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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新高考改革方案把自主选择权交给学生，不仅是对学生自我规划能力的考验，对学校、教师、家长来讲更是一大考验。采用叙事取向与个人规划相结合的生涯指导，非常符合高中生的身心特点和发展规律。以高一学生职业兴趣探索为例，结合叙事疗法中的“问题外化”“故事重建”“生涯幻游”等技术，论述了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的优势和具体操作，这有助于探索更深入和个性化的中学生涯规划教育。
关键词：叙事疗法;职业兴趣;新高考;高一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21）23-0059-04
一、问题的提出
（一）叙事疗法
个体经历事件，也不断诠释其意义。所谓“叙事”就是讲故事，故事是有生命的，每个人都在用故事来展现人生。叙事疗法是受到广泛关注的后现代心理治疗方法中的一种，其创始人和代表人物为澳大利亚临床心理学家麦克·怀特及新西兰的大卫·爱普斯顿。
叙事疗法摆脱了传统上将人看作问题的治疗观念，通过“问题外化”“故事叙说”“由薄到厚”等方法，使个体将焦点放在可以挖掘利用的资源上，变得更自主，更有动力。叙事疗法中，通过故事叙说，帮助当事人找出遗漏片段，重新构建充满个人兴趣色彩的生命故事，能很好地增强当事人的内在动力[1]。
（二）高中生涯规划教育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第五章高中阶段教育部分指出“建立学生发展指导制度，加强对学生理想、心理、学业等多方面的指导”。《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更是明确指出：“新一轮高考综合改革，强化了选择性教育。实施选课走班教学，迫切需要加强学生发展指导，尤其要在学生自我认知、课程选修、生涯规划、专业报考等方面加强指导，帮助学生选择适合的发展方向。”
新高考改革方案把自主选择权交给学生，不仅是对学生自我规划能力的考验，如何开展生涯教育，有利于指导学生提高自我认知，进行环境探索和社会实践，从而做出科学的选科、选专业等生涯决策，对学校、教师、家长来讲更是一大考验。因此，在新高考背景下，如何在高中阶段开展有效的生涯规划教育，显得尤为重要。
（三）叙事疗法和生涯规划的结合
叙事疗法认为：个体过往的经验是零散的，将过往经验进行重建，叙说成新的生命故事，能帮助个体从中看到生命的独特性、多种可能性，以及主题和脉络，带出生命的意义感，从而影响当下的行动，进而影响对未来的选择。
生涯是个体实践自我选择的过程，高中阶段是学生选择未来人生发展方向的关键期。高中阶段的学生自我意识增强，内心情感丰富，对生涯的探索兴趣也更浓厚，进行叙事取向与个人规划相结合的生涯指导，是非常符合其身心特点和发展规律的[2]。
二、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模式
（一）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
立体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应该包含“生涯认知启蒙”“生涯探索”“生涯选择”三个步骤。“生涯认知启蒙”作为第一步，主要目标在于引导学生开展自我探索，通过生涯评估、生涯测评、生涯讲座等，了解自己的兴趣、性格、智能结构和价值观。第二步“生涯探索”目的在于指导学生进行社会探索，了解社会各行各业现状及对人才的需求情况，了解高校对人才的培养方向，并通过职业体验感受职业差异，从而调整或坚定职业理想。第三步“生涯选择”注重结合现实需要，如高中选科、大学选专业、择业等，帮助学生通过实践体验掌握升学择校、择业必备的知识和技能。其中职业兴趣探索是“生涯认知启蒙”的重要内容。
（二）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
1.传统的职业兴趣探索
传统的中学职业兴趣探索课程或活动一般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对学生进行较为正式的评估，如通过问卷方式进行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有的会进行非正式评估，使用较多的活动探究方式是“六导环游”。第二步是让学生去找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后的代码或兴趣岛的代码，在代码中可以看到相应介绍及推荐的职业、专业，再从这些职业或专业中寻找、选择感兴趣的方向。如代码S是社会型，代表喜欢要求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如教育工作者。然后再具体到某个行业，比如教师。
传统模式的局限显而易见。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产生于1908年，其时代背景距今年代久远，常模和现今的中国社会更是差距甚大。流水线生产般测评出来的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和框架，要指导学生具体的极具个人特色的生涯规划，再加上充满现实挑战的具体事项，比如选科、选课，是远远不够的。
