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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市场对稀缺信号的灵活性和响应能力是我们实现向可持续性转变的重要部分，但同时我们也认识到，仅仅依靠市场机制是不能够自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我们必须制定进一步的政策才能保证可持续性的结果。结合世界上成功以及失败的例子，本文首先分别探讨了市场和政府的不足之处，再根据市场和政府的特点，讨论了在实现可持续发展进程中，如何平衡市场与政府的作用这一问题。
【关键词】可持续发展；资源；市场失灵；政府失灵
1.引言——可持续发展的意义以及必要性
随着人口的增长以及社会对资源需求的增加，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矛盾也日渐尖锐，因此我们必须禁止那种不顾子孙后代而任意糟蹋自然资源的行为，由此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具体来说，根据《布伦特兰报告》（Brundtland Report），可持续发展是指“既能够满足当代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1987）。
因此可持续发展与单纯的生态化或者环境保护不同，一般认为它由三方面内容构成：环境要素，指尽量减少对环境的损害；社会要素，指仍然要满足人类自身的需要，即可持续发展并非要人类回到原始社会，尽管那时候的人类对环境的损害是最小的；经济要素，指必须在经济上有利可图。
2.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双刃剑——市场
自由市场经济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通过充分竞争可以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经济效率，增强经济发展的动力，激发活力；另一方面市场不完善产生负面激励，又是社会稳定和可持续性发展的障碍与阻力。
2.1 世代间外部性破坏了市场产生可持续结果的能力。
市场在解决自然资源的代内持续利用问题时是有效的，但是对于解决跨代问题，尤其是可持续发展所要求的久远时限内的自然资源的持续利用问题，其效力是值得怀疑的。
2.2 允许免费获得资源通常促使资源的非可持续配置。
免费获得资源，即使是可再生能源，也是无法保证可持续性的，因为留给后代的资源存量会减少。在极端情况下，一些物种可能被过度采伐或者捕杀而灭绝。
2.3 即便是有效率的市场也未必就一定能产生可持续发展。
假设未来政府能够消除所有市场的不完美，使全球经济系统恢复效率。我们以可耗竭资源的长期配置为例，设想在一种简单经济中，唯一的经济活动是产生和消费一种可耗竭资源。即使在人口不变、需求曲线稳定的条件下，有效数量表明消费量随着时间而减少。在这一假设环境中，后代的情况会恶化，除非当代人将部分净效益转移到未来，否则即使是有效率的市场配置也无法实现可持续性。
3.造成政府低效的原因
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的共同特征是存在不恰当的激励，导致出现问题。
3.1 利益集团利用政治程序进行的所谓的寻租。
寻租，即是把资源用在游说和其他旨在获得立法保护的活动中。成功的寻租活动会增加特殊利益集团的净效益， 但同时它往往也会降低社会整体的净效益。
3.2 除了寻租会造成政府政策低效外，政府在信息不完备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其制定的政策结果是非常低效的。
下面我们以美国的《清洁空气法》为例来做详细的说明。
为了实现环境空气质量标准，美国在《1970年清洁空气法修正案》中针对移动污染源提出了一项不切实际的实施计划（该项措施仅对新车起作用），并且为了保证各州的配合而设计了一系列的惩罚措施：
（1）强制性技术和惩罚。由于该项法案过于严格，它很难在国会预定的期限内实施，汽车工业总是能够一再拖延达到标准的期限。而《清洁空气法》过于苛刻的惩罚措施激化了这一矛盾。一方面这些惩罚措施十分苛刻，甚至EPA自己都不愿意使用；另一方面它们根本构不成可信的威胁，因为汽车工业对美国经济至关重要，这些严厉措施不大可能实施。
（2）区别管制。由于减排压力都主要由新建排放源承担，从购车者的角度考虑，管制反而会增强旧车的吸引力。但事实上新车相对于旧车更环保，且旧车的单位里程耗油量比新车更高。因此这相当于污染物减排计划延误3至4年。
（3）控制的统一性。《清洁空气法》规定除了加利福尼亚州拥有更严格的标准之外，全国均执行统一的尾气排放标准。也就是说，标准执行的大部分成本是由哪些没有享受到效益的居民（特别是农村地区的居民）负担的。
很明显，这项政策是有缺陷的，因为它没有充分考虑到不同地区的需求。同时这个事件也表明，严格的法律要求并不一定能够保证迅速实施。当法律要求过于严格，超出了实施能力时，各方都希望通过法律诉讼来获得解决方案，其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一事无成。
4.利用市场的力量，以对环境友好的方式来进行制度改革
