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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目前，世界經济贸易正处在重要的转型与重构期，区域性贸易制度安排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辽宁自贸区的建设是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的战略决策，对于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全面深化改革，促进老工业基地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具体来说，辽宁自贸区建设，其制度创新的重点在于：市场准入制度、金融市场制度、财税制度以及法律制度的创新。
关键词：“一带一路” 自由贸易区 制度创新 路径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7）11-011-03
21世纪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与演化，新型区域一体化浪潮不断涌现，以关注贸易便利化为核心的区域贸易谈判正在取代以关税减让为目标的贸易自由化措施。近年来，各种区域贸易协定谈判都体现出各国在努力重构地区以至全球贸易规则。“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把握世界经济格局参与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的国家战略决策，也将带动和引领国内、国际自贸区发展。
2013年我国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以来，相继在天津、福建、广东也建立了自贸区。2015年12月6日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提出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是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重要内容，？譹？訛并指出要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和发挥好政府职能。同时党的十八大提出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十八届三中、五中全会进一步要求以周边为基础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2015年末，辽宁省发布《中共辽宁省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要加快大连金普新区，积极争取国家批准大连设立自由贸易实验区。要加快形成体制开放、法律健全、便利化程度高的商业环境，建设集国际转口航运、国际采购、国际配送、贸易加工和金融服务为一体的自由贸易区。2016年8月包括辽宁在内的七个地区入选为我国新一批自贸区试验点，由此将掀起新一轮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浪潮，辽宁经济的发展也将进入新的历史阶段。
一、“一带一路”倡议对辽宁自贸区建设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主席分别在2013年9月和10月访问中亚和东南亚期间，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包括“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为中国自贸区的建设创建了有利条件，该倡议的实施为自贸区体制改革带来了新理念。“一带一路”连接了亚太经济圈和欧洲经济圈，将是世界上最长、最具有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一带一路”的沿路人口约44亿，经济达到约21万亿美元，分别约占全球的63%和29%。在这一倡议下，将形成中国—中亚—西亚、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三大经济走廊，以及一条海上丝绸之路。辽宁省已经与俄罗斯的重要城市以及波兰、捷克等欧洲国家建立起贸易合作伙伴关系，并正积极投入到自由贸易区的相关建设中。2014年底，沈阳远大集团和中铁九局在哈萨克斯坦共同建立了联合工作站点，参与建设铁路交通、建筑等，之后又相继在土耳其、印度等国家参与合作项目。2014年11月8日，习近平主席在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会上进一步阐述“一带一路”倡议时指出，要建设的互联互通，不仅仅是修路建桥，不光是单线条的联通，应该是注重基础设施的建设、完善规章制度、人员交流三位一体，政策有效沟通、设施联通、商品流通、资金融通、文明互通五大领域齐头并进，这是全方位、三维立体化、网络状的相互联通。辽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路径，一条是“辽宁—满洲里—蒙古/俄罗斯—欧洲”路线，另一条是“辽宁—新疆（喀什）—巴基斯坦—埃及/土耳其”路线。可以说，“一带一路”倡议有利于辽宁地区经济战略多元化发展。
