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瀓的金石学研究与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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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清同、光之际,继乾嘉以来的金石考据之学益盛。与此同时,商周时期的鼎彝铜器不断出土。如此之多的古代青铜器铭文,已不仅仅被作为文字学研究的对象,其书法艺术价值也开始被古文字学者们所关注,他们于考证书体源流的同时,也对上古文字金文产生了浓厚兴趣,故金石家往往也多善篆书。他们的书风古质典雅,在晚清“碑学”书坛上独树一帜。其中,吴大瀓顷毕生精力于鼎彝铭文研究,不但有《说文古籀补》、《字说》等重要古文字著作,而且他的金文篆书,尤为当时所瞩目。
  
  
  二、吴大瀓的金石学研究及成果
  
  同治十三年(1874年)吴大瀓三十九岁,受任陕甘学政。几年中,他利用赴各地主考的机会,走遍陕甘,考察了大量碑刻、古迹。同年十月,借按试汉中、兴安之便,往石门访碑。那是一次十分艰险的旅程,“危岩陡绝,攀萝直上,如猱升木。石虎在其颠,险窄外仅容半足”。经勘察、摹拓,以原石碑文与王昶《金石萃编》所录《石门颂》相校勘,指出其缺漏、误记约数十处,一一详加注出,并写成《石门访碑记》。陕、甘地区是西周和秦汉文化腹地,文物遗存极为丰富,大瀓有心搜寻,所得甚丰。仅举光绪元年(1875年)七月致陈介祺信中所列:“王逞玉印为汉印第一精品。造像数种,泥封二十余,斗检得其四,虎符得其一,唐志残石三”。八月又得《史颂敦》、《仲阜敦》、《叔男父匜》[5]。
  第二年三月,在西安得《愙鼎》,作长歌并以之名其斋。吴大瀓收藏之富,为当时学术界所公认。一次,叶昌炽往访大瀓,大瀓“遍示所藏彝器,内外签押房罗列皆满”。后来“中丞(吴大瀓)招饮,纵观汉碑十余通,皆宋拓”。又一次在吴大瀓处赏古瓷:“此哥,此官,此汝,此定”。[6]可见其藏既丰且精。
  大瀓平日见到古物,必随即作一番研究,发表自己的意见。每得一器,亦必详加考证。诸如其《釿说》、《玺说》、《陈太公釜》、《汉印玺考证》、《读古陶文记》、《金文考》诸文,皆是新得古器的考辨之作。还有很多非常有价值的独到见解,散见于同好之间的往来信札之中。镇江焦山藏有一件传世著名周器《无专鼎》,据说是明代权臣严嵩强夺于民间,嵩败,入于焦山佛寺。明清以来,许多学者均在著作或笔记中作了记载,清代诸多金石著录也多收入。大瀓游焦山,于此鼎逐字辨讹:“文字既弱,又多缺笔、误笔,虽古文随意增损,多不一例,而此鼎变化无理,必系仿铸而失其真耳”。[7]不迷信成说,敢于直抒己见,不单要有广博的知识,更须要治学的勇气。正是丰富的收藏,对第一手资料的占有与深入研究,使他能以精辟独到之见超越前人。
  晚清好古风盛,著名收藏家如陈介祺(簠斋)、潘祖荫(伯寅)、王懿荣(廉生)、莫友芝(子偲)、沈树镛(韵初)等,都是涉百家,博名物,精鉴别而又长于古文字的学者。吴大瀓与他们信札往来频繁,相互交换新得的金石拓片,讨论古文字的辨识。其中,与大瀓同样好古成癖,引为知音者是山东陈介祺。自同治十二年(1873年)至光绪九年(1883年陈去世之前)十年间书信不断,单是后来收于《吴愙斋尺牍》中,吴致陈的信有近百封之多。
