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哥“吴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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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在世时总是讲:“人情债大如山啊!”前几日到徐家汇,走过荡然无存的上海电影制片厂旧址,猛然想起多年来欠了一位热心影迷的“人情债”,当年一口答应带他参观电影厂,到摄影棚里看拍戏,吃午饭时在饭厅里看看一众电影演员……现在,上海电影制片厂永远从地图上抹去了,连尸骨都无处可觅了,请这位影迷参观摄影棚的“人情债”就永远也还不清了啊。
  还是在奉贤五七干校的事情了,当时上影演员剧团副团长齐衡睡在我对铺。一次发起烧来,医务室每天帮他打退烧针。打了针烧压下去了,半天后又反弹上来。我就画了一张表,每两个小时记录他的体温变化。两个星期过去,表上的体温曲线就像锦江乐园过山车一样,总是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拿给干校医务室看了,郭医生就问齐衡,这张表是谁帮你画的?当知道是我画的后,郭医生就拿着这张表到工军宣队营部,请他们批准让齐衡到上海瑞金医院去进一步检查,工军宣队爽快地批准了。
  有必要写两句这个郭星荪医生,他一直是整个电影局的保健大夫,文革前常年骑一辆英国货“大炮”摩托车到各个下属厂巡回医疗,上海几代电影人老老少少的健康都是由他经手打理的。郭医生解放前在加拿大学医,与大名鼎鼎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是同门校友。他的资本家老爸在自家汽车间里布置了一间化学实验室,父子俩就在这间实验室里竟然造出了“笑气”(一种今天还在使用的轻度麻醉气体,吸入时人会哈哈大笑而得名)。一解放,父子俩就将“笑气”生产工艺无偿献给了国家,当时上海市长陈毅亲自颁发了奖状表示感谢,可见郭医生父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爱国民主人士。郭医生酷爱打猎,颇有英国绅士风度,文革前得闲就出去打猎,连著名将帅许世友都慕名邀请郭大侠一同出猎。文革一来,这件事自然就成了郭医生遭批判的一条罪状,幸亏许世友是伟大领袖的忠臣,也因郭医生的猎枪早被公安局收缴,打猎一事才无人深究。我见到干校田间常有鸟雀出没,就用粗铅丝加自行车内胎做了一只弹弓送给他,让他过过打猎的瘾。郭医生很开心笑纳了,不过他说,还是不敢真用这个来打鸟,怕有人旧事重提,揪住不放。我说,伟人不是号召“除四害”吗?麻雀是“四害”之一,可以打嘛。郭医生笑笑说:“等运动过去,我们一起去打鸟,买两把气枪用铅弹打,不是比弹弓更好?”
  说来也是缘分,我在干校里帮上吊自杀的大导演顾而已做心脏按摩,抢救的郭医生问我:“你怎么会急救法?”我如实说了家学渊源,我的几位长辈从医,同儿科泰斗苏祖斐老太太是世交,辛亥革命红十字会救护队长张竹君女医师是我家的老祖宗。这以后我与郭医生亲近起来,成了忘年交。我对他讲:“小时候大娘舅带我去‘友乐宾’渔猎商店,这家店开在淮海路常熟路的一条大弄堂口,店面很大,最早是个外国老板,‘友乐宾’是英文European(欧洲人、欧洲的)的音译。后来盘给了中国人,店老板的儿子是大娘舅大学里的同学。那时候打猎钓鱼是非常时尚的事,我还小,只记得店堂里摆了两只小鸟的标本,红红绿绿的很好看,像活的一样……”讲归讲,郭医生还是没能活到清平世界的到来,否则,我一定会跟他一起背把气枪到郊区去打麻雀玩。
  任凭风浪起,郭医生始终是位医生,从来没有忘记科学这两个字。记得干校有人打了一条蛇,郭医生把蛇的心脏要来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这颗蛇心顽强地搏动了很长时间,郭医生详细观察记录了蛇心的搏动,对我说:“蛇心离开身体这么长时间,没有血液供应氧气,没有神经系统指挥,能够继续跳动,一定有种物质在起作用,如果把这种物质分离出来做药,就可以拯救千千万万心脏病患者的生命。”这时他还没有完全解放,问题还有个尾巴拖着,但是他心里却想着做医生的本分、悬壶济世的职责。对这样一个人,多写几笔读者想必不会见怪吧。