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建立亚洲基础建设投资银行（简称“亚投行”），我国开始避开以欧美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制定的贸易新规，与印度、新加坡等21个国家共同建设亚投行。同时“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带动了中国与沿路国家的贸易往来，积极参与沿路国家基础设施建设，为亚洲经济崛起注入新的活力。这对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来说是一次新的机遇，建立辽宁自贸区可将东北老工业基地工业产品销往沿路国家，扩大与这些国家的贸易往来，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加强辽宁与东北亚、欧洲和俄罗斯的贸易往来，开辟国际贸易合作新通道，扩大改革开放新途径，为东北老工业基地全面振兴探索新路径、积累新经验，有效实现调整经济结构、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目标。
二、辽宁自贸区建设制度创新的必要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不少地区享有改革带来的政策红利，但以往的开放试验区都是在我国现行体制规范下的试点。而自贸区建设是与国际规则接轨的制度安排，其制度创新对于引领中国体制创新、突破传统制度顽疾与壁垒、先行先试构建符合国际化和法治化的开放型经济新体系、打造中国经济的升级版，？譺？訛以及引领国际贸易规则的走向与重构都具有重要意义。
1.有利于对接新的国际贸易环境与规则。经济全球化发展的今天，想要加快对外开放的步伐就应适应国际贸易新规则，融入到国际贸易的大环境中。辽宁自贸区是新一轮改革开放试点区域，为了对接国际贸易新规则亟需制度创新和体制改革。在世界经济不断发展，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逐渐加深的背景下，我国对外贸易发展也到了一个新阶段。目前世界贸易组织（WTO）已被欧美等发达国家所搁浅，这些国家已经开始了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和TPP（《跨太平洋自由贸易协定》）等国际贸易新规则的谈判，随后美国又在2016年11月宣布退出TPP，区域性贸易组织的组建和解散现象不断涌现，给我国国际贸易与投资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2011年东盟10国成立RCEP经济组织（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之后邀请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6国加入，这为中国对外贸易开放与延伸奠定了良好基础，有利于全国乃至辽宁自由贸易区的建设。 2.有利于倒逼現行体制改革。在经历改革开放30多年的高速经济增长之后，资源消耗型经济增长模式弊端开始显露，实现经济转型升级势在必行。因此，通过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来实现与国际通行规则与市场接轨，激发市场活力，为深化改革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譻？訛从而倒逼现行体制改革。
（1）在推进外商投资管理方面，我国借鉴了“负面清单制度”。负面清单概念除了用于投资准入领域，还被广泛用于国家行政体制改革方面，主要指国家行政机关应当奉行“法无禁止皆可为”的精神，？譼？訛也就是除清单上的禁区外，其他领域的经济活动都是被许可的。早在《美国双边投资协定2012年范本》中提出了负面清单，覆盖了美国所有产业部门和投资领域，以使投资商享有国民待遇。上海自贸区自成立以来也采取了国际通行的负面清单制度，并取得了显著成效。这些都为辽宁自贸区的“负面清单”制度创新提供了丰富的参考经验。负面清单制度有利于激发辽宁自由贸易区市场活力，调节资源配置，优化产业结构，提升辽宁经济的开放度与透明度。由于东北地区都以第二产业为主，在较长时期内存在产能过剩、效率低下等多方面问题。实现机制体制改革创新，采用“负面清单”可较多地吸引外商在辽宁自贸区投资建厂，提升第三产业比重，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利用外商的综合资产、先进技术和高能设备来提升辽宁企业实力，实现产业升级。
（2）可促进监管理念的转变。过去港口贸易区或保税区的监管都是由海关、税务、检验检疫等多个部门负责，与世界大型自由贸易区监管体制相差甚远，如迪拜港由阿联酋政府对港口、自由贸易区和海关采取统一管理理念，总体由迪拜港务局管理，该港务局既有政务性质又具有企业运营性质。借鉴世界各大自由贸易区的成功经验，我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有利于适应市场经济，破除陈旧机制体制，实现自贸区多个部门统一管理的创新性体制。特别是辽宁由于长期以来受到计划经济影响较深，造成该地区管理体制与理念落后，严重影响其经济发展。辽宁作为东北地区的先驱被选为第三批自由贸易区示范区域，通过自贸区建设改善以往的体系制度，逾越计划经济的障碍，创新管理与制度安排，提供给外商投资便利化的商业环境，吸引更多国外企业来辽投资或建立中外合资、合作企业，为辽宁地区带来新的管理理念、商业理念和产业升级理念。
（3）自贸区制度创新有利于金融业快速发展。建立自贸区在吸引大量外商在华投资的同时，也促进中国与其他国家建立合资企业，吸引国外银行入驻辽宁地区。目前辽宁最为发达的大连地区已经有2家花旗银行，全球各国银行在大连开设分行多达300多所。随着自由贸易区银行业的不断发展，自贸区人民币资本可兑换程度逐步加大，促进人民币跨境使用，从而提高人民币在国际中的地位。通过金融体制改革与创新，有利于加强国际外汇管理和国际投资管理，提升国际投资的便利化程度，使辽宁金融市场更加开放。
三、国内自由贸易区建设的经验借鉴
