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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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27岁的加缪高度赞赏萨特的小说《恶心》中对荒诞的描写, “它是我们急切地期盼其作品和教诲的、思想独特而有力的人的第一声呼唤。”第二年,加缪评论萨特的小说集《墙》时说: “他给我们永远留下这样一个形象——一个坐在生命废墟中央的人,这个形象绝好地代表了其作品的伟大和真实。”
  萨特也发现了这位年轻的文学天才,他读过《局外人》,震撼之余给予高度赞誉:写荒谬写得好到无法代替、无法修改,已经完美了。
  1943年6月,在萨特的戏剧《蒼蝇》的首演上,两人见面了,之后他们常出双入对,加缪被萨特介绍进巴黎知识分子圈。两人还常约着去“双猴” 咖啡馆,与朋友聚会或单独交谈、用餐、饮酒、跳舞。
  加缪在《战斗报》工作时曾邀萨特作为特使前往纽约撰写系列文章。到了1945年,二人已成为海内外著名的文化人物,号称“哲学搭档”。
  虽同被归属于“存在主义”,但加缪面对荒诞、没有尽头的世界时比萨特更积极,而萨特却认为“人是一堆无用的激情”。所以二人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
  真正使二人决裂的是对待政治活动的态度。20世纪30年代,萨特对政治不闻不问,只会坐在咖啡馆里大谈特谈。而加缪用亲身经历来表达对贫穷和战争的理解, “让这个家庭从穷人的命运中挣脱出来,而穷人的命运就是不留痕迹地从历史中消失……”
  萨特的政治导师是《现代》杂志(当时法国最重要的政治文化期刊)的创办人,他主张“我们不是要在暴力和非暴力之间做出选择,相反,我们不得不在不同的暴力中做出选择”,认为莫斯科审判是一场自我保护,而加缪认为共产主义等同于谋杀。
  1952年,加缪出版《反叛者》-书,用言行进行人道主义活动——反对革命暴力。站在苏联一边的萨特向加缪喊话: “如果1944年你是未来,那么现在的1952年,你就成了过去。”萨特认为,除了共产主义没有其他选择,而做出不同选择的人都是客观上的敌人,他就这样把加缪划人反共产主义阵营。
  1952年4月,萨特与加缪在圣叙尔比斯广场的咖啡馆相遇,两人没坐在一起。加缪拿着《反叛者》出版六个月后的评论跟朋友开玩笑,说这些评论令他恶心而不安。而这些评论来自萨特当时的朋友兼事业伙伴弗朗西斯·让松,一个毫无声望的年轻人。 “如果我是加缪,我肯定很担心。”“这本书受到广泛好评,是其自身的模糊性所致。”对此,加缪气愤地回信,开始写的收信人是“让松”,后来改成“尊敬的领导”……此后加缪也开始谴责《现代》杂志,企图反击萨特。1952年8月,萨特在《时代》杂志上发表回信, “我亲爱的加缪,我们的友谊多艰,但我还是感到惋惜。如果你今天断绝了它,无疑是它应该被断绝……不幸的是,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把我找出来,言辞如此令人不快, 我不能再保持沉默而又指望保存颜面。”私下的暗斗终于变成公开的决裂。
  撕过,爱过,加缪死后,萨特说: “我们之间发生过争执,这并没什么——即使我们不见面——它恰恰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继续一起生活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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