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 史料是人们编纂历史和研究历史所采用的资料，是支撑历史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近现代史料有数量繁多、种类丰富、多以第一手材料为主的特点。中国近现代史料包括档案类、书札类、传记类、报刊类、结集类、专志类、笔记野史类等史料，丰富的史料为我们的近现代史研究提供了许多便利。杨靖宇作为中国抗日战争史上著名的将领、东北抗日联军的一名主帅，关于他的史料各方面都有涉及并且数量颇多。学会运用史料，有利于提高论文写作水平，但是在搜集到史料之后，我们也应该注意史料的辨伪和运用，以便更好地进行历史研究。
【关键词】 近现代史史料;史料分类;写作实践;杨靖宇
【中图分类号】G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28-0066-03
一、史料的概述
“史料是人们编纂历史和研究历史所采用的资料。” ①广义来讲，它主要有三方面来源：第一是实物史料。比如历史遗迹和文物等，这部分史料通常由考古研究获得。第二是文字史料。它主要是对历史事实进行记录，比如各类著作和文献等，这部分史料广泛应用于历史学研究。第三是口传史料。比如民间的各种传说和歌谣，再如对当时历史时期的当事人进行访问得到的记录等，这里需要强调一下，这三类史料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例如石碑上刻的文字，文字可作为文字史料，但是石碑自身是实物，因此它也可作为实物史料;再者，地方的歌谣和传说等虽然是口传史料，但是它们被记录下来以后也可作为文字史料。之所以这些资料被视为历史学研究的资料，是因为它们分别从横向和纵向上反映了不同时期人类社会在精神和物质上的变化，由此从中把握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运用史料必须要注意三点：第一，注意史料制作者的主观性影响史料的价值。作者记载时为自己的利害爱憎所左右，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所做的记载是不尽相同的，不仅观点不同，史实也不同。比如，对于农民起义，地主和农民的看法固然不同，而在史实的记载上也是不同的，在地主阶级文人的著作和官方文书中，起义军杀人放火的材料读后简直令人发指，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样严重。因此研究历史时，必须以科学的观点处理和运用史料。第二，历史研究必须利用大量史料。只有掌握足够的历史资料，才能有效地完成历史研究工作。
第三，作为历史学研究者，应当杜绝两种思维倾向，一是“重史料，轻理论”，二是“重理论，轻史料”。“重史料，轻理论”是指一些学者对史料很熟悉，但由于不熟悉新理论，不善于运用新理论，往往事与愿违。而“重理论，轻史料”是反对前一种倾向进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它的弊端主要表现在：（1）不大注意根据史实具体地分析问题，满足于空泛地谈论一些理论观点，特别是有少数人喜欢发表新奇的议论，但缺乏史实作为立论的坚实基础，没有耐心又急于求成，表现出一种学术上的浮躁情绪;（2）对史料整理和研究工作缺乏严肃认真的科学态度，信手拈来，随意选择和解释史料;（3）在历史教材和课堂教学中不能以具体的材料来揭示各个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真实感，使得教材和教学缺乏感染力。人们认识事物一般都是先有感性，再由感性上升到理性，历史科学的感性认识主要是系统地搜集和整理史料，这是对历史进行分析的和综合的研究的前提。
二、中国近代史料的特点与分类
中国近现代史料有着独有的特征，这些特点与中国古代史料有着明显的区别，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第一，近现代史料在数量上大大超过了古代。数量不能拿总数相比，而是按断代来比，例如对于一百年的历史，相比于近代从鸦片战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百年的史料，古代史的史料数量少了很多。近代史料数量增加的原因有如下几点：（1）清人和近人比较注意整理档案、编纂史料（如《清实录》、清三通、各种方略、《皇朝经世文编》及续编和三编、《筹办夷务始末》《清季外交史料》等）;（2）报纸杂志一类新史料的剧增;（3）中外交往频繁，外文记载也不少，（4）清人、近人的笔记大量保存和流传，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如印刷技术的发展，简便的铅印逐渐取代刻印，可以用作史料的材料大量增加。
第二，以第一手材料为主。今天研究近现代史，有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包括尚未整理的原始档案都可以利用，因此历史学者在进行研究时，要尽量采用第一手材料。
第三，近代以来，中外交流越来越广泛，因此，外国的政府档案和报刊涉及中国的史料大量增加，这些成了研究近代中外关系史、列强侵华史等的重要资料。
第四，档案逐渐被重视。在近现代史的论文写作中，档案史料是最为重要的第一手材料，历史学研究者应该高度重视档案史料的价值。
第五，可以发掘到起义者的文书等史料。近代时期，由于时代和技术的进步，农民起义者有大量文告和文书流传下来，这些都可以作为研究农民起义的原始史料。
第六，在社会调查和实地考察等有了更便利的條件，并且无论是搜集口碑史还是利用实物史料也比较方便。近代由于时间离我们近，可以对在世的当事人进行社会调查，遗迹和文物保存比较完好的可以就地考察。因此利用近代史料对历史进行研究时，得到的结论可靠程度会更高。
