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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小雁滩村民刘老汉和老伴提着菜篮子,来到村口菜市场,花了不到五块钱买了一大堆土豆、白菜。刘老汉苦笑着告诉记者,以前种菜时,家里吃不完的是新鲜蔬菜,如今地没有了,菜、米、面都得花钱买。收入也大不如从前了,只能在天黑时买些质量差、价格低的菜,凑和着吃。失地、失业农民越来越感到了生活的艰难。
永远流失的绿色记忆
在兰州,每天最早开始交易的市场当数张苏滩蔬菜批发市场了。每当凌晨3时许,雁滩乡、拱星墩乡以及皋兰、青白石的菜农蹬着满载蔬菜的三轮车,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儿,长年沾满了泥土的手,在秤杆上把脉着一天天的收入。那时候的场面可谓壮观极了,菜市场门前的马路从南河滩便民桥到张苏滩桥头近1公里的地方,甚至到家具市场停满了三轮车。砍价的,过秤的,数钱的像一曲曲动听的交响乐充斥在雁滩这块古朴的土地上,场面持续到中午时分,挂完菜的农民满心欢喜地带着收获各自回家。然而,时过境迁,这种场面很难见到了,甚至觅不到本地人的声音了。
11月19日早晨,记者在这条街上看到,偶尔有三五辆三轮菜车走过。只是那满载外地蔬菜的大卡车不时开进蔬菜批发市场,附近修三轮车的该村村民刘永民老人回忆说:“那时,挂一车菜最低也有五六十块,赶上刚上市的时令菜,一三轮车能卖到一千多块。菜市场是我们菜农的摇钱树。”可如今这些都只能是美好的回忆了。更让他们伤心的是,昔日大把大把吃菜的菜农,如今有的也买不起高价菜,拣起便宜菜叶来。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呢?在高新开发区,一位菜农指着正在发售的天庆嘉园说,两年前这儿还是我们村的菜地,可转眼间却成了钢筋混凝土,再也不可能长出绿茵茵的蔬菜了。
调查显示,兰州市城关区雁滩、城关、拱星墩三乡在1982年第一轮土地承包时,有土地18475.9亩,其中可耕地14908.4亩,集体用地648.4亩。1996年以来,城市建设征用土地5093.4亩,乡村企业集体占用2401.5亩,宅基地1152.8亩,荒地及弃耕地3105.8亩,到2002年6月底止,就有可耕地6722.4亩,约占1982年第一轮土地承包时的36.38%,城关乡的五泉、光辉、徐家湾、草场街等村,雁滩乡的大雁滩、小雁滩、滩尖子、张苏滩、沙洼河、均家滩、宋家滩等村,拱星墩乡的五里铺、拱星墩、段家滩、甸子街、东岗镇等村,都没有了可耕用土地。没有了地,我们拿什么种菜呀!菜农如是说。失地失业之后的困惑萦绕着他们。
鳞次栉比的高楼,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这便是曾经养育了雁滩儿女的土地上建起了一座新城。在雁滩日杂市场门口,一位蹬三轮车拉运的小伙在记者采访下吐露了他失地之后的遭遇。他是雁滩乡沙洼河村的村民,几年前家里的土地被征用后,安排在一家小厂子上班,工作了两年厂子倒闭,失业后学着做生意又赔了本,便用运菜的三轮车干起了拉运,一天也拉不上几趟,一个月收入也就300来块。生活大不如以前了。
在日杂市场门卫值班室里。看大门的魏老汉说,他是新洼河村人,家里有5口人,2亩地。一年种菜辛苦下来毛收入在16000多块。抛除各种费用和生活开支,纯收入8000元左右。虽然种地比较辛苦,但一家人的生活过得比较充实,自从2亩地被征用后,村上每个月给老伴发放100块养老金,自己被村上按排在这儿上班,每月领着300多块的工资。儿子拉脚子(登三轮)一个月下来收入也就是300-400元。还不够他们小俩口花,我们老俩口不时的补贴些。这样的收入一年下来仅够维护个生活。更让魏大爷担心的是明年八、九月份他就要退下来了,每月也只能领到100元的养老金,家里的收入又要受到影响。采访中魏老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失去土地后,感到生活没有了依靠。魏大爷还告诉记者,在雁滩象他这样的农民不在少数。
据了解,早在90年代初,征地农民可以获得一份工作,但被安置人员大部分很快又因企业关、停、转和精减人员而离岗,又回到了农村,另一方面,由于失地农民缺乏思想准备,在产化水平、技术能力方面与城市同龄人群相比都有一定差距;因此,面对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找工作有很大的困难。失地以后也就意味着隐性失业。
居民小二楼里的错位生计
11月的风有点割人,在雁滩早早地,藏在张苏滩小二楼里的居民们大多数已把楼梯和院子打扫完了。他们并不真正像城里人,没事睡个太阳中天,仍然保持着当农民那时天未亮起来打扫院子的习惯。另外就是每天早上检查屋外挂着“房屋出租”牌子的端正程度,别看这工作小,据说,很多居民为了找准位置挂这个牌还很伤脑筋。