2.敘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
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和兴趣岛探索就像个体探索职业兴趣的入口，在此基础上，叙事取向的生涯探究能让个体从感性到理性再回到现实，更清晰其职业兴趣，“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究竟如何进行？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步骤。
（1）构建“生命故事”
引导学生将其从过去到现在的经验以生命故事的形式构建起来[3]。生命故事能反映出学生的性格、兴趣、能力和价值观等，勾勒出“我是谁”及“我如何成为今天的我”等关键节点。
构建生命故事作为探索职业兴趣的第一步，除了引导学生叙说印象深刻的关键节点成就事件外，还可引导学生去回忆、构建、叙说其曾经想象或经历过的感兴趣的事情，并进一步探寻事件中隐藏的寓意。
比如针对高一的学生，在进行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或兴趣岛探索的基础上，可以通过让学生完成叙说“成就（兴趣）事件”学习单的途径，来进行更深层次的职业兴趣探索。
某男生小林在学习单中所描述的故事主要和电子游戏有关，说明他对电子游戏行业感兴趣并且从中感受到自身的优势，如他在描述中提到的“没想到平时做题比我快很多的同桌在这方面竟然慢半拍”。而在具体的课堂分享中还发现，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说起有关电子游戏的信息时，条理非常清楚，语气和神情中也洋溢着自信。 （2）对未来的叙说
叙事疗法改变了传统上将人看作“问题者”的观念，使人变得更自主、更有动力，这与积极心理学的主要观点不谋而合。因此接下来可以引导学生继续深入探索：对未来的叙说。
这一步会延续成就故事的构建，整合个人的性格、兴趣、能力与价值观，筛选出学生的核心价值和兴趣取向。在此基础上，引导学生把对职业兴趣的模糊概念系统分化为“有趣—乐趣—志趣”三个层层递进的发展阶段 ：一是有趣，如前面例子中的小林玩电子游戏的问题，其实不少学生觉得打电子游戏很有趣，甚至幻想“要是能天天玩电子游戏该多好”，但这只是职业兴趣的初级阶段;二是乐趣，这是职业兴趣的中级阶段，除了电子游戏带来的感官刺激和能消磨时间外，部分学生能享受到玩电子游戏带来的乐趣，比如冲关破阵，能挑战和锻炼智力等;三是志趣，这是职业兴趣的高级表现，如只有少数的学生能用心钻研，甚至脱颖而出，成为专业的职业电竞选手。（如图1所示）
对未来的叙说与第一步构建生命故事的区别在于，这是将“过去”对成就故事经验的理解，投射到“未来”，因为生涯规划是立足当下，面向未来的活动。对未来的叙说常用的探究活动或技术是“生涯幻游”。
“生涯幻游”引导学生通过幻游冥想直面未来，和未来相连接。通常如果直接让学生谈他们的梦想是什么，他们往往会很迷茫，或者不敢表达，尤其是那些性格较为内向或自卑的学生。“生涯幻游”技术能较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因为在第一步构建成就（兴趣）事件的基础上，学生在脑海中较容易浮现出一些将来的生活场景，这对他们明晰自己的兴趣有很大的帮助。如前面案例中的小林，他描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家里摆放着自己在某权威职业电竞大赛中获奖的证书，工作室有来自五湖四海的电竞游戏开发人才”等。
值得注意的是，“生涯幻游”对情境和指导语的要求较高。
（3）角色体验
角色体验是指让学生采取行动以进入生涯角色，获得直观的生涯体验。角色体验的过程，是引导学生通过探索及从事所感兴趣的活动，来实现其生涯理想的过程。角色体验的渠道和技术较多，如模拟招聘会、生涯访谈、设计个人名片、职业见习等。
角色体验需要结合学校能整合的资源来进行，整合资源的方向主要是家长资源、校友资源和社会资源。资源较为丰富和多样的，可以开展模拟招聘会、职业分享会或专业分享会，以及利用寒暑假带领学生到大学进行游学体验，到企业进行实际的职业跟岗学习等;资源较为有限的，也可以开展生涯访谈（学生生涯访谈强调做好规划和记录）、小范围的生涯分享会等。再如前面案例中的男生小林，可以建议其暑假到某知名网游公司参观学习。
3.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的作用
整合以上三个步骤，学生的职业兴趣探索之旅就不会停留在笼统的框架表面，而是能清晰地了解到：自己对哪些选择是有兴趣的这一初级阶段，即感觉有趣;哪些不是停留在表面乐趣，而是能感受到精神乐趣;哪些才是真正有可能深入发展成为志趣的事项。甚至通过成就（兴趣）故事和对未来的叙说构建，还能找到自身的能力优势，挖掘出建设未来的内在原动力。
反过来，又能调整或更坚定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或兴趣岛探索后得出的大类型、大方向。如上述案例中的小林，更加确定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试出来的R类（技术型或实务型）。
