宪淦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描述了40多年后人类要面对的资源问题。
　　与资源短缺、人口爆炸相对应的，还有环境污染问题。目前，由于大量石化燃料的使用和其他的人为活动，导致温室效应加剧。据有关预测，全球温度可能以每10年0.3℃的速度递增，到2030年全球平均气温将增加1.4－4.5℃，到2100年，全球海面将因为气温的增高而升高144－217厘米。如果人类任由全球气温继续升高，那么气候变化最终带来的危害，有可能相当于每年损失掉全球GDP的20%。
　　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工厂，能源消耗和环境恶化等问题也在近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多年来，中国的经济一直保持着8%的稳定增长。高增长率的背后却以高额的环境代价作为补偿——中国每单位GDP的能源消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4倍，是日本的14倍；流经城市的水流90%处于严重污染，导致饮用水短缺；中国大气污染的程度已相当于世界发达国家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污染最严重的时期。
　　为此，孟宪淦不无感慨的指出，要么面临着环境崩溃的局面，要么就要迅速将全球经济转变到更节能、资源利用率更高和保护环境力度更强的模式下。
　　然而危机恰恰是一种商业机会。2005年至2020年，中国能源市场规模将达到18万亿元人民币，其中可再生能源和节能、环保的投资将达到7万亿元，平均每年节能环保的投资规模为3000亿-4000亿元。这是美国能源基金会给出的投资报告。该报告说明了一个问题：全球变暖必将为相关产业带来充裕的资金。
　　英特尔公司执行副总裁兼英特尔投资总裁苏爱文（Arvind Sodhani）4月8日在北京接受本刊记者专访时表示：“在过去的一两年当中，英特尔投资开始越来越注重在清洁技术方面的投资机会，这是由于考虑到环保的重要性，油价的不断攀升，还有清洁技术的发展，因此现在对清洁技术领域进行投资，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英特尔将通过在这个领域的投资，为改善环境、减少温室效应气体排放，以及减少总体的化学原料的消耗起到积极的作用。”
　　其实，清洁技术是一个很广泛的概念，从另类能源生成技术，到智能材料，再到水及废水处理都包括在内。这一概念已超出了传统的环保技术的内涵。传统的环保技术更多的是根据监管规定的要求解决终端的排放问题，而不是关注满足市场需求的前端产品。清洁技术包括，但并不限于另类及可再生能源技术，相反，它涵盖了能在不给生态环境造成损失的情况下创造经济效益的所有创新活动。
　　在中国，因为众多太阳能企业的上市，可再生能源成为最为人所关注的领域。事实上，清洁技术横跨多个产业，且各垂直领域都有巨大的市场。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秘书长孟宪淦说：“清洁技术市场还处在初级发展的阶段，除了太阳能、风能之外，实际上，节能系统、混合动力、水处理、废物处理等领域的投资机会都很多。”孟宪淦所在的学会是中国最为权威的能源行业协会，同时肩负着在中国推广清洁能源技术的任务。
　　红杉中国副总裁徐峥持有相同观点，他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我们很看好清洁技术在中国的前景，包括节能管理、混合动力等，中国这个领域的市场很大，我们不仅仅只看风能和太阳能。”
　　根据本刊记者了解，在投资机构狂风浪跌般地追逐中，像清洁汽车、新能源、生物燃料、污水处理等众多环保节能型企业，也纷纷蠢蠢欲动。任何一种产品或一种技术只要对环境有帮助，对自然资源的节省有帮助，包括节能节水、可再生能源、清洁生产技术、生态农林牧业以及循环经济等，都可以成为清洁技术投资的选择。
　　


　　“绿能”的尴尬
　　
　　曾经红极一时的光伏产业，如今遭遇了新的尴尬：中国光伏产品最大的销售市场——德国正在限制外国光伏产品的进入。随着德国每年对可再生能源的补贴下降5%，只有6%的投资收益使得德国市场的需求逐年下降。更令人担忧的是，德国正在酝酿对进口光伏产品实施相关的限制政策。2005年德国大选时，德国政府的绿电补贴机制遭到了现任总理默克尔的质疑。默克尔曾攻击施罗德政府的能源补贴政策最终受益的是国外光伏企业，并声称要出台修正案对德国进口光伏产品进行限制。