我国《土地法》规定,政府征用耕地,必须按照被征用土地的原用途给予补偿。其中,土地补偿费为该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6-10倍;安置补助费,为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4-6倍。按照这个规定,失地农民会拿到一笔补偿费。
然而,毫无创业经验的他们,却把土地补偿款盲目投资建房,最终被租房所套。
记者行走在雁滩几个村子里看到,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二楼,小三楼,磁砖贴面,十分洋气。在一户门前贴着“院内有房出租”,记者以租房者的身份走了进去看到院内底层几间房里传来“扎扎”的缝纫机扎衣服声。房东见有人前来租房,热情的领到二三楼看了一圈有五六间房子空着。在闲聊中房东说,他这一间房子每月租金120元,20来间房子一个月下来能租2000多块,可是如今做小买卖的,打工的一工始都回家去了,房子也就空下来了。这位房东叹惜说,如今房子不好租了。
正如在采访中,魏大爷所说,他们两亩地被征掉后,补偿了21万,旧宅也被占掉补了7万元,总共28万元。他拿到这些养家糊口的补偿后,象其他农民一样投资建住宅,将来靠出租房屋来赚钱。可是三十多间房子盖好后,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至今一间房子也没有给租出去,投资落空。
采访中记者还了解到,有的农民为了投资出租房负债累累。小雁滩村民李怀福说,他和爱人都是社办企业工人,村里没有分给一分地,企业倒闭后,乡上每人补偿了1.8万元,加上多年的积累共5万元,又在亲戚朋友那儿借了9万多块,才盖了十几间房子,只租出去了一半。如今靠房租和他打零工的收入,一家人还要生活,这笔债对他来说是个很沉重的负担。
据了解,失地农民大都把土地补偿款用来修建出租房,以此来做为收入的主要来源,可是随着大批小二楼,小三楼的兴起,出租屋出现了供大于求,造成部分房屋闲置,失地农民投资受挫。与此同时,随着城镇化建设步伐的加快,一旦这些房屋被拆掉,迁入统一的农居点,房屋面积会变小,地段会变差,租金会下降,因此,失地农民对房屋拆迁的危机感比失去土地会更强烈,更会觉得生活无保障。
企盼提高补偿和社会保障
“我们农民也不愿意耕地被征掉”,电话采访中,雁滩乡政府一位乡长无可奈何地说,农民只有土地承包经营权呀!在调查中80%以上的农户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大城市郊区的农民比中小郊区的农民更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年纪较大,文化程度较低,年人均收入水平较低的 农民更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因为文化水平低的农民尤其是老年农民思想比较保守,又缺乏非农就业技能,他们更倾向于务农,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家庭年人均收入较低的农民,在征地前,主要以农业和打小工为主,无力投资自营工商业;征地后,他们面临着就业和生活保障双重困难。所以,他们也不愿土地被征用。
深入分析农民是否愿意征地的原因,不难发现,农民不愿征地的焦点在于征地被偿太低或较低。如被省城各大媒体关注的白银市白银区四龙村,每亩被征地给农民的被偿费和安置补偿只有12000元。农民之所以难以接受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大棚种植1年收入也在1万元左右。因此,业内人士指出,在征地补偿内容上,除了补偿土地价值,劳动力安置,青苗损失及地面附着物外,还应增加农民在30年内土地正常收益权损失,土地的潜在收益损失等。即便按现行补偿内容进行补偿,也应参照当地的物价水平,消费总体水平等因素,结合农民的意愿,提高补偿标准,力争把中小城市郊区的征地补偿水平提高到每亩5万-10万元,大城市郊区的征地补偿水平提高到每亩20万元以上,以确保农民在失去土地后有能力再创业,再就业,确保农民失去土地后的生活水平,生存环境不断提高和改善。
也有人士认为,低水平的一次性现金补偿方式容易导致失地农民今后生活无保障,容易在农村社会产生新的贫困阶层,不利于小康社会建设和城乡一体化的推进。因此,这位人士认为,对于土地被全部或大部分征用的失地农民,应建立、健全养老保障制度。失地农民养老保险资金应主要从征地补偿费。土地出让增值提成中列支。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为我失地农民购买医疗保险,同时,对丧失劳动能力的失地农民实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从另一个角度讲,征地后,部分失地农民特别是40-50岁左右,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再就业的难度很大。这是因为:其一,再回到农业去,没有可能。因为土地还将进一步被征用,直到征完为止。其二,利用征地补偿兴办第二,第三产业,资金不足,地盘难找。其三,新出的朝阳产业不会向他们提供多少就业机会。在非农业就业中,他们竞争不过下岗工人,甚至竞争不过外来农民工,只有社会保障才是解决其生活和医疗问题的根本途径。