三、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展望
（一）叙事取向的生涯规划教育需要结合生涯测评
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不局限于生涯测评，但也要以一系列的生涯测评为依托，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职业性格测评、职业价值观测评、智能结构测评等都是常用的工具。这样才能面向全体学生，让更多的学生得到指导。
生涯测评像是画出了大框架，而叙事就是在框架上结合个体特点进行深入地、精细地剪裁，使得学生的生涯发展之路走得更有特色，更有优势。
（二）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对语言及提问技术要求较高
讲故事当然要讲究语言的技巧和魅力，在叙事疗法中，咨询师要善于提问，通过提问挖掘出来访者故事背后的真正意义[4]。因此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同样对语言很讲究，尤其是提问的技术，或者通过语言来创设叙事情境的技术。如果老师能够提出开启故事空间的问句或者营造出恰到好处的生涯情境，就能启发学生思考相关的经验内容，带入故事的情节中。这就要求老师需要不断学习相关知识，凝練和萃取技术，在生涯发展的路上和学生一起学习、共同成长。
（三）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模式是有温度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发现，叙事取向的生涯指导不是单一依赖一连串机械化的测评，它的展开是立体的、有温度的。个体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多面体，而且是充满个人特色的、有温度的。
苏霍姆林斯基说：“优秀的教师往往只是微微打开一扇通向一望无际的知识原野的窗子。”叙事不仅能打开学生这扇“知识原野的窗子”，还能打开学生构建未来的憧憬之窗，更能打开隐藏在学生的经验和成就（兴趣）故事中的动力源泉之窗。
参考文献
[1]金树人.生涯咨询与辅导[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2]何昭红，梁玉凤.从叙事治疗到德育叙事——叙事心理疗法对德育的启示[J].教书育人（高教论坛），2009（3）：51-52.
[3] 魏源.后现代短程心理治疗新模式：叙事疗法的特点及其应用[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2006，10（14）：137-139.
[4] 杨世欣. 叙事疗法：话语下绽放的叙事自我[J].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7（4）：134-137.
编辑/张国宪 终校/于 洪
关键词：叙事疗法;职业兴趣;新高考;高一
中图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21）23-0059-04
一、问题的提出
（一）叙事疗法
个体经历事件，也不断诠释其意义。所谓“叙事”就是讲故事，故事是有生命的，每个人都在用故事来展现人生。叙事疗法是受到广泛关注的后现代心理治疗方法中的一种，其创始人和代表人物为澳大利亚临床心理学家麦克·怀特及新西兰的大卫·爱普斯顿。
叙事疗法摆脱了传统上将人看作问题的治疗观念，通过“问题外化”“故事叙说”“由薄到厚”等方法，使个体将焦点放在可以挖掘利用的资源上，变得更自主，更有动力。叙事疗法中，通过故事叙说，帮助当事人找出遗漏片段，重新构建充满个人兴趣色彩的生命故事，能很好地增强当事人的内在动力[1]。
（二）高中生涯规划教育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第五章高中阶段教育部分指出“建立学生发展指导制度，加强对学生理想、心理、学业等多方面的指导”。《广东省教育厅关于加强普通高中学生发展指导工作的意见》更是明确指出：“新一轮高考综合改革，强化了选择性教育。实施选课走班教学，迫切需要加强学生发展指导，尤其要在学生自我认知、课程选修、生涯规划、专业报考等方面加强指导，帮助学生选择适合的发展方向。”
新高考改革方案把自主选择权交给学生，不仅是对学生自我规划能力的考验，如何开展生涯教育，有利于指导学生提高自我认知，进行环境探索和社会实践，从而做出科学的选科、选专业等生涯决策，对学校、教师、家长来讲更是一大考验。因此，在新高考背景下，如何在高中阶段开展有效的生涯规划教育，显得尤为重要。
（三）叙事疗法和生涯规划的结合
叙事疗法认为：个体过往的经验是零散的，将过往经验进行重建，叙说成新的生命故事，能帮助个体从中看到生命的独特性、多种可能性，以及主题和脉络，带出生命的意义感，从而影响当下的行动，进而影响对未来的选择。
