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殇,谁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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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丈夫薛凯再一次用恶毒的言语诋毁我之后,第N次提出离婚,我不能相信这是当年那个抱着我,说即便沧海变了桑田也会爱我的男人。我的心好似被赤裸裸扔进了外面呼啸的北风,既羞耻又悲伤。
  任我怎样容忍,甚至不顾廉耻一再退让,两人的关系再也无法维持。可是,我无比悲愤的是,事到如今,他不仅全盘否定了当年我身心所受伤害全是他所为,却以此做为离婚的理由,向我索要“生育权”。
  离婚,可以。在你索要生育权之前,却必须将十年来我的身心之痛,我这一生都无法再成为母亲的女人之殇,统统还给我——我要向薛凯索要精神赔偿!
  世间事,一样的开始,却不一定有一样的结局——有人说这是人生之魅力,对我,却是不堪回首的痛。
  我和薛凯是大学同学,在我眼里,他是那种虽不善言谈,却很有主见的男孩子;他眼里的我,清秀、美丽,书卷气十足,是他理想中的女朋友。他家在山东,我是山西的,毕业后的去向一直是我们头疼的问题。大四那个寒假,他邀请我去他家里,说他父母想见见我,并商谈毕业去向的问题。薛凯的父亲是那座城市的局级干部,母亲也在机关单位工作,薛凯是独子,家境很好。对我,他们很满意,他们提出,我和薛凯毕业后一起回来,他们负责安排我们的工作。我虽然很想让薛凯跟我回我自己的家乡,但是以我父母的条件,显然不会有薛凯父母那么大的能量,而且,他们虽然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明摆着话里有另外的意思:他们绝对不会让薛凯和我去另外的地方。我其实没有别的选择,我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那个寒假,我和薛凯第一次有机会朝夕相处。在学校时,虽然我们每天见面,但最多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在夜幕中偷偷亲吻。一是条件不允许有非分之想,更重要的是,从小我受的教育很传统,母亲曾很含蓄地告诫我,女孩子一定要守规矩,不到结婚不能让任何男人碰。可是,在薛凯家,也许前途已定让我放松了心理戒备,又也许连他父母都认可了我们的关系,我这辈子从身体到心灵都是他的人了,这种念头非常强烈,所以当他父母都去上班,家里只有我们俩,当薛凯软磨硬泡,一次次要求我“成全”他对我强烈的爱,我心软了。那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屋子里却暖意十足,我抱紧薛凯,内心有着一点点欢喜,还有淡淡的忧伤,从此,我真的是他的人了;从此,我的女孩时代结束了……
  回到学校,我发现每月准时来报到的“大姨妈”拖了很久都没来。想到寒假与薛凯的亲密,我很担心。鼓足勇气到药店买了早早孕试纸,偷偷摸摸试过后,果然是“两道红杠”。我找到薛凯,带着哭腔告诉他我怀孕了。他跳起来,说:“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一张纸条就准吗?”我哭了,他也很烦恼,不知所措。他说,他父母本来觉得我知书达理,是很正统的女孩,如果知道了这事,一定会对我有想法的。那几个月,别的同学都忙着找工作,我和薛凯却天天为我的肚子发愁,不知该怎样解决。一直拖到肚子都大了,衣服遮挡不住,薛凯才想出办法。他告诉我,街头有很多小门诊,他去打听了,可以做流产手术,价钱不贵,也很隐秘。他说去大医院也许会向我们要结婚证明,而且收费很贵,我们无力承担。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每天都感觉肚子里的肉在长大,度日如年,恨不能马上就拿掉。
  包括母亲,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我,女人的身体很珍贵也很娇弱。我躺在那张冰冷而脏兮兮的手术床上,因为害怕浑身发抖,我知道也许会很疼,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会疼得昏死过去,醒来时,我听到医生说:“……可惜了,还是个男孩,都成形了……”我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薛凯脸色苍白,他告诉我,因为孩子的月份比较大了,只能做引产手术,不知为什么我出血不止,医生经过几个小时才把我抢救过米,他吓得半死,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也许为了逃避责任,医生并没有告知我们这次手术的后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回去好好休息。薛凯虽然很心疼我受了苦,但也为我做不了什么,我在宿舍躺了几天,因为年轻,身体好像很快就恢复了,这件事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可是我不知道,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在身体里就像冰河暗涌,我只觉得后来我的例假不像过去那么准了,我没有料到更大的不幸会在以后的岁月里等着我……
  毕业后,在薛凯父亲的安排下,他进了政府机关,我进了一所中学,算是当年毕业分配中比较理想的结果。半年后我们结婚了,房子是贷款买的,他父母出首付,我父母出钱买家具和电器,我和薛凯负责每月还贷款。新婚的日子,在自己的小家里,我和薛凯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期待,觉得人生就这样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了。
  结婚一年后,有段时间我老是感冒,头晕恶心,吃了很多药,也到医院去挂吊瓶,拖了一个多月都没好。薛凯陪我到医院做检查,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我居然怀孕了!我和薛凯第一个念头是弄错了!因为结婚后我们商定暂不要孩子,一是要还房贷,经济压力很大,再者我们还年轻,不想太早让孩子牵绊,所以我们一直采取避孕措施。医生说不论哪种措施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孩子是铁定有了,让我们自己决定是要还是不要。我们拿不定主意,回家告诉薛凯的父母。他们说,有了孩子本来是好事,只是我怀孕当感冒治,吃了很多药,会对胎儿有很大影响。他母亲很不高兴地对我说: “薛凯是男人,粗心、冒失也就罢了,你一个女人家,连怀孕了都不知道,还乱吃药。现在好了,有了孩子都不敢要!”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为了避免生出一个不健全的孩子,我要去做人流。两年前受的苦,好像已淡忘,此刻全又浮现,让我不寒而栗。他母亲说: “女人小产,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生了薛凯后,也有过两次,什么都没影响,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特别紧张,医生建议我全麻,他说我睡一觉,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已经做完手术了。
  我听信了他的话!