永远流失的绿色记忆
在兰州,每天最早开始交易的市场当数张苏滩蔬菜批发市场了。每当凌晨3时许,雁滩乡、拱星墩乡以及皋兰、青白石的菜农蹬着满载蔬菜的三轮车,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儿,长年沾满了泥土的手,在秤杆上把脉着一天天的收入。那时候的场面可谓壮观极了,菜市场门前的马路从南河滩便民桥到张苏滩桥头近1公里的地方,甚至到家具市场停满了三轮车。砍价的,过秤的,数钱的像一曲曲动听的交响乐充斥在雁滩这块古朴的土地上,场面持续到中午时分,挂完菜的农民满心欢喜地带着收获各自回家。然而,时过境迁,这种场面很难见到了,甚至觅不到本地人的声音了。
11月19日早晨,记者在这条街上看到,偶尔有三五辆三轮菜车走过。只是那满载外地蔬菜的大卡车不时开进蔬菜批发市场,附近修三轮车的该村村民刘永民老人回忆说:“那时,挂一车菜最低也有五六十块,赶上刚上市的时令菜,一三轮车能卖到一千多块。菜市场是我们菜农的摇钱树。”可如今这些都只能是美好的回忆了。更让他们伤心的是,昔日大把大把吃菜的菜农,如今有的也买不起高价菜,拣起便宜菜叶来。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呢?在高新开发区,一位菜农指着正在发售的天庆嘉园说,两年前这儿还是我们村的菜地,可转眼间却成了钢筋混凝土,再也不可能长出绿茵茵的蔬菜了。
调查显示,兰州市城关区雁滩、城关、拱星墩三乡在1982年第一轮土地承包时,有土地18475.9亩,其中可耕地14908.4亩,集体用地648.4亩。1996年以来,城市建设征用土地5093.4亩,乡村企业集体占用2401.5亩,宅基地1152.8亩,荒地及弃耕地3105.8亩,到2002年6月底止,就有可耕地6722.4亩,约占1982年第一轮土地承包时的36.38%,城关乡的五泉、光辉、徐家湾、草场街等村,雁滩乡的大雁滩、小雁滩、滩尖子、张苏滩、沙洼河、均家滩、宋家滩等村,拱星墩乡的五里铺、拱星墩、段家滩、甸子街、东岗镇等村,都没有了可耕用土地。没有了地,我们拿什么种菜呀!菜农如是说。失地失业之后的困惑萦绕着他们。
鳞次栉比的高楼,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这便是曾经养育了雁滩儿女的土地上建起了一座新城。在雁滩日杂市场门口,一位蹬三轮车拉运的小伙在记者采访下吐露了他失地之后的遭遇。他是雁滩乡沙洼河村的村民,几年前家里的土地被征用后,安排在一家小厂子上班,工作了两年厂子倒闭,失业后学着做生意又赔了本,便用运菜的三轮车干起了拉运,一天也拉不上几趟,一个月收入也就300来块。生活大不如以前了。
在日杂市场门卫值班室里。看大门的魏老汉说,他是新洼河村人,家里有5口人,2亩地。一年种菜辛苦下来毛收入在16000多块。抛除各种费用和生活开支,纯收入8000元左右。虽然种地比较辛苦,但一家人的生活过得比较充实,自从2亩地被征用后,村上每个月给老伴发放100块养老金,自己被村上按排在这儿上班,每月领着300多块的工资。儿子拉脚子(登三轮)一个月下来收入也就是300-400元。还不够他们小俩口花,我们老俩口不时的补贴些。这样的收入一年下来仅够维护个生活。更让魏大爷担心的是明年八、九月份他就要退下来了,每月也只能领到100元的养老金,家里的收入又要受到影响。采访中魏老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失去土地后,感到生活没有了依靠。魏大爷还告诉记者,在雁滩象他这样的农民不在少数。
据了解,早在90年代初,征地农民可以获得一份工作,但被安置人员大部分很快又因企业关、停、转和精减人员而离岗,又回到了农村,另一方面,由于失地农民缺乏思想准备,在产化水平、技术能力方面与城市同龄人群相比都有一定差距;因此,面对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找工作有很大的困难。失地以后也就意味着隐性失业。
居民小二楼里的错位生计
11月的风有点割人,在雁滩早早地,藏在张苏滩小二楼里的居民们大多数已把楼梯和院子打扫完了。他们并不真正像城里人,没事睡个太阳中天,仍然保持着当农民那时天未亮起来打扫院子的习惯。另外就是每天早上检查屋外挂着“房屋出租”牌子的端正程度,别看这工作小,据说,很多居民为了找准位置挂这个牌还很伤脑筋。
我国《土地法》规定,政府征用耕地,必须按照被征用土地的原用途给予补偿。其中,土地补偿费为该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6-10倍;安置补助费,为耕地被征用前3年平均年产值的4-6倍。按照这个规定,失地农民会拿到一笔补偿费。
