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宇——时装中的俗与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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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们都被苏广宇设计的那些时装给骗了。那些优雅、纤巧,或者略带脆弱的衣服,以及它们充满诗意的名字——“叶脉”“马蹄莲”以及“荷叶”,就像一层层迷雾,轻易地把不明就里的人给蒙骗过去。
  走进苏广宇的工作室时,他正在放窦唯的《黑梦》,穿着洗旧的T恤和一条侉里侉气的大短裤摊在黑色转椅上,像个笑容可掬的大排档老板。在他身后,是一长排笼罩在北京土黄色阳光下的牛皮纸样和披着白色坯衣的朴素的人台。


  我轻快地在他面前坐下来,开始了持续整个下午的交谈。所有调侃的、思辨的、幽默的、俚俗的话语,都在那些冰冷的机器和温柔的织物环绕之下生动起来。
  这位25岁的时装设计师,跟其他动辄圣马丁、帕森、安特卫普毕业的新生代设计师相比,他的学历和经历是屌丝级别——大学中途退学,非设计专业,销售和采购出身,半路出家的艳俗妇女时装公司设计师,让人无法和他如今气质脱俗的作品进行挂钩。


  “大学时几个同学说出去打工,暑假的时候,我就进了深圳的某品牌专卖店,那时候该品牌刚进大陆,后来店面又装修成GUCCI那样子,就显得很高级。我又属于比较会来事儿,比较会卖东西的,拼命卖,最多一个月我能卖十几万,每周都会有排名,我连续两个月华南区销售前五。他们就给我灌输,别上学了,做个十年就变成这片区域的区长,很有前途。我也觉得很有前途,但后来想想,十年混成区长好像也没什么,就还是回去继续上学了。”他笑着说,两张眼睛眯成线。
  上了半年学,他又按捺不住,出来找了份设计公司助理的工作。“结果发现这个工作是不能兼职的。我也没跟他们说我是要做兼职——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毕业证是假的,年龄也是假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根本不会画图,几乎已经要被绝望的总监开除了,一个突然辞职的采购拯救了他的职业生涯。“他们急需一个采购,就把我调过去了。刚开始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又不能说不知道,就每天开着一两页的采购单去市场里找,早饭午饭晚饭都没法吃,还是干不完。但是每天去,就慢慢知道在哪儿了。后来发展到,包括我后来做了设计师还是很喜欢去广州,因为所有的东西给到我手上,可能助理去找不着,采购去找不着,我特别兴奋地说我去。我去了就能找着。”
  他笑起来就像一个阴谋得逞的顽童。
  到了之后的第二份工作,他在简历上的头衔已经变成了“设计师”——但其实他从未做过设计。那是五年前,他二十岁。
  “可能那时候我想法没那么多,但是我特别会抄,在广东会抄是很厉害的。而且我对面料、辅料都特别了解。那时候我就属于时装编辑比较喜欢的人,什么流行趋势可熟了。所以就是抄啊、办秀啊、发布啊,后来就是因为上面觉得我比较实惠,就把总监给炒了,留下我……”他再度露出来狡诈而又憨厚的笑容,简直和一名高贵的设计师形象相去甚远。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开始有猎头积极帮他安排跳槽。他这时有些风生水起了,去面试像个大爷被人伺候——“就算你迟到了他们都会打电话去公司骂那个负责面试的人,说你们安排的时间不对。”他笑得合不拢嘴。这个笑点极低的二逼设计师,面试时公然嘲笑对方的品牌名字。“我觉得那个名字太好笑了,一个劲儿地笑,说我才不去。我的一个香港朋友就说,你可别笑,这个牌子在香港真的是很厉害的牌子,五十年了,卖得特别贵。”他经不住诱惑,还是去了这个很贵,但是属于老妇女的牌子。
