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寻找那些被另眼相看了的女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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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七巧》刚刚结束演出。在古意盎然的正乙祠戏楼里演出这部戏,仿若粉盒放入香袋般妥贴;男旦角扮作张爱玲名作戏码,又好似乱玩实验的把戏。一个偏执神经质的女人;一只走来走去的小鸟;一出说不滋味的舞台剧,一地碎屑晃眼的回忆和思索。
  把这样的一台演出带到北京的人,叫刘亮延。
  “台湾后70剧场编导/诗人;巴塔耶的信徒;寺山修司/张爱玲的革命者;清酒/茶与甜食的日用者;花痴思想家”——这是刘亮延在微博中对自己的描述。
  他穿布衫,一身黑衣裤,配一块葡萄紫粉色丝绸围巾,妥当地叠搭在布衣的领口。采访和拍摄地点就选在他导演的《曹七巧》演出所在地——正乙祠。摄影师边拍边禁不住说,这个戏楼太棒了!此时,刘亮延站在舞台上,微微笑,随即轻轻仰头,闭上眼睛,有自然的午后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进来,他悠哉悠哉地晒着。这戏楼已建成足有300年,这光,便也就这样照了300年吧。
  离张爱玲远一些,再远一些
  《曹七巧》不似一般的张爱玲小说改编剧,若是没有看过原著的人,一样看得出滋味,不过,那可能不会是被来自原作的力量所击中。刘亮延希望,自己的《曹七巧》可以是另外一出剧,完全独立的。
  “关于《曹七巧》,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不是让人家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而是‘她处在什么样的情境里’,然后她把她自己放入这个里头,是怎样的。”从2005年首演至今,他做了好几个版本,每一次修改,都希望可以离张爱玲远一些,再远一些。“大家是很爱张爱玲的,每个人对她的理解和认识都不一样。她像一个大的背景,在这个背景下面,我们能做什么?如果只是再现和复述一遍,真的会失去和张爱玲的关系,和原著的关系。”
  于是,他截取出了曹七巧经历中的一些感动了他的片断,将之重新组合,并把自己感兴趣的情绪无限放大。“我在写‘抱怨’的那些词的时候,目标就是把它做成一个endless的东西,很多台词都在循环。”
  这种循环在2005年台湾首演时,差点把观众弄疯,“几乎进入催眠状态”。 那时,《曹七巧》还是一出演足了三个小时的戏,不停出现的动作和台词的重复循环中,他隐约听到有观众的笑声。“在一个戏里,有人看到一个‘场’,有人看到一个‘局’,有人在完全没意义不好笑的地方笑了,还有人在对抗我刻意营造的这种‘催眠’”,这些反应给了刘亮延另外的灵感和启发。“表达跟接受是一个多面向的事情,不是单一向的。就是因为有太多单一和平面的事情,让阅读跟理解变成欣赏和观看,到最后就会走到死胡同去,会疲乏,会失望。我们就会觉得艺术作品没有给我们更多的启示,没有让我们在回到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对,我觉得是这样子。”
  那个莫名而笑的人是谁呢?“林怀民。散场之后他跟我说,你你你,你这个戏太贱了。”
  在黑暗里,试图探看到什么
  刘亮延的 Title很长但很美:李清照私人剧团感伤动作派艺术总监。拆解开来,我们看到这些关键词:李清照、私人、感伤、动作派。我请他一一作解,他说:“皮娜·鲍什说,我跳舞因为我感伤。所以,我们move是因为我们有感觉。就如同李清照一样,她是一个在写作上,动作幅度很大的人,也不是为了表现什么社会动荡,就是她内心的感觉;私人,私不是大跟小哦,而是‘我’。”
  


  剧团成立以来,历数他做的作品:《白素贞》、《曹七巧》、《陈清扬》、《夏绿地》、《初飞花玛莉训子》、《犹自羞驼男盗令》……主人公一个顶一个的悲惨,却又清高。
  “这是你‘私人’的喜好吗?”听罢我的问题,他认真点点头:“我一直在寻找那些偏激的、被人们另眼相看的女性角色。”在他看来,这些女子,是有力量的。“如果一个女人,可以Living in the darkness,那这个‘living’是一定要能够被理解的,被感知到的。然后那个东西就是力量的所在。”
  “现在的观众需要这种力量吗?”我又问。
  “嗯,我想是需要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在不可见中,去看到某些东西。透过某些角色的表现,把它们的感受重新练习一遍,会让现代社会里面的人更强大。好像海底里的藻类、游鱼,或者萤火虫。”
  2012年2月,刘亮延会到东京和两名日本演员合作,再造川端康成的《少年》,这是川端康成至今还未被翻译成简体中文版的作品,写给自己中学时代的同性爱人。他还要做京剧和爵士乐混搭在一起的《欲望号街车》,“我会剥掉马龙·白兰度的戏份,只演姐姐和妹妹,依然用男旦,我想做一个慵懒的感觉”。同时,他还在积极促成,希望在夏天的时候,把《曹七巧》带去阿维尼翁戏剧节。
  BQ:你现在一直在用“传统戏曲”的方式做戏,你身上有要去继承传统戏曲的使命感吗?
