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中赵虎侠义形象的喜剧意蕴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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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三侠五义》中的赵虎,有积极的人生追求,他既是除暴安良、弘扬正义的侠义英雄,又是单纯直率,外形、言行上亦多呈谐趣意味,极富喜剧意蕴“愣爷”。这一审美形象实体,没有历史人物原型,是在小说世代累积的过程中逐渐虚构而成的。大众文化精神影响通俗小说的审美趣味。赵虎是石玉昆基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增饰民间流传累积的相关故事,迎合接受者的审美心理而塑造的,既契合民间普遍认同的英雄观念,又反映民众追求娱乐的感性文艺心理,符合平民阶层的精神情趣与审美品位。
  关键词:《三侠五义》;赵虎形象;喜剧色彩;民间文化心理
  中图分类号:I207.4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6916(2021)09-0085-03
  石玉昆撰写的小说《三侠五义》经世代累积而成书,叙述清官包拯,带领展昭、蒋平、赵虎等侠士,忠君爱民,弘扬正义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又惊心动魄,侠士形象生动鲜明,引无数读者入胜,可谓是清代公案侠义小说的经典之作。书中的侠客,忠义双全又各具特色。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本是野性“游侠”,纵横山野,追随包公后,成为开封府四大护卫。作者对前三者的描写惜墨如金,对赵虎却浓墨重彩,刻画得相当生动,既忠勇侠义,又颇具喜剧意蕴。
  一、《三侠五义》赵虎侠义形象的喜剧色彩
  细读《三侠五义》,赵虎忠君爱国,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勇于维护社会正义,其英雄侠义的形象中带有几分粗犷野性,具有明显的喜剧色彩。
  (一)赵虎的侠义形象
  综观全书,赵虎既有“侠”的精神,又具为国家、为民族的大义,是忠君爱国、除暴安良的大侠形象。
  首先,赵虎向往正道,有积极的人生追求。冯友兰在《原儒墨》中指出:“自晚周至清末,中国社会未有大变。儒士侠士,皆继续存在,皆携其技艺才能,以备有权力者用之。即如《水浒传》中之人物,其最后志愿,亦为愿受招安,以图‘上进’。”[1]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作为一介武士,赵虎亦有“上进”之心。最初他与张龙投奔庞太师,愿凭一身武艺“为王前驱”,追求正道功名,渴求实现自我正常的人生价值。因发现庞太师是权奸,耻于与之为伍,他们不愿助纣为虐,便毅然离开庞府,在土龙岗占山为王,与王朝、马汉结义绿林,当山寨之主。其因怀才不遇而任侠放纵,符合孔子所提倡的“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的价值取向和古之“天下无道则隐”的侠客道德。当包公受到仁宗赏识,被封为开封府尹,赵虎即选择弃暗投明,与王朝、马汉、张龙分散山上的喽啰、粮草、金银,到开封府任职。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指出:“故凡侠义小说中之英雄,在民间则每极粗豪,大有绿林结习,而终必为一大僚隶卒,供使令奔走以为宠容,此盖非心悦诚服、乐为臣仆之时不办也。”[2]204可见,赵虎的经历亦是如此。他本是占山为王的野性“游侠”、绿林豪杰,按自身的行事规则生存,心悦诚服地追随包公后,完成了由天马行空、自由不羁的非法“游侠”、绿林好汉到六品校尉的身份转变,人生追求不再是纵横绿林草野,而是乐于将武艺“货与帝王家”,归顺朝廷,为国为民效力。必须承认,赵虎心思单纯,一身江湖豪侠气息,归附官府并非沽名钓誉、贪图荣华富贵,只不过是以“合法”的方式行侠仗义、实现人生价值罢了。