1.上海自由贸易区。上海自贸区是我国经国务院批准的第一批自由贸易区，不仅对中国改革开放意义重大，对辽宁自贸区建设也具有很强的借鉴性。2013年3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调研外高桥保税区，鼓励上海市积极建设自由贸易区，同年9月29日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正式成立，占地28.78平方公里，相当于上海市面积的1/226，2014年底扩展到120平方公里，在商贸、航运、金融、文化、专业服务、社会服务6个领域实现对外开放政策。
（1）健全的金融市场管理体制。《中国（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总体方案》中指出，要建立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的自由贸易区。在金融方面，上海自由贸易区经过3年的发展已经具有较为完善的金融市场，包括证券市场、同业拆借市场、期权期货市场、黄金交易市场和外汇市场。在资本流入流出、投融资、跨境交易和国外金融机构在上海设立分公司等方面，遵循“先流入后流出、先直接后间接、先长期后短期、先机构后个人”的原则，放宽外商在华投资的条件，提高投资便利化程度。2014年实施自由贸易账户业务，是上海自由贸易区金融开放重要组成部分，自贸区的居民可以设立外币自有账户实现分账式管理，非居民在试验区开设的账户按准入前国民待遇原则实施管理。两者都将遵守“一线全面放开、二线有效管住”原则，以加强金融监管。上海自贸区同时建立了宽松的外汇管理制度，简化了区内企业与境外厂商的结汇、付汇、汇兑等日常业务，并允许有资质的金融机构设立离岸账户，便于资金快速汇入、汇出本国。在提供便利化的同时，为了控制金融风险，要求外商必须建立存款保险账户。在离岸金融方面，上海自贸区的创新在于国内银行可以在监管的前提下办理离岸金融业务。
（2）合理的投资管理制度。目前国际上对贸易投资准入门槛享有国民待遇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以欧美等发达国家为代表的“负面清单”制度，另一种是“肯定清单”形式，后一种模式项下的准入条款较大地限制了外商入驻。自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之日起就实行了“负面清单”制度，并借鉴国外相关制度体系。目前，上海自贸区的负面清单从2013年的190项减少到了122项，而且统一适用于上海、广东、天津、福建4个自贸试验区，逐步降低外商入驻自贸区的门槛。在投资备案方面，上海自贸区实施备案管理制度，包括外商投资项目核准和外商投资企业合同章程的更改，到2014年年中，外商备案数量已超过90%，从审批制度过渡到备案登记制度。另外，还包括外商投资广告企业项目备案制、税务登记号码网上自动赋码、网上自助办税、组织机构代码实时赋码、企业标准备案管理等制度创新。
（3）不断完善的自贸区法律体系。上海自由贸易区建设法律体系的背景与欧美等发达国家区别较大，由于我国国内法律制度没有和世界完全对接，导致上海自贸区内法律与区外法律相差较远。上海自贸区持“先行先试”的态度为我国自贸区建设开辟一条新道路，就争端解决问题方面，上海自贸区相继设立了上海浦东新区法院自由贸易区法庭、上海自贸区仲裁院、国际商事联合调解庭。
（4）灵活的税收政策。对于自由贸易区而言，优惠的税收政策有利于吸引外商投资和促进国际贸易。上海自贸区自成立以来在财税政策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促进投资税收政策。自贸区的企业或个人对于资产重组行为产生的资产评估增值部分，可在不超过5年期限内，分期缴纳所得税。以股权形式鼓励企业高端人才，股权部分的所得税可以分期缴纳。另一方面是关税减免优惠。将融资租赁纳入出口退税的范围；对于生产型企业进口设备、元器件实行免税政策。 2.天津自由貿易区。自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以后，李克强总理在天津滨海新区进行考察调研活动时，希望天津市能复制推广上海自贸区，建立具有地方特色的实验贸易区，协同京津冀一体发展，展开新一轮的改革开放活动。天津自由贸易区包括天津港区、天津机场区域和滨海新区，占地面积达119.9平方公里。天津自贸区是国务院批准的第二批自由贸易实验区，毗邻北方经济政治中心，与大连港同处于渤海湾，对于大连港来说具有可复制性，同属“一带一路”东部端点。天津自贸区在金融领域、政府监管方面均有制度创新。
（1）金融领域的改革创新。天津自贸区为实现金融体制改革，分别对外商投资便利化体制、利率市场化机制、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等方面进行改革。贸易区的重点区域东疆港早在建设之初就进行金融试点改革，开展的离岸金融、融资租赁业务正朝着国际化方向延伸。滨海新区的商业和金融发展也不容小觑，是集国际贸易、跨境电商、“互联网+”技术、金融服务于一体的商业中心区域。在金融创新试点改革方面，滨海新区着力吸引国外金融机构包括银行、证券、保险、信托、基金等入驻天津自贸区。在天津机场片区的融资租赁方面，飞机租赁业务已经创下20余个新的融资租赁结构，已经占据我国飞机融资租赁绝大部分市场，同时开展了在船舶、海工装备和新能源等行业的租赁活动。
（2）政府监管创新。根据国外和上海自贸区建设经验，天津自由贸易区采用“一线放开，二线管住”的管理模式，同时建立综合信息平台，对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进行有效监管，政府积极做好事中、事后监管工作，如果货物和服务贸易需要进入关境内地区，仍需收取关税和办理相关手续。结合自贸区的顶层设计和天津地区特点，建立适合本区域的监管制度，尤其在物流航运和融资租赁领域天津自贸区根据国际惯例正积极建设物流大港和船舶、飞机租赁平台。
四、“一带一路”背景下辽宁自贸区制度创新的路径