  我一直很听话:两年前听薛凯的话选择个体诊所;如今怀孕又听从他母亲的话选择流产;现在,听医生的,他说睡一觉就好了——我只没想到,我的命运交在别人手里,却在不停地逆转。
  一年后,我再次怀孕,可是我还未完全体会一个女人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有一天晚上剧烈的腹痛让我几近昏厥。薛凯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我宫外孕,要马上手术。我万万想不到,那次手术成了我的地狱之门,我的世界从那天起彻底变了颜色:我仍然是一个女人,如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开始我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觉得身体很虚弱,每天都昏昏欲睡,偶尔醒来,我问薛凯为什么手术后还要留在医院观察。他欲言又止,神色很阴郁。那天中午,病房静悄悄的,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 “……男人签字时一直哭呢!”另一个说: “听说女人还不知道,宫外孕,手术后一直在睡。”又 问: “真的不能生了吗?”那个说:“两侧输卵管都切除了,怎么生啊!”
  我一下子全醒了!
  是说的我吗?
  那个被切除了双侧输卵管,永远不能再生孩子的女人,是说的我吗?
  我坐起来,大声,一声比一声撕裂地喊薛凯。他慌慌张张进来,我喘着气,问: “我的手术是不是出问题了?他们把我怎么样了?”
  薛凯坐在床上,大颗眼泪往下掉:“在手术中,你又大出血了,没办法只好切除了你的输卵管。”
  我眼前一黑,心痛得不能呼吸:我再傻,也知道一个女人没有了输卵管意味着什么。我哭,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让医生切除我的输卵管?我还这么年轻,却不能生孩子,一个女人,不能成为母亲,活着还有什么用?
  他抱紧我,哭着说他没办法,因为多次流产造成了我的输卵管积水和粘连,这次宫外孕又导致输卵管破裂,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医生迫不得已只能这样做。后来他又说,他母亲很生气,怪我们结婚前不检点,她说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过失真不应该,她对我非常失望。
  我这才意识到,从我手术之后就没见过他父母的身影。我觉得一阵阵心寒:这样的结果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在这种身心苦痛中,伤害最大的应该是我,可是我却没有得到他们的慰藉。我不敢想,如果我真的从此生不出孩子,他们又会如何待我?
  但我自恃年轻,不相信上苍对我这样残酷,我和薛凯所右的节假日都用来看病了。我们跑遍全国各大医院,结论都是依靠自然方式我绝对不可能怀孕了,唯一可以尝试的是试管婴儿。此后的几年间,我的精力和时间都搭住这上面,搜集各大广告,打听全国知名的医院,不管正规还是非正规,也不管收费是否合理,就马不停蹄赶去咨询、治疗。从身体检查到吃药调理,再到胚胎移植,过程的繁琐和身体的不适我都能忍受,最痛苦和残酷的是等待结果的日子。在期待和恐慌中,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当听到医生一次次遗憾地说,没有怀上,我的心也一次次被撕成碎片,欲哭无泪。
  开始的几年,每次试管婴儿失败,薛凯都尽力安慰我,说我们下次再来,或再找别的医院。我知道他很喜欢孩子,在路上看到小孩,或者一家三口,又或者他的朋友、同事、同学生了孩子,甚至在电视上看到有关孩子的画面,他都会受到触动,心情马上就会暗淡下来,尽管我知道人生走到这一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但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是我,让他无法面对他的父母,也无法过正常的家庭生活。
  我常常会想那两个流掉的孩子,尤其是第一个,医生那句“是个男孩,都成形了”在以后的岁月中越来越清晰,以致会在睡梦中猛地让我惊醒,我会不受控制地反复想:如果当初生下来,如果他活着,他几岁了?他长得什么样子?可是当我意识到这些都是痴心妄想时,内心像千万根钢针在扎,痛不可挡。
  当试管婴儿第七次被宣判失败,薛凯终于疲惫地说:算了吧!
