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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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海边了,作为一个海边出生的人,一段时间没看到大海就会特想。
  那天风和日丽,我偷来半日闲,驱车去了墨城山坡上。停车远眺,大屿、二屿、三屿三个小岛清晰可见,龙港新城的几栋高楼拔地而起,矗立在鳌江的对岸,巴曹的电厂大烟囱夺人眼球,犹能隐隐约约看到南麂岛,于是,将错就错拐进了一个海滨小村庄。一出车门,感觉好幽静啊,四周唯有树叶的沙沙声。走过五六栋二层楼的老房子,几个台阶下去,便看到了鹅卵石滩。石滩下面,原本不是滩涂或沙滩吗?如今,卻被人为的整出一个个小池塘,里面竖立着一个个竹笼,像插秧似的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舒爽地静听大自然的天籁。傍晚,从垄上走来两个女人,戴着斗笠,穿花衣裤,前面的小黄狗欢快地摇曳着尾巴在前面带路似的,我走过去一看,是刚刚挖出来的蛏子。后来,走出来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穿着高到大腿的雨鞋,防水的连衣裤,跨进池里作业去了,远远的看她似在摆弄笼子。我问她:“大姐,你干什么呢?”她答道:“抓白虾。靠海吃海呀!”
  回忆起几年前鳌江朋友们一起去墨城,看到的也是一大片的围垦,此刻,已经不见当年的海浪滔滔,真是沧海桑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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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公示,我忝列其中,电话里听别人说祝贺祝贺,我也附和着祝贺,好像祝贺的不是自己,是身边的张三李四。电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认同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我是一位作家。   我生于皖西南,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山村。如果没有天柱山,如果没有张恨水,那个叫黄土岭的地名不会让人想起或者记住。1971年春,那是上学的年纪,我不记得是不是大人送我报的名,但记得每天上学,都要约上邻家的发小,
一  在敲门声响起十多分钟前,我就没在练习了。我轻轻地把萨克斯放回盒子里,然后朝门口走去。“谁啊?”我问。其实,我完全知道谁在敲门。  “科勒太太。”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用手指在气球上摩擦一样。  我打开门。  “你这吹萨克斯吵人的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她责备道。只见她的头发上裹着卷发器,身上穿着一件印花长袍。显然,她这种装束完全成了一个旧时代的遗物。  “现在已经过了8点,”她继续说道,“
父亲越老,我的愧疚越深。  沈复在《浮生六记》中曾告诫后世夫妻,不可相仇,也不要过分情笃以免乐极生悲。在我父母的身上真是应验了这句话。从我记事起,父亲和母亲从未吵过架,一辈子相濡以沫。也许是天妒良缘,终究成了半路夫妻。母亲去世那年,父亲四十六岁,“中年丧妻”乃古人所言的人生不幸之一,年少的我和弟弟,总觉得我们才是世上最不幸最痛苦的孩子,现在想来,对于当时的父亲,才是锥心挖骨之痛。  父亲当时在我们
文文是小舅的外甥,七岁,读一年级,认识了六十多个生字。这次去岛上,文文没带作业,我也没带笔和笔记本,我在屋边捡了一块小小的碎瓦片,让文文在地上画。他能把学过的字默写出来,非常棒!默写“胖”和“瘦”时,他停顿了一会儿。我提醒,月亮。他很快把“胖”字写出了,“瘦”字写不上来,就让他多写几遍,不会忘记了。文文,大家都叫你爸爸“小胖”,现在有了你,你爸爸成“大胖”了,你就是“小胖”了,要是你爸爸依旧是“小
那天中午下班回家,妻子早已准备好了午饭。走过饭厅,里面突然飘出一种特有的味道,一种肉香与菜香相互融合的味道:“哇,真香!”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五花猪肉炒菜椒。  没错,就是这种味道,五花猪肉炒菜椒的味道。这味道,多么熟悉,让我想起了原哥,想起了自己大学毕业在某镇中学任教时给师生们煮饭炒菜的原哥。  那年秋季,我刚刚分配到学校时,由于初出校门,生活上很多东西难以自理,自己又懒得煮饭炒菜,只好在学校开饭
又到太姥山  离开福鼎七年多了,回首,无数个瞬间总是难以忘怀。曾经有一年,一共上过五十多趟太姥山,不是陪客人就是带朋友,俨然以主人自居。  三十多年前,第一次上太姥山,带着当时单位的一群小伙伴们。那时我们是從山下一步步登顶,一天的攀援让年轻的我们腿脚发软,那不是山在那里的感召力,纯粹是青春挥发的荷尔蒙过度的结果。好在摩霄庵一碗素面安抚了我们的疲惫。有了第一次的攀援,后来的无数次上山,就是小儿科了。
“叮———叮———”,手机邮箱收到几声提示,来自未知用户。她猛一看,标题为:我需要一杯解忧咖啡。呀!想不到还真有人发邮件过来呢。苏葑菲有些惊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开邮件内容:  你好袁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钥是一个男人还是女人钥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还是一个成年人钥也许这是一个恶作剧噎噎不过没关系袁我只想找个可以倾诉的方式袁或许说出来我就会好很多遥如果真的是恶作剧袁那就当这是寄给远方的一个漂流瓶吧遥我今
母亲本有一双绣花的手。  母亲出生于一个商人家庭,外祖父一家曾是我们县城最大的布铺商,商号“同心和”。母亲出生于1933年,当时家道殷实。作为富商家的千金,自小习文读书,针织绣花,自然有一双灵巧的手。虽不是“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倒也是一双白嫩的手。  可惜好景不长。1944年,日本鬼子打进我们县城,一把大火,将县城烧成焦土。外祖父一家和所有资产也被大火烧毁殆尽,家道于是衰落下来。忧愤不已的
私塾  “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塾是中国人梦想起源的地方,它是一种最简单最古老的教育方式,《学记》中有关西周学制交代如下:“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足以证明,塾这种教学体制在中国的源远流长。  私塾多由落魄书生、不第秀才在自家的闲屋里开设,富贵人家则延师教授自家的孩子,目的无非启蒙识字,多半只是为了应付科举考试,教学内容也无非是老旧的“四书五经”,所谓“三、百、千、千”
20多年前,我是坐着汽车沿着青藏线进藏的。我和母亲都没有想到从那时开始,青藏线会与她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2006年,青藏铁路刚开通。我写青藏线的诗《守望在世界的最高处》,在中央电视台青藏铁路通车特别节目中播出,母亲几乎通知了所有村里认识的人和亲戚守在电视机前看重播。她说一定要走一次青藏线,体会一下我坐汽车走了几天几夜的感觉。  母亲第一次来西藏那年55岁,是坐飞机来的。之后十多年来,每一次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