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转型思潮研究的一个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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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8月23日,作为南国书香节“南方文学周”系列活动之一,《断裂的诗学》新书发布会在广州举行。来自北京、上海、广州、福建等地二十多位学者、评论家和作家参会,围绕该书的研究主题、写作形式等具体问题展开热烈讨论。
  《断裂的诗学——1998年的文学、思想与行动》是闽籍青年学者曾念长的新著,日前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该书以1998年中国文坛的文学、思想及其行动为考察重点,深入而细致地描述了世纪之交中国文学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的诸问题,并着重分析了导致这种变化的内在动力因素及其时代蕴含。广东省作协主席、著名文学评论家蒋述卓在致辞中称,《断裂的诗学》富有见解和思想,值得加以研讨和推广。
  文学研究必须直面碎片化时代
  张柠(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曾念长的这本书是以博士论文为基础的二度改写版本,已经不是博士论文。目前这个样子,我觉得可读性提高了,血肉更丰富了。我觉得选这个题目还是有意思的。我们的整个思维,对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特别是互联网兴起以后的民主化、市场化和价值体系的碎片化,是没有准备的。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上半叶,西方的理论家对这种破碎、断裂的东西就特别敏感。曾念长选择这个题目,我直觉是可以做的。
  以1998年作为切入点,前后延伸开来,我觉得这个想法也是可以的。但由这个原点出发,能得出一个什么结论?这本书谈到了很多现象,包括“断裂调查”“盘峰诗会”等等。从第八章到第十章,是对这些现象的整合分析,也就是对“断裂的诗学”展开讨论,虽然还不够深入,但问题呈现出来了,我觉得不错,就是让今天的文学研究有能力来面对碎片化时代的一些重要命题。不管是文学研究还是文化研究,这都是一个要重视的问题。
  1998年不具有明显的历史节点性
  张清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20世纪90年代以来,从国外传入了很多史学研究新方法,比如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就是选择一个年份,对某个历史节点进行剖面式分析,从中看到历史结构的内部。曾念长表现出了很大的抱负,很强的能力。问题就在于,1998年这个年份有一个什么样的节点意义?它提供了什么样的契机?能不能把它的意义可能性有效地诠释出来?这可能是问题的关键。当代文学史有很多年份具有历史拐点意义,或者具有断裂意义,或者具有深化意义,或者具有转型意义,或者具有层递意义。比如说1979年“现代派”开始崭露头角,1985年“新潮文学”登上文坛,1987年“先锋文学”赫然崛起,1993-1995年当代文学的二元价值分裂等等。
  我个人认为,1998年不具有明显的历史节点性和阐释性,可能还不如1999年。1999年至少发生了“盘峰论战”,之后发生了深刻的裂变。1998年的文学事件可能相对而言并不是特别重大,或者影响深远。我觉得曾念长之所以选择1998年,可能跟他的文学阅读、成长、感受和经验有关系。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在1985年第一次读到《十九世纪文学主流》(勃兰克斯著),第一次爱上了文学研究。之前我是很鄙视文学研究的,认为文学研究索然无趣,但是当我读到了《十九世纪文学主流》,很多夜晚是失眠的,沉浸在它的诗意描述当中。他把19世纪上半叶的文学赋予一个波澜壮阔的修辞想象,应用了黑格尔式的“正反合”逻辑来设定历史总体性,其诗意就产生了。直到现在,我觉得我的思维方法深受《十九世纪文学主流》的暗示和影响。我曾经也有抱负,就是想写这样的书。能够呈现历史具体性,能够呈现现场感,这样一种研究方法使我心向往之。我从曾念长的书里面看到了这样的努力。他试图把1998年的若干文学事件放置在一个承前启后的时间逻辑当中,赋予它“断裂”的意义,既有老式历史主义的眼光,也有新历史主义的意识。我从整体上非常认可他的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再加上他本人受过社会学研究的训练,对材料的综合、梳理以及阐释等多方面能力,都是能够在这书里面看出来的。
