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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声乐艺术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这种综合性所体现出的本质特征是人们对生活与审美的某种心理需求，是生活与内心的真实体现，而并非简单的某几种物质与因素的组成与叠加。可见，声乐艺术的本质构成就是其自身所具有的综合性。因而，对声乐艺术功能特征的探讨，不能忽视声乐的社会文化现象，更不能使声乐艺术脱离其特殊创作背景与作品独特的艺术表达形式之前提条件，只有对其社会存在性与作品所体现的特点心理结构进行细致的梳理，才可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主要体现在它的表现功能和再现功能以及其历时的规定性和共时的关系的影响之中。本文将从这三个方面来探讨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
关键词：声乐 艺术 功能 表现性 再现性 价值
声乐艺术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这种综合性所体现出的本质特征是人们对生活与审美的某种心理需求，是生活与内心的真实体现，而并非简单的某几种物质与因素的组成与叠加。可见，声乐艺术的本质构成就是其自身所具有的综合性。因而，对声乐艺术功能特征的探讨，不能忽视声乐的社会文化现象，更不能使声乐艺术脱离其特殊创作背景与作品独特的艺术表达形式之前提条件，只有对其社会存在性与作品所体现的特点心理结构进行细致的梳理，才可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主要体现在它的表现功能和再现功能以及其历时的规定性和共时的关系的影响之中。因为这一切，正是声乐艺术功能得以体现和发挥作用的关键性因素。
表现性功能是声乐艺术在原生形态下需要与表现的关系，以及其在发展过程中超越物的需要而表现为一种艺术审美形式的感觉的媒介所形成的感觉的形式，即从需要到表现发展为从创造到表现。再现性功能并不是指根据艺术表现对象的手段的不同而将艺术分类为表现性艺术、再现性艺术及表现与再现的综合艺术；而是指声乐艺术的内容构成与形式表现与客观现实之间的关系。历时规定性和共时关系的影响，则指声乐作品客观潜在的价值与主体的需要之间的关系。下面笔者将从这三个方面来探讨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
一 表现性功能
应该说，表现源自需要，需要源自本能。表现性功能原本并非存在于审美的精神领域，而是一种人的物质需要的本能表现，之所以它能够上升为人审美的精神领域，则完全是人类认识活动的一大飞跃。应当看到，从实践上来考察，人活动的发展没有哪一种不是由人的需要推动的。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认为的，歌唱原本就是一种表现的自然需要，而非审美的需要。因而，声乐艺术的表现性功能，从早期的实践活动看，则体现着某种物质需要与表现之间的关系。从人类早期的音乐就是声乐这一事实来看，尽管有着不同认识的起源说，但其中的表现与需要（物）的关系仍然十分清晰。
劳动起源说的观点，将劳动节奏和韵律看作是原始声乐的产生基础，并从这种物质生产过程中，推衍出它具有协调劳动节奏、缓解疲劳等实用作用。如普列汉诺夫认为：“在原始部落那里，每种劳动都有自己的歌，歌的拍子总是十分精确地适应于这种劳动所特有的生产动作的节奏。”交流与情感表现说的观点，又将原始声乐的起源与人类早期的语言音响（或称音响信号）、情感抒发联系起来，认为它是原始声乐产生的物质基础和精神条件。如音乐家迈耶尔认为，原始人在寻找食物时为了把个别人的所在地点通知夫家，或在狩猎时为了对迫切的危险发出警号，都要用声音来表示（即使用音响信号）。这些活动中的声音表现就是音乐的原始社会功能。施通普夫亦认为声乐和器乐，可能更多地是从远距离上向人打信号的动作中产生出来的。朱狄认为，原始人必须结成一定的社会群落，才能与无情的自然力抗衡。要结成社会集团，就必须在较远的距离中完成信息的交流。这最早的信息形成了最原始的歌词形式，它甚至早于语言产生的时期。闻一多在《歌与诗》一文中谈到：“原始人最初因情感的激荡而发出有如‘啊’、‘哦’、‘唉’或‘呜呼’、‘噫嘻’一类的声音，那便是音乐的萌芽，也是孕而未化的语言。”巫术说的观点，则把声乐与原始先民对大自然与神灵的崇拜仪式联系起来，认为声乐源于这类仪式活动。例如，中国原始歌舞《葛天氏之乐》，的确，我们看到了声乐与这种仪式之间的特殊关系，但从这种关系中并没有显现出艺术审美的力量，反而是物的需要与神的力量的譬喻作用清晰可辨。此外，还有席勒的游戏说，达尔文的异性诱惑说等。
