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你的,没准就是一位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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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是什么?我想,是一种不由分说的东西,让人间聚散在一起的人,深深浅浅,悲悲喜喜的有了个由头。有的是牵绊,有的是牵扯,或续或断,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有限的十几分钟或十几小时里,这有缘的一路上,留下了点什么。
  01
  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特别爱跟陌生人聊天。生聊也能聊一气,周围人都拿我没辙。简直不知道是因为有这个怪癖所以当上了编剧,还是因为当上了编剧所以有了这个怪癖。我理直气壮地以接触广大群众收集人生素材为理由,勇敢开口,坚持尬聊。
  所以,我不是很爱坐地铁,不好聊天,坐出租车就好多了,我从来都只坐副驾,好唠嗑!共享经济流行后,我就更开心了:坐车遇到“人间精品”的几率更大了,特别是滴滴顺风车,车主形态丰富,样本多样,故事更精彩,“奇葩”更多了。
  02
  前几天,我遇见过一个帅哥,年纪并不大,公司白领。顺我回去的路上,就听见他身上发出“呱呱呱”响亮的呱噪声。等红灯的时候,帅哥从怀里不胜爱怜地掏出一个塑料小圆筒,也就拇指大,从里面倒出一只蝈蝈来。这已经是大冬天了,他怕蝈蝈冻着。帅哥一边扯了一小片白菜喂着蝈蝈,一边听郭德纲的相声,我们俩一起听了小半出,我说:“白宗巍坠楼!”他笑著说:“哟!您听出来啦?”这个时刻,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北京。
  帅哥跟我说,他没啥爱好,喜欢听相声,养点儿花鸟鱼虫,还有,就是一头吃货。老北京的吃食都爱,最爱卤煮冯,炙子烤肉,啧啧!羊羯子芦月轩,啧啧!女朋友呢,也是一头吃货。一起上的高中,每天带饭盒,女同学带的是粉条白菜,他带的是煎带鱼炖牛肉,来,拼一个!就这样搞定了女朋友。“她最爱吃螃蟹,前几天蒸了一锅,拣最大的掰开,大半个儿给她,小半个儿给我!”
  北京是个巨大的容器,个体太渺小,哪怕把自己铆足了劲,想砸个声响,也往往是无声无息。有时候它会显得格外空洞、冷漠,让人感觉生活如此不易,比如雨雪天,你可能连一辆回家的车都找不到。
  03
  我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雪夜,天上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路上那个堵啊,喇叭声响成一片,往前看,一片车屁股红,半天不动窝。叫车等车,折腾了快一个钟头,又冻又饿,还有一堆处理不完的破事儿,我真的是心情烦躁。但是顺我的这个车主,乐乐呵呵的,谈吐特别温煦。他四十来岁的年纪,不胖不瘦,老带笑容,说车上有水有充电线,还有小零食,不怕堵啊。再说了,顺风车就是一口价,堵也不愁加价,咱们堵车不堵心!他一路跟我聊着天儿,妙语如珠,一点不夸张地说,如沐春风。
  据说北京城最堵的时候,你跑下车买上几个羊肉串,烤好了车还是稳稳蹲着。那天,辅路上能看见7-11的时候,我干脆跑下去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这位大叔呢,不急不忙地开门,下车去给车顶掸掸雪。等我回来,长龙压根没动呢,大叔笑了笑,那股悠闲劲儿,让人心松。于是,我也打开了电脑,先把几个紧急的工作处理了。那段回家的路,正常四十分钟,我记得那天走了快三个小时。幸亏有那位大叔,到家了,杂事也弄完了,感觉这多走了俩钟头,也并没有耽误什么。
  堵车,真的可以不堵心。
  04
  坐顺风车,我最喜欢的一个游戏就是猜职业。通常盘几道,我都能猜个差不离,特别有成就感,但是对方猜中我的次数,连一只手都用不到。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个面目特别平淡,特别路人的车主,三四十岁,略显老成。我连续猜了好几次,都没猜中。车主说:“你猜中了,给你免单!”最后,我都绝望了,他慢慢悠悠告诉我,他是精神科护士。这个职业有意思,什么没见过啊,我顿时来了精神。
  他不急不徐地给我讲工作内容,有很多细节,也有很多感悟。他讲得特平静,见过太多病人,太多不可理解的,后来都能理解了;见过太多遭遇,开始接受不了的,后来也都接受了。人生的下限和边缘,那个崩毁的过程,他见识了无数次,天天见,日日见,见久了,自己也从最开始的沉重压抑变得豁达通透,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我算活明白了,活开了”。跟每天他遇见的病人相比,生活里这些琐碎的,日常的,大大小小的烦心事算什么?
