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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采用2009年至2014年我国30个省级区域装备制造业的面板数据，对装备制造业各子产业的出口技术结构进行测度，并通过计量经济模型分析进口中间品对装备制造业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进口中间品可以通过国外溢出效应间接地影响出口技术结构，除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装备制造业外，进口中间品对我国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结构具有显著地积极影响。
关键词：中间品；装备制造业；出口技术结构
中图分类号：F74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24.020
1引言
在全球生产网络背景下，国际专业化分工生产日益盛行，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把原本集中于一国的产品生产过程被部分外包给其他具有比较优势的国家或地区，并进行专业化生产。而由此所产生的中间产品贸易不仅让中国贸易的进出口总额日益增加，也促使中国进口加工贸易的比重不断提升，中间品贸易已经成为中国进出口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针对中间品进口如何对一国出口产品结构产生影响的研究就显得十分重要。
在国际专业化分工日益发展的今天，随着中国的工业生产和对外贸易的不断发展，中国装备制造业出口总量不断增加，装备制造业所暴露的问题也日益严峻。装备制造业是中国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但是由于中国装备制造业存在出口技术含量低下、竞争力不足、产业大而不强、基础制造水平滞后、自主创新能力薄弱的现状，中国政府对其表达了高度重视，并多次在全国代表大会等纲领性指导性会议上提出改善装备制造业出口现状、重视装备制造业的发展与创新的政策与建议。所以本文在此现实背景下，以我国装备制造业各省级区域的进出口数据来分析进口中间品对我国出口技术结构变化的影响。
2出口技术结构的测算
随着国际分工的日益发展，在产品内部分工的深化下，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已加工贸易为主的发展中国家，传统的计算显示性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方法已不再符合中国的现实，因为传统的计算方式往往会高估中国的出口技术结构。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加工贸易占全国国际贸易总额的大部分，而传统的计算方法是基于总值基础上的，即将一国出口的所有产品价值都认为是出口国创造的，如果将国外的增值部分予以排除，则中国的出口产品中真正属于国内创造的价值的仅仅是出口产品价值的很少部分（齐俊研，吕建辉，2016）。所以为了准确衡量中国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结构，本文将出口产品中的国外增加值部分给予排除。
本文将根据Hausmann （2005）构建的关于产品层面的出口复杂度测度指标来计算中国装备制造业高技术产品出口技术含量。但是考虑到传统的Hausmann（2005）定义的技术复杂度已经无法准确衡量一国产品的出口技术，因此同时参考了陈晓华，黄先海 ，刘 慧（2011）的方法，去构建排除加工贸易进口额基础上的一国一种产品的出口净技术结构指标（NETS，Net Export Technology Structure）以减少统计假象带来的偏差。具体公式如下：
NETSi=∑np = 1（1 - βp，i ）xp，i ∑7k = 11 - βp，k xp，k ∑np = 11-βp，i xp，i ∑7k = 11 - βp，k xp，k YP （1）
其中βp，i為相应省份出口特定产品中以加工贸易形式进口的原料比重，具体为进料加工和来料加工装配形式的进口量占该产业出口的比重。 NETSi值越高说明该类商品出口技术结构越高，即产品的技术含量越高。
3中间品进口、技术溢出与出口技术结构
技术溢出效应是进口中间品对出口技术结构影响的主要途径，根据新增长理论与新贸易理论，进口中间品可以直接或间接的对进口国的技术进步产生影响。进口中间品的直接效应就是进口高新技术的中间产品可以直接提高国内的劳动生产率，而在进口中间品中大多数装备制造业的进口属于高新技术产品，因此，大量进口装备制造业可以对本国的生产力产生积极的影响。另一方面，进口中间品的间接效应体现在发展中国家可以通过低成本进口高新技术产品，然后再进行模仿与吸收发达国家先进的技术来实现自身的技术进步，比如，国外的 R&D活动可以通过国际贸易间接地对本国的技术进步产生促进作用，同时可能会促进一些新技术的产生和发展。
中国通过进口国外先进的装备制造业产品，获得了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但是一味的通过单纯的模仿或者复制先进技术，势必会降低本国的竞争力，也会受到其他国家高新技术、先进生产力的制约。进口中间品虽然可以提高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技术创新能力，但国外的核心技术却无法真正获得，这使得中国很难将技术为本国所用。面对国外优质的研发资源和先进的技术水平，中国若想不被其他国家淘汰，就应该深入且有效地吸收国外先进技术与研发资源，并在消化吸收中间品蕴含的技术基础上，进行再创新，从而不断提高本国的装备制造业技术水平，提高本国出口产品的技术含量，而不再只是止步于一个简单的大型“加工工厂”。
