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小说的叙事时间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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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茨威格的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在“我”的叙述中套入老妇人的讲述,这种双重时间叙事方式把一个女人的一生与一次融合起来。同时巧妙的预述、追述和重复等叙述技巧的运用将一个女人的激情、情欲、无意识和可爱、善良与天真展现得淋漓尽致。小说中线状的叙事时间挪移了立体的情节时间,增大了叙事容量和阅读的跌宕感。
  关键词:茨威格 叙事时间 情爱
  文学是在时间中展开和完成的艺术,正如莱辛所说:“画描绘在空间中并列的物体,诗则叙述在时间先后承续的动作情节。”①茨威格的小说则常常在先后承续的线状时间中挪移立体的情节时间,增大叙事容量和阅读的跌宕感,达到全新的审美享受。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是茨威格具有代表性的情爱小说,讲述一个出身名门而年逾不惑的孀居女人,先着迷于年轻赌徒的手,进而以身相许愿与他远走天涯的故事。这个女人一次的激情几乎影响了她的一生,作者在讲述故事时赋予作品全新的框架,同时,作者娴熟地控制着叙述的节奏,像一位音乐指挥家指点着乐队演奏出美妙的音符,或急或緩,或扬或抑,将一个女人的情与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
  一部叙事作品具有两种时间,即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故事时间指事件或者说一系列事件按其发生、发展、变化的先后顺序所呈现出来的自然状态,只能由我们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日常生活的逻辑将它重建起来。叙事时间是叙事本文所出现的时间状态,是作者经过对故事的加工改造提供给我们的本文秩序。在故事中,几个事件可以同时发生,但是话语则必须把它们一件一件地叙述出来,一个复杂的形象就被投射到一条线上。在这条时间的线上有的如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绵延不断地从过去到现在奔向未来,是一种按照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的叙述手法,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将这种顺序称为同时叙述;有的作家不试图恢复自然的接续,像一位魔法师,在情节线索之间构成各情节的连贯、交替和嵌入,法国叙事学家托多罗夫称这种时间倒错为时间畸变。
  在茨威格的经典爱情小说中,作者惯用“时间畸变”这种方式刻画女性形象,展现出炽热执着的爱情火焰和突然而至、淹没一切的情感洪流。而这篇小说中,茨威格在“我”的叙述中套入老妇人的讲述,文中呈现着“现在—过去—现在”两种叙述模式嵌入、交替的讲述方式。
  叙述者首先讲述一位同家人来度假的秀丽纤弱、平静内敛的亨丽哀太太同一位法国青年男子私奔的故事,这好似拉开了舞台的序幕,一场暴风骤雨来临前的预演。亨丽哀太太三十三岁左右,声誉清白,却仅凭黄昏时露台上两小时的交谈,就激情燃烧,一夜之间撇下丈夫和两个孩子,冒险跟随一个素不相识的登徒子远走天涯。旅馆中的人们对此事展开激烈的争论,其他人表现出令人难堪的侮蔑态度,这与“我”的看法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按我个人的看法,一个女人与其像平常所见的那样偎依在丈夫的怀里闭着眼睛撒谎,还不如满怀激情地顺从自己的本能,这样倒诚实得多。”②作为叙述者对“过去”亨丽哀太太私奔一事的宽容解说,也引起将要发生的六十七岁的英国老妇人C太太讲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激情往事。这样,读者在两重故事中穿梭,既能深入到老妇人故事中,又能跳出来做一番冷静的思考,跟随故事一口气地走向结尾。叙述者从故事时间的“现在”转向叙事时间的“过去”,由C太太讲述她二十五年前的往事。四十二岁的C太太由于孤寂无聊来到蒙特卡罗观光赌场,那天晚上十点她见到一双手,“两只我从没见到过的手,一只右手和一只左手,像两匹暴烈的猛兽,正互相扭缠,在疯狂地搏斗着,使得那指节间发出如扎碎核桃般的声响。”