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委身于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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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将来有一天许多人或能实现的事,现在寂寞的人已经可以起始准备了,用他比较确切的双手来建造。亲爱的先生,所以你要爱你的寂寞,负担它那以悠扬的怨诉给你引来的痛苦。你说,你身边的都同你疏远了,其实这就是你周围扩大的开始。如果你的亲近都离远了,那么你的旷远已经在星空下开展得很广大;你要为你的成长欢喜,可是向那里你不能带进来一个人,要好好对待那些落在后边的人们,在他们面前你要稳定自若,不要用你的怀疑苦恼他们,也不要用你的信心或欢悦惊吓他们,这是他们所不能了解的。同他们寻找出一种简单而诚挚的和谐,这种和谐,任凭你自己将来怎么转变,都无须更改;要爱惜他们那种生疏方式的生活,要谅解那些进入老境的人们;他们对于你所信任的孤独是畏惧的。要避免去给那在父母与子女间常演出的戏剧增加材料;这要费去许多子女的力,消蚀许多父母的爱,纵使他们的爱不了解我们;究竟是在爱着、温暖着我们。不要向他们问计,也不要计较了解;但要相信那种为你保存下来像是一份遗产似的爱,你要信任在这爱中自有力量存在,自有一种幸福,无须脱离这个幸福才能扩大你的世界。
  如果一天我们洞察到他们的事务是贫乏的,他们的职业是枯僵的,跟生命没有关联,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从自己世界的深处,从自己寂寞的广处(这寂寞的本身就是工作、地位、职业),和儿童一样把它们当作一种生疏的事去观看呢?为什么把一个儿童聪明的“不解”抛开,而对于许多事物采取防御和蔑视的态度呢?“不解”是居于寂寞;防御与蔑视虽说是要设法和这些事物隔离,同时却是和它们发生纠葛了。
  我知道你的职业是枯燥的,处处和你相违背,我早已看出你的苦恼,我知道,它将要来了。现在它来了,我不能排解你的苦恼,我只能劝你去想一想,是不是一切职业都是这样,向个人尽是无理的要求,尽是敌意,它同样也饱受了许多低声忍气、不满于那枯燥的职责的人们的憎恶。你要知道,你现在必须应付的职业并不见得比旁的职业被什么習俗呀、偏见呀、谬误呀连累得更厉害;若是真有些炫耀着一种更大的自由的职业,那就不会有职业在它自身内广远而宽阔,和那些从中组成真实生活的伟大事物相通了。只有寂寞的个人,他跟一个“物”一样被放置在深邃的自然规律下,当他走向刚破晓的早晨,或是向外望那充满非常事件的夜晚,当他感觉到那里发生什么事,一切地位便会脱离了他,像是脱离一个死者,纵使他正处在真正的生活的中途。
  关于你疑惑的倾向,关于你内外生活和谐的不可能,关于另外苦恼着你的一切——我所能说的,还依然是我已经說过的话:还是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你将会越来越信任艰难的事物和你在众人中间感到的寂寞。以外就是让生活自然进展。请你相信:无论如何,生活是合理的。
  艺术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无论我们怎样生活,都能不知不觉地为它准备;每个真实的生活都比那些虚假的、以艺术为号召的职业跟艺术更为接近,它们炫耀一种近似的艺术,实际上却否定了、损伤了艺术的存在,如整个的报章文字、几乎一切的批评界、四分之三号称文学和要号称文学的作品,都是这样。我很高兴,简捷地说,是因为你经受了易于陷入的危险,寂寞而勇敢地生活在任何一处无情的现实中。
  (闫兰森摘自云南人民出版社《给青年诗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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