把上述认识观点集中起来，实际上恰好说明原始声乐艺术是在诸多需要与表现的关系中产生的。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需要划分为五个方面：第一，生理的需要；第二，安全的需要；第三，爱的需要；第四，尊重的需要；第五，自我实现的需要。上述认识观点正是人类各种不同需要的表现，其功能特征均与各种不同的需要密切相关。声乐艺术正是在这种原始需要与表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二 再现性功能
声乐艺术的特殊功能就是再现生活，将生活中的情感与故事用音乐的形式展现，这种功能并非是把生活里的原景再现，而是一种艺术的描绘，通过歌词浓缩生活中的感悟，声乐艺术因此凝练出对客观事物的一种主观认知，在乐曲中展现出社会生活每一个层面的进步与发展。无可否认，音乐是自然界中最为真实和浪漫的一种艺术，它赋予了人类更多的想象空间与情感的宣泄。可以说，音乐艺术是语言的翅膀，在诗歌的畅想空间里自由翱翔。音乐具有对语言艺术最为明确也最为炫彩的表达，文字仅仅作为音乐的工具，让音乐艺术更为鲜活和具体。
从声乐艺术作用于欣赏者感官的实际性来看，影响欣赏者心灵体验的恰恰是音调背后的语义内容。从创作过程上看，主观的认识和感受借助音调加以传达，其传达的目的仍然是主观的心灵感受和情感过程，而音调只能为其情感过程的发展与变化提供表现上的渐强或渐弱，但无法最终完成某种观念和认识的传达，而完成观念和认识的传达，则要靠主观意识本身，即主观意识作为心灵表现所观照和想象出的精神性的东西。语言的声音是通过感官来获知的，它具有象征性的特殊意义。与在音乐中起到传达媒介作用的要素相比较而言，它只能作为次要素的作用而存在。而在诗的传播媒介中，观念具有重要的意义。它既可以作为内容存在，有是对媒介进行传达的重要工具。我们能够看到声乐艺术的歌词所具有的艺术特点，都比较符合上述我们所论述的特征，进而，我们可以看到这为其再现性功能提供了表现上的可能。 首先，再现性可提供认识因素，从而产生审美认识价值。在我们的一般认识中，审美体验似乎总是与现实生活中的功利态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认为审美功能与人对某种社会需求的满足不同。如果将此认识限定在纯音乐的范畴，则有一定的说服力。但声乐艺术的审美功能，却始终与人的需要和社会的需要密切相关，人的各种需要和广泛、深刻的社会内容、意义，都可纳入声乐艺术的表现范围，并可为声乐艺术所直接地、真实地加以再现，甚至在人的需要方面表现得更为充分。如民歌仍然保留着其原始形态下的功利态度，体现着一种表现与需要的特殊关系，其中所谓艺术表现的虚幻景象和寓意，常常被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和直观性所取代，并直接表现出人在物质或精神方面的各种需要，这些需要往往又与社会现实紧密相联。就是创作歌曲，这种人的需要，社会现实的密切关系仍然清晰可见。
其次，再现性中的观念和认识因素，还可提供审美教育价值。声乐艺术可体现一定社会、阶级和民族的社会意识，其中先进的社会理想、民主进步的政治观点、体现凝聚力、战斗力和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都可以影响群体的意识，使他们投入到社会的变革和发展的洪流中去。
三 声乐艺术功能和价值的历史延续性
从表面上看，这一问题似乎是一个纯粹的音乐社会学问题，还可将其理解为广义的民族音乐学（亦称音乐人类学）问题。这里，笔者之所以要将其作为美学问题提出，则完全是从这一问题本身所具有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为依据和出发点，探寻其在历时和共时环境下的特殊功能和价值。
声乐作品是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产物，不同时代的声乐作品，具有各个时代的特征。无论从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都能够充分地体现出其时代性。不同历史时期的声乐作品，都对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作出了充分的诠释。也充分展现了特定历史时期的声乐艺术特点，并且呈现这一特殊环境下的社会影响力和作用。那么，这种历史上特殊存在的影响力和作用，能否延续？能否与今天的社会需要相适应？这将是笔者尽力所要关注的问题。