③作为贵妇人的C太太,成熟、端庄,却舍去所有理智,情不自禁地将她消失多年又蕴蓄多年的激情在这双手前喷涌出来,由这双手爱上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小说用整整九页的篇幅来展现这一过程中C太太刹那间突破压抑而冲出的不可救药的激情。而叙述者又在时间的游戏中从“过去”返回到“现在”,六十七岁的老妇人第一次住口,她坐在“我”的对面,始终保持着那种独有的安详冷静、稳重、沉着,满头白发,高雅端庄。而稍作停歇,老妇人又开始讲述她那道德与情欲碰撞的过去,“我猛吃了一惊……我惊骇无比,我全身瘫痪,我像受了电击,我毫无知觉……”④这里运用省略号,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佛万种声响骤然间停歇,叙述者连同读者的情绪已升腾到最高处,只容思绪在空中游荡。也是在这刹那间,老妇人停住讲述,时间返回现在。她走到窗前,把额头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转而,C太太回忆下定决心要跟随男子远走天涯。这部分内容悬念顿生,高潮迭起,叙述者连同读者的神经随时被情节的波折和不可预料所牵制。随着C太太故事的结束,读者停留到讲故事的现在:“她好像新娘子一样有些腼腆局促了。我不由自主地深受感动。我迫切想要说一句话,表达我对她的崇敬。然而,我喉管梗塞,说不出话来了。于是,我弯下了腰,满怀恭敬地吻了吻她那枯萎的、秋叶般微微颤抖的手。”⑤
  可以看出,文中的叙述话语将过去、现在的故事一件一件叙述出来,一个复杂的形象被投射到一条线上,过去与现在的故事连贯而又互相嵌入。这些时空场面交错叙述,既能突出汹涌激荡与平静沉稳两个场面之间对应所迸发的张力,又能依靠不同时空场面的“叠印”来制造一种特殊的美学效果,使读者的情绪在一急一缓、一抑一扬中跟随故事的发展冲向结尾。同时,叙述者让女主人公在读者面前呈现出两张面孔:六十七岁的满头白发、高雅端庄的老妇人和四十二岁的被激情燃烧、神魂颠倒的C太太。两张面孔的交替又给读者这样一种印象:每个平静的面孔下都能燃烧起热烈的火焰。这种双重时间的叙事结构艺术地表达了一位中年女人的“激情时刻”,并让读者真实地领略“激情—情欲”的力量,增加了小说的容量和阅读的跌宕感。
  二、预述与追述
  茨威格的爱情故事善于将时间拉到过去,正如评论者所说:“在所有的时间观念中,小说家们最为入迷的是时间循环或时间的可逆性。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时间观念给了小说家以想象、想象的自由和想象的空间。”⑥无论是《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还是这篇《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都让时间进行了变形。尤其在《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中,时序形成交错。如果以讲述的“此时”为参照的话,那么,在这一条时间轴线上,这篇小说的时间衔接打破了自然时序的承接,把时间分割成若干片段来进行叙述,运用了预述和追述这两种形式。   预述是指提前讲述某个后来发生的事件的一切叙述手段,托多羅夫认为预述在某种程度说是一个宿命的情节,它已调定人物未来的命运。“最妙的预叙,是诗,又是哲学”⑦,例如《红楼梦》中的《终身误》曲子这一开篇的预述为贾宝玉设定了一生的行程归宿。纵然他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古玩珍奇,他终将要对他的爱情结局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在这部小说中,老妇人在叙述自己故事前也设定了宿命论式的基调,“上回听到您十分冷静地评论亨丽哀太太的事件,那时候我就暗中思忖,如果我能够下一次决心,向某个人痛快地将我一生里那一天的经历叙说出来,这也许能结束我这种无意义的追忆和纠缠不已的自怨自艾。”⑧这里的预述为读者传达出以下信息:一、老妇人要讲的故事与亨丽哀太太私奔的事有关;二、那一天的事将拉长老妇人的一生;三、老妇人在想要忘记又难以忘怀的纠缠中将此事埋藏在心底。这样,通过时间上的指向性就给文本埋下了伏笔,增强了阅读的心理效应,从而产生紧张气氛。读者已情不自禁地去猜测这样一位高雅的贵妇人将会有怎样的经历述说,也引起读者对故事发展的期待,形成动人心弦的审美效果。
