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树荫遮挡了谁的美丽?一朵花,有时也会潜伏在荒草丛中哭泣。 游鱼在流水的嬉闹里歇脚,那是它们累了。而海的召唤若隐若现,对我而言是一种警示。 我们像一头挣脱缰绳的马匹,在荒野里狂奔,却忽略了卸磨杀驴的人。一份皇历正被时间遗弃。一堵墙,阻隔了得道成仙的幻想。 多想披上宽大的风衣,去追逐远行的群羊。或者做一匹流浪的狼,在夜空下冷冷仰望圓月的光亮。我看到的生命,在与速度争分夺秒。 张雷,笔名风抚雨润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树荫遮挡了谁的美丽?一朵花,有时也会潜伏在荒草丛中哭泣。
游鱼在流水的嬉闹里歇脚,那是它们累了。而海的召唤若隐若现,对我而言是一种警示。
我们像一头挣脱缰绳的马匹,在荒野里狂奔,却忽略了卸磨杀驴的人。一份皇历正被时间遗弃。一堵墙,阻隔了得道成仙的幻想。
多想披上宽大的风衣,去追逐远行的群羊。或者做一匹流浪的狼,在夜空下冷冷仰望圓月的光亮。我看到的生命,在与速度争分夺秒。
张雷,笔名风抚雨润。全国公安文学艺术联合会、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签约作家。诗作见于《星星》《绿风》《延河》《散文诗》《文学报》《山东文学》《散文诗世界》等。
其他文献
像火车的声音滑过铁轨,每一节枕木的震动都冲击她的肋骨。这种力让她屈服,不再逃离。 是的,这是一种无法对抗的情緒,在无数个寂静的空隙里,它发出轰鸣声,像她锁进玻璃房里的灵魂。 她侥幸过,以为有了它,便可隔离雨水与霜冻。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没有他的空间里。 她以为他还会坐在曾经的那个位置,像棵湖边的树,像那件往事。夜披起了凉爽的马甲。屋内的灯,以柔弱驱散着一种黑。 她始终在寻找的路上。她低头寻找
他坐在楼梯口,一边抽烟一边扯着乱糟糟的头发。仿佛那些是枯草,是冬天的证据,必须在春天里将其消灭。他相信这一点,有如相信女儿的病过了一夜就会好起来。 守在病床邊,死盯着药水如甘露滴滴流入女儿的身体。她恨不得自己变作那些药水啊……她不明白,地里的杂草,女儿都能帮忙拔干净,难道世上还有比杂草更顽强的东西吗? 妻子的想法,他顾不上了。他感到被什么压着,内心的喊如大风,吹动树。 妻子拖着病弱的身子,她
那么久,他在那里没动,站立的姿式如同石头。看到一枚落叶,仿佛一个人,在挣扎。一种不能抵挡的悲凉,叶一样落在他的心上。 “该回家了!”他喃喃低语。那天他把钥匙交给房东,心情就暗了。楼道极窄,刚好适合自己人生的宽度。落魄与潦倒把他挫败得不成人形,他把帽子压得极低,让他只能惊奇地探视别人的一生…… 葳蕤的春季过后,充满了谬误。灰蒙蒙的雾里。游若丝线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用手指着村口,在诉说一件没完没了的
西伯利亚刮过来的风,是外国的名字。在零度以下寒冷而狂躁,像入侵者挥动鞭子,抽打平原上的树及行人。 风到了我这,就成了异域。进麦地,进楼宇,站到機器旁就穿了工装,连接千年来的文明。这是外来的风。背井离乡,到了苏州城,作墙下的歌唱者。这是风的一生,有冷有热的过程。而春天总会来的。风对河这样说,舌尖上的细雨也会缓缓走来。我曾一次次,从夹缝中抽出来,又一次次跌倒在树林间。 风贴在河面上,一圈圈波纹,替
太阳说:来,朝前走。 ——摘自昌耀《听候召唤》 向前 向前 在红日喷薄的黎明跟随你向前 鹏路观翱翔 你的巨翼如慈云舒展在鵬城的碧空 我是如此的渺小 你伟岸的气度在九万里高空 让伶仃洋臣服 让我在泣极成诗的汗青上 看到一个又一个捧着丹心的人成为海那边的青山 那么亲切而真实的峰峦 凝望着霞光中的前海石 让它一石激起千层浪 让它守着金声玉振 似一块天成的镇纸 在大好河山的桂
先于雪花抵达内心的,是母亲伫立在家门口的身影。我无法计算出这双目光的密度和重量。黑夜,一再沉默,一朵朵雪花整齐地在屋檐上排列,讲述着季节更迭和天地的广阔。旷野无边,一条通往村庄的小路,露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木质大门上挂起的红灯笼透过行云流水的雪花,成为一种独一无二的中国味道。 母亲的腊八粥,熬了又熬。 腊月的乡村,雪后初晴的寒冷擊溃了灯火阑珊。夜空的弯月像母亲手中磨亮的镰刀,收割着工棚里匆匆收拾
把一天的疲劳置于一墙之外。在静静的荷塘月色中,品味月色缥缈。 踱步于池塘周围。夜诡秘而暮气,一座拱桥连接通幽的小路。月光、灯光的余辉交融于半月型拱身,杨柳轻盈的桥下,似画家在镜面上渲染的一幅构图精美的笔墨画。 我偎依在柳枝旁沉思,如果荷塘缺少了柳的妆点,是否缺少了一些柔情和浪漫?绕过一座亭子,是一片空阔之地。瞬时仿佛与天空拉近了距离。星儿低垂,颇有“手可摘星辰”之感。久违的星稀月疏今天都抢眼似
一場雨,毫无征兆,也毫无节制。就像父亲生前没日没夜挤着身体里的水分,反复练习飞翔…… 那年,经过废弃的祠堂,我看到浑身湿透了的父亲,他在蒙尘的蛛网里捡拾残破的家谱,动作虔诚。那是雨夜,雨水从破败的房顶淋漓而下。我第一次窥见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磕磕绊绊的命运。我听出来了:流进父亲身体里的雨水,每一滴都是铿锵的誓言。 多年后,我才彻悟:汇聚父亲胸腔的雨水啊,一半汹涌成灾;一半已修炼成佛。 有一段
那让人生厌与油腻的,莫过于戴着花冠与无奈的中年吧?莫过于一个人背着城市的水泥钢筋,拖着沉重的躯体艰难地挪動。在龙溪河畔的一角红亭,你倒上一杯浓烈的牛栏山二锅头,酒虽清香,却怎么都配不上梦境里妈妈煮的辣椒炒肉,配不上傻看丛中笑的梅花,以及昨日月亮下戴斗笠的行人。 很多事物都倒立在一只巨大的万花筒,细致分辨,却望不见细节。 “穿过墙壁,我还是不是自由之身?”没有答案。而爱情,或许就是如此。 我打
1963出生的车前子无疑是一位早慧的诗人,早在1980年代,就已闻名于诗坛。少年成名的诗人难得,但更难得的是坚守与突破。坚守——在众多诗人“抱团”、“结派”的今天,车前子一直坚持着自己独立的诗歌创作方式,保持着充沛的创作力。突破——车前子不断地进行着诗歌道路上的探索、创造与实验。一些成熟的诗人,有写作惯性,容易陷入越写越封闭的僵局。车前子成熟却从未“成型”,他一直在打破自己,其诗歌文本呈现出开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