  陈介祺(1813年-1884年),山东潍县人。字寿卿,号簠斋,道光二十五年进士,授编修,咸丰间加侍读学士衔。乞暇归里后以富收藏闻名海内。所藏毛公鼎,以其铭文长达四百九十七字,被称为“吉金之冠”。又藏古钟十件,以名斋曰“十钟山房”。那一部著名的古玺印集《十钟山房印举》,就是在“良友吴清卿太常寄书敦促”之下完成的。陈长大瀓二十二岁,大瀓以前辈尊之为“簠斋丈”。这一批信札,几乎每一封都涉及金文、古玉、碑志、古陶等的鉴别和考订,“每遇异字,往复讨论”,有时也各执己见,“尤见二君于学术之见不苟同如此”。
  与陈介祺、潘祖荫等通信讨论金石文字的这十年,吴大瀓自陕甘学政到天津、山西、河南赈灾,又北上吉林戍边,是其仕宦生涯中最繁忙的十年,也是收藏和研究考证收获最大的十年。在此基础上,于光绪九年(1883年)完成了在古文字研究领域具有开创意义称著作的《说文古籀补》。
  据《汉书·艺文志》,西周晚期宣王时的史官太史籀,为“正文字”而作字书十五篇,作为范本“以教学童也”,后世称这十五篇上古字书为“籀书”。这就是周代使用的“标准文字”。籀书的使用时间,大约自西周晚期直到战国末期。但由于列国之争斗并逐渐脱离周朝,甚至连文字也渐渐“自行其书”,所以籀书使用的地域范围,其实仅在周王室和其最近的秦国。后来秦统一文字时,仍然主要依据"籀书”加以整理、简化而成小篆的。到东汉时,“籀书”已失去六篇,存九篇。许慎作《说文解字》,收入这九篇中与小篆异形的部分共二百二十五字。此外《说文解字》还收有“古文”五百一十字。许慎所谓的“古文”又是取自何来呢,据许书序文说,这些“古文”是从“鲁壁”中的古文经书中得来,是秦焚书以前的文字。“古文”与“籀书”这两种文字合称“古籀”。
  既然东周各诸侯郡国早已“言语异声,文字异形”。远离周王室的鲁国,情况当然更是如此,孔子和左丘明著书所使用的文字,实际上己与真正的“籀书”很不相同,是已带有鲁国“地域特征”的文字。“鲁壁”中所得的古文经书,也即许慎所谓的“古文”,应该就是这样的文字。
  吴大瀓的《说文古籀补》,就是以新发现的铜器铭文文字“补”《说文解字》所收之不足。吴大瀓认为,许慎并未见过籀书,《说文解字》所收的己经是受东汉俗书影响的“俗体”,并不能算是“古文”和“籀书”。只有这些出土鼎彝实物上的铭文,才是真正的“古、籀”。在其自序中,他写道:“然则郡国所出鼎彝,许氏实未之见,而鲁恭王所得壁经,皆战国诡更变乱之字,宜许氏之不获见古籀真迹也。” “大瀓得三干五百余字,汇录成编,参以故训,附以己意,名曰《说文古籀补》,盖是编所集,许氏所未收,有可以正俗书之谬者” [8 ]
  乾嘉以来,对《说文解字》的研究,主要是在训诂学方面。而大量周代各时期铜器铭文文字实物的发现,使学者们开始从字形的演变这一新角度,对 “古文”、“籀书”重新加以审视与区别。简而言之,周代与先秦所使用的文字是“籀书”,而六国文字则是“古文”。这一概念首出于吴大瀓的《说文古籀补》,后又经王国维更进一步的论证方才明确起来。[9]
  《说文古籀补》所“补”的字数,大约是许书所收“古、籀”的四、五倍。单就此数字而言,已可见吴大瀓之著述于古文字研究的重要意义了。而所收金文“皆据拓本对摹,每书一字,必翻阅拓本,心领神会,然后下笔”。[10]其辨字、释义也都极为审慎,同一字见诸不同二器者,即便小有差异,也一并收录,分别注出器名:“闻有一二与许书重复之字,并存之,以资考证。不分古、籀,缺其所不知也,某字必详其器,不敢向壁虚造也。辫释未当,概不羼入,昭其信也。索解不获者,存其字不释其义,不敢以巧说袤辞使天下学者疑古也。” [11]