然而,毫无创业经验的他们,却把土地补偿款盲目投资建房,最终被租房所套。
记者行走在雁滩几个村子里看到,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二楼,小三楼,磁砖贴面,十分洋气。在一户门前贴着“院内有房出租”,记者以租房者的身份走了进去看到院内底层几间房里传来“扎扎”的缝纫机扎衣服声。房东见有人前来租房,热情的领到二三楼看了一圈有五六间房子空着。在闲聊中房东说,他这一间房子每月租金120元,20来间房子一个月下来能租2000多块,可是如今做小买卖的,打工的一工始都回家去了,房子也就空下来了。这位房东叹惜说,如今房子不好租了。
正如在采访中,魏大爷所说,他们两亩地被征掉后,补偿了21万,旧宅也被占掉补了7万元,总共28万元。他拿到这些养家糊口的补偿后,象其他农民一样投资建住宅,将来靠出租房屋来赚钱。可是三十多间房子盖好后,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至今一间房子也没有给租出去,投资落空。
采访中记者还了解到,有的农民为了投资出租房负债累累。小雁滩村民李怀福说,他和爱人都是社办企业工人,村里没有分给一分地,企业倒闭后,乡上每人补偿了1.8万元,加上多年的积累共5万元,又在亲戚朋友那儿借了9万多块,才盖了十几间房子,只租出去了一半。如今靠房租和他打零工的收入,一家人还要生活,这笔债对他来说是个很沉重的负担。
据了解,失地农民大都把土地补偿款用来修建出租房,以此来做为收入的主要来源,可是随着大批小二楼,小三楼的兴起,出租屋出现了供大于求,造成部分房屋闲置,失地农民投资受挫。与此同时,随着城镇化建设步伐的加快,一旦这些房屋被拆掉,迁入统一的农居点,房屋面积会变小,地段会变差,租金会下降,因此,失地农民对房屋拆迁的危机感比失去土地会更强烈,更会觉得生活无保障。
企盼提高补偿和社会保障
“我们农民也不愿意耕地被征掉”,电话采访中,雁滩乡政府一位乡长无可奈何地说,农民只有土地承包经营权呀!在调查中80%以上的农户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大城市郊区的农民比中小郊区的农民更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年纪较大,文化程度较低,年人均收入水平较低的 农民更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因为文化水平低的农民尤其是老年农民思想比较保守,又缺乏非农就业技能,他们更倾向于务农,不愿意土地被征用。家庭年人均收入较低的农民,在征地前,主要以农业和打小工为主,无力投资自营工商业;征地后,他们面临着就业和生活保障双重困难。所以,他们也不愿土地被征用。
深入分析农民是否愿意征地的原因,不难发现,农民不愿征地的焦点在于征地被偿太低或较低。如被省城各大媒体关注的白银市白银区四龙村,每亩被征地给农民的被偿费和安置补偿只有12000元。农民之所以难以接受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大棚种植1年收入也在1万元左右。因此,业内人士指出,在征地补偿内容上,除了补偿土地价值,劳动力安置,青苗损失及地面附着物外,还应增加农民在30年内土地正常收益权损失,土地的潜在收益损失等。即便按现行补偿内容进行补偿,也应参照当地的物价水平,消费总体水平等因素,结合农民的意愿,提高补偿标准,力争把中小城市郊区的征地补偿水平提高到每亩5万-10万元,大城市郊区的征地补偿水平提高到每亩20万元以上,以确保农民在失去土地后有能力再创业,再就业,确保农民失去土地后的生活水平,生存环境不断提高和改善。
也有人士认为,低水平的一次性现金补偿方式容易导致失地农民今后生活无保障,容易在农村社会产生新的贫困阶层,不利于小康社会建设和城乡一体化的推进。因此,这位人士认为,对于土地被全部或大部分征用的失地农民,应建立、健全养老保障制度。失地农民养老保险资金应主要从征地补偿费。土地出让增值提成中列支。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为我失地农民购买医疗保险,同时,对丧失劳动能力的失地农民实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从另一个角度讲,征地后,部分失地农民特别是40-50岁左右,文化程度较低的失地农民再就业的难度很大。这是因为:其一,再回到农业去,没有可能。因为土地还将进一步被征用,直到征完为止。其二,利用征地补偿兴办第二,第三产业,资金不足,地盘难找。其三,新出的朝阳产业不会向他们提供多少就业机会。在非农业就业中,他们竞争不过下岗工人,甚至竞争不过外来农民工,只有社会保障才是解决其生活和医疗问题的根本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