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议论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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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了
  苏西在大明湖南岸的一家咖啡店里吃简餐的时候,让阿涛夫妇看到了,他们刚购完物,大包小包地拿了一堆,照例是丈夫提着,太太匆匆走在前面。他们两口子坐下,太太往苏西桌子的那边看过好几眼。
  苏西穿蓝色的高领毛衣,裹紧了她的腰,愈发显得人瘦,她端起咖啡杯子的手努力地不抖,那一对夫妇刚刚进门她就看到了,但是,她拿不准该不该打个招呼,因为严格地说她是阿涛的朋友,而不是他太太的。
  这个下午,其实这还真是下午茶的时间,偌大的咖啡店里只有这两桌客人,但是直到那一对夫妇走也没和苏西打个招呼。
  换了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阿涛和太太都看出了苏西的孤独。屋子的光线暗,就要下雨了,是典型的初秋,空气中潮湿,但是并不闷热,窗外车水马龙,屋子里是弗里德曼的小提琴,挺适合坐着发呆的午后。那一对夫妇可以看到苏西的侧面,虽然有毛衣的掩饰,但是脖子和肩的肌肉是僵硬的,这说明苏西不仅孤独,而且紧张。
  约莫不到半个钟,阿涛就要走,他很体谅苏西的孤独。太太十分地不乐意,但是也就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苏西松了一口气。
  阿涛的太太出了门就说:她离婚了!肯定的。
  是另类了
  苏西离婚了。为什么离的已经不重要了,人生的好时候也就那么几十年,连人都不要了,谁还会费时间去纠缠,那就真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她没有声张,但是单位里的人也慢慢地知道了。像阿涛太太那样闲得蛋疼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噢对了,她们没有那玩意儿),如果不议论议论别人的婚姻,那简直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她们都长了一副火眼金睛,比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还厉害,她们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人生智慧不用在别的地方,就顾着炼那几粒金丹了,活到三十岁上下就炼成了,找个老公不在家的寂寞晚上吞下去,之后,就厉害了。还欠点火候的可以让娘家妈加上点火儿。
  女人攻击女人的时候,务必从性这个七寸下手,这源自于她们不太幸福的婚姻,多少算一种补偿吧。说出的话几乎个个是毒舌,就连之前女同事之间拉的闲呱,说的私房话,开的玩笑,都被关系最近的那几个拿来做了匕首。因为关系好,别人格外地信。如果苏西原本是个窝窝囊囊的女人,或许还可以让别人发发慈悲怜悯一下,偏偏不是。那这么好的机会谁又会放过呢!
  关于离婚的原因有多个版本,从最要好的女同事嘴里说出来的最让人相信,过了好多好多年,苏西才知道那些“好朋友”是如何背叛过自己,如何捕风捉影。
  突然间仿佛约好了一样,苏西的两个闺蜜也离了。她们互不打听,也不交换原因,她们觉得那样太过无聊了。
  曾经有单位的领导问苏西,你是受害者吗?苏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有人要害自己,马上有点儿紧张,但是领导的眼神是深邃的,甚至是有含义的,她立刻就明白了,说不是。领导说,那你是害人的喽!眼神开始锋利了起来。她大惊,原来这是个陷阱,她一怒,就出了领导的门。
  这之后,有一次提拔的机会,关心过她的那位领导说了几个理由,她就被放下了。后来有人跟她说,离婚的女人是没机会的。她大叫为什么?人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还用为什么!你蠢啊你!
  一直到后来苏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懒得知道,不然只会平白地增添烦恼。但是轻浮的男领导当着她的面就叫她小寡妇,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她当场就翻了脸,单位里的男男女女才收敛了些。
  她和同事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女同事不再邀请她去家里串门了,走在街上或散步时看到别人伉俪而行,苏西会有意拐个弯避开,避之不及时假装蹲下身子系鞋带或故意把包掉到地上,把脸面向大地,也就免去了打招呼的尴尬,她知道需要回避。年轻人结婚发喜帖,多想收份子的人也会绕过她的办公室,因为她的身份是不吉利的。
  她和异性的关系更有意思了。本来经常拉个闲呱开个玩笑的男同事,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正襟危坐,好像苏西带着瘟疫,一接触就会传染上挂掉。可私下里没人时态度大变,悄悄地约她去偏僻的酒吧,这是有胆儿的,没胆儿的给她发黄色段子。以他们的逻辑,离了婚的女人那么寂寞,倘若有男人想吃你点豆腐那几乎就是恩赐了。你婚都离了,还装什么装!