  话讲回来,当时第二天一早,齐衡搭干校采购卡车回上海看病,我让他坐驾驶室的位置,自己在后车厢与箩筐、麻袋、杠棒、绳子挤在一起。驾驶员把车开到瑞金医院门口,我看见齐衡步履维艰地从驾驶室下来,就对驾驶员和另外一位采购员说:“我明天到菜场与你们碰头,今天我就陪齐衡去看病吧。”
  到底发了两个多星期高烧,没怎么吃东西,路上又颠簸了三四个小时,齐衡软绵绵地倚在我手臂上进了医院。挂了号走到诊治室门口,人头拥挤之下没有一张椅子,我扶着齐衡靠墙站了一会儿,他支撑不住了。我顾不得干净肮脏,将他的行李袋放在地上,让他背靠墙坐在行李袋上。这时我才顾得上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墙上有空的地方都密密麻麻贴满了大字报大标语,粗黑的毛笔字加上鲜红的大叉叉,看上去触目惊心,大喇叭里一会儿是慷慨激昂的大批判发言,一会儿是声嘶力竭的口号声、勒令声、叱骂声,“他妈的砸狗头滚滚滚”脏话粗话连篇。走廊上人头涌动拥挤不堪,不知是来革命大串联还是来看病。最难熬的是空气混浊不堪,人气味加上香烟味(那时候还没有公共场合禁止吸烟一说),还有大蒜大葱等杂七杂八的味道,对我们两个刚从海边旷无人烟的五七干校上来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大自然清新空气的人一下子进到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不由得低下头去看了看齐衡,心中也是无计可施,实在无处可逃。虽然这种造反局面在电影厂也是司空见惯,可是电影厂早已停业闹革命,此地不同啊,医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潜心治病专心救人吗?等了半天护士还没有叫到齐衡的号,只见他靠墙闭着眼睛微昂着头在喘气,周围乱哄哄乱糟糟的一片,我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有个人走过来看了看齐衡,不禁说了声:“‘吴老贵’嘛!”齐衡听见就张开了眼睛,来人又说:“我们医院是你们上影厂劳保单位,这个是演‘吴老贵’的演员齐衡。”我即刻醒悟过来,马上接口说:“对对,他就是《渡江侦察记》里演‘吴老贵’的齐衡,两个多星期高烧不退,我们刚刚从奉贤五七干校赶上来……”这个人熟练地从我手里拿过齐衡的病历卡翻了翻转身进了诊治室。我这才看清这位影迷大哥一身工役打扮,白短衫裤,不是穿着大夫的白大褂。但我还是满怀希望地慢慢扶起齐衡靠墙站着,又弯腰拎起他的行李袋。只见这位影迷手里拿着一叠纸张出来,扬了扬说:“走,去验血、拍X光。”我就扶着齐衡跟他走。   走几步他回头看到我们缓慢地走着,就说:“你们等一下。”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了一会儿,不知他从啥地方弄来一把办公椅,哗哗地推着过来了。当时“粉末冶金”刚刚被研究出来,还上了报纸的头条新闻,可是生产出来的轴承,工业上根本不能用,就摆在虬江路这种地方贱卖,五角一个,一元一对。上海人会动脑筋,把这种轴承钉在一块木板上,做成小平板车,上面可以装载几十斤煤球或一袋米,省力地拖着走,这种轴承会发出响亮的哗哗声,马路上弄堂里不时可以听得到。今天,瑞金医院将这种粉末冶金轴承钉在四只椅子脚下,当轮椅推病人。我扶着齐衡坐上去,把行李袋放在他膝盖上,“哗哗”地推着他,跟着这位影迷走。这种“哗哗椅”过于简单,要笔直朝前不容易,我吃力地、歪歪扭扭地推着。亏得这位影迷热心地说:“我来推,你扶住‘吴老贵’坐好。”于是,“哗哗椅”就在他手底下听话地走着,我手里拎着行李袋跟着。
  很快我发觉他带我们走的不是“正道”,而是七弯八拐的阴暗小路,明显是只供后勤工作人员走的“小弄堂、后弄堂、横弄堂”。不过,这倒是最最便捷的“正路”,不走一点冤枉路。而且,完全避开了革命造反的嚣闹,一路上没有什么大字报、大标语,也没有喇叭里哗啦哗啦的不知吵点啥,更好的是路上基本上只有我们三个人,静静的走廊上只听见轴承的“哗哗”声。我的心这时也定了下来,对坐在“哗哗椅”上的齐衡说:“快到了,先替你验血再拍片,就到了,就到了。”这位热心的影迷推着齐衡进了一部货梯,电梯摇摇晃晃地上升着,也不知道到了几楼,出了电梯一转弯没几步路就到了化验室后门。抽了血又沿着寂静的走廊哗哗走,又进电梯,出电梯,去拍X光……这个影迷人头熟赛过路路通,打个招呼就马上抽血、拍片子,等也不用等。一路上碰着人问他:“啥人啊?”他总是回答:“‘吴老贵’你知道吗?《渡江侦察记》里的‘吴老贵’。”就这样“吴老贵”“吴老贵”,一路走过去畅通无阻,赛过今天的医院里来了个VIP看毛病,等也不用等,队也不用排。我只知道拎着齐衡的行李袋跟在他后头走。一路上这位影迷还不停地对我说:《渡江侦察记》片子他看过四五遍,孙道临与“吴老贵”演得最好。还向我打听:“孙道临好吗?他娶了个老婆是唱越剧的王文娟是吗?”他讲归讲,但脚下一刻也没停。想想,今天要是没有碰到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坐在椅子上的齐衡,精神也好了点,与碰着的人问他是不是“吴老贵”时,点头打招呼。