建立自由贸易区，可使资源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有效配置，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我国自由贸易区的设立对经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有利于出口加工市场、产品市场、金融市场、服务市场等的繁荣发展。辽宁正要以承接第一、第二批自由贸易区，成为新一批自贸区为己任，积极扩大发展港口优势，建立腹地范围较广、体制完善、便利化程度高的自由贸易区。但我国自贸区发展较晚，目前，中国自贸区在制度安排上与世界其他自由贸易区相差甚远，为了实现自贸区更好更快发展，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可以模块化的方式复制国内自贸区的先进做法，并大胆探索，勇于创新，对试点区域进行体制创新与改革。
1.创建市场准入新制度。辽宁自贸区应建立投资贸易便利化程度高的负面清单制度，借鉴已颁布的《中国（上海） 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制度，列明辽宁自由贸易区的限制、禁止项目，做到“法无禁止即可为”，不在清单的领域不需要办理政府审批手续，直接可以在商务部门注册登记和在海关部门备案，简化外商在辽宁投资繁琐手续，为外资企业提供更加开放、便利的投资环境。实现国外投资商准入前和准入后的国民待遇，加速吸引国外企业来辽进行商业投资，降低准入门槛，打破金融、服务、医疗、教育等方面的垄断现象。同时，实施注册资本认缴制、“先照后证”的企业登记制度，建立“一表申报、一口受理、并联办事”的服务新模式，实现向“一个部门、单一窗口集中受理”模式转变。？譽？訛
2.创建开放的金融市场制度。金融市场改革创新是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的重点内容之一，放开金融领域的管制从而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和利率国际化，同时为保障金融市场健康发展，实施高效的金融监管措施。首先，推动自贸区内企业和个人进行人民币跨境结算和境外投资，“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为沿路国家在辽宁开设金融分支机构提供了便利条件，也是我国金融机构走出国门的良好机遇，为建设投资便利化程度高、人民币国际化、汇兑自由、利率市场化、高效运作的自由贸易区打下良好基础。其次，鼓励金融创新，建立离岸金融中心，支持境内企业跨境自由融资和在境外设立股权投资资金，实现以辽宁老工业基地为基础的金融领域蓬勃发展。再次，注重金融风险审慎管理制度，放宽外债管理和限度的同时进行金融风险分析，建立国外资产信用等级评审制度，及时发现外商投资的不良资产以及跟踪我国企业境外融资的资产信用情况，加强跨境资金监测，防止逃税、洗钱、大额资金流入流出和违法融资等情况出现。
3.加强财税制度政策改革。优惠的财政税收政策可吸引外商来华投资，财税政策制度创新使得税收更加合理、投资更为便利。中国各大自由贸易区和保税区虽然跟内地相比有优厚的税收政策，但与世界知名自贸区相比税负繁重。辽宁自贸区税收制度改革应达到如下目标：首先，适时减免企业和个人所得税。对入驻辽宁自贸区的外商或中外合资、中外合作企业予以减免企业所得税政策。其次，与国际税收政策接轨。自由贸易区税收改革应顺应国际化潮流，突破区域外的对外贸易壁垒，参考国际税收案例对外商执行国民待遇，减免区域内企业增值税，提供高效、便利的投资环境。最后，要提高税收政策的公平性和透明度。
4.建设法律制度完善的自由贸易区。法制环境是自贸区建设成功与否的重要前提与保证，在自贸区法制环境建设方面，同样面临不断探索的严峻考验。其中司法与仲裁作为自贸区内各类争端解决的主要方法，也需要不断适应新形势、解决新问题。？譾？訛目前，我国自贸区的法律制度还在探索阶段，存在先设区后立法的现象。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应因地制宜推出与自由贸易区相关的法律法规，2015年辽宁省颁布了关于贯彻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企业“走出去”的指导意见，鼓励辽宁企业与沿路国家企业进行贸易往来、贸易合作，通过建立自由贸易区扩大贸易量、促进经济增长。司法和仲裁作为国际自由贸易区解决争端问题的主要方法，辽宁自贸区建设可借鉴国际自贸区与上海自贸区法律创新的经验，对于商事争端当事人，允许其选择临时仲裁方式来解决双方争端。另外，应在辽宁大连自贸区设立独立而公正的司法制度，建设合理、统一、完善的行政程序，对于重大问题应实施国际仲裁，同时顺应时代遵循并创新WTO贸易规则。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6年辽宁省沈阳市发改委重大开发策划项目的中间成果。]
注释：
国务院.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Z].2015.12.06
盛斌.天津自贸区：制度创新的综合试验田[J].国际贸易，2015（1）：4-10
厦门市地税局课题组.我国自贸区发展策略选择与税收政策构想——兼论福建自贸区发展策略[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1）：126-131
李晶.中国（上海）自贸区负面清单的法律性质及其制度完善[J].江西社会科学，2015（1）：154-159
江若尘，陆煊.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制度创新及其评估——基于全球比较的视角[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4（10）：71-80