  其次,赵虎嫉恶如仇,忠义双全。在投奔开封府的途中,见铁仙观恶道萧道智为虎作伥,抢掠民间女子,他便挺身而出,经过一番搏斗,将其擒获。归附朝廷后,赵虎勇敢、忠诚,处处以维护社会正义为己任。审理无头双尸案,包拯、公孙策等人俱无定见,一筹莫展。为了报答包公的知遇之恩,赵虎不顾王朝、马汉、张龙嘲笑“粗鲁”,自告奋勇,乔装成乞丐,深入民间暗访,抓获关键人物叶阡儿,使案情趋于明朗。在假公子案中,他出于侠义和正义,慷慨解囊资助赵庆,不徇私情,帮其告发“包三公子”。此外,在查办借尸还魂案、巧讯赃金案、猛虎案等案件中,赵虎都为惩恶扬善而奋不顾身,甚至以身犯险。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为国尽忠、除暴安良的“侠之大者”。
  (二)赵虎侠义形象的喜剧色彩
  1.喜剧性的外形特征
  众所周知,外形描写是塑造人物形象的手法之一。《三侠五义》注重对侠士的精神品格展现,外形描写则相对简略,往往是点到即止,通过寥寥数语勾勒侠士的特征。但是,作者却不惜笔墨地屡次描绘“愣爷”赵虎的外貌,赋予其浓郁的诙谐意味。
  《三侠五义》多次描绘赵虎的外形。包公任定远县知县时,因审理乌盆案,用刑具夹死赵大,被朝廷按例革职,离京途中与包兴路过土龙岗,被赵虎捆上山去。第六回写赵虎第一次出场:“当中一个矮胖黑汉,赤着半边身的胳膊,雄赳赳,气昂昂,不容分说,将主仆二人拿下捆了,送上山去。”[3]34作者不僅描绘他的体型特点,还突显其草莽气质。包公劝其弃暗投明、为国效力,他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感召。第七回中,当听说包公升为开封府尹,便迅速将山寨解散,前去投奔,作者第二次描写赵虎外形,通过公孙策的视角,连用三个“黑矮”突出其特征。任职开封府后,赵虎曾两次乔装成乞丐暗访案情。第十回、十一回中,为勘查无头尸案,他乔装叫花子:“包袱里面却是锅烟子,把四爷脸上一抹,身上手上俱各花花答答抹了;然后拿出一顶半零不落的开花儿的帽子,与四爷戴上;又拿上一件滴零搭拉的破衣,与四爷穿上;又叫四爷脱了裤子鞋袜,又拿条少腰没腿的破裤叉儿,与四爷穿上;腿上给四爷贴了两个膏药,唾了几口吐沫,抹了些花红柳绿的,算是流的脓血;又有没脚跟的榨板鞋,叫四爷他拉上;余外有个黄瓷瓦罐,一根打狗棒,叫四爷拿定:登时把四爷打扮了个花铺盖相似。”[3]55他由威风凛凛的官差,改扮为造型滑稽的花子,令包公等人忍俊不禁。作者此处通过浓墨重彩,将正面勾画与侧面描写结合,以风趣的笔墨细致描绘赵虎的诙谐形象。他这番乔装暗访,获得重要线索,使案情获得突破性进展。第四十一回、四十二回中,白玉堂夜闯忠烈祠题诗,惊动圣上,包公奉旨拿人。赵虎因初次乔装的兴头尚在,又第二次改扮:“备了行头,此次却不隐藏,改扮停当,他就从开封府角门内大摇大摆地出来。招的众人无不嘲笑。他却鼓着腮帮子,当正经事办,以为是查访,不可亵渎。”[3]188作者再次描绘赵虎的外形,并将旁观者的反应与赵虎的心态对比,谐趣效果立显。   2.言行上的喜剧性
  不仅如此,赵虎单纯鲁莽,粗犷野性,是开封府四大护卫中最活跃的一员,言行上多呈谐趣意味。投奔开封府的路上,他大闹兴隆客栈,要酒、要菜、要客房,直率而可笑。途中,在铁仙观行侠仗义,斗武艺高强的萧道智,眼看王朝、马汉、张龙不敌,他貌似去“解手”,实则绕到前殿,利用香灰,智擒恶道。作者以幽默的笔触,突出他粗中有细。追随包公办案,赵虎两次乔装叫花子,除了装扮可笑,语言行为更具诙谐意味。第一次因信口开河,被和尚当成疯子,拒之门外;第二次因动作滑稽,被众人嘲笑,喜剧效果极强。在借尸还魂案中,葛登云强抢范仲禹之妻白氏,将其逼死,以致男女移魂。由于案情复杂,毫无头绪,包公只得佯装审问黑驴。