中国近现代史料在分类方面，诸多学者针对不同的角度有着各自不同的分类方法，本文对于史料的分类问题参考的是严昌洪先生编写的《中国近代史史料学》这部史料学专著，严昌洪先生在基于之前的研究，并且加以自己的认识，将近代史料分为10类，具体见下表：
三、以杨靖宇为例研究中国近现代史料
在论文写作中的运用
基于严昌洪先生对近代史料的分类，本文将以杨靖宇将军为例来分析近现代史料在论文写作实践中具体是如何运用的。
杨靖宇将军，原名马尚德（1932年改叫杨靖宇），曾化名张贯一。1905年2月13日生于河南省确山县李湾村（今属驻马店市驿城区），1923年杨靖宇进入河南开封省立第一工业学校学习，在校期间他阅读了许多进步书籍，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和熏陶。1927年5月杨靖宇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春他被党组织派往东北工作，担任东北抗日救国会会长，后任中共哈尔滨市委书记、南满抗日联合军总指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军长兼政委、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总司令兼政委等职。 杨靖宇将军一直保持昂扬的斗志，率领东北军民与日寇血战于白山黑水之间， 1940年2月23日，杨将军在吉林省蒙江县（今靖宇县）三道崴子被日寇包围后，在饥寒、疲劳、伤病交作之际，仍坚持战斗直到壮烈殉国，年仅35岁。杨靖宇将军不仅书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不朽业绩，而且还留下了数首熠熠生辉的战斗诗篇，读之令人激昂奋进。
接下来将以严洪昌先生对史料的分类为基础，针对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史料的搜集整理和运用进行阐述。
（一）档案类史料
面对纷繁复杂的史料，应率先重视历史档案类史料。“历史档案是历史上不同时期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社会等各个领域活动情况和历史人物工作与生活情况的原始记录，是研究历史的重要依据。” ③
杨靖宇作为东北抗日联军的重要将领，关于他的档案类史料中官方档案主要有由中央檔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和黑龙江省档案馆共同整理的《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汇集中关于东北抗日联军等方面的记载是研究杨靖宇不可缺少的史料，此外还有《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编辑整理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其中亦有很多关于杨靖宇的史料，如“杨靖宇同志给满洲省委的报告”等 ④，这些档案史料为研究杨靖宇的治军之道和对敌之策都有很大的帮助。
（二）传记类史料
关于杨靖宇的传记类史料有由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辑、吉林文史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的《杨靖宇全传》等，这些史料对杨靖宇的生平业绩进行了客观、翔实、全面的记录和描述，真实地还原了杨靖宇的英雄本色和艰难曲折的东北地区抗日斗争历史全貌，是研究杨靖宇将军不可或缺的重要史料。
传记类史料不仅有转机，还包括年谱和回忆录等。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年谱有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编纂、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民族惊魂——杨靖宇年谱》，这也是对于杨靖宇将军进行研究的重要史料。有关杨靖宇将军的回忆录有由《吉林文史资料》编辑部和政协通化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共同编辑、政协吉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于1988年出版的《回忆杨靖宇将军》，回忆录中主要包括《杨靖宇将军生平事迹》《在杨靖宇将军身边历事记》《杨靖宇将军的生活与风采》等内容，为更加全面地研究杨靖宇讲究提供了丰富的史料。
（三）报刊类史料
报刊类史料是随着近代社会的进步而产生的新史料，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是由报刊这种大众新闻传播媒介的特点所决定的。报刊是当事人对当时的事进行记录和报道迅速、准确、广泛，可谓当事人记录当时事，许多报道、记载堪称第一手材料。记载有关杨靖宇的报纸有1906年由日中岛真雄于沈阳大西门外创办的《盛京时报》，该报对当时我国内政、外交、经济、军事和文化等都有所涉猎，因此对杨靖宇将军的研究可提供多方面的史料帮助。关于记载杨靖宇的报纸还有当时日本人控制的《满洲日报》，1929年8月30日，该报以头版头条的醒目标题刊登了一条新闻《共产党地下首领张贯一在抚顺落网》，随后沈阳有影响力的一些报纸如《盛京时报》和《奉天新闻》等也转发了这条政治新闻，一时间“张贯一案”引起了满洲民众的高度注意，这也为杨靖宇抗日事迹的研究提供了史料的帮助。
（四）结集类史料