  在一些具体的章节上面,我抱有一些意见和看法。比如第一章对食指的分析,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人为加上去的。因为食指被发现可能不是在1998年。在这之前食指已经被各种选本强调和突出了,而且在1994年,《诗探索》杂志有一个针对食指的专题。我不认为1998年对食指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强加了一个所谓的“断裂”或者“再发现”。作为一部学术论著,我觉得这是需要推敲的,要避免预设先行,然后根据这个预设去罗列材料。但在总体上,我还是觉得这是一部有启发、崭露才情和体现学术能力的著作。
  1998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曾念长是我的老乡,是“闽派批评”在当下最具代表的新一代批评家之一。他目光敏锐,文字通达,其著述才情与见地兼具。《断裂的诗学》更是一部可读性和学术性都很强的才情之作。它以1998年为观察点,深挖各种文学事件背后美学与思想的嬗变、冲突甚至决裂。曾念长以小见大,并从别人不太留意的文字细节中分析出许多新的观点。这种以文学事实为基础的学术沉思,为我们辨识文学现场的诸多疑难提供了崭新的路径。1998年所发生的重要文学新变,念长都作了非常详细的解读,尤其是他对不同文学事变背后的思想交锋所花的心力,是本书最有华彩的地方。经由念长阐释,1998年这个时间节点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
  一只很好的麻雀
  邱华栋(鲁迅文学院副院长)
  1998年的文学、思想与行动,这个主题很有意思,而且跟我有关系。这种切片式研究在新的历史学研究里面有一些很好玩的例子。我之前读过《乾隆一日》,好像也是博士论文改写的,研究了乾隆皇帝的某一天,非常平常,比1998年还要平常,但很好看。我觉得这种切片式研究是很有趣味的。曾念长这本书的写法挺不错的,是有才华的人才敢这么干和应该干的事。另外我看到,这本书还是从文学社会学的角度切入的,由此我想到了洪子诚的《问题与方法》这本书,里面专门讨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生产机制,文学是怎么生产的,怎么传播的,我觉得这种研究方法的信息量特别巨大。   我不太同意刚才清华老师讲的,里面不应该提食指。我觉得就像写长篇一样,有时候需要一些“闲笔”,思维到那了,多少也有关系。学术著作不能有这样一个小斑点吗?我觉得可以。学者要严谨,但不一定就非得弄得没什么看头。总的来讲,我觉得这本书作为当代文学批评论著,通过切片研究,既有宏观的,又有微观的,做得非常有趣。我觉得曾念长做出了一个特别好的样本,一只很好的麻雀,就任大家解剖吧。
  对总体脉络的把握比较准确
  杨克(广东省作协常务副主席)
  三联书店出版了这本书,是对这部著作的学术质量的一种认可。这本书写到了“断裂调查”和“盘峰论战”,这两个事件我都参与了。曾念长写得还是挺有故事性的,对总体脉络的把握比较准确,把那个在场的感觉都写出来了。这里我也要补充一些细节。其一,编选《1998中国新诗年鉴》,于坚和韩东并没有具体参与选稿工作,他们只是来过一次广州,谈过一些话,对这本年鉴有点影响,但是就选稿来说,都是广东的编委来完成的,因为他们两个在广州住两天就回去了。其二,于坚为《1998年中国新诗年鉴》写的序文讲到了“民间立场”,与年鉴封面公开的“民间立场”是一种契合。但于坚的序文写得特别慢,书都快要下厂印刷了,他的序才传过来,这里面有个时间先后的问题。第三,“盘峰诗会”开始之前,就有要吵架的迹象,会议主持人吴思敬老师把我拉到一边,希望我第一个发言,最好温和一些,不要搞得大家一开始就吵起来。所以我就说《1998中国新诗年鉴》的发行,以为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不容易引发争吵的问题。谁知道一讲发行,把人家给激怒了。第四,关于“断裂调查”,这本书里提到的内在分歧我觉得都是对的,但是作家、诗人与批评家在看待这些问题时有一个区别。批评家的头脑是很清楚的,作家和诗人实际上是糊里糊涂的。所以“断裂”是什么,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回答。
  选择出版这本书的三个理由
  朱利国(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专题分社社长)
  出版实际上是一个选择的过程,没有选择,也就谈不上出版。我们接到这个稿子以后,第一个感觉是,作者曾经接受过社会学专业的训练,后来又跨入当代文学研究领域,这样一个学术背景可能更有利于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待当代文学。第二个看法是,作者视野比较宽阔,这可从书中的参考文献看到,作者阅读量很大,下了大功夫,在这个年代能这样做学问,是难能可贵的。第三,对这本书里面的观点和看法是否同意,另当别论,但它做得很扎实。基于上述这三点,我们接受这样一个稿子。