生涯是个体实践自我选择的过程，高中阶段是学生选择未来人生发展方向的关键期。高中阶段的学生自我意识增强，内心情感丰富，对生涯的探索兴趣也更浓厚，进行叙事取向与个人规划相结合的生涯指导，是非常符合其身心特点和发展规律的[2]。
二、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模式
（一）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
立体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应该包含“生涯认知启蒙”“生涯探索”“生涯选择”三个步骤。“生涯认知启蒙”作为第一步，主要目标在于引导学生开展自我探索，通过生涯评估、生涯测评、生涯讲座等，了解自己的兴趣、性格、智能结构和价值观。第二步“生涯探索”目的在于指导学生进行社会探索，了解社会各行各业现状及对人才的需求情况，了解高校对人才的培养方向，并通过职业体验感受职业差异，从而调整或坚定职业理想。第三步“生涯选择”注重结合现实需要，如高中选科、大学选专业、择业等，帮助学生通过实践体验掌握升学择校、择业必备的知识和技能。其中职业兴趣探索是“生涯认知启蒙”的重要内容。
（二）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
1.传统的职业兴趣探索
传统的中学职业兴趣探索课程或活动一般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是对学生进行较为正式的评估，如通过问卷方式进行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有的会进行非正式评估，使用较多的活动探究方式是“六导环游”。第二步是让学生去找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后的代码或兴趣岛的代码，在代码中可以看到相应介绍及推荐的职业、专业，再从这些职业或专业中寻找、选择感兴趣的方向。如代码S是社会型，代表喜欢要求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如教育工作者。然后再具体到某个行业，比如教师。
传统模式的局限显而易见。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产生于1908年，其时代背景距今年代久远，常模和现今的中国社会更是差距甚大。流水线生产般测评出来的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和框架，要指导学生具体的极具个人特色的生涯规划，再加上充满现实挑战的具体事项，比如选科、选课，是远远不够的。
2.敘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
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和兴趣岛探索就像个体探索职业兴趣的入口，在此基础上，叙事取向的生涯探究能让个体从感性到理性再回到现实，更清晰其职业兴趣，“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究竟如何进行？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步骤。
（1）构建“生命故事”
引导学生将其从过去到现在的经验以生命故事的形式构建起来[3]。生命故事能反映出学生的性格、兴趣、能力和价值观等，勾勒出“我是谁”及“我如何成为今天的我”等关键节点。
构建生命故事作为探索职业兴趣的第一步，除了引导学生叙说印象深刻的关键节点成就事件外，还可引导学生去回忆、构建、叙说其曾经想象或经历过的感兴趣的事情，并进一步探寻事件中隐藏的寓意。
比如针对高一的学生，在进行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或兴趣岛探索的基础上，可以通过让学生完成叙说“成就（兴趣）事件”学习单的途径，来进行更深层次的职业兴趣探索。
某男生小林在学习单中所描述的故事主要和电子游戏有关，说明他对电子游戏行业感兴趣并且从中感受到自身的优势，如他在描述中提到的“没想到平时做题比我快很多的同桌在这方面竟然慢半拍”。而在具体的课堂分享中还发现，平时沉默寡言的他说起有关电子游戏的信息时，条理非常清楚，语气和神情中也洋溢着自信。 （2）对未来的叙说
叙事疗法改变了传统上将人看作“问题者”的观念，使人变得更自主、更有动力，这与积极心理学的主要观点不谋而合。因此接下来可以引导学生继续深入探索：对未来的叙说。
这一步会延续成就故事的构建，整合个人的性格、兴趣、能力与价值观，筛选出学生的核心价值和兴趣取向。在此基础上，引导学生把对职业兴趣的模糊概念系统分化为“有趣—乐趣—志趣”三个层层递进的发展阶段 ：一是有趣，如前面例子中的小林玩电子游戏的问题，其实不少学生觉得打电子游戏很有趣，甚至幻想“要是能天天玩电子游戏该多好”，但这只是职业兴趣的初级阶段;二是乐趣，这是职业兴趣的中级阶段，除了电子游戏带来的感官刺激和能消磨时间外，部分学生能享受到玩电子游戏带来的乐趣，比如冲关破阵，能挑战和锻炼智力等;三是志趣，这是职业兴趣的高级表现，如只有少数的学生能用心钻研，甚至脱颖而出，成为专业的职业电竞选手。（如图1所示）