  在香港的一年多并非一段愉快经历。“因为我很讨厌香港。而且很讨厌香港人。你知道香港人对外地人内心深处都有一种……”他倒是直言不讳,大有“爱谁谁”的气势,“而且我的试用期被压得特别久,因为过了试用期工资要翻倍,所以一直是试用期。后来我终于有点受不了了。但觉得一定要撑过试用期,不然以后别人会觉得是你的问题。终于我过了试用期,填完那张转正的表,我就不想干了。”


  一个激灵的决定,他决定只身杀来北京。他天生属于“混得开”的人,迅速在北京时尚圈里如鱼得水起来。“比如说一晚上收到五张邀请函,真的是不要命了,一定要去出席,玩,认识各种人,电话存一个,跟他们拍个照片。但是基本上已经很难真的做什么事情了。其实我心里一直是有愧疚的,觉得浪费太多时间了但什么都没做。后来就终于逼着自己把第一个系列做出来了。那时候在北京已经玩了一年多。”他在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段日子非常可笑。
  静下心来做第一个系列,2012春夏系列,黑色的蕾丝作为主线,命名为“叶脉”。他自己评价是“好看但并不成熟”,因为当时的心态尚且浮躁。“那时还想着哎呀,要出名啊,想着被很多人认识啊。但当它变成你要拿来吃饭或者生活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的心态都会改变。变回来的样子才是你原始有的。”
  他真正潜下心来,做出了第二个系列,2012秋冬系列“马蹄莲”。到了这个系列,他的想法已经开始清晰起来,风格浮出水面。但他仍然觉得“半外面半里面,还是不够成熟”。
  做第三个系列“荷叶”的时候,他完全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僧人的生活。“那时候我的生活除了我,就是其他两三个人,而且哪儿也不去。而且去年一整年都在听窦唯。就是想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就会下意识地屏蔽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其实跟和尚也不太一样。和尚的生活也只是大家一厢情愿的想象,其实和尚过得挺好的,前几天我在超市还看见一个和尚买了一车士力架。”他顿时又恢复了原先的诙谐与活泼。   “荷叶”是他迄今为止最成熟的系列,同时也是他最满意的——那些纯粹的颜色,极简而又充满灵动的构型,完全是他那一段清心寡欲时期的重现。“而且很实穿。”他飞快地补充道。
  他对于自己时装的第一要求便是“实穿”。因为他从未试图将自己架空为高高在上的艺术家。他想做的时装,是“大众消费品”,而非形而上的艺术品。当然他也很厌恶美国式的时尚。“美国没有审美!我问了身边所有的朋友,他们都说美国没有审美。而且美国的一切东西都是很快速的,而且美国人也是很土的。”他简直是非常不屑,嗤之以鼻。
  即便是做大众消费品,他也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地保持某种纯粹。“我希望我做的时候它是艺术,卖的时候是大众消费品。”
  这就不难理解,他如此大言不惭地将自己定义为“俗人”,而作品中仍然会流露出时隐时现的诗意。
   KUMOBAKUDAN = K Su.GuangYu = S
  K:你对花朵的钟爱是何时开始的?
  S:那个是我做衣服之后才意识到的。我觉得一个人做的事情跟生活环境有很大关系。如果从小你家里就有一些花花草草,你对它们的印象比较深,当要选择一种东西表达你的情感,你自然就会选择它们。
  K:就是你在创作的时候它们自然就跳出来了?