  L:我对于传统戏曲的理解其实是来自于寺山修司的一个阐述,他其实根本看不惯歌舞伎这种演出形式,他觉得那是很哗众取宠的一样东西。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了要反抗美国的《安保条约》的控制,他主张让歌舞伎成为一种国粹艺术。当然,他这么选择,也是“一刀两刃”,他自己会两难,他自己会觉得似是而非。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因为“两难”,所以可能性就发生了。当戏曲创作没有两难、没有似是而非,没有怀疑和游走的空间,那它就会变得无聊,然后死掉。
  BQ:你在以往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你倾向于喜欢“暧昧、模糊、不明确”的事物,这样不会徒增很多不安和困扰吗?
  L:没有耶!反而,这些词给我的感觉都是自然的、真实的。
  BQ:所以在做戏的时候,明明可以明白透彻地来说的事情,你会故意把它涂抹得模糊一些吗?
  L:这个冲突很有意思!你知道,在戏曲中,每一个身段、唱腔,都是准确的,但我就觉得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要对既定的东西去发问。越是有清晰路径的东西,一定越是有岔出去的可能!我就要画岔路画岔路画岔路……
  BQ:你曾辗转多地求学、生活,地球上哪个地方,给了你最多的创作灵感?
  L:(他第一个冒出来的名词是“波多”,后来又
  一拍手改换了“Cardiff”。)这是英国威尔士地区的卡迪夫。如果退休以后有机会,我想要住到那里去。那个地方,人的眼睛是绿色的,Cardiff Bay是透明的,船都是白色的,还有透明的大鸟。没有凄冷的大风,所有的建筑大概都不超过三层楼高,街道长长的、弯弯的。我对那个地方充满无比美好的想象。那个地方有一种仙气,所有的现代化、消费,都是适可而止的,不会失控、不会泛滥和挥霍,也没有可以限制和禁欲。基本上,大概就是天涯海角了。
  BQ:你喜欢清酒、茶、甜食。如果要用一种酒或者茶来形容你自己的戏,你觉得是什么?
  L:啊……我找到了一个,它不贵啊,叫Bobal,是西班牙的一种酒,它产量不多,也没那么热门。我偶然找到这个酒庄之后,就拿他们的酒跟很多朋友分享,他们品完之后都说,哦!这就是你的个性。(怎么形容?)它可以配巧克力,艳艳的,有点俏皮,但是还蛮有韵味的,有后味,给人感觉比较活泼。但其实这一切都是跟涩有关的,在这些所有味道下面,是有酸跟涩做底的。
  有图有真相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旗下的生活旅游网站评选出了全球最丑的十大建筑,朝鲜的平壤柳京饭店“荣登”榜首,迪拜的亚特兰蒂斯饭店名列第二。此外,由台湾知名建筑师李祖原设计、位于中国沈阳的方圆大厦也不幸入围。
  事件簿
  “9·11”博物馆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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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寒告苹果
  2011年10月,作家维权联盟发起的一场诉讼,因为发现苹果应用商店中出售的中国作家著作几乎没有一本是正版的,并且苹果公司还与盗版者三七分成。近期法院已经正式受理了这起侵权案,涉及的作家有韩寒、李承鹏、《藏地密码》作家何马等,索赔近1200万元人民币。
  电影票要限价
  2012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通气会上公布的数据显示,2011年全年生产的各类电影总票房达到131.15亿元,中小成本影片展示出令人惊喜的爆发力;而针对电影票价偏高的现象,2012年电影局将出台建议性指导票价和最高限价。
  Lady Gaga抄袭门
  歌手Lady Gaga为百货公司Barney’s所设计的节日橱窗,被突尼西亚著名艺术家柯莱特指是抄袭作品。柯莱特拍了一段短片,到Barney’s的橱窗前搞单人抗议,以表达对Lady Gaga抄袭自己概念的不满。
  大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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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郁症》讲述了一个患忧郁症的年轻女孩儿的故事,她的情绪似乎反映了世界末日倦怠的地球本身,由此获得了最佳影片奖。女主角克里斯汀·邓斯特获得最佳女演员奖。但是无论是《抑郁症》还是《生命之树》都不被认为是今年奥斯卡的领跑者。
  The New Yorker 《纽约客》新孩子和新歌碧昂斯和说唱歌手杰斯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给女儿起名叫做Blue Ivy,此时杰斯迅速发布了他的新歌《Glory》,来庆祝其女儿的诞生。在流行歌手圈里,用新歌为自己的孩子做纪念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于是有了《Glory》和很多其他优秀的作品。Reuters 《路透社》7分钟不见了毕加索据警方透露,盗贼近日入侵了希腊国立美术馆,盗走3件作品,据说,小偷在凌晨闯入画廊,盗走了毕加索在1939年创作的《女人的头》,这幅作品是1949年一位艺术家捐献给美术馆的,同时偷走的还有蒙德里安1905年创作的《风车》,另一幅被盗作品是意大利画家卡恰的草图,“这一切都发生在7分钟内”。警方说。
  微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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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星艺术家村上隆近日在Twitter上公然和日本的“酷日本Cool Japan ”项目划清了界限。“诸位广告商和官僚主义者们注意了!再不要请我参加‘酷日本’相关的活动、采访,也不要寄给我任何其他的邀请。说实在的,我跟‘酷日本’没有任何关系。”这一项目旨在通过输出流行文化产品来打造日本形象,推销日本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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