  带着老妇人宿命式的结局,文本在追述中展开故事。追述是指在事件发生之后讲述所发生的事实,对于故事进程来说,这个事件是先前发生的,根据追述是否与第一叙述层会合,可以将追述分为局部性追述和整体性追述。这一篇小说是写战争爆发前十年的事,对亨丽哀太太与认识不到两小时的法国青年男子私奔的追述是种局部性追述,“它讲述了过去的一件事,并且将这件事孤立地留在遥远的过去,不打算对中间与情节无直接关系的事件加以补充。”⑨这一点状式的追述并没有在老妇人讲述故事中继续进行,又是一种外在式的追述,“正由于它是外在的,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干扰第一叙述文的危险,它的唯一功能便在于对某件往事加以补充,以昭读者。”⑩这样的追述安排使亨丽哀太太的故事给读者做出心理准备,叙述者便在这里增强C太太故事的可信性,读者由此能在不可理喻与合乎情理中进入到一位中年女性的心理世界。而追述老妇人二十五年前的二十四小时是整体性追述。这是种线性的追述方式,与第一叙述层相会合,将叙述的全部“前事”都恢复起来,构成叙事的主要部分。这样在叙述老太太的故事时,叙述者运用时间向度上的过去给故事涂上一层怀旧的格调,营造一种气氛,将过去难以叙述的一日激情与现在讲述时的情景联系起来,超越现实的界限,形成时间的变形。
  因此,这篇小说对老妇人现实性的追述中包含着对时间与历史性的叙述,描写现在也同时追述过去,以及现在与过去的关系,形成自我统一性的理解,从而让读者在现实与回忆的梦幻交织中走进女性的内心世界。激情总是在追述中更显其热烈,以此让读者更好地感受老妇人当年与现在的真实心情,体味人性去探寻平凡生活中的动情。
  三、节奏与重复
  老妇人故事的发生与故事讲述的“现在”这一时间距离的跨度是二十五年,而当时所发生的这一事件所延续的故事时长是一天,这就限定文本对叙述节奏的把握。“所谓‘叙事节奏’,即叙事艺术作品的情节发展与情绪演进中所显示出来的轻重、缓急、快慢的有规律的变化,节奏的变化及体现成为作品美感魅力的重要来源。”{11}作者在叙述这个故事时充分地掌握了节奏的技巧,如:以极快的速度一瞬间越过许多年,“我四十二岁以前的人生经历可以说步步不离常轨”“二十三年来与我形伴影随心同意合的人已经亡故,孩子们并不需要我”,又极尽刻画之能事徐徐描述C太太那一日的情致,以速度的缓慢使文中展现大量细腻的激荡人心而波涛起伏的心理活动。
  叙述者把老妇人一生的心理冲突、情绪激荡浓缩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她的一生与一次融合起来,运用慢镜头的方式将这一天拉长,这一天的故事几乎占据了八十二页中六十五页的篇幅。“叙事事件速度,在本质上是人对世界和历史的感觉的折射,是一种‘主观时间’的展示”{12},在茨威格的这篇小说中,作者是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去发掘隐秘的角落,细致入微地描写C太太二十四小时里的感情流向:她仅仅由一双手而突破自己多年来的感情压抑,因为一厢情愿的激情要帮助这个深陷泥潭的英俊青年,因为青年男子抓住自己的手而超越道德的界限,最后愿抛弃亲人、尊贵的地位连同所有的一切而与男子远走高飞。文中用缓慢的叙述速度详尽展现这一情感流向,刻画出C太太心理的两种极致:一方面是她在这位青年身上疯狂地倾泻自己的激情;另一方面是当男子以德报怨,并没履行诺言并继续赌博反而痛斥她时,她从激情的顶峰突然滑落到失望的低谷。从赌场相遇到赌场受辱、决裂,C太太经历的梦一般的生活只有二十四小时而已。这一天内的激情并未挽救青年男子,其结局只不过燃烧了自己,就像她在开始叙述时所说只留下无意义的追忆和纠缠不已的自怨自艾。在这里,茨威格将温存、热情、牺牲、本能、欲望、情欲、虚荣,总之一切决定女人一生命运的全部奥秘以及狂热、强烈的激情在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内展现出来,以至于这位女人在二十五年后回忆这一天,往事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却依然燃烧着熊熊不灭的火焰。这种快慢速度的相宜使小说产生一种流动的音乐感,艺术地表现出“激情故事”的“激情时刻”,促成人物心理的精致刻画,从而使读者在这种时间形成的节奏中去体味一条大河飞泻于峡谷似的激情,并在缓慢的速度描写中不能不随着文字与主人公一起心神震荡,激动不已。