市场对稀缺信号的灵活性和响应能力是我们实现向可持续性转变的重要部分，比如我们可以通过产权制度管理自然资源，使其具有排他性、可转让性和可实施性，买卖资源的市场也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对于自然资源所有者而言，自然资源有两种潜在价值：一是资源出售时的使用价值，二是资源仍留存于地下未开发时的资产价值。只要资源价格持续上升，未开采资源的价值就会越高。由于资源的未来高价格可能会激励资源保护行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生产者便会试图平衡现在和未来的生产量以实现资源价值的最大化，从而抑制了资源过度开采的可能性。
4.1 选择费用有效和灵活的政策措施，可以有效地减少潜在的环境控制的阻力。
政府通常不愿意在本国实施日益严格的环境政策。随着简单技术的应用，执行环境控制的成本逐渐增大，因此增加环境控制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政府在制定政策时应注意确保政策的费用有效性，由此可以降低潜在的环境控制阻力。
4.2 抓住前所未有的国际合作机遇
尽管不同国家受环境问题影响的程度不同，阻碍国际合作的因素也必然存在，但新的全球环境问题为国际合作提供了新的机遇，因为各国之间存在潜在的共同利益。当前的很多经济活动效率低下，导致很多资源被浪费。如果我们能减少浪费资源，那么当前的支出就可以更多地改善环境，或者说，我们只需要以更少的资源投入就能够实现相同的环境改善。譬如《京都协定书》下的联合履行机制和情节发展机制都提供了通过市场进行成本分担的例子。
4.3 重构激励
在把经济激励政策交织在一起以促进国际合作时，我们应遵循以下五种原则：
（1）完全成本原则。即每一个环境资源的使用者都应该完全支付其造成的成本。一旦完全成本原则生效，激励因素就将改变，更高的能源效率和新技术的发展将成为首要目标。
（2）费用有效性原则。如果一项政策能够以最低的可能成本实现政策目标，那么它就是费用有效的。通过减少支出浪费来能够减轻政治上的抨击，这是费用有效的一个重要特征。如果对接受完全成本原则还存在疑虑，那么费用有效性原则则提供了一条理想的退路。
（3）产权原则。根据产权原则，当地人应当拥有所在区域内动植物的产权。产权原则可以确保当地人对遗传资源有明晰的产权，使他们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分享使用这些资源带来的全球收益。
（4）可持续原则。按照可持续原则，所有资源的使用都必须考虑到后代人的需要。
（5）信息原则。民意调查通常显示，无论社会环境如何，公众都会关注环境并且愿意承诺保护环境。为了强调和激励这種良好的愿望，有必要确保公众对环境现状有所了解。
5.结语
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平衡市场与政府的作用十分重要。我们一方面必须认识到市场力量是十分强大的，政府若试图阻止市场力量是注定要失败的；另一方面，政府可以通过适当的策略来约束市场力量并且引导市场的方向。
或许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前路布满荆棘，但我们应该保持乐观的态度，只要我们正在进步，未来就是有希望的。
参考文献：
[1] 《环境与自然资源经济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八版）.
【关键词】可持续发展；资源；市场失灵；政府失灵
1.引言——可持续发展的意义以及必要性
随着人口的增长以及社会对资源需求的增加，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矛盾也日渐尖锐，因此我们必须禁止那种不顾子孙后代而任意糟蹋自然资源的行为，由此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具体来说，根据《布伦特兰报告》（Brundtland Report），可持续发展是指“既能够满足当代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1987）。
因此可持续发展与单纯的生态化或者环境保护不同，一般认为它由三方面内容构成：环境要素，指尽量减少对环境的损害；社会要素，指仍然要满足人类自身的需要，即可持续发展并非要人类回到原始社会，尽管那时候的人类对环境的损害是最小的；经济要素，指必须在经济上有利可图。
2.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双刃剑——市场
自由市场经济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通过充分竞争可以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经济效率，增强经济发展的动力，激发活力；另一方面市场不完善产生负面激励，又是社会稳定和可持续性发展的障碍与阻力。
2.1 世代间外部性破坏了市场产生可持续结果的能力。
市场在解决自然资源的代内持续利用问题时是有效的，但是对于解决跨代问题，尤其是可持续发展所要求的久远时限内的自然资源的持续利用问题，其效力是值得怀疑的。
2.2 允许免费获得资源通常促使资源的非可持续配置。
免费获得资源，即使是可再生能源，也是无法保证可持续性的，因为留给后代的资源存量会减少。在极端情况下，一些物种可能被过度采伐或者捕杀而灭绝。
2.3 即便是有效率的市场也未必就一定能产生可持续发展。
假设未来政府能够消除所有市场的不完美，使全球经济系统恢复效率。我们以可耗竭资源的长期配置为例，设想在一种简单经济中，唯一的经济活动是产生和消费一种可耗竭资源。即使在人口不变、需求曲线稳定的条件下，有效数量表明消费量随着时间而减少。在这一假设环境中，后代的情况会恶化，除非当代人将部分净效益转移到未来，否则即使是有效率的市场配置也无法实现可持续性。
3.造成政府低效的原因
