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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语言焦虑，作为一个重要的情感因素，在外语习得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西方国家，语言焦虑对二语习得的潜在不利影响得到了长期的广泛的关注。近年来，外语焦虑的研究延伸到具体的技能型焦虑的范畴，例如口语焦虑，听力焦虑，阅读焦虑，以及写作焦虑。关于这四种焦虑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与一般外语焦虑的关系的清楚阐述可以帮助研究者进一步加深对外语焦虑的理解。目前，在这领域的研究是极少的。
关键词：一般外语焦虑；技能型焦虑；相互关系
随着人文主义心理学的发展，情感因素对语言学习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焦虑，作为重要的情感因素之一（Arnold，2005），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引起了研究者的广泛注意。一般外语焦虑是指“学习者在外语课堂学习中产生的关于学习者的自我知觉、信念、感受和行为的一种情结”（Horwitz，1986）。Horwitz（1986）在学生的自我报告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设计了外语课堂焦虑量表（以下简称FLCAS）。FLCAS对外语焦虑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Aida，1994）。然而，研究者发现FLCAS主要反映了由口语引起的焦虑感，因而开始质疑使用FLCAS来代替技能型语言焦虑的充足性（Phillips 1992）。至此，外语焦虑的研究延伸到具体技能型焦虑的研究，例如听力焦虑（Elkhafaifi，2005）；阅读焦虑（Sellers，2000）；写作焦虑（Cheng，2004）。本研究试图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研究和验证以下两个问题：①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的相互关系；②四种技能型焦虑与一般外语焦虑之间的关系。
一、研究对象及测量工具
一共有200名学生被选为试点研究对象。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专业，如临床医学，计算机科学，哲学，中国文学，物理等。另外500名学生参加了正式的研究。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专业，如应用数学，机械工程，土木工程，桥梁与隧道工程，经济学，统计学，法学，社会学，物理，生物等。所有的参与者学习英语至少6年。
这项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该问卷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和专业等。第二部分是跨越五个领域的焦虑量表（一般外语焦虑，外语口语焦虑，外语听力焦虑，外语阅读焦虑和外语写作焦虑）。所有的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测量方法。数字1意味着非常不同意；数字3意味着不确定；数字5意味着非常同意。
一般外语焦虑（FLCAS），是由Horwitz等人（1986）设计开发的。该量表具有很高的信度，α系数为0.876。Woodrow（2006）的第二语言口语焦虑量表（SAS）被用来探索课堂内外的口语焦虑。α系数为.94。Kim（2000）的外语听力焦虑量表（FLLAS）被用来识别和验证学习者在听力过程中所经历的焦虑感受。Kim（2000）表明FLLAS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93。Saito等（1999）的外语阅读焦虑量表（FLRS）被用来在本研究中确定学生阅读过程中的焦虑程度。FLRAS显示出良好的内部一致性与信度（α=0.86N=383）Cheng（2004）的第二语言写作焦虑量表（SLWAI）的α系数为.91。
二、四种技能型焦虑的相互关系
（一）探索性因子分析
探索性因子分析用来测试新的调查问卷的效度。这样，一般外语焦虑和技能型焦虑量表中的公共因子可以提取。以一般外语焦虑的量表（GLAS）为例，三个公共因子被提出，它们分别是交流恐惧（CA），关测试焦虑（TA）以及负面评价恐惧（FNE）。以此类推，其他技能型焦虑可以细分如下：口语焦虑分为课堂上（in-class）和课堂外（out-of-class）；听力焦虑影响因子包括紧张与焦虑（nervousness&anxiety）、信心（confidence）、困难（difficulty）；阅读焦虑三因子为英语阅读时的不适和害怕（discomfort&fear）、享受和信心（enjoyment&confidence）以及困难（difficulty）；写作焦虑三因素分别为写作乐趣（enjoyment）、低自信（low-confidence）、写作抗拒（resistance）。
（二）相互关系模型
（1）基准模型假定四种技能型焦虑是互相完全区别开来。这是一个四因素模型。
（2）模型2A-2D：假定两种技能型焦虑可以合并成一种高层次的焦虑，其他的两个技能型焦虑彼此分开，它们是三因素模型。具体表现四种技能型焦虑简化为口头焦虑（结合了口语焦虑和听力焦虑），阅读焦虑和写作焦虑；或者书面焦虑（结合了阅读焦虑和写作焦虑）或者其他形式。
（3）模型3A及3B：模型假定每两个技能型忧虑结合成更高一级的焦虑。具体为书面焦虑、口头焦虑两因素模型或者输入焦虑、输出焦虑两因素模型。