  苏西的一个女朋友,丈夫N次出轨,N次让别人抓住,她对苏西哭诉、骂、发咒!苏西看着她用纸巾擤鼻涕抹眼泪,看着她流一通泪喝一杯咖啡,不到5分钟,咖啡就变成了新的鼻涕眼泪,用掉了白花花的好几盒纸巾。这样坐上一个晚上或下午,苏西的腰疼得要命,回到家里疲惫不堪,要泡半个小时的澡才能冲掉那么多无形的鼻涕。
  她一点儿不同情她。从第一次就劝她离。那男人出了名的风流成性,像一匹种马一样对自己的身体自恋到不行,处处留情,尤其喜欢挑逗太太的女朋友,到了乐此不疲的程度。可她给自己找了狗屁心理学的依据:“他找我身边的女人,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还是因为他超级在意我!错都在我。”每次很奇葩地找出自省的理由。
  苏西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这个那个地叨叨,心里烦得不行,这也太离谱了,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是也没必要三个巴掌混拍吧。麻将里有一副牌叫十三不靠,他们家夫妻三口也快十三不靠了。
  苏西说有啥错也得在夫妻的框架里解决呀,三个人也太挤了。
  女友又用掉一盒纸巾之后,非常理性平静地告诉她:“苏西,我们女人,离了婚就没机会了。这个你还不懂么!你们是另类了。人人躲着你们,比如提拔,好男人怕传出绯闻,就是他们不怕,他们的妻子也会防着你们。”苏西问防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苏西笑了:“好得很,我们是贼啦!”
  M局长
  苏西不知道,贼,也有人惦记。
  一个周末下了班,上级女领导让去办公室一趟。“干嘛呢?”“你来了就知道了。”
  苏西饿着肚子敲开领导的门,赫然见到里边坐着个方脸黑面的男人。女领导说苏西,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M局长。
  M局长?苏西的脑子一时有点短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的白痴,领导看到之后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哎呀,想起来了,相亲!   领导说过M多好多好的条件,最重要的是配偶挂了,孩子上大学了,男人年轻有为,四十多的厅级干部,啧啧!这条件!女领导说起来的表情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个表情让苏西印象深刻。
  现如今钻石王老五就坐在那里,正午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苏西瞥了一眼,“真黑。”
  屋子里有沙发,一大两小。黑脸的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高椅子上,苏西不知道自己应该搬个椅子坐他对面呢还是站着,总之不能坐在矮沙发上仰视着那张黑脸吧,这又不是招聘面试!
  可是要命的女领导就拉她坐在了矮矮的沙发上。好让局长俯视着她。
  苏西很不情愿地坐下,心想,好孬我还没拔了顶,脑袋顶上还算有头发。她不愿意仰望着那“一块黑”,于是低下头来摆弄指甲。
  “嗯,你还没三十五吧?”“一块黑”发话了。
  我K!苏西心想俺还没三十呢!但是,有必要和他废话么。
  女领导马上说人家苏西还没三十呢!边说边用手扒拉开遮住苏西脸的头发,“瞧瞧,水蜜桃一样。”
  “噢!”局长摸出包烟,没征求两位女士的意见就点上啦。
  后面的程序和组织部下来考察干部是一样的,基本是一样的。家庭背景啊!直系亲属啊!个人简历呀!身体状况呀!
  约莫过了一刻钟,苏西假装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一拍脑门说,哎呀!还有个啥事应该去办呢!说着拿起了包站起来要闪。女领导抓着她的胳膊说,啥事也不在这会儿。我和你们头儿打声招呼。不早了倒是真的,我请你们俩吃个饭吧!