对未来的叙说与第一步构建生命故事的区别在于，这是将“过去”对成就故事经验的理解，投射到“未来”，因为生涯规划是立足当下，面向未来的活动。对未来的叙说常用的探究活动或技术是“生涯幻游”。
“生涯幻游”引导学生通过幻游冥想直面未来，和未来相连接。通常如果直接让学生谈他们的梦想是什么，他们往往会很迷茫，或者不敢表达，尤其是那些性格较为内向或自卑的学生。“生涯幻游”技术能较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因为在第一步构建成就（兴趣）事件的基础上，学生在脑海中较容易浮现出一些将来的生活场景，这对他们明晰自己的兴趣有很大的帮助。如前面案例中的小林，他描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家里摆放着自己在某权威职业电竞大赛中获奖的证书，工作室有来自五湖四海的电竞游戏开发人才”等。
值得注意的是，“生涯幻游”对情境和指导语的要求较高。
（3）角色体验
角色体验是指让学生采取行动以进入生涯角色，获得直观的生涯体验。角色体验的过程，是引导学生通过探索及从事所感兴趣的活动，来实现其生涯理想的过程。角色体验的渠道和技术较多，如模拟招聘会、生涯访谈、设计个人名片、职业见习等。
角色体验需要结合学校能整合的资源来进行，整合资源的方向主要是家长资源、校友资源和社会资源。资源较为丰富和多样的，可以开展模拟招聘会、职业分享会或专业分享会，以及利用寒暑假带领学生到大学进行游学体验，到企业进行实际的职业跟岗学习等;资源较为有限的，也可以开展生涯访谈（学生生涯访谈强调做好规划和记录）、小范围的生涯分享会等。再如前面案例中的男生小林，可以建议其暑假到某知名网游公司参观学习。
3.叙事取向的职业兴趣探索的作用
整合以上三个步骤，学生的职业兴趣探索之旅就不会停留在笼统的框架表面，而是能清晰地了解到：自己对哪些选择是有兴趣的这一初级阶段，即感觉有趣;哪些不是停留在表面乐趣，而是能感受到精神乐趣;哪些才是真正有可能深入发展成为志趣的事项。甚至通过成就（兴趣）故事和对未来的叙说构建，还能找到自身的能力优势，挖掘出建设未来的内在原动力。
反过来，又能调整或更坚定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或兴趣岛探索后得出的大类型、大方向。如上述案例中的小林，更加确定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试出来的R类（技术型或实务型）。
三、叙事取向的高中生涯规划教育展望
（一）叙事取向的生涯规划教育需要结合生涯测评
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不局限于生涯测评，但也要以一系列的生涯测评为依托，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评、职业性格测评、职业价值观测评、智能结构测评等都是常用的工具。这样才能面向全体学生，让更多的学生得到指导。
生涯测评像是画出了大框架，而叙事就是在框架上结合个体特点进行深入地、精细地剪裁，使得学生的生涯发展之路走得更有特色，更有优势。
（二）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对语言及提问技术要求较高
讲故事当然要讲究语言的技巧和魅力，在叙事疗法中，咨询师要善于提问，通过提问挖掘出来访者故事背后的真正意义[4]。因此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同样对语言很讲究，尤其是提问的技术，或者通过语言来创设叙事情境的技术。如果老师能够提出开启故事空间的问句或者营造出恰到好处的生涯情境，就能启发学生思考相关的经验内容，带入故事的情节中。这就要求老师需要不断学习相关知识，凝練和萃取技术，在生涯发展的路上和学生一起学习、共同成长。
（三）叙事取向的生涯教育模式是有温度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发现，叙事取向的生涯指导不是单一依赖一连串机械化的测评，它的展开是立体的、有温度的。个体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多面体，而且是充满个人特色的、有温度的。
苏霍姆林斯基说：“优秀的教师往往只是微微打开一扇通向一望无际的知识原野的窗子。”叙事不仅能打开学生这扇“知识原野的窗子”，还能打开学生构建未来的憧憬之窗，更能打开隐藏在学生的经验和成就（兴趣）故事中的动力源泉之窗。
参考文献
[1]金树人.生涯咨询与辅导[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2]何昭红，梁玉凤.从叙事治疗到德育叙事——叙事心理疗法对德育的启示[J].教书育人（高教论坛），2009（3）：51-52.
[3] 魏源.后现代短程心理治疗新模式：叙事疗法的特点及其应用[J]. 中国组织工程研究，2006，10（14）：137-139.
[4] 杨世欣. 叙事疗法：话语下绽放的叙事自我[J].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7（4）：134-137.
编辑/张国宪 终校/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