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村社会结构转型过程中传统家庭养老功能逐渐弱化，互助养老成为应对农村养老供给水平不足的重要途径。但从实践结果来看，互助养老严重依赖政府投入、缺乏内生动力，存在老年人参与度低、设施利用率低等现实问题。文章将社会资本理论引入广义生产性框架，分析了社区服务和社会资本对农村老年人互助养老意愿的影响及其路径。研究发现，社区服务利用是典型的广义生产性互惠，能够直接提升老年人互助养老意愿，也能够通过社会资本中社会网络、社会信任和价值认同的中介效应提升老年人互助养老意愿。在社区服务利用影响互助养老意愿的总效应中有11.18%是通过社会网络传导的，有18.86%是通过社会信任传导的，有30.02%是通过价值认同传导的。除关键变量外，心理状况、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对互助养老意愿的影响同样显著。身体状况、心理状况较好的老年人和主要职业为农户的老年人对社区服务利用的转化率较高。文章提出在社区内形成个人与社区集体的互相依赖关系是提升社会资本、提高互助养老参与意愿的关键。建议在保障基本养老服务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社区服务供给水平，引导老年人共同参与社区服务；培育农村社区的社会资本，建设志愿组织、老年团体、文化团体等本土社会组织；实施分对象、分地区的“精准”养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