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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
靠近码头时,我想到浮光的妙不可言。更多时候,它像一个探险者,携带莫名的乐音和喷涌的节奏,在水上漂流。
那个下午,带着自己涂抹的灰暗走向它。我试图放下满目荆棘,独自坐在岩石上,离群索居。
那个下午,带着自己涂抹的灰暗走向它。我试图放下满目荆棘,独自坐在岩石上,离群索居。
那个下午,带着自己涂抹的灰暗走向它。我试图放下满目荆棘,独自坐在岩石上,离群索居。
是的,我未曾想过,会在八月中游,与你相遇。更不会想到,彼岸遥遥,竟然在觥筹交错的光影里,你给我抛出第一道难题。而现在,我想象木筏出发时,你披荆斩浪,镜像已不复原地。我唯有搅拌一杯咖啡,充盈自己。
离开码头时,我看到桂花像雨一样飘落。木筏有了一个向下的裂口。陌生人制造的戏剧,总在另一处上演。而在忧戚深处,我始终不能确认你的身份,任鸥鸟饮进风和海水,再一次抬高了视线。
六弦琴
一段朽木,抚琴浅醉与流水和弦,广场衍生嬗变的音律,慢慢接近某个姓氏。
从东方到西方,我们谈谈挑灯看剑的时光,谈谈落花在林间主动接受一种审判,而花冠是完美的。
我力求添加语焉不详的地址,固定不存在的想象。犹如圣徒的小说,不需要结尾。其实,告别长夜的拷问,每个渡口都像在重新设计生活。
六月顺向同一个尺度,风声用格言挂住车窗。雨水与一棵行道树对话,说不出旧址在哪里,移动枝条徘徊在门外,这顺流而下的幻想,写在天空的幕布上。谁为一场雨水佩戴勋章,在正午十分,下落的羽翼沿着草地阅读波光,在成色不一的雨花里,铲除一季檐冰的陈年旧事,六月的雷鸣从高空下降,那坡度恰好落在攀登的阶梯上。
路只有一条,清晰而具体。有谁能听懂茎脉的对话,一石三鸟的靶心之外,远走高飛的情节编排多种形式的对白,补偿的光环让太阳在脸上留下光斑,我丢失的纽扣没有回到出发的地方。
烈日不能顶着更名的修辞学,站在十楼天台,圆舞曲在维也纳只能停留三次。透过玻璃杯接受水果糖的秉性,绿藤再次止住渴望。它深知这航行多么美好,向上伸展的攀缘,没有猜疑和悲伤,萝蔓深扎砂浆中。
而我,多想在你心墙上贴一枚粉红的标签,背风向阳,移植悬崖式的盆景。当新生的枝条相互缠绕,我们探访一座故园。就在多年以后,身体的回声再次催落记忆的疼痛。
我听见你误入黑森林,极易腐朽的时间,带着不愿醒来的人,正朝河流走去。那一刻,我路过行人天桥,一只黑猫蹲伏路口。桥下,河水咬紧低处,和着六弦琴,一再反复无常的自己。
落叶
落叶有时是粗糙的。不能和黎明厮混,便常常自语和矜持。在不能轻易出口的答案中,并不圆滑的舌尖,试图舔舐一些火焰。她的矜持在于随风而起。尽管双人舞的旋律是优雅而温暖的。但梧桐的托词,让她远离献媚和示爱,静若止水。她甘愿归集于沙土。在失意的眸语中,病态且羞涩。而当疯狂的石头随风旋而来时,她又是简洁和明了的。
年老色衰的季节,因为爱上苦痛,她拒绝太阳雨和金花果。只把身体一再简洁到泥土。当花朵背信弃义,要她倾其一生,爱上生冷。听云雨初逢的狂野和粗暴,匍匐一种呼吸。
虚度的光阴,是天空发呆的颜色。遍地的黄金中,她是丰满和精致的。就像眼眸的神采,从不掺进任何驳杂。她衷于一株信念,即便被狂风和暴雨肆虐,她仍坚持选择固有的城池。
她喜欢云霞蒸蔚的壮观。在或涨或跌的岸滩上,听紫贝壳和小沙砾为一枚桃花争得面红耳赤。那时候,夕阳是倾斜的。她的眼睛被透明的蓝玻璃反复描摹,有时繁衍为荒城中的葡萄灰。直到她为他取暖,渐渐隐退,最终沉落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