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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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哭了,在无边的黑夜里,任泪水打湿枕巾……我不停地问自己:难道这就是爱吗?为什么当我听到这一切时,我的心是如此难受、失落?
  曾记得,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你拉上的一名员工。除了工作上的需要,我们陌生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大概是在十月份吧,由于货源不足,大家都比较清闲,偶尔在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
  记得那时的你并不开心,好像是失恋了。出于好奇,我下意识的去留意你的心情,能感觉到你外表看似成熟、坚强,内心却很孤单、无助。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我便有一种想给你一些安慰与鼓励的冲动,于是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写了一封信。那日,你在车间对我说,你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字迹有点像我的。我却仓皇逃走了。
  晚上,你说要上我这里玩,说话间,你已朝这边走来。当我把门打开,你却一把抱住了我。后来想想,也许那时你并无恶意,只是在经历一场失望恋情后太无助,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可当时却吓坏了我,觉得你太轻浮,于是很生气地抗拒你。也许因了这件小小的冲突,我们之间有些尴尬,你对我冷冷的。
  人往往就是这么怪,有时冷漠也能激发一个人的热情,你的故意疏远让我变得倔强,倔强得忘记自己是谁,倔强得只想走近你。于是,在那些心绪飘忽的日子里,我不忘写些迷离的文字发给你。很长时间,你无动于衷,只是变得有些浮躁。偶尔,不经意间抬起头,会碰上你探究、温柔的眼神,我的心不禁一颤。
  一份情愫就在这种若即若离的日子里慢慢滋长。你开始默默地关心我:当我压货时是你在一旁帮我擦;当我心情烦躁时,是你陪我聊天,给我安慰;当我出错时,又是你用你的宽容冰释了我的紧张。不知不觉中,我已被你身上的某些内在气质所打动,我喜欢上你的温柔、体贴与宽容。可我感到害怕,因为我已有归宿,虽然他不在我身边,虽然我的婚姻并不幸福,可我毕竟已为人妻啊!
  我矛盾、痛苦,但感情上的事是难以说清的,尽管彼此都明白,表面也很冷淡,可心却在热烈向往走近对方。终于有一天,不加班的晚上,你走进了我的小屋,牵起我的手,我们抱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你和我一样的脆弱与孤单。
  那段日子是快乐的,也是短暂的。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吃夜宵。只是,不安和痛苦常常侵蚀着我,我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更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所以,我只能拼命控制自己的情感,可是,越是这样越感压抑。有几次,我泪流满面,只想为这种压抑的情感大声呐喊。你也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公开呢?
  是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公开呢?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尽管我喜欢你,尽管你说你不在乎世俗,愿和我分担一切,可我又怎能那样做呢?你是未婚男子,我不能耽误你。我也无数次想过离婚,可现实毕竟是现实,太多的无奈和责任让我无从选择。虽然我好想为你烧上热水,让疲倦的你下班后好好冲个凉,曾好想陪你看看电视,然后为你煮上一碗清淡的夜宵,甚至好想躺在你怀里温柔地撒撒娇,可我还是只能对你说,我们保持距离吧,你多看看别的女孩。
  后来几天,你不再来找我。没有你的日子,我很空虚。那晚,我正无聊地翻看着书,你再次敲响了我的小屋的门。我说,不是不让你来了吗?你却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你很想我。我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感觉着对方的心跳,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你轻轻地吻住了我,时间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你深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手伸向了我的衣服的纽扣。我突然惊醒,一把推开了你,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尽管彼此喜欢,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就给没有结局的爱保留一份清醒,一份纯洁吧!
  以后的日子,虽然我们天天相见,依旧互相关心,但更多的是用心感应对方。直到那日,你对我说,你最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相约见了面,彼此感觉不错。听后,我的心感到莫名的失落。我又能说些什么呢?我喜欢你却不能给你什么。我只能强颜欢笑地说:祝福你们。加油啊,早点让我吃上你们的喜糖。说这话时,我的心在流泪。
  那晚下班回到家里,我捂着被子失声痛哭。我不停地问自己:我真的爱上你了吗?
  我的心变得异常沉重,做事已有点力不从心。我请了一天假,任泪水尽情挥洒,以排解心中的郁闷。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洒脱点,可第二天一见到你,心又莫名的难受起来。
  我不想再伪装自己,那几天,我拼命给你发信息,把心中的伤感告诉你,不是想给你增加压力,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将尽,而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只不过是一份迟来的、无奈的、没有结局的爱。
  终于到了该放年假的日子,你打电话告诉我要去深圳接她一起回家,叫我不要多想。我说,我送送你吧。你却不让。但在最后几分钟,我还是买了些水果赶到车站为你送行。也许你觉得我很傻,但我真的很珍惜曾经拥有的这份情感。
  你走了,带着心爱的她正和家人享受着团圆的天伦之乐,可我却在独自品尝孤独。那晚,你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吗?我哭了,无言地放下电话。
  淡淡的日光灯照着我孤独的身影,我打开日记本写着:痛已不痛,苦亦非苦,走过这段凄美、迷离的日子,我已在心底为爱珍藏……
  
  (528458 广东省中山市五桂山镇桂南怡和玩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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