  “不用!”这次是苏西和局长同时说出来。
  苏西夺门而逃。
  坐电梯的时候就给李姐们儿打了通电话,马上见个面马上。接电话的那个在家画画,说你来我家吧,我给你煮面吃。
  苏西打了个车到了李姐们儿家。那一位梳了个发髻系了个和服,一副慵懒的样子问:你急火火的干啥!苏西说:“我差点儿让人当牲口卖啦!”
  到一人抱着一碗李姐们儿拿手的面条吸溜时,苏西才说多么多么屈辱地被相了个亲。等她一说出M局长,李姐们儿就停止了吸面条,大叫:“谁?”苏西说M啥啥。
  李姐们儿放下碗大笑。这是苏西第一次相亲,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好笑吧。
  李姐们儿收了笑正色说:“我也和他相过亲。”
  这次是苏西要吐了。哨子面吃在嘴里顿时没了滋味。她把碗放下,擦了擦嘴,觉得无聊极了。更无聊的还在后面。
  李姐们儿说,那个M还和L姐姐相过呢,想不到吧!
  L是离异多年的单亲妈妈,胖胖的人极好。比苏西她们大得多。
  “你们,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呢?”苏西大叫。她掏出手机就给L打电话。L正睡午觉,苏西问:“你和M相过亲啊?”L说别提了,苏西说我今天和M相亲了。
  “什么?”L这才全醒了,“他通吃啊!”
  李姐们儿夺过电话说:“吃个P。谁也没让他吃着!”
  后来到了L姐姐家,客厅摆着L和苏西、李姐们儿在青岛沙滩上衣着极少的合影。苏西突然问:“M到过你家么?”“到过呀!”“你跟他说过这个照片么?”
  L姐姐恍然大悟:这个老流氓!
  苏西和李姐们儿一左一右把L姐姐夹在中间审她,“你们干什么了?”L姐姐说我呸!吃了顿我做的饭,满屋子地转。
  苏西说:“然后你就把我们卖了?”
  L很虚弱地坐在椅子上说:“他倒真是指着照片问了几句。”
  苏西说:“你看了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之后她再也没去相亲。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苏西自从放了单飞就和女同学交往少了。
  女同学聚会基本在炫老公。戴上一只百达翡丽的手表,无论多冷的天也得穿个短袖,表一定是拿筷子或端茶杯的手上,一定会抱怨这只表有多么多么碍事。有刻薄的会跟上说“扔了!既然碍事。”好了,这就是个引子,比药引子还厉害,引出的话那叫一个碎碎悉,不让老公买非得买啦。那刻薄的又跟上一句:“贱人!”
  “百达翡丽”这次真急了:“谁贱!”“老公贱呗!老婆那么烦还给买,忒不善解人意了。”
  当然也真有眼皮子薄看不出眉高眼低的嚷嚷: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百达翡丽,不是假的吧?秀水那儿一百就能拿货。
  这时候“百达翡丽”会以傲视群雌的眼神一扫大家,然后普及名表知识,之后就有人秀手镯,秀包包。
  散了的时候,苏西搭别人的车回家,车上还坐着另外的同学会说,嗨,知道大家境遇不同,干嘛到这儿秀自己。苏西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电线杆子不说话,心里想着那句老话: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人家在学校时家境不好,长相平庸,学习不拔尖,到今天总算可以拔个尖了,可不就得秀一秀。就像太贫穷太缺爱的童年心底常常会有个黑洞,得用一生一世的富贵和财宝填这个洞,可是,那个洞是永远也填不满的。因为那里面真正缺的是感情。
  这样的聚会和唇枪舌剑,精彩是精彩,是需要看客和观众的,苏西已经厌倦了。她去的就越来越少了。
  可是幸福着的人,生怕别人看不到她们的幸福。早上打开电脑QQ上闪成一片,一堆一堆的照片,后来有了微信,来自女同学的常常是:“我在瑞士滑雪!”还有“只去过普吉岛别说了解泰国”,后面是在瑞士泰国各地的照片。有时她们会在迪拜、有时在拉斯维加斯、有时在悉尼。苏西就是一年见不到一面,也知道她们每天干什么、穿什么、吃什么,以及她们享用的每一杯茶、每一块蛋糕、每一件新衣裳。后来她压根儿不点开那些照片,在心里感叹:其实吸引法则是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就像真脱光了未必比半掩着性感一样,要不蕾丝花边怎么还卖得出去。