  让我产生了看的冲动
  熊育群(广东省文学院院长)
  我好像是在“南方文学周”的微信推广中看到过这本书的目录,当时就特别想看。这种写法比较少见,在我们看来很平常的事,这本书一提就特别有意义,被赋予一个重大意味在里面,给我一种兴奋、刺激的感觉。我觉得这些平常事被作者的想法、思想照亮了,而且特别显得有才情。我特别感动的是,里面有大量的史料,让我产生了看的冲动。
  1998年是否成立?这可以探讨,至少给我们一个提醒,在学术上一个关键点能不能成立,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推敲好,否则就像是一座房子建得很好,却是建在沙滩上面,沙子一旦流失,那就是很悲惨的一件事情。
  我读引论部分《相约1998:一起来听“狼故事”》,觉得这种写法特别新颖,因此看得津津有味。它有很多悬念,甚至我认为作家都做不到。我觉得作者有才华,也有思想,看到了能力的爆发。我对作者抱有很大的期望,他的想法、才情和做事情的认真态度,都看得出来,有一种学术抱负,同时也充满了激情。
  1998年作为一个时间节点有待考量
  陈希(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首先,这个选题我是感兴趣的。写一个时期的文学、思想和行动的关系,这个题目实际上是很大的,但它通过切片进入,角度很独特。讨论的问题也不小,牵涉的问题也很多,包括文学内部的纷争和外围的各种反应,涉及面很广。这个选题具有宏阔的视野,同时从一个具体的年度切入,以小见大,散点透视,我是肯定的。其次,1998年是不是可以写,值得讨论。刚才邱华栋提到《乾隆一日》,说随便写哪天都是有意义的,但他忽略了一个前提,就是他写的是乾隆。如果写普通人的一天,恐怕就不行。1998年作为一个时间节点来考察是否成立,我觉得是需要考量的。最后,从架构上看,章节之间给我的感觉还是平面化了一些,是否还可以更加立体一点?
  过去被压抑的因素爆发出来了
  伍方斐(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文学院教授)
  在我的印象里,1997-1999这几年,世纪末情绪特别强烈,这里面提到“新世纪文学的生成”,我倒得从1998年开始考察,也是非常有意思的。这本书确实写得挺好看,有故事,有人物、事件、时间、空间,写出了中国文学进入新世纪的大背景。以这个背景为参照,强调了个体性和社会性两种话语的冲突。个体性是“新世纪文学”里非常重要的东西,包括第八章写到的自由主义之争,也是涉及个体与社会的关系问题。这部著作在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把有关食指的这一章放在开头,有一个“引子”的意思在里面,增加了历史感。食指这个诗人本身就是特别有历史感的,它可以把中国当代尤其是“文革”以来的一些东西穿插起来,因此我觉得这个开头挺好的。
  我特别关注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的文学思潮。如果说“断裂”,可能是在1992年,而不是1989年。因为1989年是政治事件,不是文学事件。到了1992年,90年代文学才开始成形,新世纪文学就是在1992年以来的市场经济体制背景下逐步形成的。文学、思想与行动,实际上是逐步落实的,最后就是在90年代末爆发了个体性与社会性的话语冲突。过去我们强调的是社会性压制个体性,这部作品所说的“断裂”,可能是指过去被压抑的因素爆发出来了。
  这部作品的文献性很强,对文献的收集和解读都很到位。尾声部分写得挺有意思的,很有故事性。但不管你写得多有故事性,它毕竟是一本学术著作,必须要有一些高度的、宏观的、抽象的东西。这是可以继续提升的地方。   对作家和诗人的选择相对保守
  胡传吉(中山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曾念长的学术雄心,大家都可以看到,就是通过1998这个时间节点来捕捉一段历史的变化,前面老师们的肯定也很多,我就提三个疑问。第一,从方法论来讲,可能我与前面多位老师的想法有点差异:是不是恰好这本书反而没有发挥出作者的社会学专业背景的优势?就我的粗浅了解,社会学在两大方面是非常有长处的,一个是思想性,另外一个就是调查层面的操作性。我看了这本书以后,觉得作者是不是把自己的特长给遮蔽了?第二,1998年肯定是可以做的,任何一个年代,一个年份,甚至一天、一个月都是可以做的,关键是你要解释为什么要选择1998年。这个要通过史料来做实,我认为这里面的文献选择的准确性还有待加强。另外,对作家和诗人的选择相对保守,胆子还不够大,书里分析到的食指、朱文、于坚、王小波、“70后”作家,在文学史上已被知晓,如果能发现一些被文学史忽略或者没有看到的东西,就更理想了。第三,“断裂”究竟是什么,这本书的阐述似乎还不是特别清晰。
  把握住了一个转型期
  林宋瑜(花城出版社编审)
