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燎原星火,终成燎原之景

来源 :故事家·花开不败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hang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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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我至今都记忆犹新,是《雪花的重量》。一片雪花的重量是多少?没有人知道,因为它微不足道,但是一只知更鸟说:“当它数到141254片的时候,微不足道的雪花却压弯了它所在的枝头。”当然,这也许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传达的寓意就是,也许每天付出的努力就像雪花一样悄无声息地降落积累,终有一天最后一片雪花掉落,让它们整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第二次给别人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在高中,那时的生活我至今都不愿意再提起,数不清那几年我写了多少试题,用断了多少支铅笔,也记不清有多少个崩溃的时刻。又一次被同桌问起为何没有达到自己理想的分数时,我用了这个故事为自己解围。的确,我相信这个故事,但是用在自己身上却是飘忽不定,我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会不会得到回报,更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
  虽然高二的时候,我是班级第一名,但当时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高一是多么的狼狈。高一那一年,我在别人眼里是自暴自弃的,每天像异类一样出现在他们中间,用所有上课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老师在台上讲着课,而我却沉浸在金庸小说仗剑走天涯的剧情里。那时我最薄弱的学科是英语,我不愿意学,因为我单纯地认为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说中文就行了,根本没有考虑过高考。
  不过,我的那种认识却有点无知甚至说是虚伪的,学校组织学生去加拿大做交换生这个消息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当时的条件是英语必须好,名额只有10个。异国他乡的环境对我很有诱惑力,也许就是一秒钟,我很快就改变了之前的看法,那就是学好英语。于是我就开始学习英语,可开头虽然很美好,过程却很艰辛。从发音开始,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蛮劲儿,一心想要争取到这个名额,不断地做练习题,不会的就跑到办公室去问老师。
  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被选上,因为前面还有很多英语好的同学。那一次,我哭得特别厉害,像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来生活似的,不过英语老师却说了一个让我一下子醒悟的道理,她说:“你别放弃啊,做不了交换生,你没发现你的英语在你班里不也是数一数二的吗?接下来不是还有高考吗?”是的,那时我真的无知,一直沉醉在给自己编织的异国他乡的梦里,甚至忘了日渐突起的英语成绩。
  就因为高一那段时间的恶补,以至于让我后来的两年里从来也没有担心过英语,而且在高考中,我的英语在班里排名也很靠前。现在回想起每一个站在走廊背书的正午,我都惊讶当时的坚持和毅力,正因为那样,它让我在这个跌宕起伏的学习过程中虽说没有沾上学霸的光辉,但也是好学生的代表。
  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我选择了文科,那时属于我的热血高中才算正式开始。因为我遇见了申小琳,一个让我可以称为神的男生,他的地理很好,甚至闭着眼睛就可以分得清东南西北,而且我还很幸运地和他成了同桌。
  我一直对地理都一窍不通,即使去一公里外买个东西都需要开导航,面对自己旁边的大神,好面子的我自然不愿丢人。我刷过200多页的等高线地形图,每个课间都泡在办公室里问老师题,有时疯狂到抬起头看黑板都像波浪线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回忆零度等温线和南北差异。那时,我几乎把地理当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高三伊始的那段时光大概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而且第一次模拟考试,我的年级排名是120名,这是我无法接受而又不得承认的事实。那段时间像着了魔一样,成绩止步不前。那是一段灰暗而且孤立无援的时光,父母不敢对我有任何责备,同桌也时常为我加油打气,即使那样,我仍感觉我身处一种接近崩溃的状态,我根本沒有瓶颈期这个概念,所以任由自己沉浸在一种颓废的情绪里,每天被那种无尽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
  孤立无援,退一步便是悬崖,那时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失败者、胆小鬼,全世界都看不起你。”我开始刻意躲避别人的目光,走路总是低着头。不过那时,我也拼着命去干一件事,那就是力挽狂澜,每天写十几篇完形填空、刷数学题、背文综,好像只有那样逼自己,我才会忘记自己的负面情绪。真的很苦,每一天晚上我都是泪流满面,却依旧与同桌共同挑灯夜战。
  除夕夜,阖家团圆,举杯庆祝新的一年,而我却是伏案苦读。初一早上和周围热闹的场景成对比的就是我踩着满地的鞭炮纸和积雪到学校里去补课,当时很冷还是要坚持,即使我踏遍荆棘、遍体鳞伤也要走下去。我那时很喜欢看职烨的文章,甚至把她的文章贴在我床头,每当心烦的时候就可以看一眼。文章中的她最后还是去了复旦大学,一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也许一个人有了梦想就什么也不怕了,我一个人最终还是走过了这段极尽孤独的日子,没有怯弱和逃避。
  两天的时间,像是把寒窗苦读12年的所有时光投影到试卷上一样,短暂的几个“发卷”“收卷”“起立”动作让“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日子变得云淡风轻。
  幸运的是,我在那场硝烟四起的战役中站了起来,成为整个年级为数不多的黑马。我很感谢自己曾经的孤勇前行,让我最后收获到不一样的自己,也很感谢我的同桌,因为他那始终明亮而温暖的光芒几乎点亮了我高三的所有日子。
  最后同桌也如愿地去了曾经他给我说了无数遍的中国地质大学,我也来到了自己心仪的河北大学,我们也会常常在“河大”杏花盛放的时候,坐在躺椅上,回忆着当年一起奋勇前行的日子。每每谈及都会感叹道,梦想是燎原星火,走到最后真的会构成一幅美好而又热血的燎原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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