3.1国外技术溢出
对于国外技术溢出效应，本文假定主要由国外研发溢出影响。根据Coe和Helpman（1995）提出通过国际贸易的国外研发溢出模型，为了分析国外研发溢出通过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需要求出国外研发溢出的效应。基本计算公式如下：
Sft=∑jmj，tYj，tSdj，t（2）
其中，Sft表示中国在t时期国外技术溢出效应，mj，t表示中国从j国进口某产品的总额，Yj，t表示j国t时期的GDP，Sdj，t表示j国t时期的研发资本存量。
在对Sdj，t求解过程中采用 Griliches（1992）的方法来计算各国基年的研发存量：
Sj1996=RDj1996δ+α（3）
为了减少统计误差，以1996年为基年，其中Sj1996为各国（美国、日本、德国、法国 、英国 、意大利 、加拿大、韩国）在 1996年的研发资本存量， RDj1996为 j国在 1996年的研发内部支出费用，α为1996-2014年各地区每年研发经费内部支出的算术平均增长率，δ为研发资本折旧率，本文沿用学界普遍接受的5%（谢建国，周露昭，2009）。 其他年份的研发资本存量采用Goldsmith（1951）开创的永续盘存法来计算，计算公式为：
Sjt=1-δSjt-1+RDjt（4）
其中， Sjt-1为 j国 t-1期资本存量 。各省市的研发资本存量通过以2010年为基准的GDP平减指数来平减，进而得到真实的研发资本存量。
考虑本文考察的是各省中间品进口产品国外技术溢出效应，则参考谢建国（2009）方法，即：
Sf-mp，t=IMPp，t∑pIMPp，tSf-mt（5）
（3.4）式中其权重表示t时期p地区进口额占总进口额的比重。
3.2国内技术溢出
虽然吸收国外先进的生产力以发展本国的生产技术水平看起来是一条捷径，但实际上中国要想通過引进国外进出来发展自身并不十分容易，主要是由于中国部分产业与发达国家技术水平、人才素质差距过大，从而导致中国对高新技术的吸收能力有限，进而使得中国无法实现技术的自主创新与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分析发现，技术水平的差异如果过大，不仅不利于吸收发达国家的技术，更会使国内的市场份额缩小，并在最终使得本国不具有优势地中间品被挤出市场。因此，本国要积极发展国内研发技术，加大投入国内研发资本，增加国内研发资本存量，从而提高本国的技术水平和吸收能力。
对于国内技术溢出效应采取同国外技术提出相同的方法，其中，仍然采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国内研发资本存量，并先估计国内基期研发资本存量，具体公式为：
Sdp，t=1-δSdp，t-1+RDp，t（6）
基期参照刘建翠， 郑世林（2016）估算的2005年各省份资本存量。
4数据来源与模型设定
4.1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9-2014年中国30个省级区域的面板数据。各省份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数据、加工贸易以及OECD八个国家的进口数据取自国际贸易决策与支持系统数据库中的HS6分位数据，各省人均GDP来自中经网。国外研发（R&D）投入取自世界银行数据库，国内研发投入取自《中国科技统计年鉴》。OECD八个国家2009-2014年的GDP是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
4.2模型设定
由以上分析可知，中间品进口可以通过技术溢出间接影响出口技术结构，再根据Coe和Helpman（1995）有关国际贸易技术溢出的模型构建，分析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简单地基本模型如下：
NETSp=λ0+λ1Sfp，t+λ2Sdp，t+μit（7）
此模型中与中间品进口有关的变量为Sfp，t，用此变量间接分析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然后集中探讨进口中间品与本国各省份装备制造业出口技术结构的关系，并把前文所分析的国内R&D存量也纳入方程中。
5实证结果与分析
5.1模型的平稳性检验
由于面板数据为N=30，而T=6，故本文所选取的是一个短面板。
在做实证回归之前需要进行平稳性检验，大多数使用单位根检验来判断模型的平稳性，如果存在非平稳序列，在就会出现传统的t检验失效、“伪相关”或者“伪回归”的情况，从而导致无法测量真实的回归情况。我们在对面板模型的平稳性检验，主要选择LLC检验。
如表1所示，所有变量的平稳的，所以我们可以对变量直接回归分析。
5.2面板模型的选择与实证结果
分别对各省份装备制造业七个子产业做回归分析，由于面板数据的误差项包括截面与时间固定效应，所以在考虑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时，必须进行Hausman检验，经检验应当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具体结果如表2。
5.3结果分析