结集类史料包括个人的全集、文集、和多人的合集等。就其内容而言，是为了反映某个人物的思想或事迹等其他目的，把这个人物相关的文章整合起来编纂成集。就其形式而言，或是作者自己编纂的文集，或是由后人编纂的文集、全集或汇集。我们在进行历史人物的研究过程中，结集是常用的史料。有关杨靖宇的结集类史料有由邓来法和蒋英豪主编、中央文献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的《杨靖宇纪念文集》，该文集收录了杨靖宇生前撰写的报告、诗文和杨靖宇年谱等，非常全面地介绍杨靖宇将军，为我们对于杨靖宇的研究增添了丰厚的史料。
四、总结
以上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史料的分类阐述，在研究杨靖宇将军的问题上提供了多角度的帮助，也全方位地了解了杨靖宇将军，同时也对东北抗日联军抵抗日本侵略者的艰苦斗争有了更多的了解，使人们对英雄先烈们更加尊重和敬佩，对伟大祖国的热爱更加强烈。
近现代史料有着丰富且繁杂的种类，但是每一类史料都有自身的不足之处，因此，在进行历史研究时，不仅要搜集和整理史料，而且要带着辨伪的态度，细致地分析每一类史料存在的不足，从而最大限度地使用真实可靠的史料。同时，在对史料的解读过程中，应该带着怀疑的态度仔细地看，若发现某一事件记载的情节与其他书记载的不相符，应该追求其原因，辨明它的是非。如果事先没有疑问那么就不能继续工作。为了找到问题，将关于某事件的各种记载一一进行比较，便可以发现情节的异同。对于相同的记载，如果不是同一来源或出于抄袭，那么应将其视为两种以上的独立记载，这种把有出入的地方一一追问到底，并参考其他可信的材料，从而辨别它的真实虚伪的过程，就是考证。⑤
除此之外，在使用史料的过程中，不仅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作者自身对于史料的主观认识，而且应该站在作者所处的时代来考虑当时的时代带给作者的局限性，只有清晰地认识到这些影响因素，才能在历史学的研究中做到更加真实准确。
注释：
①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页。
②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5页。
③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7页。
④《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年版，第76-84页。
⑤陈恭禄：《中国近代史资料概述》，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42页。
参考文献：
[1]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2]《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3]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卓昕编.民族精魂 杨靖宇年谱[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
[4]陈恭禄.中国近代史资料概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关键词】 近现代史史料;史料分类;写作实践;杨靖宇
【中图分类号】G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28-0066-03
一、史料的概述
“史料是人们编纂历史和研究历史所采用的资料。” ①广义来讲，它主要有三方面来源：第一是实物史料。比如历史遗迹和文物等，这部分史料通常由考古研究获得。第二是文字史料。它主要是对历史事实进行记录，比如各类著作和文献等，这部分史料广泛应用于历史学研究。第三是口传史料。比如民间的各种传说和歌谣，再如对当时历史时期的当事人进行访问得到的记录等，这里需要强调一下，这三类史料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例如石碑上刻的文字，文字可作为文字史料，但是石碑自身是实物，因此它也可作为实物史料;再者，地方的歌谣和传说等虽然是口传史料，但是它们被记录下来以后也可作为文字史料。之所以这些资料被视为历史学研究的资料，是因为它们分别从横向和纵向上反映了不同时期人类社会在精神和物质上的变化，由此从中把握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运用史料必须要注意三点：第一，注意史料制作者的主观性影响史料的价值。作者记载时为自己的利害爱憎所左右，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所做的记载是不尽相同的，不仅观点不同，史实也不同。比如，对于农民起义，地主和农民的看法固然不同，而在史实的记载上也是不同的，在地主阶级文人的著作和官方文书中，起义军杀人放火的材料读后简直令人发指，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样严重。因此研究历史时，必须以科学的观点处理和运用史料。第二，历史研究必须利用大量史料。只有掌握足够的历史资料，才能有效地完成历史研究工作。