上图显示了相当高的因子载荷。例如口语焦虑（SAS）的两个因子的负荷为0.958和0.849；这表明基准模型和数据之间的良好匹配。对比研究发现，当基准模型演变为三因素模型或者两因素模型时，每个因子载荷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同時因子之间的相关系数降低。同时，卡方差异检测结果表明相对于基准模型，模型2A-2D，模型3A-3B的卡方值显著增加（P<0.05），这说明基准模型与数据之间有更好的匹配度。进一步表明，基准模型更能够说明四种技能型焦虑的关系：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是独特的构建组成，是相互独立的。
三、一般外语焦虑与技能型焦虑的关系
为了探索一般外语焦虑和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的关系，并计算出每个技能型焦虑对一般外语焦虑的预测力，笔者采用了多元回归分析的分析方法。在这项研究中，GLAS的得分为因变量，而四个技能型焦虑的得分分别为自变量。本研究采用逐步法，自变量依次进入模型。β值（标准化回归系数）是用来说明每个技能型焦虑对一般外语焦虑的预测力。口语焦虑（SAS）表现出对GLAS最大的预测能力（β=0.66），其次是阅读焦虑（RAS）β值为.151，和LAS。在目前的研究中，WAS未能进入多元回归分析，作者认为，WAS和GLAS之间可能没有因果关系。
四、外语教学启示
研究表明，四种技能型焦虑是相互独立的，并对一般外语学习焦虑（GLAS）产生不同的预测作用。对二语习得最重要的启示是二语研究者和教师要均衡对待四种不同的技能型焦虑。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由四种技能产生的焦虑应该得到应有的重视。本研究不赞同将四种技能型焦虑分为口头焦虑和书面焦虑或者输入型焦虑和输出型焦虑的二分法。这项研究最大贡献是为二语习得研究者提供关于一般外语焦虑和技能型焦虑相互关系层面上的系统见解。
参考文献
[1]Cheng，Y.Factors associated with FL writing anxiety，Foreign Language Annals.2002，13：232-245.
[2]Horwitz，M.B，Horwitz，E.K.，&Cope，J.A.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anxiety.[J]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6，70：125-132.
[3]Kim，J.H.Foreign Language Listening Anxiety：A Study of Korean Students Learning English[D].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Texas，Austin.2000.
[4]Saito，Y.，Horwitz，E.K.&Garza，T.J.Foreign language reading Anxiety[J].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99，83：202–218.
[5]Woodrow，L.Anxiety and speaking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J]，Regional Language Center Journal，2006，37：308–328.
关键词：一般外语焦虑；技能型焦虑；相互关系
随着人文主义心理学的发展，情感因素对语言学习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焦虑，作为重要的情感因素之一（Arnold，2005），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引起了研究者的广泛注意。一般外语焦虑是指“学习者在外语课堂学习中产生的关于学习者的自我知觉、信念、感受和行为的一种情结”（Horwitz，1986）。Horwitz（1986）在学生的自我报告和实证研究的基础上，设计了外语课堂焦虑量表（以下简称FLCAS）。FLCAS对外语焦虑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Aida，1994）。然而，研究者发现FLCAS主要反映了由口语引起的焦虑感，因而开始质疑使用FLCAS来代替技能型语言焦虑的充足性（Phillips 1992）。至此，外语焦虑的研究延伸到具体技能型焦虑的研究，例如听力焦虑（Elkhafaifi，2005）；阅读焦虑（Sellers，2000）；写作焦虑（Cheng，2004）。本研究试图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研究和验证以下两个问题：①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的相互关系；②四种技能型焦虑与一般外语焦虑之间的关系。
一、研究对象及测量工具
一共有200名学生被选为试点研究对象。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专业，如临床医学，计算机科学，哲学，中国文学，物理等。另外500名学生参加了正式的研究。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专业，如应用数学，机械工程，土木工程，桥梁与隧道工程，经济学，统计学，法学，社会学，物理，生物等。所有的参与者学习英语至少6年。
这项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该问卷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信息，如性别，年龄和专业等。第二部分是跨越五个领域的焦虑量表（一般外语焦虑，外语口语焦虑，外语听力焦虑，外语阅读焦虑和外语写作焦虑）。所有的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测量方法。数字1意味着非常不同意；数字3意味着不确定；数字5意味着非常同意。