  这本书我拿到后感到非常亲切,唤起我的很多记忆。曾念长的第一部书稿《中国文学场》,曾经有人推荐给我。那时候我在出版社,看到书稿,觉得评论这样写非常好,也好看,涉及很多作家、评论家、事件和作品。当时我向社里报了选题,希望那部书稿能在花城出版社出版,但是因为社领导要考虑很多问题,最后没有通过。我平时看到曾念长发表的一些文章,觉得他的视角确实跟其他人不一样,可能与他的社会学专业背景有关系。他不会用一些空洞、抽象的语言,而是进入一些很具体的事件里面,但他又不是纯感性,而是用这些事件和人物来阐述观点。
  我在花城出版社工作了十五年,这个时期发生的文学事件、作家作品,我是在场者和见证者之一。《断裂的诗学》里面写到的各种事件,我看了以后一下子就涌起来了很多记忆。曾念长这本书,确实把握住了一个转型期。这本书对我个人来讲,我感觉到很兴奋,很激动,读来没什么障碍。我觉得他选这个时间切入是有理由的,但是前面应该有一个章节阐述为什么选择1998年。书里面提到的很多作家,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三联书店选择这本书是很有眼光的,让一些年轻人看这本书,让他们回过头来关注那段历史,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警惕“印象批评”对研究的消解
  龙扬志(暨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大家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但我们还是要进入到文学研究场域的专业预设里面,不能为使它成为一般读物而去写作。我们对曾念长的著作有很多肯定,但从学术的角度来说,还是需要警惕的。为什么呢?我们要警惕“印象批评”对研究的消解。一个真正想要在文学研究或者文学批评领域建构自己话语权的人,这是需要去注意的。这部作品的作者是有才情的,而且我也支持这种研究方式,只是在研究过程中,我们还是要有一些批判性,要建立起自身的问题意识。如果仅仅跟在一种现象后面进行分析,这种研究的意义要打一些折扣。
  用心融合社会学和美学分析
  唐诗人(暨南大学中文系博士后)
  三年前,我还在福州,那时候念长兄已经在写他的博士论文。因为家在福州,他经常回到福州写作,所以找资料这些也需要在福州的高校图书馆找,正好我还在学校读硕士,可以帮上。我现在还记得,他去师大图书馆复印各种20世纪90年代文学杂志时的认真劲。书虽然针对1998年,可他找的资料其实完全不止于这一年,前后十年的资料他都用心复印了。这点我们在书里面也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只就1998年这一年的文坛事件进行简单的分析,而是以这一年作为契机,作为出发点,然后纵向地展开历史和思想各种层面的探讨。可以说,这一方面是在解释1998年发生的事件,另一方面也是在用1998年的事件来延伸论证出此后的文坛性质转变和文学特征变化。我想,这也是念长兄这项研究的一种目的,这方面他是完成得很好的。
  另外,我特别想强调念长兄著作的可读性问题。前面老师们也都讲到这点。可读性与著作有多少学术价值,我相信它们并不必然造成冲突。念长的著作,可读性都很强。我至今还清晰记得大概四年前读他的《中国文学场》时的感受,语言干净利索,还充满语词使用或叙事结构上的风趣化、故事化特征,这些跟我当时一心研读的西方当代哲学著作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所以印象深刻。我本人的文章,因为过于理论化,往往难以清晰地表达自己,也给其他读者造成很多麻烦,导致没几个人可以真正理解它们,为此我对自己的文章是始终不满意的。但从念长兄的著作中,我感觉到,学术著作要有创新性,同时也要有意地去注意可读性,不然学术难以进入更多人的视野,局限在小圈子内部的自洽性言说是缺乏生命力的。
  此外,我也回应一下前面众多老师的观点。我觉得以1998年作为切入点来谈文学的转型,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什么在转型,到底哪些东西有了巨大的变化?念长兄此著谈的,主要还是外围的文坛体制方面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太过明显了,并不会对文学研究的专业人士构成创新感,所以容易被言说为流于表面。但或许这只是个技巧问题。其实念长在这部著作中已经刻意突出了文学审美层面的转型。他做了很多的文学审美分析,或许还不够深度,更多的是结合外在体制转型来说的。如此,它一方面会被认为停留在社会学等外部问题的粗浅层次上,另一方面又被指责为美学分析还不够。但我们换个角度来讲,是不是可以说念长兄在用心融合社会学和美学分析,在不偏颇中看到了文学变迁过程中内部与外部的共同作用?
  责任编辑 石华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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