　　2007年，美国的法律制定部门讨论了一项能源议案，其中就传出了能源优惠政策将被取消的消息，但是也有传闻说能源优惠政策将扩大其覆盖面。这两种不同的消息使得这些绿色技术公司的前景十分模糊。政策上的风吹草动，也使可再生能源充满了不确定性。然而，“绿能”遭遇的尴尬还远远没有结束。“太阳能发电是传统电价的10倍，如此高的电价是不符合市场需求的。” 孟宪淦说。
　　根据记者调查发现，在可再生的能源中，有限的资源从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比如太阳能领域的硅料争夺，从而推高了原料的价格使得制造企业利润大幅减少。不可忽视的是，无论是风电、太阳能或生物质能，它们的发电效率并不平稳。而且在生产太阳能电池的过程中极易对环境造成严重的污染。
　　对此问题，徐峥表示：“对于需要稳定电力的电网而言，如果没有大容量储能设备输送平稳电力，将很难接入。这种情形同样存在于只有在阳光照射时才能产生电力的太阳能、发电量小的沼气等新型能源，对于它们的长期发展，与之配套的大型储能设备都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如今，在大部分风能发电厂，储能设备大多数为铅酸电池，而铅酸电池只能支撑固定的充放电次数、寿命短。最糟糕的是，处理不当时，会带来严重的铅酸污染。”
　　同样，生物质能也存在尴尬，因为生物质能的原料主要以粮食为主。然而全球粮食短缺已成为世界难题：据联合国粮食计划署近日发布的数据显示，世界粮食库存储备只有57天，和1962年历史最高水平81天相比下跌30％。与此相应的是粮价和食品价格的飙升，这对贫困国家来说，简直就是场灾难。
　　全球粮食价格持续上涨，除受全球经济扩张的推动之外，美国推行的生物能源计划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据孟宪淦介绍，在美国需要消耗掉近6吨的玉米，才能加满一箱SUV车所使用的生物燃料。所以世界各国都已经开始不再上马以粮食为原料的生物能源项目，转而找寻其他农产品为原料的生产领域，但是，目前来看这样的替代品并不理想，中国在去年就紧急叫停了多个类似项目。
　　全球变暖使得绿色能源产业得到无数追捧，绿色能源科技中的大部分技术均尚未得到验证，但其市价已因获得资金而急剧上升，如美国第一太阳能公司（First Solar）的股票在过去12个月内回报率近600%。风险投资人热切地向那些标榜自己为“清洁科技”或再生能源的新创公司注入资金。对于这些新能源的质疑也随之增多。众多相关人士都发现难以区分绿色科技所能带来的利益究竟是事实还是过于夸张。
　　对此，KPCB投资基金副总裁周炜或许代表了大多数中国VC的观点，他在近日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毫无疑问，这个行业的市场前景很好，但是清洁技术是一个关联度很强的产业，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就像是利用乙醇代替传统燃料，用粮食作物进行制造造成了目前全球粮食价格的上涨，起了一个反作用。在这个领域中并不是单纯只看一个技术或产品就可以的，它只是一个产业链上一个此消彼涨的环节。就像大家现在讨论的太阳能，它本身是清洁的，但是它在中国生产就给中国造成了污染，实质上是将本来在美国、欧洲所产生的污染从使用环节转移到了生产环节，只要生产环节在中国，那么污染就在中国。所以很多问题是一个全球范围的链条，需要从链条整体来看。清洁能源在这个方面的争议很多，所以大家都在仔细地看哪块业务才是真正有价值值得投入的。”
　　
　　钟情五大节能市场
　　
　　根据中国日前发布的《节能减排综合性工作方案》，到2010年，中国能耗将降低20%左右，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减少10%。同时，至2010年中国环境保护投资总额将达1.375万亿元。“在中国，节能将在未来清洁技术中拥有巨大市场，如果在中国每个家庭都能把60瓦的普通灯泡换成亮度相当的11瓦节能灯泡，那么，中国一年共可节约858亿千瓦时的电量，相当于三峡水电站的全年发电量。如果把普通灯泡都换成节能灯泡，那么仅节能灯泡在中国的市场每年就有近300亿元的市场。”孟宪淦说，“因为我们的能源利用率太低，能源浪费太严重，每生产一个单位GDP，中国的能耗是印度的2.2倍，是发达国家的4－6倍甚至更多，能源利用率非常低，节能非常迫切。正因为如此，国务院已经提出，5年能耗较降低20%。如果我们不能提高节能和能源效率的话，即便是再多的清洁能源进入生活也是空谈。”
　　正是看到节能和能效率低下，中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包括资金的扶持，2008年4月24日政府宣布，将安排270亿元中央财政专项资金用于支持推动节能减排工作。其中，十大重点节能工程奖励资金75亿元；中西部地区城市管网建设奖励资金70亿元；淘汰落后产能奖励资金40亿元；“三河三湖”及松花江流域治理奖励资金50亿元；环境监测能力建设及节能基础工作等35亿元。这些举措将有力地刺激节能市场的启动。