一般外语焦虑（FLCAS），是由Horwitz等人（1986）设计开发的。该量表具有很高的信度，α系数为0.876。Woodrow（2006）的第二语言口语焦虑量表（SAS）被用来探索课堂内外的口语焦虑。α系数为.94。Kim（2000）的外语听力焦虑量表（FLLAS）被用来识别和验证学习者在听力过程中所经历的焦虑感受。Kim（2000）表明FLLAS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93。Saito等（1999）的外语阅读焦虑量表（FLRS）被用来在本研究中确定学生阅读过程中的焦虑程度。FLRAS显示出良好的内部一致性与信度（α=0.86N=383）Cheng（2004）的第二语言写作焦虑量表（SLWAI）的α系数为.91。
二、四种技能型焦虑的相互关系
（一）探索性因子分析
探索性因子分析用来测试新的调查问卷的效度。这样，一般外语焦虑和技能型焦虑量表中的公共因子可以提取。以一般外语焦虑的量表（GLAS）为例，三个公共因子被提出，它们分别是交流恐惧（CA），关测试焦虑（TA）以及负面评价恐惧（FNE）。以此类推，其他技能型焦虑可以细分如下：口语焦虑分为课堂上（in-class）和课堂外（out-of-class）；听力焦虑影响因子包括紧张与焦虑（nervousness&anxiety）、信心（confidence）、困难（difficulty）；阅读焦虑三因子为英语阅读时的不适和害怕（discomfort&fear）、享受和信心（enjoyment&confidence）以及困难（difficulty）；写作焦虑三因素分别为写作乐趣（enjoyment）、低自信（low-confidence）、写作抗拒（resistance）。
（二）相互关系模型
（1）基准模型假定四种技能型焦虑是互相完全区别开来。这是一个四因素模型。
（2）模型2A-2D：假定两种技能型焦虑可以合并成一种高层次的焦虑，其他的两个技能型焦虑彼此分开，它们是三因素模型。具体表现四种技能型焦虑简化为口头焦虑（结合了口语焦虑和听力焦虑），阅读焦虑和写作焦虑；或者书面焦虑（结合了阅读焦虑和写作焦虑）或者其他形式。
（3）模型3A及3B：模型假定每两个技能型忧虑结合成更高一级的焦虑。具体为书面焦虑、口头焦虑两因素模型或者输入焦虑、输出焦虑两因素模型。
上图显示了相当高的因子载荷。例如口语焦虑（SAS）的两个因子的负荷为0.958和0.849；这表明基准模型和数据之间的良好匹配。对比研究发现，当基准模型演变为三因素模型或者两因素模型时，每个因子载荷都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同時因子之间的相关系数降低。同时，卡方差异检测结果表明相对于基准模型，模型2A-2D，模型3A-3B的卡方值显著增加（P<0.05），这说明基准模型与数据之间有更好的匹配度。进一步表明，基准模型更能够说明四种技能型焦虑的关系：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是独特的构建组成，是相互独立的。
三、一般外语焦虑与技能型焦虑的关系
为了探索一般外语焦虑和四种技能型焦虑之间的关系，并计算出每个技能型焦虑对一般外语焦虑的预测力，笔者采用了多元回归分析的分析方法。在这项研究中，GLAS的得分为因变量，而四个技能型焦虑的得分分别为自变量。本研究采用逐步法，自变量依次进入模型。β值（标准化回归系数）是用来说明每个技能型焦虑对一般外语焦虑的预测力。口语焦虑（SAS）表现出对GLAS最大的预测能力（β=0.66），其次是阅读焦虑（RAS）β值为.151，和LAS。在目前的研究中，WAS未能进入多元回归分析，作者认为，WAS和GLAS之间可能没有因果关系。
四、外语教学启示
研究表明，四种技能型焦虑是相互独立的，并对一般外语学习焦虑（GLAS）产生不同的预测作用。对二语习得最重要的启示是二语研究者和教师要均衡对待四种不同的技能型焦虑。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由四种技能产生的焦虑应该得到应有的重视。本研究不赞同将四种技能型焦虑分为口头焦虑和书面焦虑或者输入型焦虑和输出型焦虑的二分法。这项研究最大贡献是为二语习得研究者提供关于一般外语焦虑和技能型焦虑相互关系层面上的系统见解。
参考文献
[1]Cheng，Y.Factors associated with FL writing anxiety，Foreign Language Annals.2002，13：232-245.
[2]Horwitz，M.B，Horwitz，E.K.，&Cope，J.A.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anxiety.[J]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6，70：125-132.
[3]Kim，J.H.Foreign Language Listening Anxiety：A Study of Korean Students Learning English[D].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Texas，Austin.2000.
[4]Saito，Y.，Horwitz，E.K.&Garza，T.J.Foreign language reading Anxiety[J].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99，83：202–218.
[5]Woodrow，L.Anxiety and speaking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J]，Regional Language Center Journal，2006，37：308–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