第三，作为历史学研究者，应当杜绝两种思维倾向，一是“重史料，轻理论”，二是“重理论，轻史料”。“重史料，轻理论”是指一些学者对史料很熟悉，但由于不熟悉新理论，不善于运用新理论，往往事与愿违。而“重理论，轻史料”是反对前一种倾向进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它的弊端主要表现在：（1）不大注意根据史实具体地分析问题，满足于空泛地谈论一些理论观点，特别是有少数人喜欢发表新奇的议论，但缺乏史实作为立论的坚实基础，没有耐心又急于求成，表现出一种学术上的浮躁情绪;（2）对史料整理和研究工作缺乏严肃认真的科学态度，信手拈来，随意选择和解释史料;（3）在历史教材和课堂教学中不能以具体的材料来揭示各个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真实感，使得教材和教学缺乏感染力。人们认识事物一般都是先有感性，再由感性上升到理性，历史科学的感性认识主要是系统地搜集和整理史料，这是对历史进行分析的和综合的研究的前提。
二、中国近代史料的特点与分类
中国近现代史料有着独有的特征，这些特点与中国古代史料有着明显的区别，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第一，近现代史料在数量上大大超过了古代。数量不能拿总数相比，而是按断代来比，例如对于一百年的历史，相比于近代从鸦片战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百年的史料，古代史的史料数量少了很多。近代史料数量增加的原因有如下几点：（1）清人和近人比较注意整理档案、编纂史料（如《清实录》、清三通、各种方略、《皇朝经世文编》及续编和三编、《筹办夷务始末》《清季外交史料》等）;（2）报纸杂志一类新史料的剧增;（3）中外交往频繁，外文记载也不少，（4）清人、近人的笔记大量保存和流传，以及其他种种原因，如印刷技术的发展，简便的铅印逐渐取代刻印，可以用作史料的材料大量增加。
第二，以第一手材料为主。今天研究近现代史，有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包括尚未整理的原始档案都可以利用，因此历史学者在进行研究时，要尽量采用第一手材料。
第三，近代以来，中外交流越来越广泛，因此，外国的政府档案和报刊涉及中国的史料大量增加，这些成了研究近代中外关系史、列强侵华史等的重要资料。
第四，档案逐渐被重视。在近现代史的论文写作中，档案史料是最为重要的第一手材料，历史学研究者应该高度重视档案史料的价值。
第五，可以发掘到起义者的文书等史料。近代时期，由于时代和技术的进步，农民起义者有大量文告和文书流传下来，这些都可以作为研究农民起义的原始史料。
第六，在社会调查和实地考察等有了更便利的條件，并且无论是搜集口碑史还是利用实物史料也比较方便。近代由于时间离我们近，可以对在世的当事人进行社会调查，遗迹和文物保存比较完好的可以就地考察。因此利用近代史料对历史进行研究时，得到的结论可靠程度会更高。
中国近现代史料在分类方面，诸多学者针对不同的角度有着各自不同的分类方法，本文对于史料的分类问题参考的是严昌洪先生编写的《中国近代史史料学》这部史料学专著，严昌洪先生在基于之前的研究，并且加以自己的认识，将近代史料分为10类，具体见下表：
三、以杨靖宇为例研究中国近现代史料
在论文写作中的运用
基于严昌洪先生对近代史料的分类，本文将以杨靖宇将军为例来分析近现代史料在论文写作实践中具体是如何运用的。
杨靖宇将军，原名马尚德（1932年改叫杨靖宇），曾化名张贯一。1905年2月13日生于河南省确山县李湾村（今属驻马店市驿城区），1923年杨靖宇进入河南开封省立第一工业学校学习，在校期间他阅读了许多进步书籍，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和熏陶。1927年5月杨靖宇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春他被党组织派往东北工作，担任东北抗日救国会会长，后任中共哈尔滨市委书记、南满抗日联合军总指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军长兼政委、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总司令兼政委等职。 杨靖宇将军一直保持昂扬的斗志，率领东北军民与日寇血战于白山黑水之间， 1940年2月23日，杨将军在吉林省蒙江县（今靖宇县）三道崴子被日寇包围后，在饥寒、疲劳、伤病交作之际，仍坚持战斗直到壮烈殉国，年仅35岁。杨靖宇将军不仅书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不朽业绩，而且还留下了数首熠熠生辉的战斗诗篇，读之令人激昂奋进。
接下来将以严洪昌先生对史料的分类为基础，针对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史料的搜集整理和运用进行阐述。
（一）档案类史料
面对纷繁复杂的史料，应率先重视历史档案类史料。“历史档案是历史上不同时期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社会等各个领域活动情况和历史人物工作与生活情况的原始记录，是研究历史的重要依据。” ③
杨靖宇作为东北抗日联军的重要将领，关于他的档案类史料中官方档案主要有由中央檔案馆、辽宁省档案馆、吉林省档案馆和黑龙江省档案馆共同整理的《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汇集中关于东北抗日联军等方面的记载是研究杨靖宇不可缺少的史料，此外还有《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编辑整理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其中亦有很多关于杨靖宇的史料，如“杨靖宇同志给满洲省委的报告”等 ④，这些档案史料为研究杨靖宇的治军之道和对敌之策都有很大的帮助。
（二）传记类史料
