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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对“新上海”的印象。我说,太大,太生疏。这最後三个字是重要的。我出生於宁波,在上海长大。在美国,我常说上海是我的Home-town(家乡),怎么会“生疏”? 这股“生疏”的感受,令我觉得回到故乡好似一个陌生人。1978年我於出国三十一年後初次回上海,曾有“陌生感”,但那时的陌生感是精神上的,这次的陌生感却是物质上的。新上海的迅速建设毁灭了我少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