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片场:用签过名的身体排练一场爱情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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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硅胶身体的故事发生在老车站,老车站的那条老街上。老街上有很多的红房子,月华如水的夜晚,会有好多的流星滑过,但,不是微笑,全是眼泪。
  车站附近这条街烟雾缭绕,纸醉金迷。烤串的、占卜的、卖玉器和犀牛角的、五元一只的小乌龟、江南包、陕西面、天津大麻花,外带梅艳芳的《女人花》,唱得让人生不如死。
  我叼着细长的女士烟,眼眸迷离。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盯着那些眼神像狼一般的男人,我要在饿狼的身下制造传说,他们才是我的猎物。我伸出一条襄着黑色网袜无比香艳的腿,把嗓子捏得像周璇一般甜腻客官儿,来嘛,小时价20块,一百元全套啦!快来呀。快央来呀……
  对,我在这条街上,在这个有着枯红色墙壁的小房间里呆了已有五年了。这个小房间是个钟点房,是为了给苟合的人提供场所的,每小时20块。我是一个钟点妹,随时准备应对那些来打“野食”的八方来客。
  我的客人里有来这里旅游的各地的花花公子:有外地在本地打工拿不出大价钱到宾馆套房住的建筑工人,还有过往的货车司机:在街上晃来晃去的痞子,在论坛上写几首歪诗就说自己是文化人的愤青。
  有钱的、没钱的、长得帅的、性欲强的、尝鲜的新手、纵情欢场的老手,什么样的男人我都见识过了。虽然我的口味刁得很,但我几乎对男人来者不拒,谁让我是个色女呢?
  凭着一副美人胚子,我在这条街混了个“黑玫瑰”的称号。渐渐的,我的名气大了,大家都知道江城有个欢场女子非常喜欢将男人的那根东西做成模具,然后让男人亲自为模具命名。如果这个男人愿意,她就会免去20块小费。
  来钟点房寻欢的穷人多,当然能省则省,如果连这二十块钱也不要了,那更好。所以当我拿这件事当条件时,很少有男人会拒绝。
  只是他们不明白一个钟点妹为什么会热衷于给男人们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身体做模具,热衷于趁着男人身体的坚挺还没有消失前,倒模出逼真而又形象的纹络纵横、有棱有角的硅胶身体,而且还非要拿出一只笔让男人为自己的这个“身体”命名。
  男人的身体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是的,我太热哀于那些男人的身体了,我以为我会一辈子只喜欢这些我制造出来的硅胶玩具,不会再有爱的能力了。可是,我却真的爱上了一个高大英俊的叫张楚的男人。
  来钟点房行欢的男人多数都形容猥琐,只有他那么玉树临风,强壮而又另类。似乎,他本不该来钟点房这个地方。
  他床上的劲头,是任何与我欢乐过的钟点男人都不能相比的。当我提出要将他的身体做成模具时,他的脸上出现了极为错愕的表情。
  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然后他背过脸去,肩膀抽搐了一下,他的反应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张楚把我压在身下耐,很卖力地要,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很狂放地叫喊,妮儿,你好美啊……他支起手肘时,他的肩膀上、胸膛上全是汗水,像沾了一身的眼泪。
  这些眼泪在情欲的深处动荡着,摆出唱歌的样子,可我的心却听到了许多忧伤。
  欢乐完了,张楚的身体还是非常坚硬,他抱紧我,像怕丢失我的样子。他说,妮儿。让我再抱一会儿。可我却把他推开了,我说先开始吧,一会身体就软了,做出来的东西就成一根面条了。
  张楚哈哈大笑,好,开始吧。当我不来找你的时候,你每天晚上就用它来代替我吧。
  我让张楚给这具硅胶身体起个名字,然后写在纸上,张楚不假思索地就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了“大卫”两个字。我惊叹他的钢笔字这么好,张楚有些得意地说,我可是在五岁时就开始练习书法了,还在全市的书法比赛中获过一等奖呢。
  张楚把白衬衫和牛仔裤往身上套我得走了,公司有事。我在他身后抱住他,用柔软的声音讥笑他,你这么帅,你公司的美女如果知道你在床上如此浪荡,可就再也不能把你当偶像了。
  张楚叹了口气,我不想成为谁的偶像,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偶像这个说法。
  那么,你喜欢我吗?
  张楚愣了一会儿说,算喜欢吧。
  那么,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
  会的,我还会来的,你还要为我倒模吗?
  不是,倒这一回就够了,我只怕我会想你。
  我的眼泪没有流在张楚面前,我只给他看到了我的放荡与嬉笑怒骂,我没有让他看到我的哀伤。
  他说人人都是平等的,还不都是骗人的?千电把我当作只有肉体欢乐没有精神境界的妓女,又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呢?我又何必在他面前流露出痴傻的爱意呢?
  我只是抚摸着为他倒模出来的叫“大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我的身体湿润了,如此伤感,如此急切,只一会儿就成了一片汪洋。
  我把这只硅胶身体伸入到身体的深处,扭曲着身体,喊叫着只与我有过一次纵情的张楚的名字。我闻到自己的暗香,我听到自己的心曲,张楚的硅胶身体让我赤裸在浴室里成为温婉、柔美的诗章……张楚说得没错,我的夜晚真的得用这只硅胶身体代替他了。
  其实,我的硅胶身体非常多,名字也很繁杂,有的叫“翠鸟”、有的叫“咪咪”、有的叫“精卫”,还有一个叫“华仔”,别说,这些粗俗的男人为自己的硅胶身体起的名字还都挺有创意的。
  当然。每一具硅胶身体仿似都有一个故事,但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张楚,我认真了。我想我得好好对待张楚,我也得好好对待张楚的硅胶身体。
  我从浴室里走出来,进了厨房,拼力地清洗它,给它抹上许多的肥皂,还抹上许多的香精。然后我用一只专用的大锅煮它,一直到把它煮得红灿灿的,晶莹剔透,就像发情了的样子,我喜欢它这个样子。
  我用手捧着温热的它,在灯下看它、把玩它。直叹造物的神奇。就为它,西施完美,玉环娇嫩;就为它,文君落泪,十娘沉箱。它是它最好,著它不是它,会带来多少人间哀伤怨恨?