  在同学的圈子里苏西真感到了自己的另类。不仅仅话题都围绕着老公,还有孩子。女同学津津乐道孩子拉了柔软的黄屎,就和香蕉一样柔软的屎橛子。还有苦恼于拉白屎的女生,在上来一杯酸奶的时候,有人会大声说:“吐的奶就和酸奶一样。”苏西咬着后槽牙冲到洗手间,悄悄地吐了。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望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简直没有脸再回到饭桌上去。可是衣服还在屋里。她勉强地挪回去,坐她旁边的冲她说:上饭了。一盘冒着尖热气腾腾的炒饭转到她面前,她摆摆手,这时听到一个彪悍的女同学在骂小姑子:“她连吃屎,都得吃屎尖。”   苏西在心里喊:天呀!我们可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有逃出去,逃得远远的。
  苏西尽可能少地参加女同学的聚会也因了别人的忌惮。一对风光无限的同学经过苏西的城市,人们通知她去小聚。没想到一进房间,那位花枝招展的女同学便大叫:“谁让她来的?”苏西转身就走,被冲上来的男同学死命拽住小声说:“别理她,看老同学的面上别走。”
  苏西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放了份儿地大吃大喝。
  女同学的丈夫来敬酒小声赔不是:“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说话的人喝得满脸通红,苏西非常纳闷地瞧着这张脸,他们素无交集,倒是听说另一位女生为他活得七荤八素。这一切或许只是因为苏西的离婚,她不知在别人眼里,离了婚的女人是不是都在穷凶极恶地准备着抢别人的老公。
  这么紧张的婚姻关系,让苏西无意间窥到了那些看起来美满的一点点真相。真相总是月亮的另一半:黑暗而阴冷。
  云泥之别
  也有幽默的家伙和她调侃离婚。
  一个男生说他离了婚的对桌,“我本来比他条件好。谁知道他离了,这下,他条件比我好啦!”一个饭桌的人都笑。因为他们单位来了好几个美女实习生。苏西也跟着笑,但是在心里想:那是男人,女人就两码事了。
  她听到一个男人在酒桌上慷慨激昂地说:“我和我老婆可是原装的。”苏西用眼睛盯牢了他,直逼得他低头喝闷酒。他是苏西一女朋友的相好,带着相好去海南快活了好几天,因为劝她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女朋友也是有家庭的。这是她最不齿的人,最不齿的不是他们的关系而是他竟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苏西心想:“他也配!”
  她最后一次参加女生聚会,大学的同屋低头啃着一只猪蹄说:“哎,苏西,我听他们说你前夫口碑挺好,你怎么离了?”
  这么无礼没有教养的问题简直不知如何回答。苏西正在低着头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喝着一碗酸辣汤,苏西知道人们想听到的回答是:因为我是个王8蛋。这个回答让苏西的嘴角漾出了笑容。她突然想到对她指手划脚的这位,上学时和一个后来众所周知有几个孩子的男生谈的一段恋爱,只为了争取留在省城而不是回到贫寒老家的名额。
  与苏西有着云泥之别的爱情,顿时令她生出一丝悲悯。苏西马上在心里原谅了她:她怎么能懂得、体会到深刻的爱情。苏西的爱在她生命中留下过深刻而快乐的烙印。
  一碗汤还没喝完,苏西已经释然了。
  但是,当她抬起头来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一桌的人都在注视着她,人们如此不加掩饰地希望看到同类的伤痕。或者因为她们自己过于平静或过于不平静的生活。
  没有任何时候任何场合让苏西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和她们的不同,然而这并没有让她自卑,甚至令她有些欢喜。她的人生或许就是要活出与她们的分别。
  苏西缓缓地站起身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施施然地踱出了餐厅。
  外面的天空,淡蓝色的十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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