  可见其著述態度之严谨。对于吴大瀓这部古文字著作,潘祖荫予以高度评价:“古籀废绝二千年,至于今日,孰从而极其变哉。《说文》所载重文,后人或有增加,真伪参半,今以清卿之作,一一皆从拓本之真者摹,其形信而有征,省说其文,详解其字,语许君所未语,通经典所不易通。余谓清卿赈荒如富彦国,治军如戚元敬,而于金石彝器文字之好又不止吕大防、翟耆年、赵明诚、薛尚功、王俅也。” [12]陈介祺更将此书推重为:“起叔重而质之,亦当谓实获我心,况汉以后乎。曰许氏之功臣也可,曰仓圣之功臣也可。后之学者,述而明之,必基乎此矣。” [13]
  《说文古籀补》对近现代金文研究仍有重要价值。随着古代青铜器的不断出土,后继的续作也不断出现。如丁佛言的《说文古籀补补》、张运开的《说文古籀三补》等,可见其影响之深远。
  吴大瀓从古代实物铭文的字形变化,探求文字演变的源流,是在训诂学之外开拓了一个研究古文字的全新视野。王引之《经义述闻》之所以“因旧训”的原因,在于未能从古文字的字形辨析其差异。而吴大瀓正是通过金文“实迹”的比较,才发现了汉人的“错误”。
  吴大瀓另一部重要金石集录之作《愙斋集古录》,收入他自藏的鼎彝铭文以及陈介祺、王懿荣、沈树镛等所赠的拓片计钟、鼎、敦、尊诸器一千一百四十四种。光绪二十年(1915年)才由王同愈整理出版。成书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的《古玉图考》,由吴大瀓手书作考,其弟大桢绘图。收录各种古玉器共四十七类,二百一十七器,成为后来古玉器收藏鉴定的必备参考书。罗振玉称其“古玉之有图谱,谓自中丞(指吴大瀓)始可也”。又如《十六金符斋印存》,是清代印谱集中的重要著作。此外,吴大瀓的金石考据著录还有《恒轩吉金录》、《权衡度量考》等。并辑有《愙斋诗文集》。
  
   三、吴大瀓的金文篆书
  
   吴大瀓青年时曾从陈奂学习。陈奂(1786年-1863年),苏州人。字硕甫、倬云、号南园。初学于金坛段玉裁,后又到北京从学于王念孙、王引之等。这几位都是乾嘉时期著名经学家和训诂学家。俞樾在《春在堂随笔》中,关于陈奂其人及其篆书说:“道光辛亥孝廉,亦乾嘉学派中人。专治毛诗,能为篆书。其书甚佳,非老辈人剪笔头为之者,亦非时下人专摹邓石如一派可比。”可见非俗书一流。大瀓早年所学,可以从对陈奂的这些描述中得知大概。授业于这位“能为篆书,其书甚佳”的“乾嘉学派中人”,是他后来对金石考证、古文字研究和篆书书法产生浓厚兴趣,并投入毕生精力最重要的契机。
  吴大瀓早年学篆书非常刻苦,二十六岁以前,曾用篆书写《孝经》五十部,极为端正工稳。后来他曾自谓:“鄙性遇事专鹜。往来函牍皆出一手,亦非幕友所能代。”所以,几乎是终日伏案。即便是与金石契友,文字至交的通信,也非常工整认真。