由表2可以看出，从不同产业的不同技术水平上来说，由中间品进口所求出国外技术溢出效应对前六个金属制造业有促进作用，尤其是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与通信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不过中间品进口对于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结构却为负，这可能是因为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装备制造业属于高技术水平产业，而中国的这类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与技术吸收能力严重不足，所以只能依靠进口国外的先进技术而不能自主研发和创新，也就是说进口国外的此类产品可能会对本国此类产品产生“挤出效应”，从而使得本国此行业的生成能力不仅没有上升反而下降。
随着全球生产网络的不断发展，垂直化分工程度日益加深，中国可以通过进口中间产品来模仿或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从而提高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和出口能力。
参考文献
[1]Hausmann，Ricardo & Klinger， Bailey， （2006），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Pattern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 the Product Space[Z].Working Paper Series rwp06-041，Harvard University， John 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2]Hausmann R.What you export matters[J].Jouanal of Economics Growth，2005，（12）125.
[3]David T.Coe，Elhanan Helpman.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s[J].Elsevier，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5，（39）：859887.
[4]齐俊研，吕建辉.进口中间品对中国出口净技术复杂度的影响分析——基于不同技术水平中间品的视角[J].财贸经济，2016，（2）：114126.
[5]刘建翠， 郑世林.中国省际 R&D 资本存量的估计：1990—2014[J].财经问题研究，2016，（12）：100-106.
[6]陈晓华，黄先海，刘慧.中国出口技术结构演进的机理与实证研究机[J].管理世界，2010，（03）：4455.
[7]谢建国，周露昭.进口贸易、吸收能力与国际R&D技术溢出：中国省区面板数据的研究[J].世界经济，2009，（09）：6881.
关键词：中间品；装备制造业；出口技术结构
中图分类号：F74文献标识码：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17.24.020
1引言
在全球生产网络背景下，国际专业化分工生产日益盛行，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把原本集中于一国的产品生产过程被部分外包给其他具有比较优势的国家或地区，并进行专业化生产。而由此所产生的中间产品贸易不仅让中国贸易的进出口总额日益增加，也促使中国进口加工贸易的比重不断提升，中间品贸易已经成为中国进出口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针对中间品进口如何对一国出口产品结构产生影响的研究就显得十分重要。
在国际专业化分工日益发展的今天，随着中国的工业生产和对外贸易的不断发展，中国装备制造业出口总量不断增加，装备制造业所暴露的问题也日益严峻。装备制造业是中国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但是由于中国装备制造业存在出口技术含量低下、竞争力不足、产业大而不强、基础制造水平滞后、自主创新能力薄弱的现状，中国政府对其表达了高度重视，并多次在全国代表大会等纲领性指导性会议上提出改善装备制造业出口现状、重视装备制造业的发展与创新的政策与建议。所以本文在此现实背景下，以我国装备制造业各省级区域的进出口数据来分析进口中间品对我国出口技术结构变化的影响。
2出口技术结构的测算
随着国际分工的日益发展，在产品内部分工的深化下，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已加工贸易为主的发展中国家，传统的计算显示性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方法已不再符合中国的现实，因为传统的计算方式往往会高估中国的出口技术结构。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加工贸易占全国国际贸易总额的大部分，而传统的计算方法是基于总值基础上的，即将一国出口的所有产品价值都认为是出口国创造的，如果将国外的增值部分予以排除，则中国的出口产品中真正属于国内创造的价值的仅仅是出口产品价值的很少部分（齐俊研，吕建辉，2016）。所以为了准确衡量中国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结构，本文将出口产品中的国外增加值部分给予排除。