关于杨靖宇的传记类史料有由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辑、吉林文史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的《杨靖宇全传》等，这些史料对杨靖宇的生平业绩进行了客观、翔实、全面的记录和描述，真实地还原了杨靖宇的英雄本色和艰难曲折的东北地区抗日斗争历史全貌，是研究杨靖宇将军不可或缺的重要史料。
传记类史料不仅有转机，还包括年谱和回忆录等。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年谱有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编纂、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民族惊魂——杨靖宇年谱》，这也是对于杨靖宇将军进行研究的重要史料。有关杨靖宇将军的回忆录有由《吉林文史资料》编辑部和政协通化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共同编辑、政协吉林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于1988年出版的《回忆杨靖宇将军》，回忆录中主要包括《杨靖宇将军生平事迹》《在杨靖宇将军身边历事记》《杨靖宇将军的生活与风采》等内容，为更加全面地研究杨靖宇讲究提供了丰富的史料。
（三）报刊类史料
报刊类史料是随着近代社会的进步而产生的新史料，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是由报刊这种大众新闻传播媒介的特点所决定的。报刊是当事人对当时的事进行记录和报道迅速、准确、广泛，可谓当事人记录当时事，许多报道、记载堪称第一手材料。记载有关杨靖宇的报纸有1906年由日中岛真雄于沈阳大西门外创办的《盛京时报》，该报对当时我国内政、外交、经济、军事和文化等都有所涉猎，因此对杨靖宇将军的研究可提供多方面的史料帮助。关于记载杨靖宇的报纸还有当时日本人控制的《满洲日报》，1929年8月30日，该报以头版头条的醒目标题刊登了一条新闻《共产党地下首领张贯一在抚顺落网》，随后沈阳有影响力的一些报纸如《盛京时报》和《奉天新闻》等也转发了这条政治新闻，一时间“张贯一案”引起了满洲民众的高度注意，这也为杨靖宇抗日事迹的研究提供了史料的帮助。
（四）结集类史料
结集类史料包括个人的全集、文集、和多人的合集等。就其内容而言，是为了反映某个人物的思想或事迹等其他目的，把这个人物相关的文章整合起来编纂成集。就其形式而言，或是作者自己编纂的文集，或是由后人编纂的文集、全集或汇集。我们在进行历史人物的研究过程中，结集是常用的史料。有关杨靖宇的结集类史料有由邓来法和蒋英豪主编、中央文献出版社于2005年出版的《杨靖宇纪念文集》，该文集收录了杨靖宇生前撰写的报告、诗文和杨靖宇年谱等，非常全面地介绍杨靖宇将军，为我们对于杨靖宇的研究增添了丰厚的史料。
四、总结
以上关于杨靖宇将军的史料的分类阐述，在研究杨靖宇将军的问题上提供了多角度的帮助，也全方位地了解了杨靖宇将军，同时也对东北抗日联军抵抗日本侵略者的艰苦斗争有了更多的了解，使人们对英雄先烈们更加尊重和敬佩，对伟大祖国的热爱更加强烈。
近现代史料有着丰富且繁杂的种类，但是每一类史料都有自身的不足之处，因此，在进行历史研究时，不仅要搜集和整理史料，而且要带着辨伪的态度，细致地分析每一类史料存在的不足，从而最大限度地使用真实可靠的史料。同时，在对史料的解读过程中，应该带着怀疑的态度仔细地看，若发现某一事件记载的情节与其他书记载的不相符，应该追求其原因，辨明它的是非。如果事先没有疑问那么就不能继续工作。为了找到问题，将关于某事件的各种记载一一进行比较，便可以发现情节的异同。对于相同的记载，如果不是同一来源或出于抄袭，那么应将其视为两种以上的独立记载，这种把有出入的地方一一追问到底，并参考其他可信的材料，从而辨别它的真实虚伪的过程，就是考证。⑤
除此之外，在使用史料的过程中，不仅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作者自身对于史料的主观认识，而且应该站在作者所处的时代来考虑当时的时代带给作者的局限性，只有清晰地认识到这些影响因素，才能在历史学的研究中做到更加真实准确。
注释：
①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页。
②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5页。
③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77页。
④《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年版，第76-84页。
⑤陈恭禄：《中国近代史资料概述》，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342页。
参考文献：
[1]严昌洪.中国近代史史料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2]《东北抗日联军史料》编写组.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下）[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3]中共通化市委党史研究室，卓昕编.民族精魂 杨靖宇年谱[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
[4]陈恭禄.中国近代史资料概述[M]，北京：中华书局，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