  终于,“阿二”(我听见有几个人跟这位影迷打招呼时这样称呼他)叫我一手拿着两张湿淋淋的X光片,他手里拿着两张验血报告,来到一间工作间门前停下来,椅子哗哗声没了,只听见工作间传出来缝纫机的嗒嗒声。从“阿二”打开的门里我见到他拿着X光片与验血报告让一位坐在缝纫机前的中年妇女看,只见她就着灯光扶正了眼镜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低声对“阿二”说着。过了一会儿“阿二”拿着片子和报告出来对我们说:“走。”没几步我们又进了一部货梯,这次是摇摇晃晃朝下降。电梯里“阿二”对我讲:“这个女‘牛鬼’看片子在整个医院里最准了。”我不禁惊讶地想到,原来刚才看片子的竟然是个“牛鬼蛇神”,有问题的审查对象,怪不得踏缝纫机劳动改造,如果不是“阿二”,能请得到她看X光片子吗?此时,我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货梯下到底楼,出去没几步路是大楼门前大草坪,“阿二”说:“你们等会儿。”只见他走向草坪当中临时搭的一个一尺高台,我只看了一眼头就胀了。“阿二”走到高台前大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只见高台上立满的一排胸前挂着大木牌、弯腰示众的牛鬼蛇神中,有个人应声踉踉跄跄走了下来,他的木牌上写的是“反动学术权威”,名字上打了三个大红叉叉。我们三个随着“阿二”又进了大楼,“阿二”回头对“反动权威”说:“你把牌子夹在手里吧。”这位头颈里去掉了大木牌,走起路来轻松多了。我们从“后弄堂”走到一间房间门前,“阿二”摸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一间杂物仓库,我眼睛一扫,看到有个旧的大蒸笼,好几只大保温桶,一叠叠搪瓷碗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屋角竟然还吊着一具人的骨架,不知是标本还是教具,我无心多看。仓库里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与一把靠背椅,“阿二”让“反动权威”坐下来,“反动权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举起X光片子看了看,又同“阿二”小声商议,然后,“权威”用权威的口气说:“‘吴老贵’(跟着‘阿二’叫顺嘴了)这个东西不太好,必须马上动手术拿掉它。”转而又同“阿二”商量,只见“阿二”连连点头说:“我会去安排的,一定尽快动手术。”出门前“阿二”特地对“权威”说:“你先把电灯关了,坐会儿,我等会儿来叫你出去,省得医学院‘红革会’、‘反到底’的那些人又要揪你上台。这两天我安排你去食堂剥蚕豆,养两天精神,到时候把刀开得好一点。”
  “阿二”又问:“‘吴老贵’你住在什么地方?”一听地址就说:“不远,就在我们医院后面,我送你们回去。”我同齐衡在医院的一扇边门口等着,不一会儿神通广大的“阿二”骑着一辆“黄鱼车”来了,把“哗哗椅”放上去,扶齐衡坐好,让我坐在黄鱼车横档上,便稳稳地骑了起来。路上他说:“我从来也没有去过电影厂。”我说:“现在去电影厂什么也看不到,人都在奉贤五七干校,我会记住的,等文革结束了,恢复拍电影后,我一定请你去看拍电影,让‘吴老贵’在厂门口等你。”
  到了齐衡家门口,我们对他千谢万谢,“阿二”豪爽地笑笑说:“不用谢,‘吴老贵’你不要忘记,明天八点钟我在住院处等你们来办手续。刚才两位都是医院里替中央首长看病的专家权威,你们放心,没什么大事。”
  待到齐衡在床上躺下,他紧紧拉着我的手说:“小杨啊,你要不嫌弃,我们认个兄弟吧,你就是我的好兄弟,我这次可是全靠你捡了一条命啊。”我听了好不心酸,强忍着说:“哥,‘吴老贵’,你可是我的亲哥啊。”我自幼失怙,枯庙旗杆独一根,现在认了一个哥哥心中不知是悲是喜,真是欲哭无泪啊!