  吴大瀓写金文篆书,大约始于三十多岁。最初是因金文研究的需要不断摹写。三十九岁任陕甘学政后.所得青铜器日多,同时与陈介祺、潘祖荫、沈树镛等相互交换铭文拓片,并开始编著《说文古籀补》。这一研究与著述工作,更必须大量摹写鼎彝铭文。正是在辨识、摹写过程中,吴大瀓不但掌握了古文字结体构字的规律,同时对金文书法也兴趣日增,他甚至能十分熟练地用金文书写信函,这些信函不但书法工整而且纸笺亦精,古雅新奇,每写一封信几乎都是当作一件书法艺术品来完成的。因此朋友间竞相收藏并效仿。他的老师潘祖荫开玩笑说:“老弟以后写信宜稍从潦草,我半年付裱所费已不赀矣”。⒀
  大约在四十多岁后,以金文大篆形成个性书风,在清代篆书家中独树一帜。以金文入篆,前有杨沂孙。杨变小篆体势的纵长为方形,方折与圆转并用,为篆法开新一境界。然就书体与笔法而言,杨沂孙仍主要沿承着小篆的淳和静穆、温文尔雅。而吴大瀓的篆书,除了一部分直接临摹或集字作品之外,也是以“金文加小篆”形成其个性书风。与杨沂孙不同的是,吴大瀓则着重于金文的质直凝重,他取小篆的长方形结体,但竖笔直下,不作圆转弯曲处理,折笔往往圭角方硬。一字之中,直笔、方笔为主,其中间以圆弧形线,全用中锋实笔,从而造成了一种雄强坚实的书风。如果从书法美学的意蕴角度看,将两位晚清篆书家作比较的话,杨沂孙较近于小篆之美,而吴大瀓更近于金文意趣。清代篆书家们几乎皆从《说文》小篆入手。刘熙载《艺概·书概》说:“篆尚婉而通,南帖似之。”篆书的所谓“斯冰之法”正是与“南帖”的美学意蕴相通。而在碑风大盛的氛围之中,受到上古三代文字,乃至汉魏笔法的影响,自邓石如之融入汉碑,杨沂孙之参以猎碣,吴大瀓之取法金文,都是以碑学书风打破小篆单一的笔法,为篆书注入了新的生机。由此而言,清代的篆书艺术也是融碑帖为一而得重振。
  从所见到的作品看,吴大瀓的篆书大体有这样几类:
  (一)以小篆为基本形态,加入金文的某些特征以求变化。这类书风与杨沂孙有近似处,杨较隽秀而吴更坚实。《张华励志诗》就有这样的特点。亭匀、精到,严谨中尚存小篆流美的韵味。再如《说文解字序扇面》则完全是十分标准的小篆。他的小篆体大字楹联,由于笔力厚实凝重,减少圆曲而加强了直笔,因而也有大篆的趣味。如吉林博物馆藏的“佐时理物天与厥福,含和履仁帝赖其勋”一联就是这样的作品。
  (二)临写金文或集金文联句。这类作品,虽云“临某器”,己较原来的金文放大许多倍,无论结体行笔,均己经过重新处理,实际上完全是再创作。从其四十五岁时的《临金文册》可以看出,临写时不但注意到各器铭文书风的时代特征,同时也己体现了吴大瀓自己的面貌。再如《散盘铭》质朴奇纵,吴大瀓所临最多,有的大幅联屏张之于壁,笔力坚实,气势不凡。由于此铭书风纵肆不羁,临作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改变了吴大瀓书风的刻板与沉闷感。
  (三)自书金文籀书。吴大瀓对金文认识与掌握之熟练,为当时所一致公认。正因如此,他写金文时便能十分自由地“自运”。他的金文大篆大多经过“规范化”"处理,古质凝练,浑厚端严。“文鱼字识唐金佩,雌虎威传古玉璋”即属此类作品。由于书写时规范过于严谨,固而显得整饬有余而灵动不足。本卷所收对联“古玺旧传大司徒,藏书富有小诸侯”,比较注意到每一字自身以及全幅的变化,是吴大瀓楹联作品中较为生动的作品
  四、吴大瀓金文篆书的意义与评价