  我一边煮它们一边想着与一个个男人的性事,总是能让我微笑起来男人都喜欢脱下裤子,弯下腰沉迷于下半身那点事,无关其他,而这就是生活的简单真相。谁说一个欢场女子也能收获爱情,那他一定在撒谎。
  就像我的手机上满满的全是猎艳客的电话,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叫我妞儿或者是黑玫瑰,他们的电话都是那么开门见山:妞儿,哥寂寞了,陪我乐一回。没有一个问,你吃饭了吗?最近没有生病吧?要好好打理自己的生活啊。
  直逼生活的真相时,往往会迅速地让一个人心灰意冷,这可能就是那个词:看破红尘。
  但我还是对张楚抱着热望,我真的很想他,这种感觉在别的男人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想让他要我,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我想问问他,假如有一天我离开声色场,变身为良家女子,他能不能喜欢我,
  张楚来了,他挑开珠帘门,站在刺眼的阳光里。
  他的眼神很热切,他说,我不想来了,我怕再制造什么错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我忍不住,我想你,想要你。考验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爱你时,就看他能不能娶你。如果一个男人肯娶你,那么他一定是死心塌地了。
  所以我说,如果你爱我,那么你娶我吧,说别的全没用。
  好,我娶你,然后张楚就非常急切地把我扑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很强劲。但我还在意他刚才的回 答,那么虚伪,那么不真实,他只不过是在哄我,谁会娶一个欢场女子呢?
  难道说动了你的身体就磐须得为你后半生负责吗,欢场里出现的男子情愿承纳情欲和美色,但绝不会为一个欢场女子承载生活的艰辛。
  想到这儿,我有些恼火,好在张楚横冲直撞的爱欲把我带到了巅峰,我顾不得想这些让人伤感的话题了。我只是叫着,呻吟着,呢喃着亲爱的,我真想成为你的,永远都成为你的,你必须得娶我,不能糊弄我。
  而张楚,矛盾显在眼里,他把自己的纠结狠狠地揉进我的乳房里。
  张楚离不开我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与他玩肉欲游戏,但我知道他离不开的只是我的身体。当然,如果哪天他对我的身体厌倦了,一定会选择一去不复返的。不管我在他的身后如何泪水涟涟,也只能被他看做是一种低贱的姿态。
  夜里,我把若干硅胶身体都扔在束上,自言自语:丫头,没想到你的占有欲望这么强啊,你想没想过如果这个“大卫”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我的心突然痛了,我发疯一般拿来一把锋利的剪刀,然后我把刀锋对准了“大卫”,对准了“翠乌”、“咪咪”、“精卫”、“华仔”……是的,我把张楚亲自命名的“大卫”剪得七零八落,我把所有的硅胶身体都用剪刀毁了。
  然后我流下了泪水,绝望的泪水,这种泪水里夹杂了一些快感。是的,我得不到你,就要毁了你,尽管我毁掉的只是那些硅胶身体。
  张楚来见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撒谎的本领也越来越大了。他说要与我结婚;与我在油菜花地里拍婚纱照;还要请来所有的亲朋为我们祝福还说他要给我钱花,让我花一辈子:还说人与人是平等的,欢场女人咋了?欢场女人也是人
  我哭得像带雨的桃花,张楚真的把我感动了。我说你能不能别说了?张楚就不说了,他雄健的身体睡在了我的臂弯里,我搂着他,但却不想搂一辈子。
  是的,我和张楚哪次见面都要做爱,惟独这次没有,这次他喝了一杯我为他准备的咖啡,里面是致命的毒药。我不想杀他的,因为我爱上了他。但谁让他不把欢场女子当人呢?我也没有那么喜欢硅胶身体,那玩意只能让我感到恶心。
  我为男人倒模出硅胶身体,并让男人为自己的硅胶身体签名,只是为了通过笔迹寻找一个人。这个人为我的姐姐带来过爱情,姐姐曾经为这个人倒模过一具硅胶身体。这具身体被这个人自己命名为“大卫”,很雄浑帅气的钢笔字。
  姐姐说他是一个公司的白领,书法曾在全市获奖:姐姐还说你马上就有姐夫了,他不嫌弃我是钟点妹;他说人人平等,欢场女人也是人,他答应娶我了,他说要在油菜花地里拍婚纱照,要请来所有亲朋为我们祝福:姐姐的后半生有指望了,不用再去做钟点妹了……
  可当姐姐认真时,他还是退却了。姐姐抱着“大卫”自杀了,她临死时只说了一句话谁能把我们这种人当人呢?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惩罚他,我要让他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相信男人的谎话的。他用同样的谎话骗得过我的姐姐,但他骗不了我。
  张楚像睡着了一般,很安详。可我无法忘怀他之前说的话,他说我爱你,这回说的不是谎话,是真话。之所以宁愿被你杀死,是因为我想赎罪,我早知道你是她的妹妹…
  我的泪就那样突然地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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