訛陈力.上海自贸区投资争端解决机制的构建与创新[J].东方法学，2014（3）：97-105
（作者单位：沈阳理工大学 辽宁沈阳 110000）
[作者简介：张悦，沈阳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李姝，沈阳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责编：若佳）
关键词：“一带一路” 自由贸易区 制度创新 路径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7）11-011-03
21世纪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与演化，新型区域一体化浪潮不断涌现，以关注贸易便利化为核心的区域贸易谈判正在取代以关税减让为目标的贸易自由化措施。近年来，各种区域贸易协定谈判都体现出各国在努力重构地区以至全球贸易规则。“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把握世界经济格局参与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的国家战略决策，也将带动和引领国内、国际自贸区发展。
2013年我国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以来，相继在天津、福建、广东也建立了自贸区。2015年12月6日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提出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是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重要内容，？譹？訛并指出要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和发挥好政府职能。同时党的十八大提出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十八届三中、五中全会进一步要求以周边为基础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2015年末，辽宁省发布《中共辽宁省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要加快大连金普新区，积极争取国家批准大连设立自由贸易实验区。要加快形成体制开放、法律健全、便利化程度高的商业环境，建设集国际转口航运、国际采购、国际配送、贸易加工和金融服务为一体的自由贸易区。2016年8月包括辽宁在内的七个地区入选为我国新一批自贸区试验点，由此将掀起新一轮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浪潮，辽宁经济的发展也将进入新的历史阶段。
一、“一带一路”倡议对辽宁自贸区建设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主席分别在2013年9月和10月访问中亚和东南亚期间，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包括“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为中国自贸区的建设创建了有利条件，该倡议的实施为自贸区体制改革带来了新理念。“一带一路”连接了亚太经济圈和欧洲经济圈，将是世界上最长、最具有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一带一路”的沿路人口约44亿，经济达到约21万亿美元，分别约占全球的63%和29%。在这一倡议下，将形成中国—中亚—西亚、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三大经济走廊，以及一条海上丝绸之路。辽宁省已经与俄罗斯的重要城市以及波兰、捷克等欧洲国家建立起贸易合作伙伴关系，并正积极投入到自由贸易区的相关建设中。2014年底，沈阳远大集团和中铁九局在哈萨克斯坦共同建立了联合工作站点，参与建设铁路交通、建筑等，之后又相继在土耳其、印度等国家参与合作项目。2014年11月8日，习近平主席在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会上进一步阐述“一带一路”倡议时指出，要建设的互联互通，不仅仅是修路建桥，不光是单线条的联通，应该是注重基础设施的建设、完善规章制度、人员交流三位一体，政策有效沟通、设施联通、商品流通、资金融通、文明互通五大领域齐头并进，这是全方位、三维立体化、网络状的相互联通。辽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路径，一条是“辽宁—满洲里—蒙古/俄罗斯—欧洲”路线，另一条是“辽宁—新疆（喀什）—巴基斯坦—埃及/土耳其”路线。可以说，“一带一路”倡议有利于辽宁地区经济战略多元化发展。
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建立亚洲基础建设投资银行（简称“亚投行”），我国开始避开以欧美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制定的贸易新规，与印度、新加坡等21个国家共同建设亚投行。同时“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带动了中国与沿路国家的贸易往来，积极参与沿路国家基础设施建设，为亚洲经济崛起注入新的活力。这对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来说是一次新的机遇，建立辽宁自贸区可将东北老工业基地工业产品销往沿路国家，扩大与这些国家的贸易往来，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加强辽宁与东北亚、欧洲和俄罗斯的贸易往来，开辟国际贸易合作新通道，扩大改革开放新途径，为东北老工业基地全面振兴探索新路径、积累新经验，有效实现调整经济结构、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目标。