  他还特别乐意载孕妇,载病人,也不怕担责任。除了他有基本的医务知识,我想,这是对生命的一种达观、勇敢和爱。
  我最近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感想,就是其实一个人的生命质地,并不在于经历了什么,而在于怎么回看经历。有的人大风大浪,却活得混沌匆忙,就好像老天给你的是山珍海味一大餐,可是你稀里糊涂吃下去,没品出什么滋味来。有的人,就像这一位,他活得非常平凡,却透亮得像块水晶。他本本分分生活,老老实实做人,没有什么惊人的业绩,只是把生活给他的那一小块馍,嚼透了,咀嚼得特别甘甜。
  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叫王亚雷。
  05
  我的大神尼尔·盖曼,有一本牛逼的书,叫《美国众神》,大意是说,现在的时代,众神沦落到民间求生,你遇见的算命先生,酒吧打手,摆摊的老太太,都有可能是一位旧神。
  这么说起来,有一次开车载我的那一位,一定是个什么神仙。
  那天我在我家附近叫车,开来的是一辆越野豪车。车里前排摆着一挂金碧辉煌的貔貅麒麟,我还看见了一尊不大的关公像。车里有一股焚香气味,车主是位看不出什么惊奇的普通人儿,说话磕磕绊绊,蔫巴巴的。但是没聊几句,他就把我震住了。
  这哥们儿是个纹身师,少年时,血气方刚打架见血是家常事,后来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美院的画家,长日无聊,哥们儿也想学个技艺傍身,于是跟画家学绘画。好学吗?“忒容易了!”哥们儿说,先学画画,先画圆,就像那个那个什么大师说的,画鸡蛋!画了几百几千个,线条的感觉就有了。
  有了绘画基础,再学纹身,易如反掌。“纹身最难的是什么?”我问。“是在肉皮上画画,肉皮不是纸啊,不是平的!针扎下去,血珠子直冒!”
  我问他最开始的时候会手软吗,他淡淡一笑,说:“怕什么?你也不瞅瞅,我年轻时候打过多少架!”现在早就变成安分良民,在纹身圈已经小有名气,收费一小时两千元起,哥们儿早已不差钱。问他怎么会想到顺风车的,他答:“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家就是工作室,油还是那么多油,多个人不费什么,就是个举手之劳。我虽然不在乎那点车钱,但现在不是流行个什么环保吗?”   一句话把我逗乐了。真的,谁想到你随便搭个车,就能遇见这么一位散神仙呢?
  06
  最伤心的一段路,是失恋的时候坐的。像每个失恋的人一样,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赖在床上,把一切都挡在被子外头,不想说话,不想见其他任何人。可是,总有不得不面对的工作、不得不做的事情。那天清早,我强撑着上了车,可情绪和眼泪都止不住。顺我的车主是一位大爷,大概有五十的年纪,给我递了一张纸巾。
  看我哭得差不多了,他问了我几句,我没说几句,就又说不下去了。大爷打开车窗,透进来一点凉风,慢慢悠悠,语重心长地,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姑娘啊,你得沉淀。你的感情吧,就算是一杯热开水,也得沉淀,得节省。人生还有五十年,一点一滴都很珍贵,不能浪费。”
  大爷还说,“我有俩闺女,特自豪,都是纯正北京大妞儿。北京大妞儿,那是目不斜视大言不惭,牙缝里挤出爷的劲儿,时时刻刻显示姑奶奶的精神。你来北京,就得随俗。南方姑娘的优柔就得收起来,放出北京大妞儿的野精神。”路边开过一辆大吉普,开车的是个大妞儿,他指着,对我说:“学学!”
  这位大爷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说的这些话,我都记得。很奇怪,被他强行打了一通鸡血,我心里一阵莫名的安慰、莫名的轻松。我一边抽泣,一边掏出小本子,哭着把这些金句给记下来。大爷看我这样,笑了,说:“挺好,谁不是磨骨头养肠子的一輩子,伤心不白费!”