  晚清以来,吴大瀓的篆书作品在江浙一带流传颇多,亦负盛名。然书学界于大瀓的金文篆书,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评价。由于他长期潜心于鼎彝铭文研究,深于小学,因而用笔法度严谨,又能在熟练的法度之中获得自由。观沧居士王潜刚论吴大瀓篆书曰:“论清人之书,在何子贞后得一人。吴大瀓其人政绩不足道,然精鉴赏,富收藏。以数十年之精力习大篆,又精研六书,集古代之金文而以小篆字势变化之,遂可与邓完白、钱十兰之外独树一帜。用笔用墨皆精当,其书小至一二分,大至榜书,无不精妙,实为篆书一大家。有杨沂孙、吴俊卿,皆有极深功力,二人皆不如大瀓之能追险绝于平正之后,寓神明于规矩之中也。” [15]近代书家张宗祥先生也十分推崇吴大瀓的篆书;“晚近大家其吴大瀓乎,力浑气厚而不失规范,真正宗也。” [16]然马宗霍《霎岳楼笔谈》则完全持批评态度:“愙斋好集古,所得最多,手自摹拓。而下笔却无一毫古意,篆书整齐如算子,绝不足观。”
  
  这是两种审美观截然相反的取舍角度。究竟如何看待吴大瀓的金文篆书,还须从其一生的书学研究全面地加以考察,方能予以客观评价。吴大瀓毕生精力所聚,主要在于古文字研究。长期以来被视为古奥难解的鼎彝铭文,经过他数十年的努力,不但辨识的文字大大增加,而且纠正了许慎以来对于许多古文字的俗体、讹传与误解。经过吴大瀓的努力.上古文字演变发展的过程,文字结体变化规律都更加清晰。这不但是对古文字学研究的一大推进,同时也更加拓宽了篆书艺术创作的范畴。就此点而言,吴大瀓无疑于晚清篆书艺术发展有一定意义。然而正因为长期侧重于金文的文字学,他每字必以拓本为据,“其形必信而有征”,显然,他的篆书书法艺术也深深受到这一影响,过分严格地遵循着法度、规范。这就必然限制了个性与情感的抒发。就实用文字的发展演变而言,在上古文字发展进程中,从金文大篆到小篆,是一个由质朴自然状态渐趋于整齐规范的过程。但从书法艺术角度而言,则是原朴率真之美的逐步丧失。吴大瀓将奇肆质朴的金文纳入篆书规范时,却是以损失书法艺术原朴之美为代价的。就此一点而言,马宗霍指责他“下笔却无一毫古意”则眼光独,到颇具针对性。
  
  注 释
  ⑴此节吴大瀓生平,主要参考《清史稿·吴大瀓传》(上海古籍书店版《二十五史》)、民国《吴县志》(苏州博物馆藏)、俞樾《前湖南巡抚吴君墓志铭》(清代碑传全集),《吴愙斋尺牍》,(《中国近代史料丛刊》714辑。吴大瀓致陈介祺信,)等。
  ⑵王闓运《湘绮楼日记》光绪十八年六月二十九日。
  ⑶、⑷、(5)邓幼民《吴大瀓年谱》,载《朵云》总四十八期。上海书画出版社
  (6)叶昌炽《缘督庐日记》光绪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7)《吴愙斋尺牍》致陈介祺信之三。(见本卷图版页)。
  (8)、(11)《说文古籀补》光绪戊戌年三月重刊本自序。
  (9)见王国维《观堂集林》卷七《战国时秦用籀文六国用古文说》。
  (10)《吴愙斋尺牍》致陈介祺信,光绪八年十八日三鼓。
  (12)《说文古籀补》潘序。
  (13)《说文古籀补》陈序。
  (14)《吴愙斋尺牍》谢国桢跋。
  (15)《清人书评》,《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崔尔平编,上海书画出版社。
  (16)《书学源流论》,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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