二、辽宁自贸区建设制度创新的必要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不少地区享有改革带来的政策红利，但以往的开放试验区都是在我国现行体制规范下的试点。而自贸区建设是与国际规则接轨的制度安排，其制度创新对于引领中国体制创新、突破传统制度顽疾与壁垒、先行先试构建符合国际化和法治化的开放型经济新体系、打造中国经济的升级版，？譺？訛以及引领国际贸易规则的走向与重构都具有重要意义。
1.有利于对接新的国际贸易环境与规则。经济全球化发展的今天，想要加快对外开放的步伐就应适应国际贸易新规则，融入到国际贸易的大环境中。辽宁自贸区是新一轮改革开放试点区域，为了对接国际贸易新规则亟需制度创新和体制改革。在世界经济不断发展，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逐渐加深的背景下，我国对外贸易发展也到了一个新阶段。目前世界贸易组织（WTO）已被欧美等发达国家所搁浅，这些国家已经开始了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和TPP（《跨太平洋自由贸易协定》）等国际贸易新规则的谈判，随后美国又在2016年11月宣布退出TPP，区域性贸易组织的组建和解散现象不断涌现，给我国国际贸易与投资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2011年东盟10国成立RCEP经济组织（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之后邀请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6国加入，这为中国对外贸易开放与延伸奠定了良好基础，有利于全国乃至辽宁自由贸易区的建设。 2.有利于倒逼現行体制改革。在经历改革开放30多年的高速经济增长之后，资源消耗型经济增长模式弊端开始显露，实现经济转型升级势在必行。因此，通过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来实现与国际通行规则与市场接轨，激发市场活力，为深化改革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譻？訛从而倒逼现行体制改革。
（1）在推进外商投资管理方面，我国借鉴了“负面清单制度”。负面清单概念除了用于投资准入领域，还被广泛用于国家行政体制改革方面，主要指国家行政机关应当奉行“法无禁止皆可为”的精神，？譼？訛也就是除清单上的禁区外，其他领域的经济活动都是被许可的。早在《美国双边投资协定2012年范本》中提出了负面清单，覆盖了美国所有产业部门和投资领域，以使投资商享有国民待遇。上海自贸区自成立以来也采取了国际通行的负面清单制度，并取得了显著成效。这些都为辽宁自贸区的“负面清单”制度创新提供了丰富的参考经验。负面清单制度有利于激发辽宁自由贸易区市场活力，调节资源配置，优化产业结构，提升辽宁经济的开放度与透明度。由于东北地区都以第二产业为主，在较长时期内存在产能过剩、效率低下等多方面问题。实现机制体制改革创新，采用“负面清单”可较多地吸引外商在辽宁自贸区投资建厂，提升第三产业比重，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利用外商的综合资产、先进技术和高能设备来提升辽宁企业实力，实现产业升级。
（2）可促进监管理念的转变。过去港口贸易区或保税区的监管都是由海关、税务、检验检疫等多个部门负责，与世界大型自由贸易区监管体制相差甚远，如迪拜港由阿联酋政府对港口、自由贸易区和海关采取统一管理理念，总体由迪拜港务局管理，该港务局既有政务性质又具有企业运营性质。借鉴世界各大自由贸易区的成功经验，我国建立自由贸易区有利于适应市场经济，破除陈旧机制体制，实现自贸区多个部门统一管理的创新性体制。特别是辽宁由于长期以来受到计划经济影响较深，造成该地区管理体制与理念落后，严重影响其经济发展。辽宁作为东北地区的先驱被选为第三批自由贸易区示范区域，通过自贸区建设改善以往的体系制度，逾越计划经济的障碍，创新管理与制度安排，提供给外商投资便利化的商业环境，吸引更多国外企业来辽投资或建立中外合资、合作企业，为辽宁地区带来新的管理理念、商业理念和产业升级理念。
（3）自贸区制度创新有利于金融业快速发展。建立自贸区在吸引大量外商在华投资的同时，也促进中国与其他国家建立合资企业，吸引国外银行入驻辽宁地区。目前辽宁最为发达的大连地区已经有2家花旗银行，全球各国银行在大连开设分行多达300多所。随着自由贸易区银行业的不断发展，自贸区人民币资本可兑换程度逐步加大，促进人民币跨境使用，从而提高人民币在国际中的地位。通过金融体制改革与创新，有利于加强国际外汇管理和国际投资管理，提升国际投资的便利化程度，使辽宁金融市场更加开放。
三、国内自由贸易区建设的经验借鉴
1.上海自由贸易区。上海自贸区是我国经国务院批准的第一批自由贸易区，不仅对中国改革开放意义重大，对辽宁自贸区建设也具有很强的借鉴性。2013年3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调研外高桥保税区，鼓励上海市积极建设自由贸易区，同年9月29日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正式成立，占地28.78平方公里，相当于上海市面积的1/226，2014年底扩展到120平方公里，在商贸、航运、金融、文化、专业服务、社会服务6个领域实现对外开放政策。
