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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楊浦区政肃路55号复旦旧书店,入口很不起眼,在一家菜市场旁的二楼。门口的招牌很小,与“复旦旧书店”的繁体字店牌相对应的,是“晶晶白领公寓客房”的招牌。
走进书店,除了书,还是书。复旦大学边上的这家复旦旧书店,5万多册书摆放得满满当当,就连楼梯的扶手上也被书占满了,有的甚至直接堆在地上。在这里挑书买书,真正地徜徉书海的感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在这里,你能找到各种文史哲图书,从民族音乐到围棋技巧,畅销书籍到小众阅读,出版十几年、两三年的,应有尽有。是个捡漏的好地方。
年轻的时候他酷爱读书,《三国演义》《水浒传》《薛刚反唐》……囫囵吞枣如痴如醉,没书看的时候连字典都要翻一翻。这也许就是他之后与书结缘的因果缘起。
自2002年至今,张强夫妇在这里经营这家书店,一晃快20年了。张强对记者说:“1999年,我来到上海,那时候,我和妻子来上海找工作。因为她曾经在复旦边上工作过。一开始找工作并不顺利,后来我们发现,旧书有一定的市场,而我自己又特别爱看书,于是就关注到这一行。”
年轻的时候他酷爱读书,《三国演义》《水浒传》《薛刚反唐》……囫囵吞枣如痴如醉,没书看的时候连字典都要翻一翻。这也许就是他之后与书结缘的因果缘起。
从摆地摊到经营旧书店
刚到上海,张强在复旦边上安顿下来后,他看到,每到毕业季,总有很多学生把旧书扔了,他觉得殊为可惜。也是很偶然,他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于是,他以2元一公斤的价格回收旧书,然后摆地摊出售。
也就在这时候,他开始在中国科技图书公司打工。同时,到了晚上,他会骑一辆自行车,装上两三大袋子书,依旧溜到图书馆门口摆地摊。
2002年,中国科技图书公司的经营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张强对当时的书店负责人说:“我觉得做旧书应该会不错,不如给我辟个角,我来做做看。”书店负责人有点怀疑地看着他,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意见,将一块七八十平方米的区域交由他来经营旧书。这就是现在这家复旦旧书店的雏形。
当时他一个人可以出售的书籍量很少,他想了个主意,动员文庙的旧书商,以租赁书架的方式招商,他则抽取25%的提成。最鼎盛时,他们招了五十几家书商,每个书商租用几个书架。这一业务开展起来之后,果然如张强所料,书店旧书的生意蒸蒸日上,而与之相对应的,新书的经营则每况愈下。最后新书场地竟全部退出经营,只剩下张强的旧书在出售了。张强说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是2004-2005年,500多平方米的中国科技图书公司经营的全部都是旧书。而当中国科技图书公司决定关门歇业之时,为这家书店倾注了心血的张强提出来:“是不是保留一部分?我虽然无力将整家书店都盘下来,但是希望能保留一部分。”当时的书店负责人斟酌之后,采纳了张强的建议。
这里原是中国科技图书公司的办公室,空间有限,67平方米的面积多少有些局促。不过,它的层高很高,将近5米,于是,他灵机一动,请来装修队,将空间分成两层,这样面积自然就增加了近一倍。
自2006年至今,这家的空间形态就没有变过。书来书往,人来人往。在开书店的过程中,他和很多复旦的老师、学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张强对记者说:“复旦大学的陈尚君、傅杰、周振鹤、张伟然教授都和我是老朋友了,他们经常来淘书,他们只要有时间,总爱到复旦旧书店来绕一圈,逛一逛。像傅杰教授,复旦旧书店可能是最容易找到他的地方。甚至港台地区的学者来我的书店买了书之后,也颇有收获,像香港的文化学者郑培凯先生,回到香港后,还在香港的杂志上写了题为《复旦旧书店》的文章。”
在他的抽屉里,有一本平时不轻易示人的留言册,上面写满了文化学者为他留下的墨宝题词。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尚君写的是:“旧书是个大学校”,历史学系教授顾云深写下了:“赞赏复旦旧书店之坚守精神”,而封面上的“复旦旧书店留言册”几个字,则为傅杰教授所题。
他也经常去复旦老师的家中收书:“我会让他们先把自己的书估一个价,然后再以相互协商之后的价格成交。如果书比较少,就一本一本算。如果有的书,有些学者只从学术价值的角度给出一个价格,那么我会从市场角度给出另一个价格做参考,双方协商,取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比较合理的价格,这样就不会出现双方分歧很大,闹出不愉快的情况。”
网店与实体店:难以两全
早在2006年,他就在孔夫子和淘宝开了网店。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侧重于网店,实体店的生意就会下滑;如果侧重于实体店,那么网店的生意就不尽如人意。网店的利润要比实体店高很多,有的朋友问他:“既然实体店亏损,而网店盈利,那为什么还要做实体店,却不愿意全身心经营网店呢?”他的回答是:“我热爱实体店。”
2012年,他的实体店经营有较大亏损,但是他没有动过把实体店关门结业的想法,而是用网店赚来的钱贴补实体店,努力把实体店撑下去。原本,他们曾经请过三个上海退休阿姨来当店员,但到2012年经营下滑得很厉害,他们就辞退了三位阿姨,由他们夫妻二人亲力亲为,支撑起这家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