  我惶恐地望着他,不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是就此死心,从此认命过“丁克”生活,还是有别的念头?我母亲非常痛心我的遭遇,曾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非常婉转地对薛凯父母说,能否收养一个孩子,她可以从老家那边带过来,只要从小养大,和亲生的没有两样。母亲哭着说:“这丫头不能再折腾了,都没个人样了。我们对不住薛凯,可日子还得往下过啊!”
  薛凯的父亲沉着脸,不说话。他母亲说:“我们不是不明事理的父母,也不是封建家长,但我们就薛凯一个孩子,如果在他这里断了血脉,我们在情感上承受不了。”
  母亲握着我的手在打颤。我羞愧难当:我不孝,生不出孩子,还连累母亲为我揪心。在那一瞬间,我真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止一次地问薛凯,他父母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哭着说,试管婴儿一直失败,他们又不让领养,还坚持要你自己的孩子,到底想让我怎么办?起初他会说:不用管他们。问的次数多了,他就不耐烦地说: “你不能生孩子,让他们怎么办?养别人的孩子,你不觉得心虚吗?”
  这种状态,不仅影响了我和薛凯的关系,连夫妻生活都深受影响。我越来越敏感,因为身体上有宫外孕留下的疤,因为生不出孩子,我内心深处对我的身体都产生了厌恶感。也许我的情绪影响到了薛凯,又也许他本来就有这样的念头,很多次他猛地推开我,闷声说:“妈的!没劲透了!”转身去了另外的房间。漫漫黑夜,我睁大眼睛,任泪水滑过面颊……
  为了弥补,我承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尽管他父母态度冷淡,我还是尽心尽力对他们好。可是,无端的慌张会不时地蔓延到我的每根神经。我担心他听了他父母的话看不起我,担心他在外面乱来,担心他以后会对我不好。所以我开始了无休止的试探,一次次地跟他争执,因为一些小事,因为他多看了别人几眼,因为他晚下班等等,都会让我跟他大吵,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对未来充满了恐慌和绝望。终于,他爆发了,他骂我:“你这样折腾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生个孩子出来啊!”
  我哭着说: “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是准让我一次次流产的?”
  他恨声说: “别的女人流产上次八次,照样能生出孩子。一只鸡都能生蛋,你枉作一个女人。”
  我得说,这是我听到的最恶毒的语言。我跳起来,抓起手边的剪刀朝着自己的喉咙直插过去。他慌了,一把夺过来,伤到自己的手指,鲜血直流。我抱紧他,放声大哭。
  有一段时间,我们好像想通了,我们决心不再让孩子问题折磨我们的心,我们扔掉了几年来买的各种孩子的衣服、物品,包括到各大寺庙求子求来的象征物,我们要安心做丁克。可是,后来我们才深深体会到,主动“丁克”和被动选择,这其中的心境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我们没有信心面对社会、环境尤其是他父母的压力,没过几天,我们又开始了争吵, “孩子”再次成为伤害彼此的武器,我们的感情也在这一次次的争吵中变冷、变淡,变得互相诋毁和憎恨了。
  去年开始,他终于接受了他父母的授意,向我提出离婚。
  我曾很担心他是否会提出离婚,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心里都会变得很空,很痛,每天都很惶恐,害怕这一天到来。如今他真的提出来了,我心里却“咣当”一下,好像倒踏实了:孩子是我永远的痛,也是我和他无法迈过的坎儿,走到这一天是早晚的事啊……
  可是,我怎么能甘心!
  十年,我的身心给了这个男人,如今身体已“残”,心灵也饱受创痛。我本是最大的受害者,现在却要生生被抛弃。
  无论如何,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咬着牙,冷着脸,说: “离婚?你休想!”
  他母亲上门,说: “人不能太自私了。这几年,薛凯,包括我们家。很对得住你了。我们也给了你时间,但是你不是一直不能生吗?如果你真爱薛凯,希望他好,何不放他走?”我凄然地说: “我不能生孩子,是我的错吗?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为什么两个人的错要一个人承担?”
  因为我的坚持和执拗,他的离婚要求提了一年我都没有答应。最后,他拿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发票,说是那七次试管婴儿的费用,治疗费加车旅费,共十万元。这些钱是他和他家人所出,他在向法庭提出离婚申诉的时候,会一并提出经济赔偿,作为这么多年我对他的补偿。
  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女人,是承担者,更是受害者!在你离婚之前,请先对我赔偿——我身心的伤痛,我终身不能成为母亲的一个女人之殇,何止百万能赔偿?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我现在要你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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