  S:它们一直都在我的生活里面。但其实我那么说,是因为当时确实不知道用什么来作为名目。(笑)因为你总得为自己的系列套一个说法,但是真的很难找到合适的名目,而且大部分都很土。所以还不如就取一个植物的名字,做的时候就按照它来做。
  K:但你做的每一个系列都还挺成形的,比如“马蹄莲”系列。
  S:对,因为我做的时候就想着那个花的模样。就用跟那个植物有些相像的,或者我自己感官上比较像的元素。
  K:第一个系列“叶脉”也很不错。
  S:其实“叶脉”这个名字是我强加上去的。(笑)做的时候我有过一个大概的意象,但真的没有想过叫它什么。其实设计师最重要的系列是前三个系列,三个之后你基本上就定下来了。第一个系列的时候我脑子完全是混乱的,受我以前上班和当时生活环境的影响太大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司上班,审美也是那个时候传递的。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比较浮,或者嫌贫爱富?(笑)也没有,就是势利。因为在香港、广东待久了。但是你现在来看它还是好看的,还是会让很多明星喜欢的。什么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衣服,从一件衣服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K:后面两个系列确实感觉你的整个心态都沉下来了。
  S:对,但是不年轻了。其实做完第一个系列之后,虽然觉得还不错,但是就觉得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就是生活中不能穿。虽然现在你觉得“很多人都可以穿啊”,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人会在生活中穿,至少那些地铁上、公交车上、大街上的人不会穿。而且那种“好看”,不是属于自己的“好看”,是以前很多人遗留下来的影子,所以大家会觉得好看。就像范冰冰一样,其实锥子脸真的不一定好看,但她给人留下那样的影子,所以大家都觉得那样的脸会好看。所以第一个系列那种“好看”其实不属于我,但是可以看出我整合的能力,运用布料的能力。到了第二个系列,我已经慢慢明白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了。但是第二个系列也是半外面半里面,也是不够成熟。到了第三个系列,我才是比较满意的,而且比较实穿。
  K:你做2013秋冬系列的灵感怎么来的?
  S:其实做这个系列,是我之前看了安东尼奥尼1972年来中国拍的一个纪录片。80后一代受到影响最大是来自70年代成长的一群人。我们现在的很多回忆还遗留有很多70年代的那一拨人经历或者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我来做回顾70年代的东西是比较合适的。所以我就想做那样一个系列,关于1972年。
  K:这个系列你主要是想表达什么东西呢?
  S:实际上跟文革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单纯的1972这个年份。我想叫“映山红”,因为映山红跟那个年代特别搭,而且映山红又是中国特有的杜娟科的花。


  K:所以会有很多红色的元素?
  S:不会。(笑)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大家的个人意识比较低,欲望也很简单。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人虽然什么都没见过,但他们的生活状态,跟大家什么都见过都经历过之后的生活状态可能是一样的,只是眼神会不一样。他们的眼神会比较呆。我想做的衣服也是那种比较简单的,欲望比较基本的。不过我也不会做成中山装什么的,之前我跟Dooling说的时候,她就说你千万不要做成全是工作服。(笑)其实我就是把我在那个纪录片里看到的东西、我的想法加入我现在做的时装里。
   Su.GuangYu 2012 叶脉 (Vein)系列2012年春夏系列以“Vein”为主题,采用带有凹凸纹理的提花面料,尝试用多层面料叠加的手法来展现叶脉繁复而有序的特性,将连衣裙进行深化和改良。
  K:你是如何形成现在这样很简约的风格的?
  S:我觉得我不算简约……就是看起来很简单而已。(笑)可能还是跟生活环境、认识的人,或者感兴趣的东西有关。
  K:你觉得脱离公司之后成为一个独立设计师,需要面临什么样的现实问题?
  S:就是你很难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去完成了。因为那种设计师跟这种设计师是不一样的,那种设计师很多事情不用自己亲自去控制,因为已经成一个系统了,怎么做做什么之前也都讨论过安排好了。在什么都没有的条件下,你要把什么事情都做完,一开始是特别难的。很多人看见一件衣服说:哎呀,这多简单啊我也能做。那是因为它已经在那儿了,你这么说当然轻松,做一件一样的或者类似的都很简单。但是如果什么都没有,你就傻眼了。在一个原始状态下把东西弄出来,是特别难的。而且那时候来到北京,谁也不认识。   K:那时候在北京真的谁也不认识吗?