（1）健全的金融市场管理体制。《中国（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总体方案》中指出，要建立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模式的自由贸易区。在金融方面，上海自由贸易区经过3年的发展已经具有较为完善的金融市场，包括证券市场、同业拆借市场、期权期货市场、黄金交易市场和外汇市场。在资本流入流出、投融资、跨境交易和国外金融机构在上海设立分公司等方面，遵循“先流入后流出、先直接后间接、先长期后短期、先机构后个人”的原则，放宽外商在华投资的条件，提高投资便利化程度。2014年实施自由贸易账户业务，是上海自由贸易区金融开放重要组成部分，自贸区的居民可以设立外币自有账户实现分账式管理，非居民在试验区开设的账户按准入前国民待遇原则实施管理。两者都将遵守“一线全面放开、二线有效管住”原则，以加强金融监管。上海自贸区同时建立了宽松的外汇管理制度，简化了区内企业与境外厂商的结汇、付汇、汇兑等日常业务，并允许有资质的金融机构设立离岸账户，便于资金快速汇入、汇出本国。在提供便利化的同时，为了控制金融风险，要求外商必须建立存款保险账户。在离岸金融方面，上海自贸区的创新在于国内银行可以在监管的前提下办理离岸金融业务。
（2）合理的投资管理制度。目前国际上对贸易投资准入门槛享有国民待遇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以欧美等发达国家为代表的“负面清单”制度，另一种是“肯定清单”形式，后一种模式项下的准入条款较大地限制了外商入驻。自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之日起就实行了“负面清单”制度，并借鉴国外相关制度体系。目前，上海自贸区的负面清单从2013年的190项减少到了122项，而且统一适用于上海、广东、天津、福建4个自贸试验区，逐步降低外商入驻自贸区的门槛。在投资备案方面，上海自贸区实施备案管理制度，包括外商投资项目核准和外商投资企业合同章程的更改，到2014年年中，外商备案数量已超过90%，从审批制度过渡到备案登记制度。另外，还包括外商投资广告企业项目备案制、税务登记号码网上自动赋码、网上自助办税、组织机构代码实时赋码、企业标准备案管理等制度创新。
（3）不断完善的自贸区法律体系。上海自由贸易区建设法律体系的背景与欧美等发达国家区别较大，由于我国国内法律制度没有和世界完全对接，导致上海自贸区内法律与区外法律相差较远。上海自贸区持“先行先试”的态度为我国自贸区建设开辟一条新道路，就争端解决问题方面，上海自贸区相继设立了上海浦东新区法院自由贸易区法庭、上海自贸区仲裁院、国际商事联合调解庭。
（4）灵活的税收政策。对于自由贸易区而言，优惠的税收政策有利于吸引外商投资和促进国际贸易。上海自贸区自成立以来在财税政策上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促进投资税收政策。自贸区的企业或个人对于资产重组行为产生的资产评估增值部分，可在不超过5年期限内，分期缴纳所得税。以股权形式鼓励企业高端人才，股权部分的所得税可以分期缴纳。另一方面是关税减免优惠。将融资租赁纳入出口退税的范围；对于生产型企业进口设备、元器件实行免税政策。 2.天津自由貿易区。自上海自由贸易区成立以后，李克强总理在天津滨海新区进行考察调研活动时，希望天津市能复制推广上海自贸区，建立具有地方特色的实验贸易区，协同京津冀一体发展，展开新一轮的改革开放活动。天津自由贸易区包括天津港区、天津机场区域和滨海新区，占地面积达119.9平方公里。天津自贸区是国务院批准的第二批自由贸易实验区，毗邻北方经济政治中心，与大连港同处于渤海湾，对于大连港来说具有可复制性，同属“一带一路”东部端点。天津自贸区在金融领域、政府监管方面均有制度创新。
（1）金融领域的改革创新。天津自贸区为实现金融体制改革，分别对外商投资便利化体制、利率市场化机制、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等方面进行改革。贸易区的重点区域东疆港早在建设之初就进行金融试点改革，开展的离岸金融、融资租赁业务正朝着国际化方向延伸。滨海新区的商业和金融发展也不容小觑，是集国际贸易、跨境电商、“互联网+”技术、金融服务于一体的商业中心区域。在金融创新试点改革方面，滨海新区着力吸引国外金融机构包括银行、证券、保险、信托、基金等入驻天津自贸区。在天津机场片区的融资租赁方面，飞机租赁业务已经创下20余个新的融资租赁结构，已经占据我国飞机融资租赁绝大部分市场，同时开展了在船舶、海工装备和新能源等行业的租赁活动。
（2）政府监管创新。根据国外和上海自贸区建设经验，天津自由贸易区采用“一线放开，二线管住”的管理模式，同时建立综合信息平台，对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进行有效监管，政府积极做好事中、事后监管工作，如果货物和服务贸易需要进入关境内地区，仍需收取关税和办理相关手续。结合自贸区的顶层设计和天津地区特点，建立适合本区域的监管制度，尤其在物流航运和融资租赁领域天津自贸区根据国际惯例正积极建设物流大港和船舶、飞机租赁平台。
四、“一带一路”背景下辽宁自贸区制度创新的路径
建立自由贸易区，可使资源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有效配置，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我国自由贸易区的设立对经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有利于出口加工市场、产品市场、金融市场、服务市场等的繁荣发展。辽宁正要以承接第一、第二批自由贸易区，成为新一批自贸区为己任，积极扩大发展港口优势，建立腹地范围较广、体制完善、便利化程度高的自由贸易区。但我国自贸区发展较晚，目前，中国自贸区在制度安排上与世界其他自由贸易区相差甚远，为了实现自贸区更好更快发展，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可以模块化的方式复制国内自贸区的先进做法，并大胆探索，勇于创新，对试点区域进行体制创新与改革。