每个时期创作出的声乐作品在随着历史发展时间的推进，都很有可能成为那个时期历史的表现，这是由声乐艺术之综合性特征和再现与表现性功能所决定的。这种表现和构成具有历史的定格作用，即时间上的定格作用。而纯音乐的时间定格，则指向创作主体，并不完全取决于作品本身。不管人们是否承认或有不同的认识，这种历史性的存在是不可能改变的。
声乐作品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对功能与价值的延续，在一定程度上要从作品歌词内容的表现形式中得以体现，歌词是对社会生活直观与主观性明显的表现形式，歌词能够清晰直观地表现作品情感、内涵与内容，并能够激发人们心理的情感共鸣。在著名哲学家黑格尔的理论中，他认为在诗里艺术也放弃了音调这个对立因素及其感觉，至少是不把音调当作适合的外在媒介或表达内容的唯一工具。所以，语言艺术所包含的内容是丰富的，是在想象力支配下形成的思想领域，这种领域的形成只属于精神性，并且不会超出精神的边界，但是，当这种精神性要依附在外在表达时，它不会与外在东西融为一体。
但声乐作品却恰恰没有放弃诗的音调因素，并且把诗的音调当作适合的外在媒介和表达内容的直接工具，人们这里所要强调的一点是，声乐作品中的内容现实，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主观内心观念和观感，它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意识形态以及人的社会行为方式密切相关。也就是说，声乐作品客观传达出来的内容，其功能和价值是相对稳定的，并在当时的社会中发挥着自身存在的影响力。因为声乐艺术的再现性功能，直接来自于特定的历史和特定的条件，其社会内容也是特定条件下的社会生活的反映。另一方面，声乐艺术功能和价值的延续性，取决于作品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
参考文献：
[1] 普列汉诺夫：《没有地址的信》，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
[2] 朱狄：《艺术起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
[3] 何乾三选编：《西方哲学家文学家音乐家论音乐》，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年版。
[4] 恩斯特·迈耶尔：《音乐美学若干问题》，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年版。
[5] 蒋孔阳：《先秦音乐美学思想论稿》，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
[6] 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下册），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
（高秀竹，北华大学音乐学院讲师）
关键词：声乐 艺术 功能 表现性 再现性 价值
声乐艺术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这种综合性所体现出的本质特征是人们对生活与审美的某种心理需求，是生活与内心的真实体现，而并非简单的某几种物质与因素的组成与叠加。可见，声乐艺术的本质构成就是其自身所具有的综合性。因而，对声乐艺术功能特征的探讨，不能忽视声乐的社会文化现象，更不能使声乐艺术脱离其特殊创作背景与作品独特的艺术表达形式之前提条件，只有对其社会存在性与作品所体现的特点心理结构进行细致的梳理，才可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主要体现在它的表现功能和再现功能以及其历时的规定性和共时的关系的影响之中。因为这一切，正是声乐艺术功能得以体现和发挥作用的关键性因素。
表现性功能是声乐艺术在原生形态下需要与表现的关系，以及其在发展过程中超越物的需要而表现为一种艺术审美形式的感觉的媒介所形成的感觉的形式，即从需要到表现发展为从创造到表现。再现性功能并不是指根据艺术表现对象的手段的不同而将艺术分类为表现性艺术、再现性艺术及表现与再现的综合艺术；而是指声乐艺术的内容构成与形式表现与客观现实之间的关系。历时规定性和共时关系的影响，则指声乐作品客观潜在的价值与主体的需要之间的关系。下面笔者将从这三个方面来探讨声乐艺术的功能特征。
一 表现性功能