　　如此大的市场，投资的机会不言而喻。对于节能这个巨大的市场，到底哪些细分市场最被VC看好？兰馨亚洲投资总监李煌、KBCP副总裁周炜以及红杉中国副总裁徐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几乎都给出了一个相同的答案。
　　


　　目前，节能行业中最为投资人看好的大致有五个细分市场。
　　第一，合同能源管理（EMC）是一种新型的市场化节能模式。合同能源管理实质是一种以实施节能项目取得的节能收益来支付节能项目全部费用的筹资方式。这种节能筹资方式允许企业使用未来的节能收益实施节能技术改造，降低目前的运行成本，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并通过共同分享项目实施后产生的节能效益从而达到双赢。企业按照合同能源管理模式运作节能项目，由节能服务商预先向企业提供节能项目设计、原材料和设备采购、施工、监测、培训、运行管理等一条龙服务。在节能改造之后，企业可利用节约的能源费用来支付节能技术改造的成本。合同期后，企业将享有全部的节能效益。EMC模式对用户企业来说，其优点在于：零投资，可以避免先期投资压力；零风险，可以避免节能技术、产品带来的风险；早受益，可以一步达到节能目标，实现降低生产成本支出的目的。佩尔优公司就是典型的EMC模式。青云创投联合西门子创投所投资的佩尔优公司，通过水蓄冷技术，帮助机场等需要使用大型中央空调的厂商，减少电力费用的消耗量。在市场中，白天和晚上用电需求的落差很大，但是电厂全天的产能相似，为了鼓励白天减少用电，对于大型电力消耗用户来说，电厂采用白天电价大大高于夜晚电价的方式。于是，针对中央空调用电，佩尔优公司用蓄冷的方法，后半夜电价低的时候把能量储存，电价高的时候释放出来。在这种模式中，客户并不需要花钱建立系统，由佩尔优公司来建立系统，最后计算出为客户所节省的费用，然后进行分成。一方面合理帮助客户调配电力使用，节约成本，同时也能减轻电网压力。西门子创投合伙人宋沐华曾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佩尔优公司的水蓄冷和节能技术已经被证明是非常可靠并具有价格优势的，已在国内水蓄冷技术市场遥遥领先。”
　　第二，节能建筑的设备和技术。2020年前，中国用于节能建筑项目的投资至少为1.5万亿元。建筑节能的市场规模非常大，而且由于建筑节能涉及到的范围越来越广泛，这个市场规模还会增长。中国是建筑业大国，每年大约20亿平方米的建筑总量，接近全球年建筑总量的一半。而在建筑的耗能上几乎占有社会耗能的30％，所以这个领域的市场机会很大，例如，智基创投投资的珠海兴业幕墙，华登国际投资的福建海源机械，前者是通过特殊的玻璃幕墙达到建筑保温的效果，而海源机械的设备可以利用粉煤灰等固体废弃物来制砖。
　　第三，与大的消费品相关的节能产品和设备，民用照明以及照明设备，例如，雷士照明、江西晶能光电等。软银赛富合伙人羊东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在清洁技术领域中关注已经具有成熟技术以及设备的节能领域，而不是以风电、太阳能、生物质能为代表的产能领域。例如我们投资的雷士照明，就属于节能灯具这个很细分的行业，其最大的优势在于拥有稳定的市场，此外，随着煤、石油的不断高涨，节能设备的优势也会凸显出来。”
　　第四，工业节能技术或设备。例如兰馨亚洲投资的翔博科技及德同资本投资的美钻石油，前者主要是通过特有的技术消除生产工业设备时出现的应力，从而减少了企业在消除应力付出的能源成本，而后者是是通过钻探设备提高石油和天然气采掘效率达到节能的效果。
　　第五，交通设备节能。目前中国汽车保有量约为5000万辆，耗油约占石油消费量的1／3，到2020年这个比例会上升到60%。中国城市空气的最大污染源已逐渐由煤烟转为机动车。为了优化资源配置、提升能源使用效率、促进生产厂家和消费者主动关注节能减排产品，燃油税有可能在近期推出。燃油税的开征将大大提高普通车主的成本，这意味节油领域会产生巨大的市场。
　　太阳能是第一波热潮，接下来这一波将会出现在节能系统领域，除了深化太阳能和风能领域的精耕细作，中国的风险投资商们已经在“节能”二字上做文章了。“中国成为世界工厂的同时，势必隐藏着巨大污染和资源大量消耗的隐忧，还有比这更明确也更有巨大商业机会吗？首先投资人想到的是如何发现那些高效的节能技术的，以及生产设备制造商，这可能是一个捷径。因为投资人都有这样一个逻辑：先节流再开源。”徐峥说。
　　（本刊记者何莎莎、姜红德对此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