  也许有时候,陌生人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不是因为他有多专业,而是最及时的那一刻,他恰好出现。
  07
  我记忆里最漫长的一段路,是去年回家过年。老猫病了,不能留在北京。飞机托运?不放心。火车?不让带。朋友给出了主意,滴滴顺风车还有城际的呢!看有没有自己开车回家的,你蹭一个。真给我顺到了,而且有好几个选择,最终我选了一对九零后小夫妻。我和猫坐在车后座,这一坐就是一千四百公里,开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我的猫岁数已经很大了,很懂事,倒是一点不挣扎,没有闹腾。车刚开过山东,就闻见刺鼻的臭味:猫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我很不好意思,这得到下一个休息区才能处理,这个味儿呀!小夫妻两口子倒很平静,一点儿没抱怨。到了休息区,我连忙把猫放出来,整理猫厕所,小姑娘帮着用纸擦干净猫全身,让我很感动。
  高速开长途,最怕的就是无聊,就是困。到了下午,明显感觉大家都困了。小姑娘在副驾睡得直点头,我看小伙子也开始打呵欠了,连忙抖擞精神,陪他聊天。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唠嗑是一个优点!到了晚上,对面车的大灯直晃眼,大卡车又一辆辆超车,我更是不敢松懈,一边讲段子一边看路况,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包括他俩的爱情故事,从相识到暗恋再到告别,最终在一起的漫长过程,他们从异地到相聚北京,开始自己的小日子。
  小伙子说,本来回家,抱着侥幸心理,是想顺个帮忙开车的伴儿。对他来说,分摊高速费都是其次的,因为长途实在太累了,他太太又没本儿,没法分担,只是没想到,顺上了同样没有车本的我。好在我会聊天,会解闷,大家越聊越精神,很像大学宿舍大家彻夜聊天的那个劲头。
  就这样一路上欢声笑语,快从老家高速公路出口出来的时候,小伙子一个急刹车,我和猫嗷的叫了起来:前面几辆车追尾了。后来,小伙子后怕地跟我说,幸亏一路上都在说话,没打盹,要不,那时候我们没准也就怼上去了。我也说了实话,其实从来没坐过陌生人的车那么久,一开始还是有担心的,上车第一时间就把行程分享给了朋友和家人(戏精体质,总有被拐卖的情节想象),生怕出什么意外。
  行程的前半个小时,我一直抓着扶手,手心里都是汗。虽然之前选车主的时候,仔细研究了信任值,选了这位95分的车主,加上他的头像是个可爱的沙皮狗,心想没准也喜欢小动物,几乎是本能地选择了这一位。还好,这是一个特别愉快的选择。
  到老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小伙子把车停到我家楼下,帮我把两大箱行李抬上楼。我真的特别感动,这其实不是一种服务,而是一份心意。告别的时候,小姑娘拉着我说,“年后回北京,咱们还约着一起走,好不好?”虽然我也知道,这也许只是句客气话,只是这一刻的冲动。
  这最长最长的一段路,这肉麻地说也算经历了一场小小的生死,这随机地被迫地参与到对方的生活,就像一小截人生。你跟你原本不可能认识的人,就这么搭在一起,顺了一程。下车了,人散了,大概是再也不会见了,但是,好像又有什么留了下来。
  什么留了下来呢?
  08
  去年夏天的一天,暴雨。北京一下暴雨就打不着车,好容易拼了一辆顺风车。我坐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位大姐了。沿途不断有拼车请求,开车的小伙子问我们:“拼吗?”看看那么大的雨,我们说,拼吧。最后一共拼了四个人。你去哪儿?哎,口音很熟啊,你哪里的?问了一圈,我们都乐了,车里四个人,都是江苏人:淮安,扬州,我连云港的,大姐是苏州的。开车的小伙子最后说,我徐州的!
  这也太巧了吧?一车的江苏人,大家乐乐呵呵互相问,你干什么的,我干什么的。最后一个上车的男生年纪最小,还在读书,是暑假打工的学生。这一路上聊啊,全是吃的!淮安的茶馓子,扬州的富春包子,苏州的碧螺春和三吊子,我们连云港的风鹅,汪恕有醋和板浦香肠……感觉车里就是一个流动摊位江苏名优土特产推介会,气氛热烈,热火朝天。
  快到了,我们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收那个小男生的钱。你的车钱,我们几个大人给掏了。你别管了,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简直要把车的天窗都给掀翻了。最后车主给小男生免了单,他说:我也凑个分子吧,平时都拼不了这么多人的,谢谢你们都支持。
  我和苏州大姐是最后下车的。我们估摸了一下小男生的车费,凑了凑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金,偷偷留在了后座上。
  苏州大姐跟我说,今天挺开心的,一车老乡,真的是缘分。
  09
  缘分,中国人爱讲缘分。人生一世,一起活一辈子,是缘分;一起走一阵子,是缘分;同过一条船、一程车,共过一场雨、一场雪,都是缘分。
  缘分是什么?我想,是一种不由分说的东西,让人间聚散在一起的人,深深浅浅,悲悲喜喜的有了个由头。有的是牵绊,有的是牵扯,或续或断,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有限的十几分钟或十几小时里,这有缘的一路上,留下了点什么。
  是一张张神态生动表情鲜活的笑脸;
  是一个个各自努力,也许平淡,但不乏闪光的人生;
  是一段段轻松,温暖,不设防的陪伴;
  是这个常常让人迷茫,感觉冷漠,并不容易生活的巨大城市里,一个个最微小的理解和体谅,一点点最细腻的牵挂和安心;
  是无论窗外是刮风下雪的恶劣,或是常常堵车的闹心,是无论生活给了我们什么,热闹喧嚣或者寂寞冷清,物价翻腾风雪相逼,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没有离开过,艰难的,豁达的,乐观的,一路前行。
  短暂的陪伴,不认识的人,因此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关联。
  原来啊,来自陌生人的善意,那朴素的一点点温暖,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谢谢,谢谢!一路顺风,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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