应该说，表现源自需要，需要源自本能。表现性功能原本并非存在于审美的精神领域，而是一种人的物质需要的本能表现，之所以它能够上升为人审美的精神领域，则完全是人类认识活动的一大飞跃。应当看到，从实践上来考察，人活动的发展没有哪一种不是由人的需要推动的。正如车尔尼雪夫斯基所认为的，歌唱原本就是一种表现的自然需要，而非审美的需要。因而，声乐艺术的表现性功能，从早期的实践活动看，则体现着某种物质需要与表现之间的关系。从人类早期的音乐就是声乐这一事实来看，尽管有着不同认识的起源说，但其中的表现与需要（物）的关系仍然十分清晰。
劳动起源说的观点，将劳动节奏和韵律看作是原始声乐的产生基础，并从这种物质生产过程中，推衍出它具有协调劳动节奏、缓解疲劳等实用作用。如普列汉诺夫认为：“在原始部落那里，每种劳动都有自己的歌，歌的拍子总是十分精确地适应于这种劳动所特有的生产动作的节奏。”交流与情感表现说的观点，又将原始声乐的起源与人类早期的语言音响（或称音响信号）、情感抒发联系起来，认为它是原始声乐产生的物质基础和精神条件。如音乐家迈耶尔认为，原始人在寻找食物时为了把个别人的所在地点通知夫家，或在狩猎时为了对迫切的危险发出警号，都要用声音来表示（即使用音响信号）。这些活动中的声音表现就是音乐的原始社会功能。施通普夫亦认为声乐和器乐，可能更多地是从远距离上向人打信号的动作中产生出来的。朱狄认为，原始人必须结成一定的社会群落，才能与无情的自然力抗衡。要结成社会集团，就必须在较远的距离中完成信息的交流。这最早的信息形成了最原始的歌词形式，它甚至早于语言产生的时期。闻一多在《歌与诗》一文中谈到：“原始人最初因情感的激荡而发出有如‘啊’、‘哦’、‘唉’或‘呜呼’、‘噫嘻’一类的声音，那便是音乐的萌芽，也是孕而未化的语言。”巫术说的观点，则把声乐与原始先民对大自然与神灵的崇拜仪式联系起来，认为声乐源于这类仪式活动。例如，中国原始歌舞《葛天氏之乐》，的确，我们看到了声乐与这种仪式之间的特殊关系，但从这种关系中并没有显现出艺术审美的力量，反而是物的需要与神的力量的譬喻作用清晰可辨。此外，还有席勒的游戏说，达尔文的异性诱惑说等。
把上述认识观点集中起来，实际上恰好说明原始声乐艺术是在诸多需要与表现的关系中产生的。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需要划分为五个方面：第一，生理的需要；第二，安全的需要；第三，爱的需要；第四，尊重的需要；第五，自我实现的需要。上述认识观点正是人类各种不同需要的表现，其功能特征均与各种不同的需要密切相关。声乐艺术正是在这种原始需要与表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二 再现性功能
声乐艺术的特殊功能就是再现生活，将生活中的情感与故事用音乐的形式展现，这种功能并非是把生活里的原景再现，而是一种艺术的描绘，通过歌词浓缩生活中的感悟，声乐艺术因此凝练出对客观事物的一种主观认知，在乐曲中展现出社会生活每一个层面的进步与发展。无可否认，音乐是自然界中最为真实和浪漫的一种艺术，它赋予了人类更多的想象空间与情感的宣泄。可以说，音乐艺术是语言的翅膀，在诗歌的畅想空间里自由翱翔。音乐具有对语言艺术最为明确也最为炫彩的表达，文字仅仅作为音乐的工具，让音乐艺术更为鲜活和具体。
从声乐艺术作用于欣赏者感官的实际性来看，影响欣赏者心灵体验的恰恰是音调背后的语义内容。从创作过程上看，主观的认识和感受借助音调加以传达，其传达的目的仍然是主观的心灵感受和情感过程，而音调只能为其情感过程的发展与变化提供表现上的渐强或渐弱，但无法最终完成某种观念和认识的传达，而完成观念和认识的传达，则要靠主观意识本身，即主观意识作为心灵表现所观照和想象出的精神性的东西。语言的声音是通过感官来获知的，它具有象征性的特殊意义。与在音乐中起到传达媒介作用的要素相比较而言，它只能作为次要素的作用而存在。而在诗的传播媒介中，观念具有重要的意义。它既可以作为内容存在，有是对媒介进行传达的重要工具。我们能够看到声乐艺术的歌词所具有的艺术特点，都比较符合上述我们所论述的特征，进而，我们可以看到这为其再现性功能提供了表现上的可能。 首先，再现性可提供认识因素，从而产生审美认识价值。在我们的一般认识中，审美体验似乎总是与现实生活中的功利态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认为审美功能与人对某种社会需求的满足不同。如果将此认识限定在纯音乐的范畴，则有一定的说服力。但声乐艺术的审美功能，却始终与人的需要和社会的需要密切相关，人的各种需要和广泛、深刻的社会内容、意义，都可纳入声乐艺术的表现范围，并可为声乐艺术所直接地、真实地加以再现，甚至在人的需要方面表现得更为充分。如民歌仍然保留着其原始形态下的功利态度，体现着一种表现与需要的特殊关系，其中所谓艺术表现的虚幻景象和寓意，常常被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和直观性所取代，并直接表现出人在物质或精神方面的各种需要，这些需要往往又与社会现实紧密相联。就是创作歌曲，这种人的需要，社会现实的密切关系仍然清晰可见。