  齐衡到底得的是恶病,尽管这次手术很成功,可是过了大半年就不行了,我最后一次从干校赶回来见他,他已经完全脱了形。他说:“医生开了入院通知,可老没床位……”我一听就说:“走,我们找‘阿二’去,他有办法。”我同齐衡撑到了瑞金医院住院处,我问:“请问‘阿二’在吗?”住院处一位中年妇女没好气地对我说:“他在地下室。”我又小心地问:“是哪一幢大楼的地下室?”她瞪了我一眼说:“他在隔离审查,关起来了。”听明白她的话,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那个年代,不知怎么一来,好端端的“同志”就会变成“敌人”。看样子,“阿二”在医院里是革命工人、无产阶级,在一大堆臭知识分子当中,像他这样活络的人,说不定是一派革命组织的头头,今天呼云叱雨手下一大帮子人造反,明天一下子变成反革命被关起来,这种情况电影厂里见得多了,我也无暇多想,赶紧搀着齐衡去看病了。   进了诊治室,一位男医生看了看入院通知书冷冷地说:“医院是治病的地方不是等死的地方。”我听了真想朝他脸上擂两拳!可是,文革中,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恶言相向,詈言咄咄”,何况边上还有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哥哥齐衡在。我低声下气地说:“他是《渡江侦察记》里的‘吴老贵’,你想法子收他进来吧。”想不到这位医生诧异地说:“《渡江侦察记》我看过好几遍了,他就是演‘吴老贵’的齐衡?哎呀,一生病瘦成这样都认不出来了。”他又对诊治室里其他的医生和护士说:“你们快来,这是《渡江侦察记》里的‘吴老贵’。”顿时,齐衡身边就围上了好几位白衣天使……见状,我连忙求他们让齐衡住进医院。他们商量了一会就说:“这样吧,收他进来放在急症观察室里,过两天再看看有没有床位。不过你们化验拍片还是要做一做,否则我们不好签字留院观察。”我和齐衡是千谢万谢,临出诊治室他们还热情地鼓励着说:“‘吴老贵’等你身体好了再拍部好电影给我们看看。”
  一路上齐衡勉强地挪着脚步,我兴奋地说:“哥,咱今天又遇到好人了,先住进来再说,他们肯帮忙一定有办法的。”齐衡说不出话,只是“嗯嗯”地应着。我见齐衡实在走不动,就把他横抱在我的双臂里走,可怜他瘦得皮包骨头了。他“嗯嗯”地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我对他说:“哥,食堂里两百斤的米包我都扛得动,我行的,我抱得动你。”我抱着他走着,这次没有“阿二”带路,我艰难地在人堆里挤着、走着,一路上还不死心地朝见得到的每把椅子脚下看,盼望能见到一把钉着四只粉末冶金轴承的椅子,可以让齐衡坐上去,我哗哗地推着他走。我横抱着齐衡上楼下楼走东走西,百步无轻担啊!我一眼看见靠墙有一张舁床,我只是把齐衡放在这张床上好让自己歇一歇、接接力,可边上有个妇女马上尖声叫起来:“这张床刚刚抬过死人的。”吓得我一把抱起齐衡赶紧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对齐衡说:“哥,毛主席在此咱百无禁忌。”也不知道齐衡听清了没有,他只是在我怀里低声哼着,我坚持着吃力地朝前走着……
  齐衡的追悼会上我哭得很伤心,演员方伯过来安慰我说:“小杨,我们几个老的谢谢你……”我不禁失声说:“他是我哥,我的老哥‘吴老贵’……”既然在他生命最后一程,这么多人都认得他是“吴老贵”,都待“吴老贵”这么热心、这么好,让我也称他一声老哥“吴老贵”吧。
  现在想想,实在是对不起那位影迷“阿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姓宜,还是倪,或者严,也不知道他从地下室隔离审查出来后好不好。
  “阿二”啊,实在对不起,上影厂早就拆光了,这笔人情债今生今世是还不清了。我代“吴老贵”谢谢你,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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