赵虎早就跃跃欲试,待命在前。他奉命追赶黑驴,一路与驴说话、互动。作者不吝笔墨,将调笑与戏谑融为一炉,使赵虎的喜剧意味极为浓郁。在南侠与锦毛鼠的“猫鼠”争雄中,展昭以大局为重,表明不愿与白玉堂合气,从此抛却“御猫”之称。赵虎却不服气,大大咧咧地蔑视白玉堂:“那个甚么白糖咧,黑糖咧,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3]179他大话刚一吹完,就被白玉堂暗中飞石,不偏不倚地把手中酒杯打碎,瞬间胆战心惊地变成“愣爷”,回过神后,又怪叫吆喝,乱嚷大叫,虚张声势。其言行极富谐趣,令读者不禁捧腹大笑。
  可见,赵虎黝黑矮胖、粗犷野性、其貌不扬,与常规审美思维中相貌出众、威风凛凛、理性冷峻的侠客形象相距甚远,甚至类似于带有滑稽色彩的丑角,喜剧意蕴极为浓郁。
  二、赵虎形象侠义诙谐的成因探析
  基于文化理念上的差异,不同层次的文学创作者与接受者,有不同的审美心理。吴士余在《中国文化与小说思维》中指出:“文化提供了作家认识生活、认识社会、认识自我的思维能力,而作家在思维运动中,又依据民族的文化心理模式,规范着认知客体的价值取向和追求这一价值目标的主体审美意识,并将各种形象因素组合成能体现民族文化精神,而具有一定审美价值的形象实体。”[4]从这个角度看,赵虎这一审美形象实体,没有历史人物“原型”,是在《三侠五义》故事的世代累积中,逐渐虚构而成的文学形象。他是石玉昆基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增饰民间流传累积的相关故事,迎合接受者的审美心理而塑造的,其侠义形象富于喜剧意蕴,有独特的文化成因。
  (一)侠义形象契合民间普遍的审美理念
  学术界普遍认为,《三侠五义》属世代累积型小说,是比较典型的通俗文学,民间气息较浓。在刊刻成书之前,其相关故事就在民间文艺中以戏剧、话本等形式流传。自宋代开始,民间便有包公传说、话本故事,元代出现大量的相关戏曲,明代则呈繁荣之势,出现的小说《龙图公案》即为《三侠五义》的蓝本。石玉昆汇总自宋话本始至元明清数百年来流传在民间的包公故事,又根据平民阶层的阅读期待加以虚构、创造,刻意塑造侠士形象。无疑,《三侠五义》源于民间文化语境,有浓厚的民间文学色彩,塑造的赵虎等侠士形象,与民间审美观念密切相关。
  我国古代“侠”文化源远流长。韩非子《五蠹》云:“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5]应该看到,《三俠五义》问世之前,文学作品中的侠客往往凭武艺自由自在地浪迹江湖、快意恩怨情仇,如荆轲、聂隐娘、古押衙等皆“以武犯禁”。司马迁云:“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6]他称赞“侠”能扶危济困、救人于危难的品格,从民间道德的角度对“侠”的精神予以肯定。虽“侠”与正统法令背道而驰,但能信守诚诺、视死如归,是普通百姓理念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伸张正义的重要力量。在中国专制的古代社会,封建统治者压迫百姓,权奸豪强高高在上,土豪劣绅疯狂掠夺,恶霸流氓纵横地方,百姓饱受重重欺压,渴望武功高强的侠士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以营造安居乐业的社会环境。因此,侠义精神被民间普遍认可,粗豪气息的侠客深受百姓崇拜。
  石玉昆是活跃于勾栏瓦肆的民间艺人,以说书为生,文化情趣与平民大众相似,深受百姓喜爱。他讲唱《三侠五义》,必然受商业利益驱动,着意塑造民众喜闻乐见的粗犷侠士形象。俞樾、胡适皆直接赞《三侠五义》为“平话”,即受平民阶层喜爱的民间文学样式。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亦认同其“平话”色彩,称它是为市井的平民写心的平民文学。二者皆看到大众文化精神对该书审美趣味的影响。赵虎心直口快、嫉恶如仇,在包公的带领下,铲除恶霸、惩治豪强,体现了司马迁认同的信守承诺、视死如归、以义为先的侠客精神,契合民间普遍认同的英雄标准和价值观念,迎合了民间读者的审美心理,使平民接受者在阅读中看到光明与正义,获得精神上的补偿与慰藉。