本文将根据Hausmann （2005）构建的关于产品层面的出口复杂度测度指标来计算中国装备制造业高技术产品出口技术含量。但是考虑到传统的Hausmann（2005）定义的技术复杂度已经无法准确衡量一国产品的出口技术，因此同时参考了陈晓华，黄先海 ，刘 慧（2011）的方法，去构建排除加工贸易进口额基础上的一国一种产品的出口净技术结构指标（NETS，Net Export Technology Structure）以减少统计假象带来的偏差。具体公式如下：
NETSi=∑np = 1（1 - βp，i ）xp，i ∑7k = 11 - βp，k xp，k ∑np = 11-βp，i xp，i ∑7k = 11 - βp，k xp，k YP （1）
其中βp，i為相应省份出口特定产品中以加工贸易形式进口的原料比重，具体为进料加工和来料加工装配形式的进口量占该产业出口的比重。 NETSi值越高说明该类商品出口技术结构越高，即产品的技术含量越高。
3中间品进口、技术溢出与出口技术结构
技术溢出效应是进口中间品对出口技术结构影响的主要途径，根据新增长理论与新贸易理论，进口中间品可以直接或间接的对进口国的技术进步产生影响。进口中间品的直接效应就是进口高新技术的中间产品可以直接提高国内的劳动生产率，而在进口中间品中大多数装备制造业的进口属于高新技术产品，因此，大量进口装备制造业可以对本国的生产力产生积极的影响。另一方面，进口中间品的间接效应体现在发展中国家可以通过低成本进口高新技术产品，然后再进行模仿与吸收发达国家先进的技术来实现自身的技术进步，比如，国外的 R&D活动可以通过国际贸易间接地对本国的技术进步产生促进作用，同时可能会促进一些新技术的产生和发展。
中国通过进口国外先进的装备制造业产品，获得了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但是一味的通过单纯的模仿或者复制先进技术，势必会降低本国的竞争力，也会受到其他国家高新技术、先进生产力的制约。进口中间品虽然可以提高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技术创新能力，但国外的核心技术却无法真正获得，这使得中国很难将技术为本国所用。面对国外优质的研发资源和先进的技术水平，中国若想不被其他国家淘汰，就应该深入且有效地吸收国外先进技术与研发资源，并在消化吸收中间品蕴含的技术基础上，进行再创新，从而不断提高本国的装备制造业技术水平，提高本国出口产品的技术含量，而不再只是止步于一个简单的大型“加工工厂”。
3.1国外技术溢出
对于国外技术溢出效应，本文假定主要由国外研发溢出影响。根据Coe和Helpman（1995）提出通过国际贸易的国外研发溢出模型，为了分析国外研发溢出通过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需要求出国外研发溢出的效应。基本计算公式如下：
Sft=∑jmj，tYj，tSdj，t（2）
其中，Sft表示中国在t时期国外技术溢出效应，mj，t表示中国从j国进口某产品的总额，Yj，t表示j国t时期的GDP，Sdj，t表示j国t时期的研发资本存量。
在对Sdj，t求解过程中采用 Griliches（1992）的方法来计算各国基年的研发存量：
Sj1996=RDj1996δ+α（3）
为了减少统计误差，以1996年为基年，其中Sj1996为各国（美国、日本、德国、法国 、英国 、意大利 、加拿大、韩国）在 1996年的研发资本存量， RDj1996为 j国在 1996年的研发内部支出费用，α为1996-2014年各地区每年研发经费内部支出的算术平均增长率，δ为研发资本折旧率，本文沿用学界普遍接受的5%（谢建国，周露昭，2009）。 其他年份的研发资本存量采用Goldsmith（1951）开创的永续盘存法来计算，计算公式为：
Sjt=1-δSjt-1+RDjt（4）
其中， Sjt-1为 j国 t-1期资本存量 。各省市的研发资本存量通过以2010年为基准的GDP平减指数来平减，进而得到真实的研发资本存量。
考虑本文考察的是各省中间品进口产品国外技术溢出效应，则参考谢建国（2009）方法，即：
Sf-mp，t=IMPp，t∑pIMPp，tSf-mt（5）
（3.4）式中其权重表示t时期p地区进口额占总进口额的比重。
3.2国内技术溢出
虽然吸收国外先进的生产力以发展本国的生产技术水平看起来是一条捷径，但实际上中国要想通過引进国外进出来发展自身并不十分容易，主要是由于中国部分产业与发达国家技术水平、人才素质差距过大，从而导致中国对高新技术的吸收能力有限，进而使得中国无法实现技术的自主创新与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分析发现，技术水平的差异如果过大，不仅不利于吸收发达国家的技术，更会使国内的市场份额缩小，并在最终使得本国不具有优势地中间品被挤出市场。因此，本国要积极发展国内研发技术，加大投入国内研发资本，增加国内研发资本存量，从而提高本国的技术水平和吸收能力。
对于国内技术溢出效应采取同国外技术提出相同的方法，其中，仍然采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国内研发资本存量，并先估计国内基期研发资本存量，具体公式为：
Sdp，t=1-δSdp，t-1+RDp，t（6）
基期参照刘建翠， 郑世林（2016）估算的2005年各省份资本存量。
4数据来源与模型设定