1.创建市场准入新制度。辽宁自贸区应建立投资贸易便利化程度高的负面清单制度，借鉴已颁布的《中国（上海） 自由贸易试验区外商投资准入特别管理措施（负面清单）》制度，列明辽宁自由贸易区的限制、禁止项目，做到“法无禁止即可为”，不在清单的领域不需要办理政府审批手续，直接可以在商务部门注册登记和在海关部门备案，简化外商在辽宁投资繁琐手续，为外资企业提供更加开放、便利的投资环境。实现国外投资商准入前和准入后的国民待遇，加速吸引国外企业来辽进行商业投资，降低准入门槛，打破金融、服务、医疗、教育等方面的垄断现象。同时，实施注册资本认缴制、“先照后证”的企业登记制度，建立“一表申报、一口受理、并联办事”的服务新模式，实现向“一个部门、单一窗口集中受理”模式转变。？譽？訛
2.创建开放的金融市场制度。金融市场改革创新是辽宁自由贸易区建设的重点内容之一，放开金融领域的管制从而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和利率国际化，同时为保障金融市场健康发展，实施高效的金融监管措施。首先，推动自贸区内企业和个人进行人民币跨境结算和境外投资，“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为沿路国家在辽宁开设金融分支机构提供了便利条件，也是我国金融机构走出国门的良好机遇，为建设投资便利化程度高、人民币国际化、汇兑自由、利率市场化、高效运作的自由贸易区打下良好基础。其次，鼓励金融创新，建立离岸金融中心，支持境内企业跨境自由融资和在境外设立股权投资资金，实现以辽宁老工业基地为基础的金融领域蓬勃发展。再次，注重金融风险审慎管理制度，放宽外债管理和限度的同时进行金融风险分析，建立国外资产信用等级评审制度，及时发现外商投资的不良资产以及跟踪我国企业境外融资的资产信用情况，加强跨境资金监测，防止逃税、洗钱、大额资金流入流出和违法融资等情况出现。
3.加强财税制度政策改革。优惠的财政税收政策可吸引外商来华投资，财税政策制度创新使得税收更加合理、投资更为便利。中国各大自由贸易区和保税区虽然跟内地相比有优厚的税收政策，但与世界知名自贸区相比税负繁重。辽宁自贸区税收制度改革应达到如下目标：首先，适时减免企业和个人所得税。对入驻辽宁自贸区的外商或中外合资、中外合作企业予以减免企业所得税政策。其次，与国际税收政策接轨。自由贸易区税收改革应顺应国际化潮流，突破区域外的对外贸易壁垒，参考国际税收案例对外商执行国民待遇，减免区域内企业增值税，提供高效、便利的投资环境。最后，要提高税收政策的公平性和透明度。
4.建设法律制度完善的自由贸易区。法制环境是自贸区建设成功与否的重要前提与保证，在自贸区法制环境建设方面，同样面临不断探索的严峻考验。其中司法与仲裁作为自贸区内各类争端解决的主要方法，也需要不断适应新形势、解决新问题。？譾？訛目前，我国自贸区的法律制度还在探索阶段，存在先设区后立法的现象。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应因地制宜推出与自由贸易区相关的法律法规，2015年辽宁省颁布了关于贯彻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企业“走出去”的指导意见，鼓励辽宁企业与沿路国家企业进行贸易往来、贸易合作，通过建立自由贸易区扩大贸易量、促进经济增长。司法和仲裁作为国际自由贸易区解决争端问题的主要方法，辽宁自贸区建设可借鉴国际自贸区与上海自贸区法律创新的经验，对于商事争端当事人，允许其选择临时仲裁方式来解决双方争端。另外，应在辽宁大连自贸区设立独立而公正的司法制度，建设合理、统一、完善的行政程序，对于重大问题应实施国际仲裁，同时顺应时代遵循并创新WTO贸易规则。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6年辽宁省沈阳市发改委重大开发策划项目的中间成果。]
注释：
国务院.关于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若干意见[Z].2015.12.06
盛斌.天津自贸区：制度创新的综合试验田[J].国际贸易，2015（1）：4-10
厦门市地税局课题组.我国自贸区发展策略选择与税收政策构想——兼论福建自贸区发展策略[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1）：126-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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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尘，陆煊.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制度创新及其评估——基于全球比较的视角[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4（10）：71-80
訛陈力.上海自贸区投资争端解决机制的构建与创新[J].东方法学，2014（3）：97-105
（作者单位：沈阳理工大学 辽宁沈阳 110000）
[作者简介：张悦，沈阳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李姝，沈阳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责编：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