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部言情剧,却把它演成了一部谍战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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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钱悦说她跟刘亚辉好上的时候,我们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们都知道上学那会儿钱悦就一直暗恋刘亚辉,当时钱悦是农村户口,刘亚辉是城镇户口,三十年前的户口问题那可是很难逾越的鸿沟,所以钱悦也就只能暗中恋恋刘亚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更何况三十年,现在户口早已不是问题,钱悦自己也通过曲线救国,嫁到了城边上,算半个城里人,这个城也是刘亚辉生活的城。当然,这个故事不能瞎编,把钱悦写得那么痴情得有心机,特地离刘亚辉很近的地方嫁了,只是巧合而已。
  很巧我们跟钱悦也在相临的两个城区,自从几前年同学聚会重新接上头后,我,钱悦,张萍,陈芳我们四个女人经常在一起玩。那天钱悦跟我们说这事的时候,我们四个正聚在一家茶社打牌。钱悦摸了一把好牌,很开心,趁势说了她跟刘亚辉的事,说是征求下姐们的意见,哪知道这货跟刘亚辉已经同居三个月了。事后张萍很是怕怕,亏好当时没有说刘亚辉的坏话,要不太尬了,讲真,我们仨对刘亚辉都没什么好感,上学那会很高冷,拽拽的,城镇户口嘛,既然他跟闺蜜好上了,我们也就不多嘴了,钱悦丧偶,刘亚辉离异,两人不擦出个火花来搁谁也说不过去,何况对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利好,就是出去玩多了一个专职司机。
  钱悦跟刘亚辉的二人世界之余也没忘了约我们一道出游,顺便秀下恩爱。春天的时候,钱悦约去扬州,刘亚辉载着我们一路高歌瘦西湖,路上钱悦不停喂食刘亚辉水果,看得我们仨眼里喷出的全是羡慕之光。游完了,晚上去运河边散步,那队形很是特别,钱悦跟刘亚辉手牵手走前面甜蜜恩爱,我们仨手牵手跟后面心怀鬼胎,是不是也该把鸡肋不如的婚给解决了,焕发出个第二春来?
  刘亚辉一看就是老司机,车开得又快又稳,脾气也好,我们指哪儿停哪儿。考虑他驾车辛苦,出游的费用我们仨决定不要他A了,刘亚辉倒是很爽快地从皮夹里掏出500块钱,我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也不知道钱悦是不是恩爱秀昏了头,她准备掏钱的时候却找不到自己随身背的包,前后座位找遍都没有。倒是刘亚辉经验丰富,说是不是落后备箱了,果然,钱悦的包妥妥地躲在后备箱里,很是调皮的样子。
  从扬州玩回来后,我们坐等钱悦和刘亚辉二婚的喜讯。这个婚迫在眉捷,因为钱悦的房子要拆迁了,多一人能多出N多钱来。然而我们不但没收到请帖,刘亚辉在群里发的一条动态反而让我们嗅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为了方便互发扬州游玩的照片,钱悦建了我们五个人的群,平时这个群很少互动,我们还是在同学大群里玩。刘亚辉在群里晒了三张景点门票,说是远嫁外地的妹妹带着刚高考结束的女儿来他这了,他将带着她们出去玩一圈。钱悦在群里一直没吭声。我们仨也是有操守的人,也没问钱悦怎么没去这样没脑子的问题,只是闲扯了一些题外话。
  这是什么情况?当天我们仨就合计了一下,先派陈芳去打探下情报,因为陈芳离钱悦最近,她俩关系也是最好。两天后“探子”陈芳来报,说钱悦跟刘亚辉就差一步领上了证,在跨入民政局大门的当口,钱悦接到一个电话,有点遮遮掩掩,刘亚辉问谁,钱悦立马把电话挂了,刘亚辉说这证咱先不领了,回去吧。现在两人正冷处理阶段,钱悦已经搬回自己的家了。
  爱情事小,拆迁事大,爱情和拆迁搁一块,对钱悦来说那是最大的赢家。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把这桩好事给搅黄了?这个神秘的人把我们仨搞得寝食难安,没办法只有把钱悦叫出来“审”下。
  还是上次的那个茶社,我们刚开口,钱悦便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过了好一会儿,钱悦总算稳住了情绪,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刘亚辉他不相信我,经常翻我手机,如果我在家,中途还会突然回来查岗,更过分的是他在家里居然放了一支录音笔。我是知道他太在乎我了,所以处处小心,领证那天打电话给我的是男同事,我怕他多心,就挂了电话。”
  “啊?你确定这是在乎?有毛病吧。不行不行,钱悦,我跟你说,这时候散了也好,以后真结了婚,这日子咋过,你不得搬庵里工作去呀,那儿没男的。”
  “可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从茶社回来我们仨又合计,这次派我去说和。我发出了加刘亚辉微信的邀请。为了保证他俩爱情的纯洁性,我们仨跟刘亚辉私下都没有交集。刘亚辉很快就通过了验证。没等我说话,刘亚辉“啪啪”发过来两张截图,是钱悦跟别人聊天内容,看着是有点暧昧。刘亚辉还用红笔把其中一个人名划了出来,说领证那天打电话给钱悦的就是他。我一看,这人不是胡悦所说的同事,是同学陈宗仁。我已经不能好好聊聊天了,跟刘亚辉说,等会儿等会儿,我想静静,容我理一理头绪。我把钱悦跟陈宗仁的聊天截图又看了一遍。钱悦说,明天我要跟刘亚辉领证了,陈宗仁发了一个痛苦的表情。真没想到这个陈宗仁在情场上潜伏得很深了,跟钱悦的一点儿珠丝蚂迹都没留给我们,而且在朋友圈就是一个好老公好爸爸的人设。
  妈呀,这剧情反转得太突然了,谁是谁非,谁真谁假,好烧脑。干脆直奔主题。
  “那你俩有没有可能了?”
  “没有,我不想给她的拆迁当冤大头。”
  “既然你俩做不成夫妻,那再做回同学还是可以的吧,以后还能一起玩耍吗?”
  “跟你们可以,跟她,那得先把手机还给我,苹果6plus,刚在一起的时候送给她的。不还给我,连同学都做不了。”
  无功而返。跟张萍和陈芳汇报的时候,陈宗仁和苹果6plus 我没有说。后来钱悦把那个群解散了,我们跟刘亚辉也没有再过见面,只剩微信朋友圈的点赞之交。我们四个人又经常聚在一起打牌。
  这天钱悦又摸到一把好牌,笑得花枝乱颤,我们抱着一把烂牌一臉郁闷,那眼熟的苹果6plus又不合时宜地欢唱起来。
  “出牌出牌,电话多呢。”我们催她。
  “喂……”钱悦一脸甜蜜。
  劝说无效,我们很生气,电话好吵,手里的牌好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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