4.1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09-2014年中国30个省级区域的面板数据。各省份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数据、加工贸易以及OECD八个国家的进口数据取自国际贸易决策与支持系统数据库中的HS6分位数据，各省人均GDP来自中经网。国外研发（R&D）投入取自世界银行数据库，国内研发投入取自《中国科技统计年鉴》。OECD八个国家2009-2014年的GDP是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
4.2模型设定
由以上分析可知，中间品进口可以通过技术溢出间接影响出口技术结构，再根据Coe和Helpman（1995）有关国际贸易技术溢出的模型构建，分析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简单地基本模型如下：
NETSp=λ0+λ1Sfp，t+λ2Sdp，t+μit（7）
此模型中与中间品进口有关的变量为Sfp，t，用此变量间接分析中间品进口对出口技术结构的影响，然后集中探讨进口中间品与本国各省份装备制造业出口技术结构的关系，并把前文所分析的国内R&D存量也纳入方程中。
5实证结果与分析
5.1模型的平稳性检验
由于面板数据为N=30，而T=6，故本文所选取的是一个短面板。
在做实证回归之前需要进行平稳性检验，大多数使用单位根检验来判断模型的平稳性，如果存在非平稳序列，在就会出现传统的t检验失效、“伪相关”或者“伪回归”的情况，从而导致无法测量真实的回归情况。我们在对面板模型的平稳性检验，主要选择LLC检验。
如表1所示，所有变量的平稳的，所以我们可以对变量直接回归分析。
5.2面板模型的选择与实证结果
分别对各省份装备制造业七个子产业做回归分析，由于面板数据的误差项包括截面与时间固定效应，所以在考虑选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时，必须进行Hausman检验，经检验应当使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具体结果如表2。
5.3结果分析
由表2可以看出，从不同产业的不同技术水平上来说，由中间品进口所求出国外技术溢出效应对前六个金属制造业有促进作用，尤其是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与通信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不过中间品进口对于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装备制造业的出口技术结构却为负，这可能是因为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装备制造业属于高技术水平产业，而中国的这类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与技术吸收能力严重不足，所以只能依靠进口国外的先进技术而不能自主研发和创新，也就是说进口国外的此类产品可能会对本国此类产品产生“挤出效应”，从而使得本国此行业的生成能力不仅没有上升反而下降。
随着全球生产网络的不断发展，垂直化分工程度日益加深，中国可以通过进口中间产品来模仿或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从而提高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和出口能力。
参考文献
[1]Hausmann，Ricardo & Klinger， Bailey， （2006），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Pattern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 the Product Space[Z].Working Paper Series rwp06-041，Harvard University， John 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2]Hausmann R.What you export matters[J].Jouanal of Economics Growth，2005，（12）125.
[3]David T.Coe，Elhanan Helpman.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s[J].Elsevier，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5，（39）：859887.
[4]齐俊研，吕建辉.进口中间品对中国出口净技术复杂度的影响分析——基于不同技术水平中间品的视角[J].财贸经济，2016，（2）：114126.
[5]刘建翠， 郑世林.中国省际 R&D 资本存量的估计：1990—2014[J].财经问题研究，2016，（12）：100-106.
[6]陈晓华，黄先海，刘慧.中国出口技术结构演进的机理与实证研究机[J].管理世界，2010，（03）：4455.
[7]谢建国，周露昭.进口贸易、吸收能力与国际R&D技术溢出：中国省区面板数据的研究[J].世界经济，2009，（09）：6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