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的共同特征是存在不恰当的激励，导致出现问题。
3.1 利益集团利用政治程序进行的所谓的寻租。
寻租，即是把资源用在游说和其他旨在获得立法保护的活动中。成功的寻租活动会增加特殊利益集团的净效益， 但同时它往往也会降低社会整体的净效益。
3.2 除了寻租会造成政府政策低效外，政府在信息不完备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其制定的政策结果是非常低效的。
下面我们以美国的《清洁空气法》为例来做详细的说明。
为了实现环境空气质量标准，美国在《1970年清洁空气法修正案》中针对移动污染源提出了一项不切实际的实施计划（该项措施仅对新车起作用），并且为了保证各州的配合而设计了一系列的惩罚措施：
（1）强制性技术和惩罚。由于该项法案过于严格，它很难在国会预定的期限内实施，汽车工业总是能够一再拖延达到标准的期限。而《清洁空气法》过于苛刻的惩罚措施激化了这一矛盾。一方面这些惩罚措施十分苛刻，甚至EPA自己都不愿意使用；另一方面它们根本构不成可信的威胁，因为汽车工业对美国经济至关重要，这些严厉措施不大可能实施。
（2）区别管制。由于减排压力都主要由新建排放源承担，从购车者的角度考虑，管制反而会增强旧车的吸引力。但事实上新车相对于旧车更环保，且旧车的单位里程耗油量比新车更高。因此这相当于污染物减排计划延误3至4年。
（3）控制的统一性。《清洁空气法》规定除了加利福尼亚州拥有更严格的标准之外，全国均执行统一的尾气排放标准。也就是说，标准执行的大部分成本是由哪些没有享受到效益的居民（特别是农村地区的居民）负担的。
很明显，这项政策是有缺陷的，因为它没有充分考虑到不同地区的需求。同时这个事件也表明，严格的法律要求并不一定能够保证迅速实施。当法律要求过于严格，超出了实施能力时，各方都希望通过法律诉讼来获得解决方案，其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一事无成。
4.利用市场的力量，以对环境友好的方式来进行制度改革
市场对稀缺信号的灵活性和响应能力是我们实现向可持续性转变的重要部分，比如我们可以通过产权制度管理自然资源，使其具有排他性、可转让性和可实施性，买卖资源的市场也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对于自然资源所有者而言，自然资源有两种潜在价值：一是资源出售时的使用价值，二是资源仍留存于地下未开发时的资产价值。只要资源价格持续上升，未开采资源的价值就会越高。由于资源的未来高价格可能会激励资源保护行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生产者便会试图平衡现在和未来的生产量以实现资源价值的最大化，从而抑制了资源过度开采的可能性。
4.1 选择费用有效和灵活的政策措施，可以有效地减少潜在的环境控制的阻力。
政府通常不愿意在本国实施日益严格的环境政策。随着简单技术的应用，执行环境控制的成本逐渐增大，因此增加环境控制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政府在制定政策时应注意确保政策的费用有效性，由此可以降低潜在的环境控制阻力。
4.2 抓住前所未有的国际合作机遇
尽管不同国家受环境问题影响的程度不同，阻碍国际合作的因素也必然存在，但新的全球环境问题为国际合作提供了新的机遇，因为各国之间存在潜在的共同利益。当前的很多经济活动效率低下，导致很多资源被浪费。如果我们能减少浪费资源，那么当前的支出就可以更多地改善环境，或者说，我们只需要以更少的资源投入就能够实现相同的环境改善。譬如《京都协定书》下的联合履行机制和情节发展机制都提供了通过市场进行成本分担的例子。
4.3 重构激励
在把经济激励政策交织在一起以促进国际合作时，我们应遵循以下五种原则：
（1）完全成本原则。即每一个环境资源的使用者都应该完全支付其造成的成本。一旦完全成本原则生效，激励因素就将改变，更高的能源效率和新技术的发展将成为首要目标。
（2）费用有效性原则。如果一项政策能够以最低的可能成本实现政策目标，那么它就是费用有效的。通过减少支出浪费来能够减轻政治上的抨击，这是费用有效的一个重要特征。如果对接受完全成本原则还存在疑虑，那么费用有效性原则则提供了一条理想的退路。
（3）产权原则。根据产权原则，当地人应当拥有所在区域内动植物的产权。产权原则可以确保当地人对遗传资源有明晰的产权，使他们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分享使用这些资源带来的全球收益。
（4）可持续原则。按照可持续原则，所有资源的使用都必须考虑到后代人的需要。
（5）信息原则。民意调查通常显示，无论社会环境如何，公众都会关注环境并且愿意承诺保护环境。为了强调和激励这種良好的愿望，有必要确保公众对环境现状有所了解。
5.结语
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平衡市场与政府的作用十分重要。我们一方面必须认识到市场力量是十分强大的，政府若试图阻止市场力量是注定要失败的；另一方面，政府可以通过适当的策略来约束市场力量并且引导市场的方向。
或许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前路布满荆棘，但我们应该保持乐观的态度，只要我们正在进步，未来就是有希望的。
参考文献：
[1] 《环境与自然资源经济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八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