  (二)喜剧色彩满足平民追求“娱乐”的感性文艺心理
  小说的人物意蕴,往往与文学接受群体的审美心理相关。《三侠五义》是世代累积而成通俗文学作品,最大接受群体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平民。古代的教育并未普及,大众阶层的文化素质较低,文艺心理相对感性,“娱心”是其阅读小说的目的。所谓“娱心”,即作品的娱乐功能,小说的故事情节、场景、人物等,充满情趣,使读者获得心理愉悦。下层人民在辛苦劳作之余,将阅读通俗小说作为消遣、娱乐,释放郁闷,获得精神方面的满足。郑振铎《明清二代的平话集·引言》指出:“他们只是要以有趣的动人的故事来娱悦听众。”[7]也就是说,《三侠五义》一类小说,叙事写人,只有情节曲折、生动风趣,才能使读者在劳作之余,获得审美的愉悦。石玉昆匠心独运,有意识地将人物情态与喜剧性的描写相结合,刻画出赵虎侠义而诙谐的形象。
  鲁迅指出,《三侠五义》“独生写草野豪杰,辄奕奕有神,间或衬以世态,杂以诙谐,亦每令莽夫分外生色”[2]199。赵虎即小说中“草野豪杰”“莽夫”类“分外生色”的侠士。石玉昆为获得民间接受者的青睐,揣摩其期待心理,在故事叙述中刻意突出赵虎侠义品格和粗鲁直率的诙谐色彩,惟妙惟肖,使其狂放不羁的侠客意气跃然纸上,与展昭的儒雅、白玉堂的气盛、蒋平的精明相比,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作者在塑造赵虎形象时,叙事风格和美学趣味上都呈现出喜剧色彩,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民众追求“娱乐”的感性文艺心理。
  由此可见,赵虎具有显著的侠义风范,又直率粗犷,诙谐而可爱,满足下层人民的精神情趣与审美品位,使大众在阅读中,既满足惩恶扬善、伸张正义的心理,又被其诙谐生动的外貌、言行感染,不禁捧腹大笑,在阅读中宣泄和释放内心的郁闷,产生愉悦的审美体验。
  三、结语
  文学形象的塑造,必然与文化背景、读者审美心理密切相关。《三侠五义》能在民间产生极强的影响力,受到平民读者的热烈追捧,几乎家喻户晓,除了其忠义思想符合大众文化的自觉道德认知,还在于赵虎等侠客形象的塑造,从一定层面反映民间读者渴望侠义英雄和追求娱悦的普遍文化心理。赵虎侠义粗豪气息中的喜剧色彩,既为情节的发展推波助澜,又丰富了小说的意蕴,以其独特的魅力,令无数读者喜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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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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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6:722.
  [7] 郑振铎.郑振铎文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333.
  作者简介:冯利华(1976—),女,汉族,四川内江人,文学博士,内江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
  (责任编辑:朱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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