其次，再现性中的观念和认识因素，还可提供审美教育价值。声乐艺术可体现一定社会、阶级和民族的社会意识，其中先进的社会理想、民主进步的政治观点、体现凝聚力、战斗力和积极向上的民族精神，都可以影响群体的意识，使他们投入到社会的变革和发展的洪流中去。
三 声乐艺术功能和价值的历史延续性
从表面上看，这一问题似乎是一个纯粹的音乐社会学问题，还可将其理解为广义的民族音乐学（亦称音乐人类学）问题。这里，笔者之所以要将其作为美学问题提出，则完全是从这一问题本身所具有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为依据和出发点，探寻其在历时和共时环境下的特殊功能和价值。
声乐作品是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产物，不同时代的声乐作品，具有各个时代的特征。无论从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都能够充分地体现出其时代性。不同历史时期的声乐作品，都对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作出了充分的诠释。也充分展现了特定历史时期的声乐艺术特点，并且呈现这一特殊环境下的社会影响力和作用。那么，这种历史上特殊存在的影响力和作用，能否延续？能否与今天的社会需要相适应？这将是笔者尽力所要关注的问题。
每个时期创作出的声乐作品在随着历史发展时间的推进，都很有可能成为那个时期历史的表现，这是由声乐艺术之综合性特征和再现与表现性功能所决定的。这种表现和构成具有历史的定格作用，即时间上的定格作用。而纯音乐的时间定格，则指向创作主体，并不完全取决于作品本身。不管人们是否承认或有不同的认识，这种历史性的存在是不可能改变的。
声乐作品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对功能与价值的延续，在一定程度上要从作品歌词内容的表现形式中得以体现，歌词是对社会生活直观与主观性明显的表现形式，歌词能够清晰直观地表现作品情感、内涵与内容，并能够激发人们心理的情感共鸣。在著名哲学家黑格尔的理论中，他认为在诗里艺术也放弃了音调这个对立因素及其感觉，至少是不把音调当作适合的外在媒介或表达内容的唯一工具。所以，语言艺术所包含的内容是丰富的，是在想象力支配下形成的思想领域，这种领域的形成只属于精神性，并且不会超出精神的边界，但是，当这种精神性要依附在外在表达时，它不会与外在东西融为一体。
但声乐作品却恰恰没有放弃诗的音调因素，并且把诗的音调当作适合的外在媒介和表达内容的直接工具，人们这里所要强调的一点是，声乐作品中的内容现实，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主观内心观念和观感，它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意识形态以及人的社会行为方式密切相关。也就是说，声乐作品客观传达出来的内容，其功能和价值是相对稳定的，并在当时的社会中发挥着自身存在的影响力。因为声乐艺术的再现性功能，直接来自于特定的历史和特定的条件，其社会内容也是特定条件下的社会生活的反映。另一方面，声乐艺术功能和价值的延续性，取决于作品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
参考文献：
[1] 普列汉诺夫：《没有地址的信》，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
[2] 朱狄：《艺术起源》，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
[3] 何乾三选编：《西方哲学家文学家音乐家论音乐》，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年版。
[4] 恩斯特·迈耶尔：《音乐美学若干问题》，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年版。
[5] 蒋孔阳：《先秦音乐美学思想论稿》，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
[6] 黑格尔：《美学》（第三卷下册），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
（高秀竹，北华大学音乐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