  同时,从一个事件在故事中出现的次数与该事件在本文中叙述(或提到)的次数之间的关系,即频率角度而言,这篇小说中运用了重复叙述的形式。老妇人在讲述故事时总从对过去的追述中回到讲述时的现在,并且强调:“我答应过您和我自己,要极其坦率地讲出全部的事实”“我希望您相信我。我已向我自己发过誓,对您和对我自己都说实话”“我答应过您,要做到绝对坦率真诚”“我要十分坚决地向自己也向您说出真实情况”,这是多次发生的相同事件,以它发生的次数多少被一一叙述出来的单一叙述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对刻画老妇人的性格具有重要作用。“在现代小说中,重复叙事常被用来表现人物精神上的某种困扰,如心理上始终被一件事所纠缠,不能解脱,致使它在人物的对话、思想以至潜意识中重复出现。”{13}C太太是个高雅端庄的贵妇人,她四十二岁前的生活步步不离习俗常规,而一个瞬间做出的事情让她觉得荒唐,无法逃避良心。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间,她总希望结束这种内心的困扰,当她终于下定决心痛快地说出那一天的经历时,她在不断地鼓励和安慰自己要讲出全部的实情。   C太太在一天之内激情爆发而走进激情后的深渊,被困扰纠缠了二十五年后又几乎在一天走出内心的苦海,老妇人终于得到心灵的洗礼。文中通过重复叙述展现一个感情奔放而又善良内敛的女性,可以看出这是个善良的遵循道德规范的女人,她是天真的、无意识的,正如第一叙述者所说比那些“易受诱惑的人”更坚强、更道德、更纯洁。正如评论者所说:“从表面看,茨威格所写的是激情、本能、欲望对人的控制、主宰,实质上他肯定和颂扬的却是高于生物本能的激情之爱,是人的高尚的、纯美的情感。”{14}文本正是在这种重复叙述中体现了作者的主观情绪和思想倾向,让读者从最初对女主人公的不可理喻到感动于她对生活的真诚,再对这位贵妇人富于同情、理解与崇敬,同时走进人类广阔的内心世界,探索人物的心灵,发觉人性中至善至美的内涵。
  茨威格的小说以善于描写女性人物著称,这篇《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是其代表作之一。通过时间上形成的错时与重复,小说讲述一位有身份名望、从不逾矩的贵夫人,她背负着一次激情后的沉重,直到向“我”忏悔般地诉说往昔的故事。从叙事时间来分析,文中通过省略、概要、场景、停顿和延缓的运用,妙笔生花地将女主人公的心理刻画得精美细腻。重读《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以在人性的细致分析中去恢复些对时间的感受,复活对众多的时间模式的想象,从而在时空之间周游思索一些生命的所在。这篇小说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个女人的激情、情欲、无意识和可爱、善良与天真,不愧为情爱小说的经典之作,茨威格不愧为“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作家”。
  ① 莱辛著,朱光潜译:《拉奥孔——论诗语画的界限》,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22页。
  ②③④⑤⑧ 茨威格著,李政译:《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71页,第87页,第106页,第145页,第80页。
  ⑥ 耿占春:《叙事美学》,郑州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08页。
  ⑦{12} 杨义:《中国叙事学》,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56頁,第156页。
  ⑨ 谭君强:《叙事理论与审美文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59页。
  ⑩ 米尔·巴克:《叙述学》,谭君强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03页。
  {11} 施旭升:《艺术之维》,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315页。
  {13} 罗纲:《叙事学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56页。
  {14} 杨荣:《茨威格小说研究》,巴蜀书社2003年版,第227页。
  作 者:汪红,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学。
  编 辑: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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