  S:不是。(大笑)那时候社交网站帮了我很大的忙,现在那些有些老资格的做媒体的,我那时候都认识了,那时候韩火火还没红,周翔宇他们也刚开始,这些人都是在社交网站上认识的。现在打开那个网站,我还能看到那些人当时说的各种各样的话,能出一本书的,各种黑历史。(笑)
  K:品牌创立到现在,你给它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S:其实我也没有给它什么定义,我也不能说什么“高端”“高级定制”之类的。(笑)但是我很庆幸那个时候没有用英文名什么的,只是用了一个拼音。而且当时我用别的名字注册各种商标网站什么的,全都没注册下来,结果我想这个名字应该也下不了,结果全都注册下来了……(笑)而且其实我说过做衣服其实跟一个人的生活状态是关系紧密的,这个品牌会随着我的状态而变化,所以用我的名字拼音作为品牌名,就相当于是传达我个人的状态。
  K:你的第二个系列“马蹄莲”和第三个系列“荷”都是以植物命名,但你赋予它们一个新的面貌,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S:其实不管我以什么为灵感,我首先要把它做成一个服装。所以虽然我有那样的想法,但最终还是要做成看不大出来的样子。其实我还是加入了很多跟植物本身相关的东西,可能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比如不对称的拼接,比如布纹不一样,它呈现出来的样子也不一样。越往后做得越累,因为你想的越多,但是看起来就越简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奇怪。(笑)
  K:你今年还办了一个摄影展。
  S:对,其实我办那个摄影展本来是想用来套钱的……(笑)但后来也没有套到。因为实在是没钱了。在北京成本太高了。而且那些所谓的寄售,也并没有真的起到扶持品牌的作用。那么多店面,我要压上多少商品?而且最后卖不完,全都还给我了,而且我还要分钱给他们。风险成本全都在我自己这儿。所以我就经常缺钱。其实我不缺小钱,缺大钱,比如说我要做一个新系列,就需要提前在香港把布料都给订了。因为布料说没了就没了,今天看见还有几千码,明天就没了,香港订布几万码的太多了。那时候我就想跟那个摄影师合作,办一个更大的展,但没有那么多钱,我的一个PR就说,你先办一个小一点的展,拉一些赞助。但后来办了展,那些说要赞助的公司也没有给钱,因为他们被骗太多,已经很精了。所以做完这个展我也不想做了,因为又是相当于我自己出钱办的。
  K:但那个展感觉还挺好的。
  S:对,我在跟那个外国摄影师合作的时候又学到了很多东西。他是用立体胶片相机拍的。而且我是第一次拍片这么专业。我需要提前租车去租那些家具,为那些家具我跑了一两个星期。现场去了五辆面包车,而且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全是拍电影的。现场有监制,灯是最好的灯,全是我花钱。场地也找了好久,最后找到一个一半被扒掉的钉子户村子里面。还有群众演员,还有一大堆农村人在围观。还有小孩,他们就说“小孩不能看”。(笑)模特是谢腾,我特别喜欢的中国模特,特别能出片。有一组是需要她穿着内衣,她说没事儿,我说,要在外面的院子里,她说,啊?上当了。就在外面拍,还有好多村里的男人过来看,问拍这样一张要多少钱……(笑)摄影师其实是想来中国创作的,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花了我好几万。(笑)
  K:你平时是如何获得一个新的灵感?
  S:其实就是做完一个系列之后,会去看一些书、一些电影,听一些音乐,突然间一个跟之前完全无关的想法就跳出来了。安东尼奥尼那个纪录片也是一样,我买了好久都没看,那天突然想看,看了就觉得挺有意思的,就会想去看更多类似的东西,看多了之后自然就会有成形的想法了。其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灵感,什么跟神啊鬼啊有关的,我全都不相信,Largefield还说他的灵感是做梦做出来的,放屁。(笑)
  K:你工作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比如有些人创作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
  S:我工作的身边不可能没有人啊。每天工作的时候工人们都在我身边,聊什么儿子考车证,或者说自己的婆婆怎么样。(笑)过了一年之后我已经知道外面怎么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如果我能静下心来。而且我挺喜欢听她们说话的,因为我不是把自己抬得特别高,或者要特别艺术家那样的人。因为我要做的衣服还是给一般人穿的,可能不是现在的一般人,是几年后的一般人,但最终我做的衣服还是要面对俗人。我自己也是一个俗人。而那些工人是真俗人。而且她们有一些特别土的智慧,特别有意思特别有用,你都想不到。因为她们的大脑是一根线,是直的,直起来之后就特别简单,特别准确精到。我觉得我跟别的设计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很俗。(笑)我觉得我的优点就是特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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